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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章 活埋 六 文 / 星如雨落

    「清雨,怎麼樣了?染兒怎麼還沒有醒啊?」夙寒曦一臉的焦急,深邃的紫眸裡一片暗沉,攥緊的拳頭上的關節隱隱泛白。舒殘顎副

    天知道剛剛他是多麼的心慌,聽到小廝的傳話後,當時他真的是懵了,丟下一堆議事的大臣火急火燎的趕了一回來。一進門就看到清雨在了。

    收起紮在墨雲染穴位上的最後一根銀針,清雨才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著身後的兩個丫鬟道,「你們快按這藥方將藥煎了,速速送來。」

    輕憐和弄月接過藥方,小跑著出了門,直奔廚房。

    「怎麼樣,查出來她為什麼暈倒嗎?」

    清雨起身,朝著夙寒曦行了一禮,緩緩道,「回王爺,王妃是吸入過多的彈指醉,如果發現再晚一點就算是我師傅都回天無數了!」

    夙寒曦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次他不會在手下留情了。

    「可知道是怎麼吸入這彈指醉的?」鳳目微瞇如潭水悠悠,無半點漣漪。

    「怕是這龍涎香裡摻雜了大亮的彈指醉,屋子原本就是不透氣的,時間一長肯定會暈倒,幸虧被及時發現了,否則……」清雨將香爐裡被掐滅的龍涎香的香灰拿到鼻前聞了聞,然後灑上幾點清水,用手搓著。

    「玄羽,去查查這香是誰買的,是誰想害王妃,除了幕後指使外,其他人都殺了!」冰冷的嗓音緩緩響起,殺伐的氣息隨之蔓延到臉上,週身散發著王者之威。

    「屬下這就去查!」

    一道黑影飛快的出現,又跐溜一下不見了。

    夙寒曦看著沉睡著的墨雲染的蒼白的小臉,朝著清雨揮揮手,「你也先下去吧!」

    骨骼分明的五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細膩的皮膚,帶著微微顫抖,手指在那泛白的唇瓣上來回摩挲著,像是要把它揉成嬌艷欲滴,夙寒曦忽地將他的鞋襪都脫掉,一把鑽進了墨雲染的被窩裡,緊緊的箍著她,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不見了。

    外面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屋內也多點了幾盞燈,燈火通明,鵝黃帳幔隨風吹起,裡面的人影模糊的照映在燭火中,不時的晃動著。

    「水……水……我要水……」墨雲染舔著乾燥的唇瓣,小聲的呢喃著。

    夙寒曦聽聞後,連忙從床上跳起,光著腳倒了一杯水,又急匆匆的跑回床上,小心的扶起墨雲染的身子,將水送到她的嘴邊,溫柔的說道,「來,染兒喝水,慢點不急……」

    墨雲染搶過夙寒曦手中的杯子,咕嚕咕嚕的大口喝著,眼睛也慢慢睜開了,喝完一杯後又將空杯子扔給夙寒曦,舌尖劃過唇瓣一周,迷濛著雙眼,慵懶的開口,「還要,還要水!」

    見墨雲染醒了過來,一直吊著的心也鬆了下來,屁顛屁顛樂呵呵的又倒了一杯,慇勤的服侍著她。

    ……

    茴香閣

    「姑娘,事情都已經辦好了!」素素小心的為卿清菡捏著肩膀,將最新的消息告訴於她。

    卿清菡黛眉動了動,嘴角噙掛著一抹陰狠的笑,「確定她是真的中毒了嗎?」

    「嗯,奴婢已經再三確認過了,姑娘放心吧!」

    素素手下的動作被沒有因為回話兒停下來,輕輕柔柔的為卿清菡垂著背,但是蒼白的小臉上滿是隱忍之意,墨瞳中也略帶著驚慌與無措。

    她真的不想這樣的,只是人總有許多個不得已,縱使她有千萬個不情願,但是為了親人的生命,她都不得不去做,要是真的會遭報應,那就全部都降臨到她的身上吧!

    似乎感覺到身後的人兒發出的害怕的氣息,卿清菡輕抬素手,拍了拍肩上的小手,聲音微揚帶著些嘲笑,「現在只是讓你下毒,就害怕成這副模樣,以後如果讓你殺人,你還不得任務沒完成,就先自己將自己嚇死了,真是沒用!」

    她還記得當年主子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那殺的是一名厲害的殺手。

    儘管江湖上都說他刀法很快,殺人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但最後還是被她給殺了。原因很簡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在那男人飄飄欲仙的時候,她一把將刀插入了他的心臟,一刀致命。那個動作,那個穴位,她練了無數次。

    還記得那溫熱的血飛濺到她臉上時的感覺,一瞬間是灼燒的,她滿身都是血跡,雪白的衣袍上盛開出朵朵紅梅,那樣的場面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從那之後,以美色誘人,殺人成了她慣有的方式,久而久之,害怕的火苗漸漸被熄滅,只剩下麻木……

    雲曦小築

    「咦,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墨雲染喝完最後一杯水,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看著夙寒曦。

    她只記得自己好像要暈了,暈之前聽到了弄月的聲音,但是那感覺很飄渺,不知道是真是假。

    夙寒曦見到她如此迷糊的模樣,邪氣一笑。敢情這小妮子一直都沒發現自己啊,只顧著喝水了,完全不知道是誰倒水給她喝的啊!

    「笑什麼啊?」墨雲染白了他一眼,就要起身。

    「我笑什麼,你不知道嗎?」夙寒曦劍眉稍挑,隨即邪魅的笑了起來,看著她嬌美的臉龐,眼神越加炙熱,薄唇輕啟,聲音帶著絲絲魅惑。

    「我怎麼知道啊?」墨雲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滿是真誠的詢問著。

    夙寒曦見此,鳳目微瞇,俯身將墨雲染壓回床上,雙手鎖在她的身側,淡淡的香味縈繞在夙寒曦的鼻尖。

    「你先起來……」墨雲染意識到危險性,小手抵在他的胸前。

    「染兒,你剛剛竟然無視我,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夙寒曦劍眉微挑,隨即邪魅的笑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神愈發的熾熱,薄唇輕啟,聲音中帶著絲絲魅惑,溫潤的呼吸打在墨雲染的臉上,惹得她呼吸都亂了。

    聞言,墨雲染怔怔的看著他,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如玉的臉龐上染上了粉色,這男人的話,她怎麼會不明白呢,只是一醒來就……

    「看來,染兒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夙寒曦笑的越發的邪魅,幽深的眸子裡如一汪深潭,匯聚著某種某種讓她深深迷戀的東西,像是能將她吸進去一般,噴灑在她臉龐上的氣息越發的熾熱。

    「寒……唔……」墨雲染眸光閃了閃,想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

    話還沒說完,就見夙寒曦低頭吻了上來,輕輕的啃咬著。他特有的男性氣息充斥在她的口鼻之中,眼底泛起水霧,身子也跟著顫動起來。

    夙寒曦緩緩的閉上眼睛,吮吸著她柔軟的唇瓣,她的唇瓣就像是雨後的花瓣,讓他欲罷不能,似蝶般輕觸,如浪花般激盪,這讓他的理智全線崩潰。

    墨雲染原本還僵硬的身子在他的挑逗下鬆軟了下來,微睜的眼眸裡氤氳一片感覺到握在手腕的大手的溫度燙的嚇人,她臉頰更加嫣紅,越顯嬌媚。

    夙寒曦的眼眸更加深邃,嘴角也微微上揚,握住她的手漸漸鬆開,改探向到她的頸後,眼底的火苗也瞬間變成熊熊烈火。

    「寒……」墨雲染忍不住低吟出聲,其實要是夙寒曦真的想要她,她是不會拒絕的,感受著他的溫柔,情不自禁的將手順著他的背脊向上,攀上他的脖子。聲音嬌媚動人,撩人心弦。

    突然,夙寒曦猛地抬起頭,離開她的唇瓣,氣喘吁吁的看著媚眼如絲的她,小腹一陣收縮,眼神也跟著暗了暗。對於她,他的意志力是越來越不管用了,要不是顧念到她現在身子還不是很好,他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半路剎車呢!

    感覺到唇瓣上又是一片清涼,墨雲染微微睜著氤氳的眼眸,看著仍然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櫻唇輕啟,淺淺的喘著氣,卻毫不自知這對於夙寒曦來說是多大的挑戰,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夙寒曦撇過眼不看她,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真的化身為狼,將她拆皮入腹。但是雙手卻緊緊的攬著她,待慢慢平息完身上的熱浪後,聲音裡有些懊惱,「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在停下來了,就算我可以忍,老二也忍不住了!」

    墨雲染酡紅著小臉,咬著唇低頭不說話。許久才瞪了他一眼,嗔怪著,「那你還不起來,死走開!」

    「好好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夙寒曦邪笑著離開她的身上,隨手將被子裹住她。

    墨雲染聞言,輕哼一聲,撇過頭去,長長睫毛投下的陰影遮住了眼底那抹笑意。

    半晌才問道,「我剛剛是怎麼了?」

    一想起剛剛的場面,夙寒曦的臉瞬間黑了,週身散發著濃濃的清冷,「有人在龍涎香裡下毒,幸虧弄月即使發現了!」

    墨雲染的腦海裡也飄過暈倒之前的一些片段,聲音也不自覺的清寒起來,「當時我記得我在看書,看了一會之後就感覺頭疼,渾身無力,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整個人就感覺像是空氣從身體中被抽出來一樣。到底是誰想害我,我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他們一個個都想置我於死地?」

    「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出來兇手的!」夙寒曦將她摟緊,聲音純烈如酒,眼底的柔情蜜意愈加濃郁。

    「嗯,找到之後,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他,讓他知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她!」

    看來孔夫子說的「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是對的,女人不可怕,但是發怒的女人讓人不得不怕!

    墨雲染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他的柔情中,顏色跟著有些飄忽。真是和這發情的男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她現在竟然不由自主的想到剛剛的場景,真的是越來越腐了,再這麼下去,她就會是不折不扣的腐女了!

    「咳咳……我不想躺在床上,我想出去!」墨雲染心中暗惱,收回思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夙寒曦根本就沒想到墨雲染的想法,只覺得自己很無辜,只能摸摸鼻子,媳婦想瞪就瞪吧。

    「好,起來動動也好!」夙寒曦看著緩緩起身,將掛在屏風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很有耐心的給墨雲染穿好,腰際繫上一個好看的蝴蝶結後,總算穿好了。夙寒曦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擦了擦額上沁出的熱汗,他的自制力真的沒有那麼好,剛剛他真的恨不得將這些衣服全部都扒下來。

    「來,我幫你梳頭!」夙寒曦又擁著她坐到梳妝鏡前,拿起桌上的木梳,溫柔的梳理著這長長的秀髮,從袖子裡拿出一根白玉梅花簪插入盤好的髮髻中,笑瞇瞇的欣賞著自己的手藝。

    墨雲染淡淡的看著鏡子裡的兩人,緩緩勾唇,露出一抹淺笑,她曾經幻想過多年的場面,今日真的實現了,眼裡劃過一絲笑意,淡淡開口,「咱倆真相配!」

    語畢,夙寒曦也連連贊同點頭,毫不吝嗇的誇讚道,「那是當然的,也不看看咱們是誰,世上咱倆是最相配的,你要是配上別人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鮮糞上,但配上我,那怎麼就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墨雲染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說他自戀真是太輕了,只能朝他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玄羽的聲音,「王爺,查出來了,人已經帶到黑閣的地牢去了!」

    「知道了,我等會就去!」夙寒曦臉上的笑意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

    墨雲染意會到這句話的意思,就這幾盞茶的時辰都已經將幕後之人找出並且抓來了,看來寒的本事真的是很大,似乎比她想像的要更加厲害。

    伸出右手,瞬間一個大手就牽了上來。

    四目相對,不需要言語,他們之間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知道對方所想。

    十指緊扣,兩人同樣的步伐,同樣的速度朝著黑閣走去。

    ……

    地牢

    墨雲染一進入地牢,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連忙摀住鼻子。

    看來這次寒是真的很生氣,上次墨羽顏也只是在黑閣的審訊室裡待著,而這次……

    「要不,你先回去?」夙寒曦見此,皺了皺眉,伸手拿出一條絲巾摀住她的鼻子,以此來阻隔這難聞的氣味。

    「沒事,還沒這麼嬌貴,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誰下的毒!」墨雲染放下手,搖搖頭,嘴角淺淺的勾起笑,她還沒金貴到這種程度,小小的氣味罷了,聞一聞就習慣了。語落,伸手戳了戳他皺起的眉頭。

    「那好吧,要是真受不了那咱們就趕緊出去!」夙寒曦抓住她的小手,笑了笑。

    墨雲染點點頭,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卿清菡被一個黑袋子蒙住了腦袋,跌坐在地上,雙手雙腿都被捆綁著,上好的浮光布料製作的衣裳早已被髒臭的泥土弄的哪哪都是。

    墨雲染聽到聲音後,停下了腳步,這個聲音她怕是永遠都不會忘記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當初她被抓起來的時候,可是沒少受她的拳打腳踢,今天要是不還回來怕是老天都難以容忍吧!

    眸底閃過一絲狡黠,鬆開夙寒曦的手,眼睛四處掃視著,突然眼前一亮。小跑著來到一個角落,看著三根棍子有些為難起來。

    夙寒曦也跟著走了上來,笑瞇瞇的問道,「怎麼了?」

    「我在想用哪一根呢?」墨雲染撅起小嘴,手指點著唇瓣。

    「這根!」夙寒曦指著邊上最粗的那根,道。

    哇,這會不會太狠了點,這根棍子最起碼有腦袋這麼粗,要是對著腦袋這麼一揮,應該會腦漿四射吧,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墨雲染輕哼一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人家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這麼粗的棒怎麼拿的起來啊!而且我一向是很善良的,這種殺人的事情可不做!」

    站在他們身後的玄羽聽完這句話後,有種想自殺的衝動,撇撇嘴,這是有什麼樣的男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她家王妃從來都是借刀殺人,人前永遠是溫婉賢淑,人後卻是……跟王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對腹黑無恥卑鄙的……那啥!

    「那要不這根吧,王妃!」不知何時出現的夭指著最細的那根說道。

    只見墨雲染又搖了搖頭,淡淡的掃了眼,「這根不行,太輕了,這樣她記不住教訓,我也打得不爽!」

    思來想去,墨雲染選了一根輕重適宜,大小合手的,拿著它手舞足蹈的奔向卿清菡,辟里啪啦的一頓暴打,嘴裡還時不時的念叨著,「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打我,敢不敢朝我下毒,打死你,打死你……」

    每說一句話,手中的棍子就往卿清菡的身上打一下,起棍落棍趕緊利索,出手也是狠快准,絲毫不拖泥帶水。而且墨雲染專揀身上骨頭多的地方大,時不時能聽見骨頭崩裂的聲音。

    被蒙著面的卿清菡在挨了數頓打之後,也漸漸知曉是誰將她綁來了。明明這件事她做的天衣無縫,連賣藥給王府丫鬟的小廝都解決了,怎麼還是被找到了呢。

    緊咬著泛白的唇,死活不肯發出一絲叫聲。

    夙寒曦一臉的寵溺的看著玩的正起興的人兒,眼眸裡溢出深深柔情。這個小女人給他的驚喜是越來越多了,明明是很殘忍的畫面,但是卻讓人覺得像畫一樣,她的靈動俏皮都讓他愛不釋手。

    玄羽和夭看著如此有愛的畫面,互相對視幾秒,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以後能離這女人多遠就離多遠,千萬不能被她的暴力因子傳染了。

    很快,墨雲染就打累了,丟下手中的棍子伸了個懶腰,窩進夙寒曦的懷抱,懶洋洋的對著玄羽和夭說道,「戲看完了,該幹活了吧!」

    聞言,玄羽和夭摸了摸鼻尖,掀開黑袋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豬頭臉,青紫交錯的棍痕左一條右一條,身上的白色衣裙已經完全和大地相吻,上面黏著一層層黑色的濕土,散發著陣陣惡臭。

    「卿清菡,這次是你招惹我的,別怪我下手狠,剛剛這些還只是見面禮!」墨雲染眼裡迸發出冰冷的寒意,冷冷的勾唇,一抹如罌粟般妖嬈的笑噙在嘴角。

    「染兒,這種血腥的事情還是交給玄羽和夭吧,你這麼漂亮的手指要是染上鮮血就不好了!」夙寒曦溫柔的摸著她纖細嫩白的手指,寵溺的看著她。

    靠,這個男人又趁機吃她的豆腐。

    夙寒曦似乎看出墨雲染心中所想,湊到她的耳邊輕語,「染兒,是你先投懷送抱的!」

    清淺的笑聲響在她的耳畔,墨雲染有些羞澀,只能裝死挺屍。

    「墨雲染你竟然沒死,竟然沒死,這怎麼可能啊?」

    「我為什麼要死呢,你都沒死我怎麼敢死呢?」墨雲染冷冷的看著她,掙開夙寒曦的懷抱,走到她的面前,對著她的肚子又是狠狠的幾腳。

    「王妃,這還有一個呢!」夭扭著身姿,一手拎過角落裡的人,將袋子撕扯開。

    「姑娘救我,救我!」素素知道事情敗露了,心神難安,匍匐在地上朝著卿清菡爬去,卻不想被夭又踹了回去。

    墨雲染理了理長裙,拍拍鞋上的灰塵,淡淡的看著她們主僕二人,眼裡劃過一絲嘲諷,「她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竟然還指望她能救你,真是癡人做夢!」

    蹲下身子,手指勾起素素的下巴,打量著,卻不語。

    「染兒,下面就交給我吧!」夙寒曦扶起墨雲染,嗜血的眼眸含笑掃過卿清菡,似被修羅附體,輕輕一揮手,將她擊飛,撞在牆上,吐出一口鮮血。

    「不,寒……你不能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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