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個鳳凰公主,怎麼可能嫁給一個娶了我便要立側室的男人?你這麼激動,該不會是想讓我以後都看著你和宋瀅雨親熱,自己在角落裡難過吧?真不好意思,怕是要讓你失望了。舒鴀璨璩」鳳汐倔強的轉過頭,不再看上官宇她不想在他面前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我上官宇若不是因為愛你,即便是聖上下旨賜婚,我也會抗旨!我上官宇豈是委曲求全、貪生怕死之人?若不愛你,我根本不會娶你!鳳汐,你當真看不出來,我愛上了你嗎?」
上官宇苦笑,也許是他親手將一份唾手可得的愛情從自己身邊推開了……而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時,她卻已被傷及至深,不願意再為他停留。
聞言,鳳汐震驚的回過頭,驚得不能言語,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竟說……竟說接受聖旨是因為…因為他愛上了自己?怎麼可能?他明明一直愛著宋瀅雨的,明明對宋瀅雨無微不至的關愛,如今卻這麼說?
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卻什麼都沒說出來。下一秒,她只覺得自己的後背生疼,這才想起來身後還有二十多個敵軍,她太大意了,竟將自己的後背對著他們。
上官宇也因為太專注於鳳汐而忽略了周圍的一切,他想拉過鳳汐時已經來不及,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將一把通體金光的劍沒入了鳳汐的後背,穿透了她的心臟部位,開口大言不慚道:「妖女,貧道今日便要為這天下除害!」他的模樣極為得意,他在那劍上施了法,此妖女必死無疑!
「哼!知道你這妖女會來,本將軍早已做好了準備,這一劍必叫你飛灰煙滅!」
敵軍將領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似是看到了前方勝利的曙光在向他招手。
他沒說錯,鳳汐深知這劍上下了咒,施了法,這道士怕也有幾百年修為,修為怕不在她之下…被這種東西刺穿心臟,是真的會傷及性命的…而且…神一旦死,便是魂飛魄散,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她知道自己即便現在不死,也會在不久後的天劫死,她早已不在乎生死,但為何此刻她卻會覺得怕?怕自己死後,再也看不到這個眉目如畫,令她一見鍾情的俊美男子,不想在剛聽到他說完愛自己,自己便將徹底離開他,從此世間再無她的存在……
不知道化為灰燼後,她還能記得他嗎?怕是不能了吧……人都死了,哪還有什麼記憶……
「妖道!你竟敢如此傷她?!」上官宇見鳳汐胸口處止不住地往外流著血,臉上的血色也漸漸褪去,顯得蒼白脆弱,瞬間心痛不已,將她小心翼翼的擁在懷中,目呲欲裂的瞪向那得意洋洋的妖道。
他想,鳳汐既是神女,該不會如此輕易死去才是,但他哪裡知道,鳳汐的修為是神界最低的那個……
上官宇一手摟著鳳汐欲倒的身體,一手拔出腰間的佩劍,銀色的劍身在陽光的反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憐愛的在鳳汐額上印下一吻,他用最溫柔的語氣道:「別怕,有我在!」
鳳汐艱難的回給他一個虛弱的笑容,捏了個訣,將胸口的傷勢掩去,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已經不流血了,輕道:「放心,我沒事,休息一下便好。」
上官宇看著鳳汐瞬間不再流血的胸口,寵溺一笑,以為她是真的沒事了,孰不知一切只是她的障眼法,血仍在不停地流著,只是不讓他看見罷了。
輕輕的將她放在涯邊,讓她靠在一塊大石之上休息,轉身目光凶狠的瞪向一干眾人,舉劍直指那妖道,語氣冰冷至極道:「傷她者,必死!」他的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深淵,陰寒至極,讓那二十多個人不禁都有些微微顫抖,心驚得想,此人好像來索命的閻羅王。
那道士的小心肝都顫了顫,不禁有些怯意,修道之人是不能傷凡人性命的,他以為那女子是修煉成精的妖,因而想取她性命,但他卻有些疑惑,為何竟會沒在那女子身上感到一絲妖氣,反而…竟會有絲仙氣?!思及此,他內心有些恐慌,若他傷的真是神仙……他怕這輩子都無法飛昇成仙了,更甚丟了性命啊!
但若真是個女神仙,他又怎會傷的了她?他雖已有六百多年道行,卻是傷不了神仙的,他那點修為在神仙面前可是微不足道的。但那重傷後所流露出的越來越濃厚的仙氣卻讓他慌了神。
定了定神,那道士挺直了腰板,佯裝底氣十足大聲道:「這女子分明是修煉成精的妖,是妖必誅!」
上官宇臉上出現了一抹嘲諷的笑,冷聲道:「妖女?她分明是神,你連神和妖都分不清,還當什麼道士?!」
此言一出,眾人皆倒吸一口氣,那女子竟是神?!道士的臉色不禁白了些,別人感覺不出,他卻能感覺到那越發濃厚的仙氣的,又聽上官宇如此一說心下顫了顫,若真殺了神……那後果…絕非他所能夠承受的!
上官宇不再說什麼,直接揮劍斬向那正在愣神的道士,就在劍尖即將刺入那道士心臟時,那道士竟憑空消失了!下一秒就出現在那二十多人身後,做為修道之人,他是不能傷凡人的。
那二十多人見狀,一觸即發,一齊湧向上官宇,上官宇一心想殺了那道士,來一個他殺一個,那氣勢無人可擋,但他自己卻也被砍了數劍,鳳汐看著心疼,不顧胸口處的傷便想起身,去救他。
踉蹌著起身,雙手打了個結,口中唸唸有詞,用自己的意志力支撐自己不會倒下,但她的身體實在是虛弱到了極點,剛一念完訣,施向那些敵軍,人便倒了下去。
她的背後是萬丈懸崖,她紅衣如火,在空中飛揚飄落,而她已無力駕馭七彩祥雲,任由自己的身體在半空中做著自由落體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