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闖飛霜殿。舒殘顎副浪客不怕朕,將你千刀萬剮嗎?」
隨著侍衛紛紛散開,北堂風已來到了蘇慕晴的面前。
此時的他,與之前兩次相見有了很大的不同。蘇慕晴未曾想過北堂風在身著如此九龍黃袍時,竟如此攝人心魂。
只是,在那仿若刀刻的俊逸的臉上,卻帶了一份怒意,那份自內而發的凜然,比之前也更甚。
他也望著她,那狹長寒冷的雙眸俯視著她此刻的倔強,似是每時每刻都想將她焚燒殆盡。
蘇慕晴慢慢攥住雙拳,垂眸之間似是在思量什麼,半響,她忽然胸有成竹,錚錚而道,「皇上,為何不讓其他人先下去,若非是怕臣妾吃了皇上不成?」
好一個激將法。
北堂風瞇住眼眸,沒想到這膽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敢在他面前使計。
但,他還真想聽聽,這蘇慕晴不顧性命闖來飛霜殿,究竟是搞什麼名堂?
「都下去。」北堂風淡淡而語,周圍人聽後,盡數彎腰退去,不肖半刻,整個飛霜殿就只剩下北堂風與蘇慕晴。
「原本朕忙於國政大事,姑且讓你在逍遙兩天。沒想到你竟自己跑來,真是讓朕……驚喜萬分。」北堂風冷語,每一個字都透露著一種血腥,看她的眼眸也未曾飄忽,像是一把尖刀般穿入她的靈魂。
蘇慕晴毫不示弱的抬頭望著他,像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忽然間,她勾起了一絲笑容,笑的凝重,更充滿了鄙夷,而後朱唇微啟,緩緩而說,「北堂風,你就是徹頭徹尾的混蛋!」
忽然間,整個空氣都好似被瞬間凝結。就連北堂風也有了一絲怔然,那雙本是凜冽的眸,瞬間劃出了一股怒意,逐字而道,「蘇慕晴,你在找死嗎?」
蘇慕晴用力的呼吸著,拳頭也越握越緊。
單憑方纔那一句大逆不道之言,若北堂風是心胸狹隘之人,那她的項上人頭,便已經落地。
但收回七罪聖旨,唯有此法——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在賭,也必須賭。她在賭北堂風的胸襟,也再賭北堂墨所說的話——北堂風還有不能讓她死的理由!
一旦賭輸,那便是她蘇慕晴看錯人,死有餘辜。
「你說我蘇慕晴身犯七罪,我看你北堂風才是罪孽滔天!我蘇慕晴不服,就算是被你整死在這宮中,我也絕不臣服於你!」蘇慕晴一連串的說出口,眸子也死死盯著北堂風。
北堂風嘴角微微抽.動,彷彿在忍耐,「所以呢?」
「所以。」蘇慕晴笑,轉而變得沉寂,望著北堂風,並用那滿是傷痕的指尖抓住北堂風幾乎冷到極致的手,慢慢抬到自己的喉嚨處,一把捏緊,「皇上,為何不親手,置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