我到地方,問李雪怎麼不見seven。i^
李雪說seven是大牌,一般活動都是三流模特和野模熱場,讓喜歡攝影的記者朋友們拍個夠。
最後才是大牌出場。
到那時,是要清場把無關人員請走,只留幾位資深攝影師在場就行了。
我有些不太清楚,為什麼要花錢安排這麼一個過場。
李雪說是照顧媒體的情緒。
媒體朋友們的情緒難道不淡定嗎?究竟有什麼可照顧的呢?
答案很快揭曉。
當模特們做完熱身活動,退場,重新再上場的時候,我瞬間全懂了。
同時我也明白北美巨熊為何要用那樣一種語氣對造型師講話了。
模特們身上現在穿的東西,真不像是在做瑜伽。
她們光著腳,裸著雪白大腿,下邊只穿一件小的可憐,且緊的可憐的小褲褲。上身,那貨既不像是胸罩,又不像泳裝。
好吧,我可以稱它是布條嗎?
就是那麼一條細細的,窄窄的緊身布條象徵性地把哺育未來的部位稍稍擋了那麼一下。
當模特們在瑜伽毯上擺出一個又一個造型的時候,媒體們的相機亮了。
此起彼伏的快門音如撞擊大地的傾盆暴雨,連綿不斷地在我耳畔響起。
一位位熱血沸騰的男兒們,瞪直雙眼,以標準蹲馬步的姿勢,擺弄相機,操作鏡頭。
那一瞬。
他們人機合一,渾然超我,思維意識已經達到寂滅涅槃的純高境界。
但很快,又一副讓我驚訝的場景出現了。
兩位匆匆趕來,晚點的攝影朋友突然發力分開擋在他們身前的幾人,然後掏出長焦相機,以一個標準的軍人撲倒姿勢搶爬到草地上。
旋即!
相機鏡頭斜斜向上,以水平面向上45度角的位置,準確無誤地將一個模特妹子抬起的大腿收入鏡頭。
但另位兄弟,好像不甘示弱般,低低跟同伴說了兩句。
那名同伴沉腰墜馬,另一貨一躍肩上,高舉相機,調鏡頭,用向下45度角俯拍的姿勢,將又一位模特妹子胸前深深的溝壑一探到底。
我被震住了!
徹徹底底地被震住,並且思維意識受到羊群效應感染,伸手不由自主去摸揣褲兜裡的愛瘋。i^
但在這時,我忽然看到李雪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冷意。
我咬咬牙,硬是把抓在手心的愛瘋塞回褲兜。
我別過頭,到一旁放飲料的桌子上拿兩瓶礦泉水,走李雪身邊,伸手遞她一瓶。
李雪接過說聲謝謝,擰蓋張小嘴,微喝一口。
我說:「媒體朋友好熱情,他們不怕把模特兒嚇到嗎?」
李雪冷冷:「嚇到?季醫生,你是不知模特這行的水,真的是太深了。就拿今天這場秀來說吧,你知道草地上這些女孩兒,公司一共付出多少演出費?」
我想了下:「幾萬吧……」
李雪搖頭:「幾萬?幾萬可以請二線模特了,實話告訴你,這些女孩兒公司不僅一分錢沒花,並且來往交通住宿餐飲的費用,也是她們自掏腰包。」
我搖頭說:「這好像不太合理吧。」
李雪:「不合理?就這,她們還得挖心思請人來說情,公司才會給她一個機會呢。」
「那她們這麼做為的是什麼?」我不解。
李雪淡淡說:「出名!只要一張照片,一個鏡頭被人認可,再傳到網上,她們就火了!只要火了,什麼都好辦。」
我說:「要是不火呢?」
李雪歎氣:「不火就熬,熬到人老珠黃那天,再不火,就嫁人,嫁不出去就當三兒,三兒當不成,就……」
李雪不說了,但我知道,那將會是一個對女性來講,極為悲慘的結局。
我這時感慨說:「希望她們借這樣的機會,那幫媒體朋友能讓她們快點火起來。」
不料,李雪又冷笑:「要火,很難啊。」
我又不解。
李雪解釋:「就拿今天到場的這些朋友來講吧,你覺得裡面有多少是真正媒體的記者?」
我疑惑。
李雪答:「少的可憐,其中三分之二,都是業餘攝影愛好者。」
我忽然明白:「攝影大師?陳大師那樣的?」
李雪面露高深笑意,朝我微微點了下頭。
這時,場中模特們的擺拍時間已經到了。山莊保安開始到場子裡趕人。
大師們,紛紛收起長短槍炮,一臉遺憾地走出現場。
場面清靜下來。
又經過十五分鐘的等候,小七領著幾個嫩模出場了。
小七光腳穿著非常正式的白色瑜伽服,在陽光照射下,徐徐步入草地。
她擺出的第一個姿勢是拜太陽式。
群模跟隨,把一個又一個高難度的瑜伽姿勢用完美的身體語言詮釋。
一陣山風吹來。
帶起一股氤氳溫泉上的霧氣。
小七如上古仙女臨凡,神情莊重。
幾個在場的攝影師,同樣神情肅穆,一臉正經地擺弄器材,抓拍每一個靈韻十足的畫面。
一張張漂亮到棒的照片就這樣留在相機的內存卡中,再經過一番修飾,它會出現在山莊的宣傳海報,互聯網的宣傳平台,以及宅男的硬盤裡。
模特們很敬業,這場瑜伽秀足足做了半個小時。
接近結束時,我可清楚看到小七鼻尖沁出的一滴滴晶瑩汗珠。
忽然,我發現小七目光悄悄勾上我雙眼。
而就在眼神對撞,火花迸射的那一瞬,小七臉上出現一個狡黠的笑容。
這妹子!她又要鬧哪樣?
我感覺不好,正想以眼神阻止小七玩鬧。就聽這小嫩模哎喲一聲伸手捂腰,軟軟倒在瑜伽毯上。
轟!
大地一陣震顫。
北美巨熊以超快的捕食速度,轟然從秀場的一個角落躥出。
但有一道身影比北美巨熊還快。
身影呈暗灰色,輕快,敏捷,具備一切狼性生物的特徵。
沒錯,那就是我,一頭來自森山老林的**狼……
「保健醫!」北美巨熊仰頭嘶吼。
「在這兒呢。」早在蘭姨嘶吼前,我已經把手搭在小七腰眼上。
「怎麼了?抻著了,拉傷了,還是扭了?」我關切問。
小七弱弱呻吟一下:「哎喲,好像是又抻了,又拉了,又扭了。」
「能動不?」我瞪眼小七。
小七可憐兮兮回答:「動不了,疼……」
北美巨熊這時瞪眼環顧四周,同時**……bich……**什麼的爆了一堆的粗口。
她彎腰,像抱嬰兒一樣,把小七抱在懷裡,扭頭吩咐我跟上,快步直奔山莊房間跑去。
進房間,蘭姨把小七平放床上,扭頭跟我說:「快!治好她!」
我二話不說地剛把小七的瑜伽衣掀起,北美巨熊就瞪大雙眼怒視我說:「你……你掀她衣服要幹什麼?」
我剛想說,我得看看基本的傷勢吧。
小七卻爬床上用低低語氣對蘭姨說:「姨媽……我好像沒什麼大事,你去車裡幫我把那瓶藥拿來唄。」
「藥?什麼藥?」巨熊一臉茫然。
「就是季醫生給我開的藥了啦。」
我聽這話深感女人可怕,兄弟我什麼時候給這小嫩模開過藥啊。
這小嫩模得經歷多少殘酷的階級鬥爭才能練就如此一副強大的撒謊本事啊。
蘭姨似懂非懂地點頭,轉身離開房間,同時把門帶上。
小七一見巨熊走了,爬床上嘻嘻笑兩下說:「我地大神醫,你還不快趁機會偷摸兒地按兩下啊。」
我不是神棍!
但此時此刻,我卻分明用我的雙眼清楚看到罩在小七頭上的節操光環,轟的一聲被一股強大力量炸的粉身碎骨。
節操啊節操,我的小嫩模,你地節操全毀了。
我突然很正式地說:「arwen!你墮落了,離開精靈的森林,魔鬼正在侵蝕你的生命,你就快要死去。」
小七極投入地閉眼陶醉:「阿拉貢,快,快點來拯救我。」
我凝音低沉:「驅魔的儀式就要進行,arwen你要堅持。」
小七突然轉身,那敏捷的動作,讓她看起來絲毫不像一個扭傷腰的病人。
她靈巧地伸兩條大長腿,腳丫環勾我的腰,同時上身用力一挺,兩條展開的手臂恰到好處地環上我的脖子。
我木然空隙,朗聲說:「魔鬼!arwen你體內的魔鬼甦醒了。」
小七沒心沒肺地說:「就讓魔鬼把我鬧死吧。」
在這句話說完的時候,我忽然感到眼前一黑,伴隨一幽淡淡的清雅幽香襲來,我的雙唇被兩片柔嫩火熱的唇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