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這時,伏在案邊的北堂風忽然咳嗽了兩聲,似是有些不安穩。舒殘顎副慕晴微愣,隨即拿過一旁的明黃披風,輕柔的蓋在了北堂風身上。
其實這個男人,當是一個溫柔之人。若不是處處與她針鋒相對,她與他,許能相處安穩。
可惜,像此刻這般寧靜,怕是只有他睡著的時候,才能有吧。
「啊,皇后……您醒了嗎?」聽到北堂風咳嗽的李德喜也進了門,剛巧看到慕晴正為北堂風蓋披風。
慕晴見了他,眉頭忍不住的蹙起。
怎麼每次都給他看到?這李德喜是不是她的天生煞星?
正當李德喜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慕晴忽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使得李德喜緊忙跪在地上連連說道,「哎呦,是奴才以前不是,皇后萬萬不能記恨啊……」
說著,李德喜忍不住要掌自己的嘴。
「噓!」慕晴有些慌了,緊忙止住李德喜,壓低聲音道,「警告你,不許告訴他是我蓋的,就說是你蓋的,明白嗎?!」
李德喜杵在那裡,似乎有些茫然,嘴裡好像小聲嘟囔著什麼。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一個樣,蓋就蓋,關心就關心,偏偏都要藏著掖著,非要讓對方看自己不順眼。
他算是到了霉,攤上這麼倆主子。
「奴才明白,奴才不說,不說。」李德喜無奈的說道,便緩緩起身。
這時,慕晴剛好看到桌上給茗雪也待會來的藥,心中多有惦念,於是說,「今夜讓皇上好好睡,本宮有事要出去下。」
慕晴說罷,便拿上藥,繞過北堂風便向著外面走去,到了門口,還不忘回頭叮囑,「記住,說是你蓋的。」
李德喜連連眨眼,彎著腰道,「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聽了李德喜的話,慕晴這才放心出門,還時不時走兩個小快步。
近來她究竟用了什麼奇藥,身子感覺好多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了。
這身體健康的感覺,她當真好久沒感受到了。
今夜,烏雲遮月,陰森森的。
慕晴趁著僅剩的月光還能看到路面,她盡可能的加快步伐往晴嵐軒走去。
推了門,慕晴卻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不對勁,心中又開始打鼓。
不對,心中那隱隱不安的感覺還是存在。
除了太醫院的事,一定,還有別的什麼事會發生。
「茗雪。」慕晴輕喚,卻無人回應。
「不在嗎?」慕晴略微蹙眉,忽然想起今日從晨時開始,就覺得茗雪有些不對勁了,好像有心事。
慕晴輕輕的咬住手指,陷入了沉思。
這麼晚了,在這她還不曾熟悉的皇宮之內,她能去哪?
她的預感向來很準,一定有事要發生!
「上官,你在嗎?」慕晴忽然喚道,卻發現也無人回應。
上官羽也不在她身邊,如此巧合,絕不一般,而且多年對政.治的敏感性告訴她。
今夜,必有事發生!
慕晴手撫胸口,心跳越來越快,快到自己都快抑制不住。
而就在這一刻,忽然在她身後響起了異常紛亂的叫喊聲和響動聲,她忽然抬眸,似乎全身都繃緊,彷彿有什麼即將驗證她異常不好的預感。
此時,忽然於她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喊。
筱月殿,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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