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林以愛坐在那裡,不敢看林瑋晨的臉。
她真不是故意要把氣氛搞成這樣,一切都是巧合……"車震"什麼的是巧合,tt也是巧合……
但是弄的被大家誤會,可不是她的本意禾。
玉子先到家了,之後溫柔也下了車,林以愛看著溫柔離開,感到身邊的男人氣壓十分奇怪,忽上忽下的,讓人琢磨不透,她覺得自己也趕快離開的好妲。
"那個,忘了,我東西忘在溫柔那裡了,我去拿下,三叔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會回去。"她說著,趕緊想跳下車。
然而身邊的男人,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要逃跑的她。
林以愛抬起頭來,看著林瑋晨。
林瑋晨微微側著頭,在深夜裡好似充滿了霧靄一樣的眼睛,漫不經心的看著她,但是眼神裡的笑容卻十分的讓人不爽。
"剛剛好像,你的朋友們完全都誤會了。"他輕聲說。
林以愛咂舌,低頭不好意思的說,"我會跟她們解釋的。"
"她們不會把事情傳的大家都知道吧?"他百無聊賴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她問。
林以愛忙說,"怎麼可能,沒有的事就是沒有的事,不會……傳的大家都知道的,當然不會。"
他歎了聲,終於慢慢放開了她的手,將雙手枕在腦後,他幽幽道,"還真是巧合,怎麼就會被她們看道。"
林以愛聽到這句話,就覺得頭皮一陣的發麻,整個腦袋裡似乎都在轟隆的響著,他以為她是故意的嗎?
她說,"是巧合啊,我也很奇怪怎麼會這麼巧,但是,一定不是我弄的,首先……我都不認識那個民警啊,我也……不知道你隨身帶著那個什麼備用,連車裡也要放著……"她極力的想要解釋,因此口氣顯得有些凌亂。
"好了好了。"林瑋晨打斷了她,說,"算了,反正已經發生了,追究到底是怎麼發生地也沒什麼意義,上車吧,很晚了,回去還要休息。"
林以愛看著他,心裡喪氣的想,看樣子好像不相信她的感覺。
倒是,以前她什麼手段沒用過,狼來了的故事聽多了,誰也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
她木然的坐上了車,沒再說話。
第二天,林以愛來到了醫院,像往常一樣,在辦公室換了衣服然後去查房。
跟護士會合,一行人挨個病房去查看,各種各樣的病人,不同的病症,讓每個病房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林以愛在前面查看著病患的病情,後面,幾個護士互相看著,用眼神和嘴形交流。
"今天傳說被人發現車震的,好像就是林醫生。"
"不是吧,林醫生沒男朋友啊。"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啊,不然怎麼會車震。"
"到底誰說的消息呢。"
"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但是林醫生肯定在處對象。"
林以愛覺得不對,回頭看幾個人,
她們又馬上變了表情,回頭說,"啊林醫生,看完了嗎?"
林以愛覺得奇怪,不知道她們在嘀嘀咕咕的做什麼,但是她並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於是她點點頭,說,"下個病房。"
她一出去,幾個人的眼神又開始交匯起來。
"林醫生長的這麼漂亮,有男朋友也不稀奇。"
"但是顧主任好像對林醫生不錯呢。"
"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林醫生不喜歡顧主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林以愛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情,竟然這樣在醫院裡詭異的傳開了。
查過房,溫柔抱著病例從外面進來,敲了敲門,她看著林以愛,說,"在忙嗎?"
"沒有,進來吧。"林以愛一臉如常。
溫柔便也沒提那件事,坐下來,對她說,"但是以愛,那天在酒吧看到過他,你跟我說,他是你爸爸拜託他照顧你的,但是怎麼忽然你們……"
林以愛一愣,"我們怎麼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是你們都誤會了,因為其實我們……我們的關係……"
"好了好了,不要解釋了,我看你自己都說不明白的樣子。"溫柔起身出去,臨走前,趴在門上說,"不過其實他看起來真不錯。"
"癡線啊!"林以愛罵了一句。
林以愛心裡不想再跟他扯上這樣的關係,一是明白一廂情願的感情十分無用,而是因為他討厭跟她扯上關係,誰知道,現在竟然惹出這麼大的誤會。
第二天,林以愛就請了假,準備回香港去補辦丟失的證件,順便,也算是逃避一下這件事。
自從離開香港後,林以愛其實很少回來。
回來的時候,正是香港不冷不熱的季節,她沒有矯情的說要去住酒店,而是回到了難得回去的林家。
站在門口,她對著裡面說,"我回來了。"
門口保姆盯著她看,半天才反映過來,"哎呀原來是小姐回來了。"
之後,她回到自己擱置了很久的那個房間,將東西都放好,就坐在那裡,看著那些曾經熟悉,現在漸漸遺忘的東西發呆。
隨後,保姆叫她下去吃完飯,她才走下去。
當年她還是學生的時候,家裡或許眾多怨念,但是她真的離開了家裡,可以出來獨立後,他們是怨念慢慢的變的小了,畢竟知道了,她不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現在的她可以分辨是非,也不再依靠他們,不需要討好他們,更不需要看他們臉色。
於是這個地位漸漸平等,他們對她的態度也不同了。
吃飯的時候,父親看著她問她回來是有什麼事,她說了,父親囑咐她,一個人在外面什麼都要小心,不要馬虎。
又隨便說了幾句,沒人再說話,林以愛很快吃完了,回房間繼續休息。
第二天,她一個人去跑各個地方,去辦理自己的證件。
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晚了,她進門後,問保姆父親在哪,準備跟父親說一聲,晚飯吃過了,然後就回房間睡覺。
保姆說,老爺在樓上書房裡。
她走上去,來到書房門口,還想敲門,忽然聽見裡面傳出說話的聲音來。
"但是我們現在為什麼還要養她,明明知道了不是我們家人。"是大媽的聲音。
林以愛愣了愣,不知道他們在說誰。
"算了,你不怕讓外人知道丟人啊。"是父親的聲音。
"丟人?呵,你現在知道丟人了,怕人知道你喜當爹了是不是。"大媽的聲音尖酸刻薄。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你不要又拿出來說。"父親終於討饒。
"好好,那就說現在,過去不知道,咱們養活她到現在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憑什麼她還在我們家白吃白喝,也不知道是那個妓女從哪裡弄的野種!"
"你傻啊你。"父親終於忍無可忍,"既然你知道,咱們養大她,那麼現在趕她出去,那才真是白養了,小時候那麼多年都忍過來了,咱們付出多少錢養大的,現在終於長大了,到回報我們的時候了,你趕她出去,你說你……"
"我……"大媽明白過來,但是還是不甘心,"但是看到她我就彆扭,以往也沒注意看看她是什麼血型,要不是這次去醫院看到她的病例,發現了她的血型,還不知道她竟然不是林家骨肉……"
父親歎了聲,"當作是養女來養就是,她現在也算出息了。"
"出息了?呵,一問是幹什麼的,說是精神病院的醫生,這算什麼出息……"
林以愛往後的話,再沒聽進去,她站在那裡,整個人陷入寂靜中。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前方。
其實聽到這個消息,意外只存在了幾秒鐘而已,隨後,便是釋然了。
老早就有人說過,她的母親是個妓女,她是不知道哪裡出來的野種,她自己都懷疑過這件事。
以藍長的很像她母親,但是她的嘴巴還是跟父親一個樣,以青跟他母親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脾性跟父親是一個樣,而她……她沒有一點像父
親的。
他們都說她跟她的生母很像,但是怎麼會跟父親一點也不像呢。
這麼說,他們從血型上發現了,她並不是林家的孩子?
是啊,以往因為怕丟人,所以不願意去查證,最後卻還是以這樣的方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她笑了笑,心裡終於平靜下來,大概是天注定的吧。
在她很想自己不是林家的孩子,這樣就可以跟三叔在一起的時候,她不能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又怎麼樣呢?
她已經沒必要跟林瑋晨說,因為她現在終於明白,他厭惡她,討厭她纏著他,所以就算是讓他直到了這件事,也沒什麼意義,他不喜歡她,不是因為她是誰,而是因為他就是不喜歡他。
現在如果突然跟他說這件事的話,或許他還會很鄙夷的看著她,然後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她,無所謂的拍拍她的肩膀,然後以為這件事又是她弄出來的手段。
所以還是不要告訴他了比較好吧。
第三天,她辦好了幾個基本的手續,又因為醫院出了緊急事情,有一個患者傷人,大家要開會處理這件事,所以林以愛趕緊回去。
下了飛機也沒回家,先直接去了醫院,中午到醫院,忙了一下午,晚上老師又打電話,說有件事跟她商量。
她馬不停蹄的來到老師的研究所,在辦公室見到了老師。
老師看著她,說,"在澳洲有一個行業會議,我這邊研究還沒搞好,不能走,你以我的名義去一下吧。"
林以愛看著他遞過來的資料,看了一下,這是個很重要的聚會,行業裡精英才能參加,可以跟很多厲害的人物會面,她感激的看這塗教授,知道這一定是老師在給她機會。
她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回去就開始跟醫院報備,準備去悉尼。
城市國際航班的直飛,她沒什麼別的人要通知,只有溫柔來送她,溫柔羨慕的說,"回來的時候或許你已經是名人了。"
林以愛無奈的笑笑,遠遠的,卻忽然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在這裡看到的人……
林……林瑋晨?他怎麼會在機場出現?
林瑋晨並沒有看到她,只是徑直往裡面走去,看起來落落大方,林以愛趕緊藏到了柱子後面,看著他的影子消失,才走出來。
或許他是回新加坡,她心裡這麼想著,也拎著東西,進去安檢。
一個小時後,她登上了飛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還沒坐下來,就忽然看到坐在一邊,戴著墨鏡,靠在椅背上,正拿著報紙看的男人。
林瑋晨!
她站在那裡,一時有些發愣。
然而還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他摘下了眼鏡,看著她,"噫,你不是回香港了,怎麼在這裡?"
林以愛站在那裡,"你不是……要去悉尼吧。"
他聳聳肩,"這個航班是直飛悉尼的。"所以你說呢?
她艱難的嚥了下口水,看著他,"我,我去悉尼參加活動。"
他點點頭,說,"但是你是坐這裡?"
林以愛點點頭,哭喪著臉,"好巧啊。"
這個巧字她都不想再說了。
林瑋晨似笑非笑,露出好看牙齒,看著她,"是啊,好巧啊,你坐啊。"
她只好坐下來,看著旁邊,人也沒坐滿,但是現在說要換位置,是不是有點太矯情了?
算了,就這麼坐著吧。
林以愛坐在那裡,問他,"但是你去悉尼做什麼?"
他說,"你不記得嗎,我全家移民澳洲,父母現在仍舊在悉尼。"
林以愛這才想起來,原來他是回家去。
一路,只是偶爾聊兩句,吃東西的時候客氣一下,等飛機起飛,她便戴上耳機,假裝在看節目,一路幾乎都是戴著耳機度過,睡著了耳機也掛在耳朵上。
終於到了地方,飛機降落後,大家以此下飛機,林以愛拖了行李下去,他從後面跟上來,說,"在這裡住在哪裡?"
林以愛說,"主辦方有給準備酒店。"
他說,"如果住的不舒服可以到我家,我父親在這父親有個農場,環境不錯。"他將地址給她,說,"活動結束了或許也可以來我們家作客,我媽會很歡迎你的。"
她知道或許這只是客氣一下,畢竟是來到他家裡,他在禮節上也該提一下。
點頭答應著,但是她心裡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去的。
林以愛一個人來到了活動的會館,在酒店安頓下來,專心準備活動。
第二天,活動過後,她跟這裡的一個香港翻譯一起吃飯。
在會館樓下的一個咖啡館裡,她們點了一點簡餐,準備簡單吃一下。
剛坐下沒多久,一個人忽然走過來。
自然是陰魂不散的林瑋晨。
他走過來,說,"噫,以愛,你怎麼在這裡。"
林以愛站起來,說,"我們活動在這個大廈辦,你呢?"
他指指後面,"我陪母親逛街,順便在這裡坐一坐。"
林以愛第一次見到林瑋晨的母親。
遠遠的看過去,她坐在咖啡館灰色的圓形椅子上,雖然年紀並不小了,但是看起來還是個美艷的少婦一樣,跟林瑋晨站在一起,恐怕也只會有人說,那是他的姐姐。
林以愛說,"這個是應該叫……"
"你就叫伯母好了。"
"什麼?"林以愛說,這輩分不對吧。
林瑋晨低聲說,"沒有女人喜歡被叫奶奶吧,你如果叫奶奶,你想想,她會是什麼臉色?我母親可是很在意的。"
說的也是,林以愛想,況且,其實她跟林瑋晨……也根本不是親戚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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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愛要是要見婆婆呢,還是見婆婆呢,還是見婆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