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達到了這一個預期效果,那麼既使他們的攻擊飛行器再多,一旦失去了足夠的母艦補給,戰鬥力肯定大減,己方只需能頂住他們的第一波猛烈的攻襲報復,他們的後續戰鬥力就會衰竭。舒殢殩獍他們此來,是遠距離的太空作戰,形勢對他們很不利。而己方有太空基地作後盾,又離地球這個大後方不遠,應該可以最終戰勝他們。
領袖老人又是微微的一點頭。
刀疤巨人實在忍不住了,開口直言相詢,依領袖的意思,該如何應對?
領袖老人雙目中透著深深的憂慮,但語聲平靜,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次星球間的戰事危機,歸根結底,起因還是由金星人挑起的。本族一方上次派飛船去金星人的聚居地,不是侵略,而是救人。
金星人抓獲和傷害了本族的太空人員,還窮追不捨,一直侵入地球領空,擊落了本族一方的一艘飛船。本族正當防衛,使金星人吃了大虧,但錯卻不在本族一方甾。
可是,兩個星球間的文明千差萬別,是無法講通其中的道理的,何況語言文字互相也根本無法翻譯,不能交流。擺在面前的事實,其實還是叢林法則,強者生存。
刀疤巨人聽領袖老人這麼說,很是認可,又問領袖是不是就此算是同意自己的方案?
領袖老人卻搖了搖頭銅。
刀疤巨人一怔,不明白領袖倒底是什麼意思。
領袖老人歎息一聲,幽然的又說,本族一方與金星人其實彼此間很相像,均是屬於日趨沒落的族群,未來的道路愈來愈渺茫,在這麼艱難的境況時,還要互相拚個你死我活,最終只能是兩敗俱傷,誰也不能得到勝利的。
刀疤巨人自然也早已意識到這個問題,神情無奈,說太空戰事一觸即發,是根本無法解決的死結,只能是直面應對,沒有別的途徑。
領袖老人卻慢慢的說,還沒發展到逼入絕境的那一步,如今仍是有一個希望存在。
刀疤巨人急忙問,是什麼希望?
領袖老人望著他,說不要忘了本族還有一個具有大神通的朋友,只要那位朋友願意出手,這場太空戰事就有很大的希望能避免。
刀疤巨人一想,頓時恍然說,是那個神奇的地上人類,叫西風的男孩?
領袖老人點頭,說昔日那一場飛船追逐戰,西風一出手就重創了金星人的兩艘巨型飛船,這一份能力超乎想像,是再怎麼先進的科技也無法企及的。
刀疤巨人重重的點頭,想起西風的神勇,頓時燃起了無比的希望,興奮的說,自己一時昏了頭,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一個朋友忘了,還是領袖頭腦清醒。那事不宜遲,立即請來西風,出手擊退金星人的飛船。
領袖老人居然又搖了一下頭。
刀疤巨人完全猜不透領袖的意圖,不由一陣迷惘。
領袖老人忽說,記得在上一次飛船交戰後,刀疤巨人脫險回來,曾說起過有一位很特別的金星人,和西風同樣神奇,能和西風用特殊的方式交流,還曾幫助他們逃離金星。
刀疤巨人經領袖老人一提醒,頓時想起來,說不錯,是有這個事。
領袖老人說,這就有溝通和談判的渠道了,請西風來,不是讓他幫著作戰,現在首要的目的,是請西風去和那位神奇的金星人取得聯繫,然後讓西風代表本族一方,由那位神奇的金星人作引導,去和金星人的領袖見面,明確表明本族愛好和平的立場,希望金星人一方不要衝動行事,引火燒身。
刀疤巨人想了一下,說這倒的確是一個可行的辦法,只是無法預料金星人肯不肯坐下來談判,溫和的解決這一場衝突?
領袖老人說,自己也不能確定,不過有一個希望,就要及時抓住,不能白白的錯過。
刀疤巨人同意領袖的觀點。
領袖老人又說,這個接觸溝通的辦法,成功的機率肯定要高過失敗,因為西風的神通,金星人肯定早已有所瞭解,要是金星人不願和平解決,他們一定清楚後果,有西風這麼強大的對手,他們取勝的機率實在是很渺茫。至於那位神奇的金星人,他以前既然能隨同西風,一起出力救刀疤巨人等本族人員逃離金星,說明那位神奇的金星人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不會希望發生慘烈的戰爭,很可能會繼續幫著西風,盡全力促成和談。
刀疤巨人聽了領袖的一番分析,既很務實,又條理清晰,對領袖更加佩服的五體投地,說就依照領袖的意思,馬上去辦。只是,西風自從離開崑崙山脈的隱密基地後,就不知去向,該怎麼找到他?
領袖老人微一沉思,說就先讓那一對智能人與西風試著聯繫。如今,西風是最關鍵的人,關乎到本族的生死存亡,全族都要動員起來,將可以動用的一切資源都投入到尋找西風的行動上,一定要在最短最快的時間裡找到西風的下落。
刀疤巨人應了一聲,返身匆匆的大步走去,分派各部門執行尋找西風的任務。
領袖老人仍是佇立在原地,凝思不動,眼中透著深深的憂患。
再說鄭巧茵匆匆離開家後,與李博士的代理人會面,確定了接管幾處酒樓的事宜,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定,心情又是興奮,又是感慨。
她多年來,一直每天忙於公司的事務,沒有一刻停息,已經成了習慣。而最近這一段日子,她卻忽然落魄,失去了公司,不得已屈身於一間又窄又舊的小公寓裡,無處可去,無事可忙,簡直如同下了地獄,幾乎憋得快瘋了。
如今,不但沒有了欠債,又重新住進了那一幢豪宅,幾處酒樓更是復歸名下,就宛如盲人重見了光明一般,她怎麼能閒得下來?
她風風火火的又馬上聯繫自己以前公司裡的幾個下屬部門經理,得知除了其中一個已經另謀高就外,其餘幾個前部門經理都還失業。她簡單講了自己的情形,希望約個時間見面,再詳細商談。
那幾個公司前部門經理聽說後,各自的反應不一,有的明確表示不打算回來工作了;有的態度猶豫,模稜兩可;有的則願意見面商談。鄭巧茵清楚自己的條件已是大非昔比,自然也不能強求,但聽到有兩個下屬願意見面,還是很高興的。她之所以優先招攬原先的下屬,是因為這幾個下屬畢竟為自己工作多年,管理公司業務很順手,若是招聘新的經理,一方面互相不瞭解,另一方面是否有足夠的經驗也是個問題。
她精明強幹,口舌過人,一番奔忙商談,終於說動了三個部門經理肯重新回來工作。然後,她又分別去了幾處酒樓,與相關的員工見面,瞭解情況。最後,她又同生意場上的老朋友聚會,赴飯局。
總之,她忙忙碌碌,直到晚上八點過後,才返回到家裡,卻見不到兒子在。她打手機,也打不通。
她既擔心,又憂愁,這個兒子非常的特別,能力超常,神秘莫測,自相認以來,總是經常性的失蹤,此次這大半天不見,不知又去做什麼事情了。她思及西風雖然厲害,但畢竟所接觸的事均是極其危險,心情惴惴,但願兒子能一切平安,但願這一回失蹤的時間不要太長,但願最終仍是完完好好的歸家。
她無法干預兒子的生活,很是無奈,坐在空空蕩蕩的家裡,先前的興奮之情漸漸的消退,想到兒子不在身邊,那個老情人沈甫墨也不知逃去了哪裡,突然又感到一陣寂寞空虛。
門鈴忽響,她以為是西風回來了,忙去開門,卻是以前的保姆劉姐來了。
她和劉姐以前雖是僱傭關係,但多年來這個家都是劉姐在照管,感情也處得很好,已經形同親人,此際見到劉姐,心中很是溫馨,忙熱情的拉著劉姐的手,讓其進來作客。
劉姐說已經知道她的家道起死回生,她又平平安安的回來,很替她高興。
鄭巧茵面對劉姐,更加的感慨萬千,不由得眼眶濕了。她在生意場上打拼了這麼多年,幾乎沒有交到什麼真正的朋友,算起來唯有劉姐是真心對自己關懷,在自己落難時也真誠的幫著自己,如今一見面,不由得敞開心扉,與劉姐娓娓傾談起來。
當夜深了,劉姐這才趁空說起,西風上午時提起讓自己回到這個家的意思,然後說:「不知鄭總有這個想法嗎?」
鄭巧茵一聽,連忙說:「哎呀,我一時沒來得及開口。我當然希望劉姐回來的,沒有你,這個家都不像是個家了,你快回來吧,工資我一定再給你加。」
劉姐像是鬆一口氣,笑說:「我就怕鄭總不想再請我來干了呢,有鄭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