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模糊了起來,是因為淚水、也是因為暈眩。舒殘顎副蛇毒在人的血液中流竄的速度太快,就算他吸掉了大部分的毒,她還是無法逃過蛇毒的折磨。
更何況,她的身心受了連續兩天累積下來的苦楚,體內的免疫系統一定也變差了,她能不能熬過這一關,恐怕還是個問題。
她……可能會辜負他解救她的心意了。
也許從頭到尾,她會保留一條小命,都是因為他的費盡心思,而她消極地接受歹徒不當的慈悲活到現在,也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刻了吧?
「你試著站起來一下,我要看你還能不能走。」徹底漱過口的聶震天,抹去唇邊的水滴柔聲命令她。
渾身虛軟的她,悲哀地搖頭回答:「我走不動了,你不要管我了。」
她的腳痛本來就是一個大問題,現在中了毒的身體更是發寒地顫.抖,她絕不是跟他說著玩的,她只想立刻睡在地上,一覺不醒算了。
聶震天這時提醒:「寶貝,我們要出發了,你趕快決定怎麼辦。如果我丟下你,等一下路上你會走得更輕鬆。
「不要——」田佳琪抗議著。
在綠洲池水邊的聶震天和田佳琪,在忽然變暗的夜色中默默凝視彼此。
「我背你。」他蹲下身拉起她的纖臂,示意她抱住他的闊背。
她使力將自己的雙臂抽開,煩躁地低喃:「我這次死定了!你不用再浪費力氣救我了!我認了!」
「誰說你會死的?!」他嚴厲地瞪她。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被毒蛇一咬更是雪上加霜,這就是我接受壞人幫助的報應!」她苦笑地自嘲。
「你開什麼玩笑?!什麼報不報應的,根本是你向自己意志力薄弱的借口!」他無情地責罵她。
「我只是不想讓你白費力氣救我,你罵我做什麼?」她握緊小拳頭抗議。
「就算你會死,也要死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包紮好她的傷口後,他強制地將她放在自己背上,雙臂鉗緊了她的大腿,讓她夾住他的腰。
然後他背著她走向熄滅的營火旁,抄起兩人的背包纏掛在自己的腰間,就快步向前。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救一個快死的人?」田佳琪有氣無力地問,蒼白的小臉偎在他汗濕的背上。
「住口!你不會死!」
他的心其實很慌,也很怕她真的會就此香消玉殞,可是他不會讓她看出他的恐懼的。
她現在的精神支柱只有他,能搶救她生命的人也只有他而已,他不能在她眼前表現出一絲軟弱和遲疑。
被這種信念支撐著,聶震天的雙腳負載兩人的重量,一步步往前走。
「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她突然軟弱地哭了出來,再也無法戴好堅強的面具,熱淚一滴滴灼燙他的背。
「你會回到家的,只要你對自己有信心。」他非常心疼她!
「我好冷、好累……」
「再忍耐一下,我們就快要走到目的地了!」聶震天說謊安慰意識已陷入昏沉狀態的她。
「我可不可以睡覺?我好想睡……」
「可以。等你醒來後,你就會發現你身上的蛇毒已經全都消失,你也還活得好好的。」
說這句話的他,同時也是在安撫他自己的心。
「真的嗎?」她渴望地問。
「真的。」他盡可能地安撫她,過度勞動的汗水,浸濕了他們彼此相貼的衣料,這讓她覺得又安心又感動,半合的星眸漸漸屈服於睡神的召喚而閉起。
她已經全心全意相信了他。
數天的昏迷後,田佳琪終於醒來了,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柔和的燈光照亮整個碉堡內部似的房問。
這裡是哪裡?
感覺起來很像一處防空洞,但是房間裡卻充滿了回.教風味的家俱和擺飾,每一樣都給人價值不菲之感。
正當她覺得困惑,想找人一問究竟時,穿著一身阿拉伯式白袍的聶震天,就打開了木門走進房內,他的手上還端著一個碗。
看到她從久久的昏迷中醒來,他綻開了驚喜的笑容,快步朝她的床畔走去。之後他將她的藥碗擱在一旁的矮几上,就盤腿在她矮床的旁邊地面坐下。
「這裡是什麼地方?」田佳琪很快問出自己的疑惑。
「還有別的地方嗎?」他歎氣道:「我已經帶你進到是我的地下堡壘了。
她的小臉不快地沉下。「我不想待在這種地方!」
「你昏迷了數天,一醒來,就是要對我說這些我不愛聽的話嗎?」他也不快地皺起濃密的眉。
「我……」她本想再多罵他幾句,但是一想到他千辛萬苦背自己來到這兒,她就怎麼也罵不出口。
「我不說就是了。」她氣悶地嘟起小嘴。
「來,先喝藥。」他將藥碗端到她的手上。「這藥對於去除你身體中的毒素很有幫助。」
她乖乖地喝下,但是苦味令她一邊吐舌、一邊捏鼻子勉強喝下肚,這副可愛的模樣,讓看在眼中的聶震天不禁笑了。
「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我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喝完了藥的她將碗擱下,渴盼地問他。
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待在密室中,令她怪異地感覺自己好像還不是活著的,她需要去外頭看看藍天、太陽之類的大自然景物。
「你該不會又自作主張想逃走吧?我奉勸你別這麼做!我好不容易救了你這條小命,可不想看你自己把它玩掉!」他瞇眼警告。
「你用用你的大腦好不好?我這種虛弱的身體能跑去哪兒?再說,我根本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又怎麼敢亂跑?」她無奈地說服他。「我已經知道,我待在你身邊是最安全的了。」
「那就好。」聶震天的臉色轉好。「不過,我們要出去逛逛,還得準備一些東西,你等我一下。」13839316
十分鐘後,他從外頭走進來,拿給她一套黑色的袍子。「穿上它,還有,記得戴上面紗,這裡不准女人露臉的。」
「沙豬!」她咕噥一聲,將袍子從頭到腳套在身上,並挑出黑色面紗掩住臉,只露出一雙明亮的黑眸。
「我們要去的地方稍微遠一點,我已經請人幫我們牽出兩隻駱駝,你可以試試這種不一樣的交通工具。」
「駱駝?我又不會騎!」
她嘴上雖是這麼說的,但是亮晶晶的瞳眸已明白告訴他,她對這種活動好奇得要命,也很想嘗試。
「我會教你的。」他微笑地說。
「為什麼你不帶我在這附近散散步就好?」她記得剛剛她說要出去的意思,並沒要他如此大費周章埃
「第一,這裡是軍事重地,不能讓人隨便亂逛。第二,萬一被這裡的民兵誤會我們在探查地形,那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的罪名。第三,我想讓你看一個很美的地方,是我這幾天待在這兒無意中發現的。」
「喔,我知道了,那我們走吧。」
她自動地向門口走去,但一陣輕微的暈眩讓她按住額頭、當場停住腳步。
「來,我扶你上。」聶震天的健臂從一旁攬住她的腰,輕柔地對她說:「傻女孩!不用走得這麼急,你才大病初癒,可不能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該死!我討厭這種虛弱的感覺!」
「好女孩可不能罵粗話喔。」他笑著逗她。
「好啦,好啦,你快點帶我走出這個墓穴吧!,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她拚命呼吸,想盡快消去頭暈的症狀。
「你說話可真難聽,我的華屋竟然被你說成是墓穴。」
「你少說廢話,我一想到自己被迫要寄你籬下,我就渾身不舒服!」
「好,如你所願,病人至上」
他們一路說笑般地鬥嘴,通過長長的陰暗地下通道,朝階梯上層透出亮光的碉堡出口走去。
聶震天略略指導田佳琪騎駱駝的要領之後,就帶著她往山坡下出發。
第一次看見這座地下碉堡的外觀,她真的吃了一驚!因為在方圓幾十里內都無人煙的、某座山的地表下面。
她和聶震天一起走出來的門口,就是山間某個隱密的洞穴,兩隻已配上鞍和轡的駱駝就被繫在洞外的樹幹上,正在等待他們。
兩人騎著駱駝,一路沿著山坡的路蜿蜒而下,荒無人煙的路上,只看見一個接著一個的淺黃色土石山,襯托背後萬里無雲的藍天。
由於時近黃昏,太陽也早就收斂了光芒,正不冷不熱地照在他們和兩匹緩緩移動的駱駝身上。
走了約莫二十分鐘後,一片美麗的景象突然開展在他們眼前。
「喔!」田佳琪驚呼了一聲,就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
在他們眼前有一片蔚藍的海洋,浪花不停往岸上一**湧來,在沙灘上鋪排成無數美麗的小白扇。而傍海的陸地卻是整個一望無際的沙漠,只有幾座巨大的黑色石山,點綴在白沙海岸邊。
「我們去踩踩浪花吧。」聶震天笑著說,帶頭騎駱駝走進沙灘,並往海陸交界線的地方移動。
「等等我!」她趕緊騎到他的身後跟著。苦模也身。
這景象實在令她太難以置信了!
一邊是荒野般的廣大沙漠地,神秘無暇的沙丘線條,就像傳說中的一樣美麗,人們卻很難在其中,找出一滴賴以維生的水。另一邊是活躍又浪漫的海洋,它有著引誘飢渴旅人的水量,但海水卻是不能喝的。
更不用說,一向走在沙漠中的駱駝,竟然會走在捲到岸上的藍藍海浪中,還走得如此悠然自得……
這種種詭吊又奇異的美感,讓她覺得活著,畢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她很高興她還活著!她很高興她的生命,並沒有被幾天前的那條毒蛇給奪走!
「美不美?」聶震天對著另一隻駱駝背上的田佳琪笑語,碧綠的眼眸顯得非常柔和。
「很美!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風景的!」
「我呢?假如你與我幸運地逃出阿富汗國,你還會記得我們今天看到的嗎?」他突然感性地說。
「要忘了很難,因為你太壞人。」她一本正經地回答,有意忽略他若有所指的問話。
「呵呵……你還真是浪漫氣氛的殺手」他不以為意地笑道。
當他們騎著駱駝經過黑色的石山時,她望見山的陰影那一邊的沙灘,突然驚訝地叫出聲:「啊!那是什麼?不會吧?不會是我猜的那種東西吧?」
她急急跳下了駱駝,就往那片沙灘奔過去。
聶震天看她興奮得忘了綁好自己的「交通工具」,趕緊騎過去牽住她的駱駝,自己再下來牽著兩隻牲口走向一旁。
當他將它們的韁繩在一個石塊上繫好,他就朝田佳琪所在的地方走去,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如此驚喜。
「震天,你看!」她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地尖叫,雙手還捧著一把沙子。「是星砂!!是星砂耶!」
他放眼往她身後的那片陰影之下的沙灘望去,果然看見點點的亮光在其上閃爍,就像滿天的星星全都落在上面一樣。
「我倒是沒發現這裡有星砂海灘。」聶震天蹲了下來,也捏起一掌心的沙子來審視。
「哇!我好高興!」她夢幻地笑道:「今天我真的是太幸運了!看到難得一見的美景,又看到星砂海灘,我還以為我會一直倒霉下去呢!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秒會碰見什麼!我不會再繼續沮喪、憂鬱了!」
她一邊說,還一邊幼稚地放開雙手在沙灘上轉圈,好像想用這種單純的舞步,來宣洩自己滿腔的快樂。
她自選的這支「圓舞曲」的舞步,並沒有跳完的自由,因為她一下子就落入聶震天健碩的懷抱中。
「你抱我做什麼?」她銀鈴般的笑聲立刻消失,疑惑地抬頭望他。
「我要你!現在就要!」他堅定地對她宣言。
「不可以!我們不可以再做……『那種事』了!」她的小臉立刻燒成火紅,她慌張地搖頭、小手推著他厚實的胸膛。
他忿忿地說:「你根本不知道,這幾天你把我折磨得有多慘!」
「好吧,我道歉,我給你帶來了太多麻煩。」她心情低落地回答。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聶震天苦澀地凝望她。「你昏迷的這幾天,我一直以為你會死,每天都擔心得快哭了,你要怎麼賠償我?我必須擁抱你、跟你做.愛!我必須確實地感覺到,你還是活生生地存在我的眼前!」
「不要!這是錯的!」
「有什麼錯?你是女人,我是渴望你的男人,做這種事一點錯也沒有!」
「你說的可真是動聽!」她拙劣地辯駁。
「哼哼!在這種荒涼得連鬼都沒有的地方,你顧慮那些世俗的觀點,根本就是可笑到極點!」
「你說我與ron是私奔了!我不要你在誤解下碰我!」
「由不得你了!!你是我的。我是誤解你也好,清白也好,你都不能拒絕我!」聶震天的嘴唇在她的耳旁廝磨。「而且一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想要我,她不用說出口,我也是能看得懂的。」
被他說中心思的田佳琪羞愧極了!
她惱羞成怒地罵他:「你只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覺?在飛機上那一次,我還可以說自己是被你強.暴的,但是這一次算什麼?是我心甘情願嗎?抱歉!我不想這麼下.賤!」
「就這麼一次。」他的綠眸深深凝視她。「忘了我們之前的,也忘了你的矜持!我只想知道,當你願意給我時,我們之間會有多美好。」
「你要我否決自己一向秉持的信念嗎?」
她不掙扎了,大眼悲哀地回望他。
她可以對全世界說,她唾棄被一個對她有著誤解的男人擁抱,但是現在的她絕對無法否認,她真的也想要他。
他們之間的吸引力,一直是那麼無可言喻地強烈……
無論她對他表現得再不屑、再不馴服,他依然可以不顧一切,一而再、再而三地拯救她的生命。
那改變了她對他原先的認知,也讓她迷惘,自己到底是遇上了什麼樣的男人!
不過,她想要這個救過她的男人抱她,她覺得她天生是屬於他的,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
她的命,其實早就已經是他的了!誰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聶震天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也看清了她所有苦苦掙扎的心路歷程。
「我沒有要你否決那些東西,我只是要你承認自己的心,這兩件事並沒有衝突。」他的右掌按住了她的左胸口。
「我一定會後悔!也會替自己感到羞恥的!」她預言著他們歡.愛後的結果。
「我會陪著你,在你被良心和正義感譴責時,在你覺得羞恥難安時,我都會陪著你,永遠不離開。」
她含淚笑了,是苦笑。
「我把你貶低得一無是處,你還要這麼安慰我……震天,你對我未免好得太過頭了!常常讓我懷疑,你應該不是那種大壞蛋的!」w4em。
「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照顧你。」他親暱地擁緊她。
「我好怕!好怕!」
「你怕什麼?」他關心地問。
「我怕我自己,我怕自己會越來越喜歡你、越來越在乎你……我不要!不要!我不要喜歡你!」田佳琪有點歇斯底里地尖叫。
「噓……噓……我的小甜甜,那你就不要喜歡我,你就照你想要的方式討厭我吧。」他這輩子從未這麼專心哄過任何女人,除了她之外。
「你好壞!好狡猾!」她抽泣地捶打他。「你為什麼要一直說那些讓我更喜歡你的話?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故意要表現自己有多好!對不對?」
抱起了懷中撒嬌哭泣的小身子,聶震天迫不及待地往星砂海灘的石山旁的隱密角落走去。
他想快一些品嚐她的甜美,品嚐她還是活生生的這個事實。
「在都市裡都看不到這麼多星星耶!原來滿天星斗這麼漂亮……」
「別光顧著看星星,過來!」
聶震天將田佳琪拉到懷裡
「過來這裡坐。
一看到沙地上,田佳琪有些失望。
「在這裡?不好吧?」
「為什麼不好?」聶震天拉她坐下,雙臂溫柔地擁抱著她。
「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著我們似的……」
「這附近沒有人,只有星星看得到我們而已。」聶震天吻上田佳琪不情願的唇,企圖以熱情來融化她的緊張。
「你好香……」盡情吸.吮著她甜美誘人的軟唇,聶震天趁著她被自己的吻給迷惑的大好時機,兩隻手不甚安分地在她身上撫.摸了起來。
吻著吻著,田佳琪虛軟的身體往床上躺了下去,雖然地點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把自己交給他的意願並沒有退縮。
彼此身上的束縛都脫下之後,在夏夜的姣美月光照射下,田佳琪著迷地望著聶震天那毫無贅肉的健美身材。
聶震天貪戀地啄吻田佳琪,隔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發現她的癡態。「怎麼,看我看到發傻啦?」
望著他在月光下膚色變得較淺的胸膛,田佳琪的小手忍不住伸出去撫摸著他。「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會緊張?」
「男人對這種事本來就很熱衷。」大掌老實不客氣地罩上軟嫩的渾.圓。
「呃啊……」田佳琪羞窘得不知將雙手往哪兒擺才好,她弓.著背,挺起胸.部,享受著聶震天熱切的愛.撫。
「喜歡這樣嗎?是不是很有感覺了?」
「嗯……」感覺一道道的電流竄過全身上下,被愛.撫的那個部位好像快要燃.燒起來了。
「喜歡……好舒服……」田佳琪嬌.媚地呻.吟著。
聶震天低頭親吻著田佳琪誘人的乳.波,凝脂般的雪膚、隆起的美妙線條,胸.部果然是人身上最美麗的部位。
田佳琪受不了這樣的挑.逗,雙手抱住聶震天的頭輕聲喘息,這樣親密的接觸,感覺真的好羞人啊!
然而羞怯歸羞怯,卻有種說不上來的舒服感覺,那好似被他捧在手心裡疼愛般的溫柔愛撫,讓她的身心都投降了。
「啊……你怎麼咬我?」突然間,溫柔的愛撫加入了一絲絲的狂野氣息,原本閉上眼享受的田佳琪受驚地睜開雙眼。
「你是屬於我的,我會讓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眼神與她相對,聶震天突然間冒出一句。
捧著他的臉,田佳琪主動獻上自己最純淨的輕吻。「我好愛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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