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愛卻看著他,冷笑,"你撒謊。"
"我沒必要對你撒謊。"林瑋晨的表情永遠是那麼無懈可擊,讓人覺得無力。
她看著這個她愛的男人,她搖頭,"不,你是對我有感覺的,你是在乎我的,所以你才這麼重視,你這麼重視的原因……是你看到了我的認真,你開始正視我了,否則,你真把我當小孩子的話,你根本就不會在意的,也不會這麼麻煩找個女人來刺激我。"
他說,"我只是想讓你看到,我的世界跟你想的是不同的。"
"算了,你要找也找個差不多的,找這樣的來我是不會放棄的,看看她,連我都鬥不過,她怎麼配得上你。桁"
林瑋晨笑了起來,說,"配不配得上無所謂,鬥不過你也無所謂,因為反之這個世界上別的不多,女人多的是,你趕走一個,還有一個,我可以找到無數個女人,如果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我可以向你證明,直到你自己覺得沒意思,放棄了為止。"
她心裡一冷,看著一臉認真的他,"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
"以愛,你該放棄的。楗"
"但是我喜歡你啊。"她看著他,忍不住顫聲說。
"你這不是喜歡。"
"怎麼不是。"
"你只是因為我對你很好,你才會產生錯覺,大概是你父親沒有這樣對你過,所以……你對我,也許只是把我當作了父愛的替代品。"
錯覺?
她乾笑了聲,"所以你以為我幼稚到根本不會分辨這些嗎?"
林瑋晨說,"你確實還太小,雖然你自己不想承認。"
她說,"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我知道我吻你的時候的衝動是因為我愛你,我知道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嫉妒是因為我愛你,我知道我想你開心,想跟你一起開心,也是因為我愛你。"
林瑋晨轉過頭去,"你根本連什麼是愛都還不知道。"
"愛情不就是這樣嗎?"
他說,"愛情是希望你愛的那個人過的好,而不是想要佔有他。"
她愣在那裡,"你的意思是說,我愛你的話,應該看著你跟別的女人上床也還笑著祝福你嗎?"
"以愛……你說話不要這樣。"
"難道這不是你的意思嗎?但是,這只是你覺得的愛的方式,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愛一個人就該努力的讓對方也愛上自己,這才是愛,連努力都不敢,膽小的縮在背後默默祝福,這算是什麼?愛情既然那麼偉大,就該有能力讓人充滿勇氣才對,否則,沒有給人力量的愛情,根本就是假的。"
"你……"林瑋晨臉上表情難看到不能再難看,盯著她,最後,卻還是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只是轉過頭去,說,"但是我不愛你。"
她看著他,"所以我要努力讓你愛上我。"
"你怎麼努力都是不可能的。"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
"你這樣只會讓我討厭你而已。"
林以愛頓在那裡,看著他。
兩個人在房間裡默默的對視著。
他以為她足夠傷心,也該無話可說了,然而,她卻只是一字一頓的堅定的說,"如果你不能愛我……那麼你不管怎麼對我,對我來說,都已經沒什麼不同。"
林瑋晨終於忍無可忍,只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林以愛看著他離開,靜靜的坐了下來。
那個時候的她,固執又自信,大概每個人生來都會又那麼一段時間,堅持愛情就是第一,堅持自己能改變整個世界……
不說結果如何,總之,那個時候一定堅持自己是對的。
第二天,出去的時候,林瑋晨已經不在了。
林以愛想著,他大概是走了吧,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本來也是好心嗎,給你買了那麼多工具,你要真喜歡……不就用了,還不是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女人。
但是三叔也不喜歡她……
這個想法在自己的腦袋裡過了一遍,她馬上搖頭,讓自己不要再亂想。
既然已經說了,會努力讓他喜歡上她的,況且她現在總以為,他至少是對她有感覺的,她對他而言是特殊的那一個。
而此時,在林以愛滿懷希望的時候,林瑋晨卻在酒店裡,對著外面發呆。
姜美蘭走進來,看著林瑋晨,"咦,你怎麼這個表情?"
林瑋晨回過頭,笑笑,"沒事。"
"我很少見你這樣皺著眉,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了嗎?"
"不是。"他坐下來,淡笑著看著她,"有事?"
姜美蘭說,"是啊……"她低著頭,樣子有些羞澀,"家裡想要請你過去吃飯……"
林瑋晨挑眉,說,"是嗎……但是我晚上跟人約好了。"
姜美蘭看著他的神色,她知道他早就猜到了,"對不起,家裡因為我們兩個要好,總想撮合我們……"
林瑋晨說,"難為你了。"
他總是這樣,說話客氣,但是讓人覺得很無力。
歎了口氣,她抱著資料離開,說,"先走了,要回去應付家裡人。"
林瑋晨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站起身來,他說,"算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姜美蘭十分詫異,看著他,幾乎以為是幻聽。
明知道家裡那些人是什麼意思,還要……
他說,"但是,我能帶個人一起嗎?"
姜美蘭愣了愣,"帶誰?"
他笑著,"我侄女。"
姜美蘭微微頓了頓,隨即說,"當然好。"
走出門去時,姜美蘭卻咬了咬唇,想著那個長的如花似玉的,純潔的好像個玉人兒一樣的女孩,心裡就越發的仇恨……
快下課的時候,林瑋晨忽然給她打來電話。
她一陣驚喜,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主動打電話給她,以往都是讓阿偉直接告訴她,今天卻自己打來電話。
"三叔?"
"以愛,幾點下課?"
"五點鐘。"
"我去接你好不好。"
"三叔要來接我?好阿。"她高興的說。
"嗯,那一會兒見。"
她不知道三叔怎麼忽然要來接她,但是想到一會兒會見到三叔,她已經開始開心。
放學也沒等要搞衛生的溫柔,她自己先蹦跳著跑了出去。了林瑋晨的車裡,看見他坐在後面,便直接也跟著坐到了後面,靠在那裡看著他,"三叔。"
林瑋晨淡笑著,已經絲毫沒有昨晚那樣的激動,只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讓她坐好,才說,"一個朋友請吃飯,一起去吧。"
她猛的點頭,"好啊好啊。"
路上林瑋晨就告訴她,那是個朋友的家,要去人家作客,記得要禮貌,遇到長輩要怎樣怎樣……
林以愛自然知道,點頭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的。"
到了地方,她看見,那是一座看起來很不錯的庭院,在元朗地勢並不好的地方,但是房子看起來十分漂亮大氣。
她看著林瑋晨,他從容的站在那裡,旁邊阿偉拿著要見面的禮物。
門開了,出來的人卻讓林以愛臉上的笑容頓失。
是姜美蘭。
她迎出來,說,"這麼快就來了,我還想打電話問一下呢。"
隨即她看向林以愛,說,"以愛也來了,校服很適合你哦,樣子真青春。"
林以愛看著她假惺惺的樣子,想起那天她站在後面對她說過的話,便知道了今天這句話的意思。
笑了笑,她保持著禮貌和大方,不管怎麼樣,她不能給三叔丟臉。
"蘭阿姨今天也很漂亮。"她禮貌的說。
林瑋晨看著林以愛,帶她進去。
裡面姜美蘭的父母還有哥哥嫂子也已經在裡面準備迎接林瑋晨,一進門自然是一套的寒暄客套,只是看樣子他們是熟悉的,大概早就是認識的。
還不到吃晚飯的時間,大家坐在客廳裡聊天,姜父看著林以愛,說,"以往倒是沒見過,這麼漂亮,怎麼沒早點介紹給我們認識。"
林瑋晨笑笑,寵溺的摸了摸林以愛的腦袋,說,"她還小,學習為主。"
林以愛只能低頭一臉羞澀的笑著。
而那邊姜美蘭先說,"以愛才剛剛搬過去跟瑋晨住。"
她看著林以愛,笑容真是體貼。
林瑋晨也並不說什麼,只是微笑。
姜父看著林以愛,說,"但是瑋晨你自己帶著侄女一起住,一定也很不方便吧,辛苦你了。"
林以愛覺得這樣的話很難聽,至少她不喜歡聽。
"還好,以愛很懂事。"
姜美蘭說,"如果以後你不能經常在香港,我們有會幫忙照顧她的。"
"那謝謝你了,不過我不在,阿偉會照料她,我相信阿偉。"
姜父看著林以愛,卻怎麼也看不順眼,雖然沒說,但是他的表情流落在林以愛的身上時,卻帶著點敵意,這個林以愛是能感覺的出來的。
說了一會兒,姜母終於轉移話題,說起了他們還沒從澳洲搬回來的時候他們的趣事。
"那時美蘭跟你在那個教區是唯一的華人,所以你們每天都會一起上學放學,美蘭總愛纏著你做手工和實驗,你倒是脾氣好,從沒覺得她煩,那時候就知道瑋晨會是個好男人。"
"是啊,我還記得瑋晨小時候也調皮,還故意掀美蘭的裙子。"
"媽……不要說了,多害羞……"姜美蘭一臉嬌羞的說。
"害羞什麼,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瑋晨跟我們還不是一家人一樣。"姜母看著林瑋晨,那眼睛裡都寫滿了丈母娘看女婿的真情。
而林瑋晨自始至終並不多說話,適當的點點頭,嗯幾聲事宜,樣子說不出的優雅。
林以愛在背後的手越捏越緊,他們是什麼意思,她不小了,她能聽的出來。
他們想要林瑋晨做女婿,他們覺得三叔跟姜美蘭是一對。
吃飯的時候,他們還特意安排姜美蘭跟林瑋晨坐在一起,而將林以愛安排到了旁邊的位置。
林以愛看著他們聊天,自然明白自己的格格不入,就好像是個外來人看著一家人和氣的吃飯一樣,所以她並不說話,在旁邊自己低頭吃著飯。
直到姜母看著她,說,"以愛18歲了?"
"啊,是。"林以愛說。
"也該為以後考慮了呢,對了,美蘭有個弟弟,跟你差不多大的樣子,是不是,美蘭?"
這是想徹底解決掉她這個拖油瓶啊。
林以愛淡笑,說,"我還在上學,暫時沒考慮這些。"
"怎麼樣能不考慮呢,這個就是要早早考慮,要不等你想考慮了,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姜母可真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啊,但是林以愛只是低頭著頭,不再說話。
林瑋晨看著,放下了酒杯,說,"以愛現在是還在以學業為重,我不打算讓她早點考慮那些事。"
姜母聽了,不敢再多說,又誇獎了林以愛幾句,不再說話。
等吃過了飯,姜母便攛掇著讓林瑋晨跟姜美蘭去單獨相處,於是拉著林以愛聊天。
姜美蘭笑著,說,"那瑋晨,正好最近幾個項目的問題,我們進去詳細說一下。"
林瑋晨看了林以愛一眼,她不相信他看不到她眼裡的受傷,但是他就是那麼只看了她一眼,當真再不理會她,直接跟姜美蘭往樓上去了。
姜美蘭關上房門,看著林瑋晨,他打量了一下姜美蘭的房間,便坐了下來。
姜美蘭說,"要喝點什麼嗎?"
林瑋晨搖搖頭,說,"你家人還是那麼熱情。"
姜美蘭笑笑,拿著資料過去,跟他坐在一起,說,"來看看吧。"
一起看著資料,她邊輕輕的依偎過去。
終於依偎到了他身前,他卻低頭制止了她,"美蘭,別這樣。"
她抬起頭來,可憐的望著他,"我以為你願意答應來家裡,是因為你已經明白我的心意……"
他說,"畢竟我們還是朋友……"
她咬唇,說,"是因為以愛嗎?"
他看著前方,表情未變,"她是我侄女。"
她說,"她一定是你的侄女是嗎?"
"血緣放在那裡,一切還有假的嗎?"他笑著說。
她便也跟著笑了起來,說,"如果是這樣,你身邊再沒有別的女人,所以,我覺得我是唯一一個你接近的女人,只要我再靠近一點……瑋晨,你不要拒絕我,就算只是試一試,讓我們試一試能不能合拍,你不能試都不試一下。"
他看著她,沒說話。她便當成了他的默認,蜿蜒的手臂,從側面環住了他……
然而這時,門忽然被人毫不禮貌的踹開。
不以外的,林以愛出現在門口,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微微愣了愣。
姜美蘭臉上一紅,卻馬上十分生氣的站l起來,"你……你怎麼隨便闖進來。"
林瑋晨卻還是坐在那裡,似乎早知道她會來一樣。
林以愛瞪著姜美蘭,然後忽然捂著肚子,說,"三叔……我肚子疼。"
林瑋晨看了一眼姜美蘭,走過去,"怎麼了?"
林以愛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反之肚子好疼。"
林瑋晨說,"我帶你去醫院。"
見林瑋晨那樣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姜美蘭心裡自然氣憤不已,但是此時也只能表現出大度,"我家裡有家庭醫生,如果需要的話,我現在打電話叫醫生來。"
叫醫生來的話不就穿幫了?林以愛搖頭,"不用了,我只是吃壞了東西而已。"是啊,這一個晚上吃了一肚子氣,能不肚子疼嗎。
林瑋晨看著她,歎了口氣,回頭對姜美蘭說,"那我們先不打擾了,我先帶她回家。"
姜美蘭能說什麼呢,只能扯起嘴角,勉強的笑著,"好吧,我送你們出去。"
出去的站在門口,林瑋晨跟阿偉去開車,林以愛站在那裡,仍舊捂著肚子,一副真的很疼的樣子。
姜美蘭卻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前方,"別裝了,你三叔又不在。"
林以愛聽著她的話,終於停了停,說,"我是很敬業的,他不在我也要演好,不像某些人,他不在馬上就露出真面目了,這樣不好。"
某些人當然是指姜美蘭。
"不,你錯了,你還年輕,不懂珍惜自己,演技自然要在重要的人面前發揮大的作用,而不是當著沒用的人來表演。"
林以愛呵呵的笑了起來,"大概因為比我老,所以蘭阿姨太自大了,要知道表演的到底好不好,看戲的那個才知道,看三叔對你的樣子,明顯你技術不過關啊。"
姜美蘭看著林以愛,"你又錯了,表演的好不好,看戲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誰,很明顯的,他不想要你,不然怎麼你這麼起勁的表演,他還是無動於衷?"
林以愛緊緊的握著拳頭,"我每天跟三叔住在一起,他到底對我怎樣,你們外人是不會懂的。"
"我只知道,他對我說,你是他的侄女,就永遠是他的侄女,所以不管他對你怎麼好,都是因為你是他的侄女。"
林以愛看著她。
她也看著林以愛。
一會兒,她笑了笑,說,"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有資格跟我爭,而我之所以浪費口舌勸告你,不過是不忍心看你這麼小小年紀誤入歧途,以愛,你應該有你這個年級該有的伴侶,而不是瑋晨這樣的畸形戀愛。"
林以愛說,"我跟我三叔的事,跟你沒關係。"
"馬上就會跟我有關係了,你不知道今天的作客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會成為你三嬸。"
"你妄想,三叔不會願意的。"
"剛剛你也看到我們在做什麼了,如果不是你來打擾,今晚大概你們就要住在這裡了。"
"不,三叔不會碰你的。"積攢了一個晚上的怒氣,讓林以愛此刻有些不鎮定。
姜美蘭笑著,"你以為你三叔這個年級還會守身如玉?在我之前,他身邊早就有過女人,所以我說你還太小,你以為大人的戀愛跟你們小孩子一樣,拉個手已經是很大的突破?大人的戀愛,最開始的交流就是在床上,你三叔也是一樣,他跟我最初的交流,也是在床上!"
"啪。"林以愛一個巴掌打過去,正打在姜美蘭的臉上。
姜美蘭看著林以愛,卻忽然哭了起來,"以愛,我只是好好勸你,你怎麼可以……"
"以愛,你在做什麼。"林以愛被那邊傳來的聲音震到,轉過頭,就看見林瑋晨迎面走過來。
他眉頭深深的皺著,看了一眼林以愛,那眼神裡,第一次帶著失望,讓林以愛的心一顫。
他越過了林以愛,直接拉住了姜美蘭,"美蘭……"
姜美蘭說,"沒事……"她捂著臉頰,看著林以愛,"只是我跟她說,對長輩應該禮貌,我覺得她今晚不敲門的狀況有點不太對,大概是我多管閒事了。"
林以愛吃驚的看著姜美蘭,"你胡說,你撒謊,你剛剛明明是在跟我說,說我不要妄想了,說你已經跟我三叔上過床。"
林瑋晨一頓,看著林以愛。
林以愛目光堅定,她一直相信,林瑋晨一定會相信她的。
然而姜美蘭卻一臉驚訝的說,"你在說什麼?那……那是你的三叔,是你的長輩,你還是個小孩子,我怎麼可能會說這樣的話。況且……什麼叫你不要妄想……那是你三叔,你……你妄想什麼?"
林以愛看著此刻裝糊塗到了極點,一臉委屈和震驚的表情,林以愛真明白了她剛剛的意思,什麼叫把最好的演技留在有用的時候……
現在就是有用的時候啊。
她咬著唇,看著林瑋晨,不管這個女人怎麼樣說,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林瑋晨。
然而林瑋晨只是淡淡的看看她,然後拉過了姜美蘭說,"她還小,你不要放在心上。"
姜美蘭委屈的點點頭,勉強的笑笑,"沒事,我知道。"
林以愛簡直不能相信,三叔是什麼意思,他更相信這個女人,而不願意相信她嗎?
她抓過了林瑋晨,"三叔……你相信一個外人?"
林瑋晨卻只是皺眉,推開她的手,"不管是因為什麼,打人是不對的。"
林以愛的手無力的垂下去,愣愣的看著林瑋晨將姜美蘭送進去。
終於忍不住,她蹲在那裡,哭了起來。
三叔不相信她,那個女人是裝的,那個女人一直在故意激怒她,那個女人就是在挑撥他們的關係……這時,旁邊站了個人,碰了碰她的肩膀,"小姐……別哭了。"
她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阿偉,阿偉見不慣女人哭,尤其見不慣林以愛哭,她平時的凶悍樣子早已深入人心,今天一哭起來,那個小女人的樣子……還真讓人有些不知所措。被阿偉一叫,她哭的更厲害了,"三叔不相信我,三叔相信那個賤人不相信我,阿偉,那個女人故意的,她故意的啊。"
阿偉歎了聲,說,"姜小姐早就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你怎麼能鬥得過她,快起來吧,別哭了。"
她看著裡面,"不,我等三叔出來。"
"BoSS大概還要繼續陪姜小姐一會兒,我送小姐回去。"
"不,我不回去,他為什麼要陪那個女人。"
"好了小姐,別鬧了,你鬧也沒用的,先回去吧……"
阿偉見她不動,低頭,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直接往車的方向走去。
"阿偉,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
"BoSS讓我送你回去,走吧。"他將林以愛關在了車裡,然後發動了車子,
林以愛就那麼被送回了家裡,她一個人在房間裡,等著林瑋晨回來,她要控訴,她要解釋,就算不解釋……她也要告訴林瑋晨,姜美蘭根本就配不上他,姜美蘭是個只會裝腔作勢的壞女人。
然而她坐在那裡等了一個晚上,林瑋晨……竟然一直沒有回來。
他去了哪裡?難道在姜家住下了?他……真的去跟姜美蘭上床了嗎?
林以愛感覺自己心裡一片的冰涼,說不出的傷心和失望……
一個晚上沒睡,早上保姆來做飯的時候,只看見她坐在陽台邊上,看著下面。
高樓聳立,朝陽艱難的露出一點縫隙,她呆呆的看著,直到房門打開。
林瑋晨終於回來了。
他將衣服放在一邊,然後抬起頭看到坐在那裡的林以愛。
他頓了頓,然後說,"怎麼不吃飯上學。"
保姆走過來,悄悄告訴她,小姐已經這樣坐了一個早上,林瑋晨眉頭微微皺了皺,終於還是歎了口起,走過去,"晚上沒好好睡嗎?你臉色很差,今天不要去上課了,我幫你請假。"
她抬起頭來,看著依舊如常的林瑋晨,忍不住眼圈一紅,"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你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