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怎麼……顯得有些詭異?
想了一下,她覺得不妥,趕緊走出去,看了看對面的門,想著去碰碰看,或許人在家,於是她走過去,敲了敲門。
裡面竟然是有人的妲。
"誰?禾"
"我。以愛,三叔……"她心情略有些複雜的說。
門一會兒就打開了,他在裡面,似乎正在洗澡,身上只裹了下半身,上面赤-裸著,沒來得及擦下的水珠,正在上面翻滾。
她一下呆在那裡,沒想到,竟然會撞見他洗澡……
這時,他乾咳了聲,她才忽然想到,她一時呆了,竟然眼睛盯在了他身上看了起來。
她趕緊低下頭去,臉上禁不住有些臉紅,"那個……對不起,打擾你了。"
"沒事,聽你聲音有些急,出什麼事了?"
她這才想起來來這裡的目的,她看了看背後還開著的門,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家裡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奇怪的看著她,"不對勁?怎麼不對勁呢?"
她說。"也說不上來……"
他想了一下,說,"我去看看吧。"
他進門,先隨便穿了個衣服,走出來。
她有些尷尬為難,心想,她真的只是覺得很恐怖,但是看他這個樣子,不會是不耐煩的以為,這又是她的手段吧……
其實,她以前,是玩了太多手段了,導致現在……別人不信任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心裡有些傷感。
這時,他已經穿好衣服,走出來,看著她,說,"那到你那裡看看吧。"
她只好在前面先走進了房間。
他隨後跟進來,看著房間,說,"怎麼回事?"
林以愛說,"就是……回來的時候總覺得,房間裡好像有人一樣。"
他到處查看了一下,每個房間都走了一遍,他看著房間裡她放的書本,說,"好像平時很用功阿。"
她說,"現在時代每天都在變,學無止境。"
他又看著她那些衣服,說,"長大了就是愛美了。"
她乾咳了聲,說,"女為悅己者容。"
他回頭,別有意味的看她。
她忙想,又說錯話了,於是趕緊說,"我是說,醫院裡很多帥氣男醫生。"
他仍舊只是盯著她看,她真想說,我真的不是為了你才買這麼多衣服的,所以您老別用這種眼神來看我好不好……
還在想著,他卻忽然又從一邊拎起了一個盒子。
林以愛本來沒覺得什麼,然而忽然看到那個盒子……是春日堂的點心盒子,頓時,整個人又凌亂了。
她看著他拿著那個盒子,瞧的眼神認真,就知道不好,趕緊抓過了盒子,說,"不是……我是因為,覺得這個盒子,可以用來放一些雜物,所以才留著。"
他深邃的眼睛盯著她,目光平靜,琥珀般的眼瞳,閃著笑意,越發讓人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好好的解釋什麼?她沒事解釋什麼?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這不是不打自招嗎。這麼緊張,不是在故意讓人誤會嗎。
她真想說,這麼多年她心理學,都學到別人身上去了,結果自己還是那麼傻冒。
她欲哭無淚,說,"我說的是……真的。"
他終於輕鬆的笑笑,說,"算了,我也沒問啊。"
好吧,是她想太多……
他看了一圈,說,"我都檢查過了,你房門鑰匙都好好的,沒有被撬過的痕跡,窗子也都很嚴密,加上是十五樓,不會有人從外面爬進來,所以應該沒有問題,如果你害怕的話,明天去給門換個鎖就好了。"
這麼說沒什麼問題了?但是明明有問題啊……
這時,他叉著腰,輕鬆的站在這裡看了看,說,"說起來,你剛回來?"
她點點頭,"是啊。"
"吃飯了嗎?"他問她。
她愣了一下,說,"我……我不用吃了,我剛吃過了我是說。"
他看了她一眼,說,"但是我還沒吃呢。"
他轉頭往小廚房走去,說,"陪我吃點東西吧。"
她跟過去,看見他打開了廚子和冰箱,裡面東西少的可憐,大多是速食,只要用微波爐加熱一下就可以吃。
林瑋晨掃了一眼,回頭看著林以愛。
林以愛想,他一定不稀罕這些沒營養的垃圾食品吧,發覺他目光裡有鄙夷,她只能站在一邊聳聳肩。
他關上了冰箱,回頭說,"還是去我那吃吧。"
她說,"這些其實味道還是一樣的,就是做好了包裝起來的……"
他笑笑,若有意味的看著她,說,"只是我覺得,在我的地方,可能會安全點。"
林以愛的臉瞬間垮在那裡。
他是什麼意思。在他那裡安全點,難道,在她這裡,她就會喪心病狂的去撲倒他嗎?
她現在早就不是那種只會撲倒的女孩子了好不好?
他卻根本不聽她說什麼,率先向外走去,說,"來吧。"
她心裡惡狠狠的想,你把我想的那麼糟糕,還讓我去?心裡埋怨的同時,又不由的想,誰讓她過去劣跡斑斑呢。"
她說,"我也不吃,你就自己去把。"
他看著她,"但是我那裡有食材,沒有人做,你過去幫忙做一下不好嗎?"他居高臨下般的看著她,那個意思好像是說,我幫你來看房間,你不幫我一下算做道謝嗎。
他這樣看著她,她還能說什麼,只能老老實實的,垂著腦袋,跟他一起往外走去。
兩個人進了他的房間,才發現,這裡比她那裡要大的多,明明就是個套房的樣子。
果然**絲女跟高富帥是不一樣的待遇啊。
他的房子似乎老早就重新裝修過,看起來什麼都很新,房間設置的也非常舒適,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聽他說,"廚房在那邊。"
她任命的走過去,有些喪氣的想,早知道自己房子沒什麼問題,她就不來找他了,被他誤會,又搭上人情,可真是……
他的房間,食材果然很多,不管是櫥櫃裡,還是冰箱裡,都放的滿滿的。
她心想,他一個人在家不做飯的話,幹嘛買這麼多東西。
她從冰箱裡拿一些簡單的食材出來,看時間也晚了,也不做什麼滿漢全席了,就直接做點簡單的動詞吃好了。
她打好雞蛋,弄好麵粉,做蛋包飯吃。
切點肉泥,調料,蔥姜,調好醬汁,就準備開火了。
剛要打開煤氣,卻忽然感到,背後,一雙手,環過了她的腰肢……
"啊……"她驚訝的叫起來,回過頭,卻見林瑋晨一臉詫異的看著她,說,"怎麼了?"
"你……"她剛想說你靠這麼近幹嘛,低頭就看見,他手裡正拿著圍裙。
他不管她那多邊的表情,低聲說,"穿著這個衣服做飯,也不繫好圍裙,會很髒的。"
說著,他修長是手指在她下面繞了一下,將圍裙的帶子系成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然後,他轉過頭離開。
她卻呆在那裡,半天沒動。
這個人的動作太妖孽了。
她平靜了多年的心,都要被他這幾個簡單的,卻無不透露著他的細心和柔軟的動作給撩撥了的要躁動起來了。
這時,鍋發出了吱啦的聲音。
她趕緊的回過神來,去炒肉泥。
邊炒著,她邊對自己說,要平靜,要淡定……
一會兒,果然人又淡定了下來。
弄好肉泥後,一邊的電飯煲也已經提示,飯好了。拿出飯來,跟肉一起炒好,然後放在一邊,再弄好蛋皮,將飯包好,蛋包飯搞定了。
她在上面淋了醬汁,然後將兩盤飯放到了他的桌子上——既然已經做了,
當然把自己的那份也做好了,她其實也沒吃飯呢。
他看著樣子很不錯的蛋包飯,看了她一眼。
她說,"因為太晚了,吃這個將就一下把。"
他點點頭,用筷子夾開了蛋皮,吃了起來。
她看著他吃的很認真,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說,"你廚藝不錯啊。"
她笑了笑,想到這四年來,哪次不是自己做飯。
雖然,期間她的生活費,都是林瑋晨給準備,所以她其實算是富足的,但是還是習慣自己一個人做飯。
這原因很簡單,她還清晰的記得,那一次,她弄亂了廚房,做了蛋糕給他吃……
然後,他冷著臉對她說,你自己嘗嘗看……
兩個人默默的吃過了飯,她在那洗好了碗筷,他在背後看著她熟練的動作,她回頭說,"我把洗過了放到消毒櫃裡了,記得明天早上拿出來。"
然而她卻忽然看到,他那麼看著她,唇角向上翹著,表情十分的柔和。
她一時間,也跟著愣了愣。
洗過了碗筷,她看了看時間,說,"那我先回去了。"
他說了聲嗯,然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她只看了他一眼,打開門走出去。
到了走廊裡,她才整個鬆了口氣。
走到了對面,自己的房門口,她在口袋裡找鑰匙,找了一圈,才忽然發現……
鑰匙不見了。
她猛然想起來,剛剛跟著他出來,好像沒帶鑰匙。
天哪,她忙將所有的口袋都翻出來,還是沒找到鑰匙。
她回想了一下,好像第一次進門,把鑰匙放在了門口的鞋櫃上,之後就沒再拿起來。
等林瑋晨進去後,她整個人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之下,所以他離開的時候,心神也都放在林瑋晨身上,再沒想起來鑰匙的事。
所以鑰匙就那麼丟在了家裡了?
她無奈的站在那裡,鬱悶的想,真是夠悲催的。
她於是給管理員打去電話,管理員一會兒就接了電話,她說,"我的鑰匙忘在房間裡了,你那裡應該有備用鑰匙把?"
管理員聽了立即咋呼起來,"你鑰匙忘在房間?那你就是要我現在回去?喂,親人,今天是八月十五啊,中秋啊,你不跟家人一起過節嗎?"
她還真沒注意到今天是什麼節日,因為不管什麼節日,醫院都是照常上班,輪休制度。
"我我……"
"我現在在島外啊,在家裡呢啊,這麼晚了,我都要碎了,你讓我回去了啊?"
林以愛說,"對不起,對不起……那算了,您明天早上回來是把?"
"是啊,你晚上找朋友那裡借宿一下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放假回家啦。"
"好把,只要您早上早點回來,因為我還要回房間拿東西。"
"好了,曉得了。"
掛了電話,林以愛站在那裡鬱悶的想,看來只能去朋友那裡借宿了……因為好像所有錢和卡都在錢包裡,而錢包在房間裡……
這時,對面的門忽然又開了。『
林瑋晨靠在門上,看著林以愛,"怎麼了?"
林以愛說,"沒事……鑰匙忘在……房間裡了。沒關係的……"
"沒關係?剛剛我在裡面聽到你打電話的聲音了,管理員明天早上才能回來是不是?"
林以愛無奈的點頭,"是啊。他回去過中秋……"
他看著她,歎了口起,一臉的無可奈何,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說,"我這裡有客房,你暫時住我這裡吧。"
"啊?"她驚訝的看著他。
他說,"沒關係,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憑借我們的關係,怎麼能讓你大老遠跑去別人那裡,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又不安全。"
"不用了……我去同事
那裡借宿就好了。"因為聽他的口氣,怎麼都有種,你都"故意"把鑰匙忘在房間裡,然後"故意"很大聲的讓我知道了這件事……
她心想,她明明沒有故意好不好……
他說,"不要了,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你爸爸交代,進來吧。"
她站在那裡,看著他的動作,不情願的低著頭,"不用了,我不會有事的。"
他歪著頭看著她,"還是說,你跟我在一起很不自在?"
她忙抬起頭來,看著他,"怎麼會,我跟三叔在一起怎麼不自在,三叔嗎……堂叔啊……"
他笑起來,挑著眉頭看著她。
她更不自在起來,被他瞧的渾身發毛。
算了,死就死了,也好像他證明,她真的不會去撲他……
她這麼想著,直接走過去,說,"好吧,那我就打擾三叔了,謝謝三叔。"
他笑笑,看著她進去了,滿臉的意味深長……
他打開客房的門,讓她進去,她走進去,正看到裡面煥然一新,好似還從沒睡過人,轉過頭,她依舊客氣的對他說謝謝,他笑笑,說晚安,然後就走出去了。
今天白天忙,晚上也忙,她確實是累的不行了,於是也沒管別的,脫了外套,躺在了床上睡覺。
一個晚上她也沒敢走出房門,就是擔心三叔會誤會她。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一看時間,正是七點鐘,起床出去的時候,林瑋晨正坐在客廳裡,邊看報紙,邊吃著早餐。
典型的中式早餐,看來是他買回來的。
看見她出來了,林瑋晨說,"洗洗來吃東西吧。"
林以愛走過去,說,"謝謝三叔。"
吃過了早餐,她拿起手機,準備給管理員打電話,卻發現,一個晚上沒充電,手機都沒電了,她鬱悶的抬起頭,跟林瑋晨借手機,"三叔,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好嗎?"
他將手機遞給她,她卻鬱悶的發現……
沒有管理員的電話。
她想,算了,她下去找一下,看看管理員在不在。
她過去開門,然而拉了兩下門卻發現……
門關上打不開了。
"三叔……你的門怎麼回事,在裡面卻打不開啊……"
林瑋晨走過去,"怎麼可能打不開。"他用力拉了一下,卻發現真的打不開。
他又試了幾次都是一樣。
他也愣住了,轉頭看著她,"怎麼回事……平時都能打開的……"
林以愛看著林瑋晨,林瑋晨聳了聳肩,淡笑著看著她。
林以愛看著他的樣子,好像是在說,怎麼回事,你應該知道吧。
林以愛想,不會又以為是她故意的吧。
她說,"不是我弄的,我怎麼可能懂這些。"
他微笑著,慢慢回到沙發上,坐下來,抽出了前面的報紙,悠然的看了起來。
那感覺讓林以愛更難受了。
她走過去,"不弄了嗎?你打電話叫人來阿。"
他抬起頭看她,"打給誰呢?"
她想了一下,說,"就……打給你的人啊,你不是很多人?"
"我來a市並沒有帶很多人。"
"但是總不能一個沒帶吧?"
林瑋晨說,"但是叫人來也未見會明白怎麼弄這個吧,難道你要讓人砸了門嗎?"
她說,"可是如果沒有別的辦法的話,砸門也要出去啊,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對不對?"
林瑋晨只是灼灼的看著她,那目光似乎是在說,難道真的沒比別的辦法嗎?
但是天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門怎麼搞的。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好,站在那裡,喪氣的攤手,"反正我沒辦法,你自己看著弄。"
她說完,也走到了沙發邊上,在距離他很遠
的地方,坐了下來,看著前方,聽天由命。
他看著她笑,搖了搖頭,仍舊低頭看報紙。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淌,兩個人這樣遙遙坐著,誰也不說話。
等了很久,林以愛本以為他那麼忙,就算是以為是她在胡鬧,也不會跟著她胡鬧,所以他總會先忍不住去想辦法,誰知道,他拿著報紙來回來著,倒是好像那報紙對他有莫大的吸引,有了報紙,天下不愁一樣,任她在這邊乾著急,他在那邊就是不懂。
她瞥過去,看他到底在看什麼,卻看見,他看的竟然是娛樂版面。
她抱著抱枕,不由的說,"娛樂版面都這麼有興趣了?"
他聽見她的聲音,微微抬起頭來,"是啊,帥哥美女很養眼。"
她說,"三叔這個年級也該有自己的身邊的人了吧。"
林瑋晨看著她,笑著說,"你身邊有人了嗎?"
她攤手,"我還年輕,可以慢慢挑。"
他點點頭,"我覺得我也還有選擇的餘地,所以不想那麼早定下來。"
她心裡想,以前討論過,林瑋晨為什麼不找女人,他有錢有勢,有樣子有身材,可是他身邊就是沒女人,本來以為他是有什麼心理原因,但是後來忽然想,或許他只是喜歡賺錢,不喜歡女人,比如有的人喜歡女人,所以不想找固定的女人,因為會有壓力一樣,他喜歡賺錢,所以不想有固定的女人,阻礙他賺錢,***上是不同的,但是本質還是一樣的,總之就是,這樣的人,都是天生薄情。
林以愛看時間還早,而他顯然沒有幫他們脫困的意思,她乾脆也平靜下來,說,"我去燒點茶水。"
她進了廚房,很嫻熟的弄好了茶水,等著水被燒開。
靠在那裡,林以愛想到自己到巴黎的第一個年頭,她從什麼也不懂,到一個人學會照顧自己。
在那個時候,她明白了很多事,原來人真的只有能夠獨立出去,才能想明白很多以前不懂的問題,才能真的成熟下來。
想著想著,卻不知道身後忽然多了個人。
他突然出聲,"水開了。"
林以愛愣了一下,忙轉頭說,"哦我知道……"
然而她沒料到,背後的人離的那麼近,一轉頭,就撞在了他的身上,她慌忙倒退了幾步,卻一下撞在了背後的櫃子上,放在上面的茶壺動了一下,她趕緊抓起了茶壺,卻只覺得一燙……
這時,她受理的茶壺被旁邊的人一把抓住了,他拿著茶壺,水濺在了他的身上,他沒動。
她眼看著他手上紅了一片,"啊,你沒事吧……"
林瑋晨搖搖頭,將茶壺好好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看著她,說,"小心點。"
她抓著自己的頭髮,說,"其實沒關係的,我拿的很穩,不會被燙一下就扔掉的。"
他抬起頭來,"沒事,反正既然我沒感覺,就算是燙到了我也沒什麼關係。"
她看著他的手,"怎麼會沒關係呢,我給你抹紅藥水。"
她先將開水放好,倒了茶放在一邊涼著,然後拿了紅藥水,來到他旁邊,給他細細的抹藥水。
他低頭看著她的臉頰。
她邊抹著藥水,邊說,"記得晚上睡覺前再抹一次,免得腫起來。"
"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如果腫起來會很不方便的,畢竟是手,雖然感覺不倒疼,但是還是說明有問題。"她說著,最後給他抹了抹,然後抬起頭來。
卻正看見,他低頭看著她。
那灼熱的目光,正盯在她的臉頰上,閃爍著,盯著她的眼睛。
林以愛的手一慌亂。
手裡的紅藥水,掉在了沙發上。
"哎呀……"她忙起來,看見藥水滴落在他的褲子上,她的裙子上,弄的到處都是。
她欲哭無淚,"對不起……我會幫你洗的……"
他坐在那裡,無奈的說,"算了,我會叫人來弄。"
這時,外面卻忽然傳來什麼聲音。
林以愛愣了愣,跟林瑋晨詫異的對視,沒等反應過來,門忽然被人撞開了。
"怎麼樣,什麼情況。"
"有人嗎,怎麼弄的。"
進來的人,穿著保安的衣服,看來應該是大廈保安。
他們後面跟著大廈管理員,一個本地的小個子男人。
林以愛跟林瑋晨站在那裡,看著闖進來的人。
而那幾個人,看著裡面凌亂的沙發,和凌亂的兩個人。
管理員先反應過來,"哎呀,林先生,您在家啊,我記得您對面的一個住戶鑰匙忘在家裡了所以來送備用鑰匙,結果看到你家房門外面被人堵住了,我還想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結果您在家裡啊。"
管理員目光在林以愛和林瑋晨兩個人之間看了看,說,"您帶了客人在家裡呢啊,那我不打擾了,對面的住戶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說了讓我早點來……"
林以愛黑著臉說,"管理員大叔……我就是對面的住戶。"
他一愣,說,"哎,那你怎麼跑這裡……"他眼睛轉了轉,想了起來,難道是晚上順便住這裡了?
哎呦,沒想到鑰匙忘帶,還成就了樁美事啊。
他說,"哎呀,鄰里之間相親相愛,相親相愛啊。"
怎麼這個相親相愛說的那麼讓人不對勁啊?
林瑋晨只在一邊看著,說,"那你的意思,有人把我的門堵住了?"
"是啊,不知道誰弄的惡作劇。"
林瑋晨看向了林以愛,林以愛忙攤手,說,"不是我做的!!"
林瑋晨溫柔淡笑,"算了。"
什麼算了,真的不是她做的!
林以愛還想爭辯,門口又傳來一個聲音,"以愛,你怎麼在這裡?"
林以愛看向門外,顧清明正走進來,"以愛,你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然後人在這裡幹嘛?"
林以愛攤手說,"我手機沒電了,我鑰匙忘在了家裡。"
管理員卻又在旁邊插嘴,"我們大廈住的客戶一向都十分好心的,然後她就被熱心的鄰居收留了,在這裡住了一個晚上。"
顧清明說,"在這裡?"
他看向了站在一邊,神態從容的林瑋晨。
然後掃向了兩個人身上的紅藥水痕跡,不言而喻,誰是這裡的主人,已經十分明顯。
林以愛覺得頭有點痛,在看到顧清明一臉的詫異表情時。
"對了,顧主任,你來找我幹嘛?"林以愛插嘴問。
顧清明這才看向林以愛,"醫院有病患找你,我們才發現你沒去醫院,然後我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也不通,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真抱歉,那……我們趕緊去看看吧。"她趕緊叫管理員給自己開門。
門打開了,她進了裡面,送走了管理員,看到鑰匙果然就在她昨天想的地方,拿了鑰匙,她靠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舒了口氣。
顧清明卻還不放過她,他走過去,誰,"對面那個是誰啊?"
林以愛說,"鄰居啊。"
"那也就是說是陌生人了?你晚上,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裡睡了一夜?"
林以愛說,"喂,我是睡在那裡,但是那裡也是有客房的,你想到哪裡去了。"
"那也……"他聳肩,"林以愛,你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什麼叫,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我現在也沒怎樣吧。"
"我是說,你平時沒這麼開放啊。"
"開放?你到底想哪裡去了?"
顧清明只是看著她,想想還是轉移了話題。
顧清明出去的時候,正看見換了身衣服的林瑋晨在下面。
他戴上了墨鏡,按了下手裡的車鑰匙,一邊,黑色的勞斯萊斯響了起來。
顧清明一愣,原來開著這麼個低調的豪車的人,竟然就是林以愛
的鄰居?
他遠遠的看著林瑋晨往車那邊走著,他想了一下,也走過去,"嘿。"他叫了聲。
林瑋晨抬起頭來,看見顧清明,於是停下來。
顧清明笑著,"還記得我嗎,我朋友住在你隔壁。"
他點點頭,"嗯,記得。"
"我是來……謝謝你,謝謝你晚上幫助我朋友。"他對著林瑋晨伸出手來。
林瑋晨低頭,似乎在看他伸出來的手,但是因為他戴著墨鏡,所以其實看不太出來他到底在看什麼。
半晌,他才忽然彎起了一點唇角,露出一點漂亮的白色牙齒,笑的十分清雅,卻讓人覺得別有意味。
"你是以愛的什麼人?"他開口說。
顧清明愣了愣,他還那麼親密的叫林以愛"以愛"?
顧清明頓了頓,說,"是好朋友。"
林瑋晨說,"感謝的話,她已經對我說過了,所以你真的沒不要再說,至於別的……"
他莞爾一笑,說,"以愛不會愛你的,所以你放棄吧。"
顧清明瞪大了眼睛。
眼前這個男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誰告訴他的?以愛告訴他的?
林以愛是聰明的,如果說她知道,顧清明倒是能明白,她什麼都知道,只是她只會裝傻。
可是她竟然連這個都告訴眼前這個男人……
他們是什麼關係?
林瑋晨這時,忽然握了握他的手,說,"但是還是感謝你願意幫助她。"他對他展開笑容,然後,從容的打開車門,走進去。
顧清明站在那裡,想著他剛剛的話。
以愛是不會愛你的,你放棄吧……
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嗎?
他站在那裡,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句話,心思凌亂。
林以愛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下午來到研究院,卻正巧碰見了沈弈默帶著一個孩子來看病。
她知道,他們是一家三口,雖然,外界還並不知道。
她想,他們這樣的人,家裡的很多事,也牽扯甚廣,所以他不想讓人知道,也能理解。
而她在外並不是一個八卦的人,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也不想去問。
而他們的孩子倒是特別,不愛說話,卻又極其聰明,將所有東西都弄的一團糟,偏偏把九連環解出來給她挑釁。
她甩了甩九連環,看著這個孩子,說。"小鬼,有意思嗎?"
那孩子竟然還對她做了個鬼臉。
她瞪了他一眼,十分無奈的。
出去後,在走前,她對沈弈默說,"有任何問題,你可以來問我。"
沈弈默看著她,"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很厲害,只是,我看著你有些眼熟。"
林以愛無奈,攤手,"大概我長的太大眾臉了。"
他笑笑沒說什麼,走了。
在研究院待了好一會兒,醫院打電話來,說要回去開會。
她到了研究院,才知道,今天從澳洲來了幾個考察團,在醫院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