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舒榒駑襻
整個皇宮中,看似依舊風平浪靜,可明面下的風潮湧動,卻已經逐漸的流入上層,甚至使得每一個對政.治諳熟的人,都開始有了一種即將有暴風雨襲來的感覺。
鳳陽宮中,只剩慕晴與幾個小太監在的地方,今日顯得格外的冷情。
房內,慕晴獨自一人擺.弄著棋盤。在她的手中,攥著一個黑色的棋子,可是捏了很久,卻始終沒有下落的意思。
似是過了很久,慕晴才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眸,傾城的臉上卻顯出了一份隱隱的不安嫵。
「兩日了,楚晏和李公公,應該已經到鹽城了。」慕晴自生低喃,聲音很輕,很淡,淡到似是根本就是在出神的想著另一件事。
半響,慕晴便將那棋子又放回棋框,靜靜的向後仰去,望著天上的七色吊頂在發著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疏漏了什麼,可是她能看到的,能想到的,都已經在做了螫。
除非,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因素存在。
想到這裡,慕晴輕輕的將手撫在胸口,感受著那微微有些不穩的呼吸。
時間有限,不足以讓她重來或者迂迴,但是自己是否還能像前幾次那樣,有賭的本錢。
這一次,不再是她自己,而是整個南嶽國的命運都牽在自己的手上。
這一場賭局,她……賭的起嗎?
想到這裡,慕晴便蹙動眉頭,又將框中黑棋拿出,然後用力的敲放到了棋盤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沒有時間了,只能迎難而上了。希望楚晏和李公公,能趕在藍瑤兒之前,快些動作。」慕晴說著,便抬起眸,看向屋外的光,「若真的有隱患存在,或者有什麼打草驚蛇了。那麼到時候,就只能遇神殺神,遇鬼殺鬼了。」
說罷,她便捻起另一顆白棋,重重的放在了那顆黑棋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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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城。
終於趕到鹽城的李德喜滿臉疲憊的用袖口擦拭了下額上的汗,然後看向走在前面,怎麼看都像是騎馬遊玩來的東方楚晏,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看來,咱家老矣。」李德喜搖搖頭,便在如此奔波之中,騎著馬跨過了鹽城的邊界。
進了鹽城,發現這裡顯得有些蕭條,並不弱京城那般熱鬧,當是住家的百姓並不太多。
而後,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驛站,便牽馬住了進來。
可剛一進門,東方楚晏便側眸向後瞥了眼,唇角悄然的揚動了些弧度。
「跟的還挺緊。」東方楚晏低喃,隨即也放滿了腳步,如同故意給尾隨之人留了空隙,反怕那些人掉隊。
而基本不太知道具體情況的李德喜則兢兢業業的在像驛站的夥計打聽著這裡的位置,與此刻東方楚晏的悠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之後,竟有小夥計看出了東方楚晏的貴氣,一便喊著「爺」,一面就將他迎入了房間,反倒是李德喜成了東方楚晏的大跟班了。
在處理完了些剛來時必須打點的事後,李德喜便悠悠走進留好的房間,剛一推門便見到正翹著腿吃著香蕉的東方楚晏,於是橫眉一豎,道,「你這小子,又不是叫你來玩的!」
東方楚晏眨眨眼,一個蹙眉,不悅道,「我知道了。」
說著,便將桌上的另一個香蕉扔給了李德喜,而李德喜還下意識的接了,然後更是一臉鐵青的看著眼前的「小太監」。
他就奇了怪了,怎麼自己在這個人面前,就這麼毫無招架之力呢,更讓他李德喜鬱悶的是,身為總管太監,竟然會下意識的順著這個人的話。
難道,這個人並非凡人?
想到此,李德喜緊忙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荒謬,拿著香蕉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從夥計手裡拿來的鹽城圖,道,「娘娘讓咱家劃地買宅,買哪個宅好呢?」
李德喜眼看著挑花了眼,而東方楚晏卻冷哼一聲,然後一把扯過地圖,並將香蕉皮撕開,在這個圖的周圍擺了一圈,道,「我圈起來的,你儘管去談,統統都要了。」
說罷,他便隨意的將這張圖推還給李德喜,是的李德喜大驚失色,道,「你你你,你瘋了!」
東方楚晏搖搖頭,側臉正視了李德喜,道,「聽我的就是了,宅子歸你,錯了我擔。」
東方楚晏說罷,指尖又挑起了一根香蕉,剛要剝皮開始,卻忽然頓了一下,慢慢的將香蕉拿下。
「沒時間吃了。」東方楚晏說罷,忽然將香蕉扔下,然後轉眸對著李德喜道,「李公公,走了,咱們去看地。」
「誒?不休息一夜嗎?」李德喜微微驚訝,反而是東方楚晏勾唇一笑,道,「我們要快,但是,又要顯得很悠閒,就像是要用大把的時間在鹽城選地一樣。記住了嗎?」
東方楚晏說著,便哼著小曲,向著門外走去,走一半,倒還不忘回頭拿上剛才想吃的香蕉。
當東方楚晏離開了房,李德喜確實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是……既然這個楚晏說了由他來擔責,那他何樂而不為呢?
說著,他也拿了根香蕉,如同東方楚晏所說,不緊不慢的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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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清音宮。
自從得知了皇上派上官羽盯著田德志後,藍瑤兒就加強了一份敏感,因為她知道,上官羽去盯得人,一定是關鍵人。
於是她在兩日前從明陽殿離開時,就想找田德志再好好談上一談。
可是她卻發現,在這兩日裡,無論她用如何方法去找田德志,都會看到上官羽的身影,彷彿是可以出現來警告她,讓她暫且不要和田德志有任何的接觸。
藍瑤兒咬牙,用力的捏動了幾下手上的佛珠。
還好上官羽與自己的關係尚算不錯,若是無法直接靠近田德志的話,就只能來一招調虎離山,迫使田德志從上官羽的眼前消失,而自己也不會被上官羽懷疑。
想到此,藍瑤兒便咬定了主意,放下佛珠,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當她剛走出清音宮的時候,恰好見到正一路風塵僕僕趕來的田德志,似乎他並不知道藍瑤兒也正在找機會與他稍作攀談。
然而當他靠近藍瑤兒的時候,藍瑤兒的眼中卻出現了一絲煩躁,因為她知道,即使田德志自己趕來,她也不可能和他說什麼,只因……還有另一個人,另一雙眼在看著他們。
於是當田德志剛要開口的時候,藍瑤兒便掛上了淡淡一笑,道,「田大人,本宮此刻急著去向皇上問安,就不多陪同了。」
說罷,藍瑤兒便匆匆的與田德志交臂,使得田德志一臉鐵青的站在了那裡,露出了不悅的神情,「好個傲慢的娘娘。」
然,就在藍瑤兒感覺到田德志轉身走開的時候,藍瑤兒眸子猛的一閃,而後忽然側滑了自己的右腳,使得她驀然倒地,摔傷了腿。
藍瑤兒倒吸口氣,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刻意碰了下膝蓋,當發現裙擺破損,雪白的肌膚上映出了些許血紅的時候,藍瑤兒便緊緊.咬唇,擺出了一幅堅韌痛楚的神情,使得上官羽實在按捺不住,來到藍瑤兒身邊,問,「藍妃,你還好嗎?」
藍瑤兒見到一臉緊張的上官羽,便緊緊抓著他的衣衫,道,「本宮無礙,上官大人先去忙……啊……」
藍瑤兒說著,又因痛楚而打了個寒戰,使得上官羽的眉頭鎖的更緊,看了看遠去的田德志,又看了看已經同的面無血色的藍瑤兒,便終於做了決定,一把抱起藍瑤兒,向著反方向的太醫院而走。
就在同一時,藍瑤兒透過上官羽的肩膀處,靜靜的對已經走到門口的鄭榮使了個顏色,使得鄭榮輕輕點頭,然後悄然向著田德志的方向而走。
之後,藍瑤兒便順勢的攬住上官羽的脖頸,埋在他胸口的臉上,靜靜的掛起了一絲笑……
她倒要看看,這皇宮中,究竟有什麼事,在瞞著她藍瑤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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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昨天在留言區用手機給大家留了言,兔子家的老人昨天病危昏迷,很危險了。兔子在醫院守到下半夜四點,稍微意識恢復了些才回來。然後稍微補了幾個小時的覺,趕緊寫更新,怕親們等急,可能些的不夠多,親們別急,一定會找機會補上的,兔子待會還要去醫院,今天要陪著爸爸一起為老人家守夜,希望可以安穩度過。可能會更的不穩定,親.親們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