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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洞中 三 文 / 星如雨落

    莫含雅的眉頭皺了起來,她能感覺有人在濕濕柔柔的親吻她的身體,她想掙開眼睛看看是誰,沒想怎麼努力也無法掙開眼睛,因為她的眼睛好像被什麼東西蒙住了。舒殘顎副

    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會覺得有一雙灼熱的大手在自己的身體上肆意的遊走呢?這種感覺好奇妙,也好讓人困惑,自己,是在做少女懷春的夢嗎?

    就在她十分困惑不解的時候,她清晰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她的身體裡,那東西似乎要把她的身體撕裂般,不停的往她的身體裡鑽,讓她難受極了,渾濁迷糊的大腦一下子清晰、清醒了起來,隨著本能,開啟唇口發出難受的呻吟聲,「呃~啊……呃啊……呃……」

    這種疼痛的感覺,她越來越熟悉了,腦海轟然記起那個**的夜晚,臉蛋瞬間白了起來,咬咬牙,鼓足勁全力的掙扎,欲擺脫這種讓她難以啟齒的困境。

    但萬不料,她怎麼掙扎、怎麼扭動也無用,因為她的手,似乎像上次一樣,被綁了起來。

    「呃~你、你是誰?呃啊……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的對我?呃啊~滾、滾開,不、不要,呃啊……停、停下來……呃唔,別這樣的對我……」此時此刻,莫含雅備受煎熬。

    她難受著,焦急著,懼怕著,悲傷著,一邊嘶啞的叫嚷,一邊竭力的扭動身體,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只會讓身上的那個神秘男人更加的興奮,從而更加狂野激情的疼愛、佔有著她……

    激情的過程中,東方迷什麼話也沒有說,在昏昏暗暗的光線裡,忽然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抱住她的細軟腰身,給她溫柔的愛……

    他的動作,變得纏綿了起來……

    「呃~唔~」莫含雅萬萬沒有想到,嘴角竟會不知不覺的溢出那種銷、魂的呻吟聲,「呃唔……啊……呃……」

    怎麼會這樣?自己,被一個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男人強暴啊,為什麼,自己還會發出如此享受、如此不知廉恥的聲音來呢?

    莫含雅懊惱到了極點,羞愧到了極點。

    「呃~不、不要……」她,不想這樣,緊緊的咬住下嘴唇,不讓自己再發出那樣的聲音了,即使咬破了唇,唇角流出血來,她也不鬆口的咬著,忍著。

    剛才不是叫得欲仙欲死嗎?怎麼這會,突然安靜了起來呢?

    東方迷有點疑惑,很快想到了什麼,完美無比的嘴角在昏暗的夜色中迷死人的揚一揚,俯俯頭,溫柔的吻住她緊咬的唇口。

    剎間,他品嚐到了血的甘甜,身上的細胞突然興奮得跳躍了起來,將她抱得越發的緊密了……

    「啊,呃……」他突然的狂野,讓莫含雅立即丟盔棄甲了。她終是受不了他那特別的折磨,被蒙住的眼睛,漸漸的流出一滴滴的眼淚,打濕蒙住眼睛的布,臉蛋緋紅的哭著求饒,「別這樣了,嗚嗚……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呃啊嗚……你是誰?是誰?呃,我、我和你有仇嗎?你為什麼,要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什麼?嗚嗚……我求求你了,不要再這樣的對我了……你再這樣,我……會恨你的……若是讓我知道你是誰,嗚嗚……我、我會……殺了你……呃啊……」

    「呵~」聞聽她後面說的那句狠話,東方迷輕輕的笑了,抱著她腰身的手再一次的收緊,讓她絲滑般的身體與自己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呃啊,混蛋,你混蛋,我恨你,我要殺了你……」那一刻,莫含雅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吞噬了,不管不顧的扭著被他抱緊的身體,不管不顧的忍著奇妙無比的感覺、臉蛋爆紅的破口大罵。「呃……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樣的對我的……啊,你恨死你了,我恨你,我會殺了你,殺了……你,呃唔……」

    這小妮子,在床上也這麼的會罵人,還真是有趣。

    「呵~」東方迷又輕輕的笑了,手,在她的身上**的撫摸著。

    「呃,你、你笑什麼?」她聽到了他的輕笑聲,氣得快要瘋掉,恨不得下一秒就殺死他,讓他再也不能對自己使壞,再也不能這樣的欺負自己,「你說話啊?你是啞巴嗎?」忽然,她又想起了那個夜晚,紅透的臉,時而泛白,時而泛黑,眉頭,深深緊緊的皺起來,「你、你就是那個在船上強要我的人?」

    現在才知道嗎?

    東方迷隱隱的微笑,溫柔的吻吻她溢出細汗的額頭,以示她說對了。

    「呃,你、你到底想要怎樣?我、我怎麼得罪你了,你非要這樣的對我?」此刻,莫含雅真想恨恨的大哭一場。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兩次栽在這個神秘男人的手裡。

    東方迷好像洞悉到了她的心緒,有點心疼了,緩緩的俯下身,將她輕輕的壓於身下,一點一點的溫柔的親吻她,希望這樣,能讓她好受一點。

    莫含雅真的累了,身體累,心,更加的累,再也沒有力氣和他較勁,和他說話,任由他密密麻麻的親吻,任由他無盡無度的索取,只聞著他身上並不難聞的、有著古龍水味道的男人香,含著淚,無奈的睡去……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這個時候的陽光最為燦爛了,穿透窗戶,將她的整間寢室都照耀地金燦燦、暖洋洋的。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接觸到陽光的熱情,昨晚一幕幕的**纏綿,一併的在她的腦海裡翻滾了出來。

    「呃,不……」這樣的事,讓她太難以接受了,眉頭深深的皺起來,眼睛,瞬間的濕掉,迅速撐起酸痛的身體,恨恨的看著身旁有人睡過的痕跡。

    那枕頭上,還有一根墨黑色的短髮,想必,那個男人應該是睡到早上才離開的吧。

    想到此,她就恨他恨得牙癢癢,恨不得馬上抓到他,將他碎屍萬段,吸吸鼻子,抹抹眼角的淚光,快速撐起赤條條的、滿是吻痕的身體,快步的走進小浴室,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自己被那個神秘男人歡愛了一整夜的身體。

    那個要了自己兩次,要了自己整整兩個夜晚的男人,到底是誰呢?

    昨晚,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潛入自己的房間呢?

    她絞盡腦汁的痛苦想著,走出浴室,找出一套長衣長褲穿上,快步的走到房門口,查看房門是否有被人撬開過的痕跡。

    她看得很仔細,房門並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如此說來,那個男人一定是用鑰匙打開門才進來的。

    呃,那個男人的手裡,有自己寢室的鑰匙?

    整個山莊的每個房間,不是除了寢室主人本人有一把鑰匙外,就只要吳總管才有全部房間的備用鑰匙嗎?

    如果是這樣,昨晚強行要了自己一夜的男人,會不會是……吳浩,吳總管呢?

    會是他嗎?吳浩,吳總管,會是你嗎?

    「哦,不,不會是你的。」莫含雅被這個猜測嚇了一大跳,臉色,白了又白,搖著頭,緩緩滑下身體,滿臉焦愁的坐在冰涼的地表上,「吳總管,一定不會是你,一定不會……我……相信你……」

    對,她相信他。

    好像從很早以前,她就相信他,是一個好總管,一個溫和儒雅的好男人,他,絕對不會對她、或是對任何人做出如此不恥、如此不道德、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來的。

    她堅信,他是一個好人,深深的吸口氣,快速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出寢室。

    那間特別的辦公室裡……

    「那批軍火,你覺得要如何處理?」東方迷坐在辦公的轉動椅上,疊著優雅的二郎腿,嚴肅的問著站在辦公桌前的吳浩,「你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吳浩沉思一會兒,正聲道:「莊主,我覺得這批軍火,我們還是不要當面交易比較……」

    就這時,響起了門鈴聲,打斷了他們有著超高機密的談話。

    『叮咚叮咚叮咚』

    誰會這麼的不識趣呢?

    東方迷濃得恰如其分的劍眉不悅的皺了皺,扭頭看向桌上的顯示屏,沒想看到顯示屏上穿著長衣長褲的女人,他的不悅,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隱隱的笑笑,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走向窗邊,再一次的藏在那副深色的窗簾下。

    吳浩看到他這樣的舉動,自是知道是怎麼回事,繞過辦公桌從容的坐在那張象徵身份的轉動椅上,泰然的摁下開門鍵。

    門開了,莫含雅在門口處猶豫了一會,才走了進去。

    這一次,她的步子很慢,很慢,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眼神幽幽的看著他,也不急著說話,就那麼隱含憂傷的看著他那溫和儒雅的俊臉。

    她這是……怎麼了?

    吳浩很納悶,抬手摸摸自己的臉,打趣的問:「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沒、沒有。」她輕輕搖頭。

    「來找我,有什麼事呢?」吳浩淡笑,「又要借用電話嗎?」

    「不是的。」她的頭,又輕輕的搖搖,幽幽的眼神,漸漸的糾結起來,「吳總管,我……我想問問你,我、我的寢室,是不是只有你才有備用鑰匙?」

    「對。」吳浩毫不猶豫的回答,眨眨眼,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

    莫含雅的臉,微微的紅了紅,「我……我昨天差點把鑰匙弄、弄丟了,所以來問問你。」

    「哦。」吳浩將信將疑,「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我……沒、沒有了。」其實,她想問他昨天晚上在哪裡的,但始終問不出口,「吳總管,打擾你,我出去了。」她向他點點頭,緩緩轉身,神色陰鬱的離開。

    東方迷沒有想到,身微**山莊莊主的他竟會因為她,而兩次藏在窗簾下。

    想到此,他暗暗的笑了笑自己,走出窗簾,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吩咐道:「明天,安排她一個人去桃園別墅工作。」

    吳浩也看著那個方向,遲疑了一秒才點下頭,「……是。」

    離開那間辦公室,莫含雅依舊是心事重重的,走錯路,走到了某個豪華大廳,也不知道。

    她走到大廳的中部時,俊氣逼人的東方欲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她,臉上頓顯驚愕,張開嘴,欲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想到那日曾在她的門外對她說過的狠話,又閉了嘴,冷著臉,大步的走向她。

    莫含雅聽到腳步聲,轉轉身,揚頭朝他看去,看到他那張冷酷的俊臉,想到他平時的暴戾行徑,不僅感到身子發寒,還覺得頭很暈,忽然不等他走到面前,就眼睛一黑,昏倒了過去。

    那個剎那,多虧東方欲眼捷手快,箭步上前,一把將她抱住,她才沒有倒在地上。

    東方欲抱著她,看到她昏迷過去的模樣,心裡又是擔心,又是生氣,一隻手握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的搖一搖,「喂,老女人,你給我醒醒。看到我就昏倒,我有那麼可怕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身白衣的東方望也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他抱住莫含雅的親密畫面,心裡暗覺不爽,加快步子走過去,二話不說的就要伸手從他的懷抱裡搶人。

    「東方望,你他媽的給我滾遠一點,別在這裡添亂。」東方欲的心頭本來就亂亂的,這會他來搶人,他自是氣得想揍人,「你沒看到她昏迷了嗎?」

    聽到後面的那句話,東方望才仔細的看到莫含雅的那張蒼白的、閉著眼睛陷入昏迷狀態的鵝蛋臉,俊秀的眉,擔心又疑惑的皺一皺,「她怎麼了?」

    「你問我,我問誰?」

    東方望上下的打量一下莫含雅,發現這大熱天的,她的身上竟然穿著密不透風的長衣長褲,很快找到癥結所在,肯定的說:「她是中暑了。」

    聞言,東方欲恍然大悟,將莫含雅緩緩的平放在地,快速的伸手解開她身上的衣服,沒想剛解開兩顆扣子,就清晰的看到她頸部,以及鎖骨上的吻痕。

    這些吻痕,讓他覺得刺目至極,頭一扭,恨恨的看向身旁的東方望。

    東方望也看到了莫含雅身上明晰的吻痕,猜測到什麼,立即氣惱的與他對視。

    兩人的目光越發的充滿敵意,對視數秒,默契十足的同時出手,在昏迷的莫含雅面前,不遺餘力的上演一場兄弟相殘的畫面。

    「東方望,她要是有什麼事,我饒不了你。」東方欲一邊與他對打,一邊惡狠狠的說道。

    「東方欲,你本末倒置了吧。」東方望全力以赴的對應,不論是身手,還是嘴上的功夫,都和他不相上下,「這句話,應該由我說,醜八怪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就等著被我收拾吧。」

    「呃,你個不男不女的混蛋,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不許叫她醜八怪。」東方欲氣得狂發飆,兩手的鐵拳輪番上陣,狠勁十足的打向他的頭部。

    「呃~」他的拳頭又狠又快,東方望挨了一拳,所有的怒氣和怨氣都被激發了出來,邪戾的瞇瞇眼睛,側身出一記擺拳,隨即跳起身,靈敏的來一記高鞭腿。

    「啊~」他的這一招,出得奇絕,東方欲自是沒能躲過,頭部吃痛,身子向一邊倒了倒,「東方望,你死定了。」

    「哼,死定的,是你吧。」

    「呀~」

    兩兄弟誰也不讓誰,在豪華的大廳裡,打得天翻地覆。

    大廳的周邊有幾位做清潔的阿姨,看到這樣的場景,擔憂的互看幾眼,立即一起跑出大廳,去找吳總管來。

    沒過多久,吳浩大步的走進大廳,率先看到昏迷在地的莫含雅,心臟頓時擔憂得停跳一拍,沉下儒雅的臉,嚴厲的看向依舊打得難分難捨的兩個人,「都住手,別打了。」

    這一次,這兩兄弟似乎是不打個你死我活就不會罷休,不僅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還看都不看他一眼,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拳腳相向。

    吳浩看看昏迷在地的莫含雅,陰沉的想了數秒,決定不再管他們了,快速抱起地上的莫含雅,疾步的走出大廳,逕直的朝著山莊的醫院走去。

    醫院……

    「她怎麼樣?」吳浩等在病房的門外,看到中年女醫生從病房裡出來,立即沉聲的詢問。

    「吳總管,你放心,她沒有什麼大礙了,她是因為飢餓和**疲勞而昏倒的,我給她註冊了xx營養液,她馬上就會醒的。」

    聽到那句『她是因為飢餓和**疲勞而昏倒』的話,吳浩一向泰然自若的儒雅面龐,浮出了疑惑,忽然想起東方欲和東方望狠勁廝打的情景,快步走進病房,站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還沒有醒過來的莫含雅,緩緩的伸出手來,慢慢的掀開她的衣服……

    掀開她的衣服看到她身上醒目的吻痕,他的胸口頓時悶了一下,迅速蓋上,快步的走出病房。13839316

    東方欲和東方望在豪華的大廳裡打得熱火朝天,將近一個小時,他們才注意到地上的莫含雅不見了。

    「莫含雅呢?」發現莫含雅不見了,東方欲立即停手,一臉急躁的疾走到方才莫含雅躺過的地方,「她人去哪裡了?剛才不是還躺在這裡嗎?」

    沒有看到莫含雅,東方望也沒了打架的興致,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想起吳浩,看看門的方向,陰鬱的猜測道:「可能是吳總管把她抱走了。」

    「他把她抱走了?」聞言,東方欲的臉色更加的鐵青,「她是我的女人,憑什麼要他抱走?哼。」憤憤說著,冷哼一聲,大步的朝外走,一把拽過旁邊的一個男員工,「說,吳總管抱著莫含雅去哪裡了?」

    「吳總管好、好像是抱著她去、去醫院了。」被拽住的男員工面如土色的回答道。

    聽清楚回答,東方欲立即推開他,繃著俊酷的臉,逕直的朝著醫院的方向疾走。

    東方望在後猶豫數秒,想到莫含雅昏迷的狀態,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沒想到他們剛走到半路,吳浩就從另一頭向著他們迎面的走來了。

    吳浩看到他倆,定是知道他們兩個要去找莫含雅,想到莫含雅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絕對是他們兩兄弟所為,攔住他們的去路,不卑不亢的嚴肅道:「兩位少爺,她需要好好休息,你們今天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東方欲濃眉一揚,「她是我的女人,我去不去看她,去不去打擾她,你可管不著。」霸道的冷聲說完,繞過他擋在前的身體,大步朝前走。

    這個時候,東方望當然是站在東方欲的那一邊,不悅的看一眼吳浩,便欲緊跟而上,但快速的邁出一步,又倒退回來,緊緊的盯著吳浩與以往大不相同的嚴肅面孔,「莫含雅怎麼了?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昏倒,是嗎?」後面的一句話,他似乎是話裡有話,問得十分陰邪。

    吳浩沉默兩秒,淡笑道:「她為什麼會昏倒,想必,你和你哥哥最清楚吧。」

    「……」東方望頓時語塞,回想莫含雅身上的吻痕,掛了彩的俊美臉龐轟然的暗黑下來,一邊步伐飛快的追上東方欲,一邊在心頭憤恨的腹誹……東方欲,你都已經把她送給我當我的成人禮物了,還會對她下手,你還有沒有一點道德心了?

    吳浩回頭看看他們兩兄弟急切趕往醫院的高大背影,皺皺眉,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站了好一會,才朝著一個方向正步的走去。

    其實,當吳浩剛走出病房不久,莫含雅就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清冷環境,忍著渾身的疲憊感,費力的起身下床,穿著鞋子,立即往外走。

    東方欲和東方望兩兄弟趕來的時候,正好與她錯過,走進病房,就看到一張空空的病床。

    看不到她的人,不知道她的身體是否有恙,東方欲頓時心急如焚了起來,迅速轉身,欲抓來一個醫生問個清楚,但沒想一轉身就看到東方望。

    這個時候,他一想到莫含雅身上的吻痕百分百是東方望製造出來的,就覺得東方望尤其的欠揍,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抓住他純白色的衣領子就是一拳,「東方望,你他媽的不是有該死的潔癖嗎?她都被我吻過無數次了,還被人上過,早就不是處女了,你還有心情吻她,要她?」

    東方望被他揍了一拳,本就怒火重重,這會還聽到他貌似在承認他自己在莫含雅身上犯下的罪行,簡直震怒連連,迅速抹抹鼻子上的血跡,立即毫不手軟的抬腿還擊,並怒不可遏的大聲道:「東方欲,別以為你在她的身上印上了你的標籤,她就是你的女人……我告訴你,我喜歡上她了,我會因為她而忘記我的潔癖的,她莫含雅我是要定了,我會讓她成為我的女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她是我的,你要不起。」東方欲聽到他如此霸道又自信的話,心頭更氣,一邊不服氣的大喝,一邊拳拳生風的下狠招,「世界上那麼多女人,你他媽的幹嘛非要和我搶?呃,你不是說她是醜八怪,嫌她醜嘛?」

    「人是會改變審美觀的,我現在覺得她很漂亮。」東方望一邊敏捷的應對他的拳頭,一邊理所當然的、有些氣喘的回應,和他一樣,打架和說話,均是兩不誤,「你呢?你以前不是一直叫她老女人?嫌她老嗎?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我沒必要回答你,看招。」

    「哼,有什麼招,你就儘管使出來吧。」

    「……」

    兩兄弟誰也不服誰,從病房打到走廊,再從走廊打到病房,把安安靜靜的醫院弄得是兵兵乓乓、叮叮噹噹,外加烏煙瘴氣。

    自從**的那夜起,莫含雅的心情就一直很低沉,冒著大雨在草叢裡蹲守東方迷的那一天,她一整天都沒有吃過飯,那夜在自己的寢室又發生那樣的事件,她是更加的吃不下東西了,所以,一向健康的身體才會撐不住,在東方欲的面前如秋葉落地般的虛弱昏倒。

    通過這次事件,她清楚,人是鐵飯是鋼,幾天不吃,肯定會見閻王的。

    凡事,得從長計議,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的生命若是出了什麼狀況,怎對得起家裡的媽媽,和家裡想念自己的寶貝弟弟,以及還等著自己提供破案線索的令狐學長呢?

    想透了這些事,離開醫院後,她第一時間的去了食堂,把肚子餵得飽飽的,然後才回到自己的寢室。

    呆在了寢室裡,時不時的面對著那張自己每天都會睡的小床,她總會不可避免的想起昨夜莫名**的過程。

    在寢室裡多呆一秒,多看一眼那張床,她的腦海就會自動的、越發清晰的回想起那個神秘男人當時與自己所發生的浪蕩又火熱的情事,每每想到後半段,自己竟會因為他狂野又纏綿的佔有,而產生一種她從未體會過的舒服的**感,而發出羞人的呻吟時,她的臉,會羞紅得火辣辣的,心,也會羞紅得火辣辣的疼。

    這些難堪的心事,她不知道該對誰說,更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忘掉這些羞恥的情節,頭,又開始昏沉了,心裡,沉悶得難受,一遍遍的責備自己,微微的濕著一雙發紅的眼睛,步伐飄搖的跑出寢室……

    要跑到哪裡,自己的心裡,才可以好受一點呢?

    哪裡,才是自己的避風港,可以讓自己忘掉難以啟齒的憂傷呢?

    這個時候,她迷茫了,真的不知道要跑到什麼地方,才能重拾自己曾經的美麗憧憬和幸福嚮往。

    曾何幾時,她最喜歡的海邊,也成了她的憂傷之地。

    她轉身,再轉身,模糊著眼睛,憂憂傷傷的朝著不曾去過的地方堅定的走去。

    她腳下所走的,是一條雜草叢生的蜿蜒小路。

    這是一條她自己選擇的路,不管路途中有多少艱辛,會遇到多少故事,她知道,她都必須要去勇敢的面對,即使跪著,也要把自己選擇的這條路,走完。

    這時正是下午三四點,火紅的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裡,周邊的野草都在酷熱中昏昏欲睡。

    天上沒有一絲雲彩,空間沒有一絲微風,空氣彷彿凝滯了,風不吹,鳥不叫,好一個極其悶熱又極其沉寂的時刻。

    太熱了,莫含雅的身上,全是汗,臉蛋,被曬得紅紅的。

    她堅忍著這樣的考驗,拉起長衣袖,擦擦臉上的汗水,加快腳步繼續往前走,希望能找到一處水源,喝點水解解渴,或者,洗洗澡。

    忽然,她看到附近的一處草叢在動,發出沙沙的聲音。

    這個時候的空氣裡沒有一絲風啊,那處草,怎會左右搖擺的動來動去?難道,那裡有蛇?還是……蟒蛇?

    她開始害怕了,立即停下步子,站在**辣的太陽下,眨也不眨的看著那處可疑的草叢。

    站了一會,看了一會,她準備繞道而行,可就在她準備轉身時,那處草叢裡,竟然傳來了狗狗的叫聲……

    『汪~汪汪』

    很快,一隻深紅色的泰迪熊貴賓犬從那處草叢裡跑了出來。它似乎也被熱到了不行,看到莫含雅,搖著小尾巴,伸著舌頭蹦蹦跳跳的跑到她的腳邊,揚起頭搖尾乞憐般的看著她。

    「咦?」她覺得奇怪極了,這個鳥無人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隻貴賓犬呢?

    『汪~汪~汪。』小狗狗似乎見她不抱自己,開始生氣了,汪汪的叫幾聲,便低下頭咬她的褲腳。

    「呵呵呵~」莫含雅被它的這個舉動逗笑,心裡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蹲下身一臉燦爛笑容的抱起它,溫柔的摸摸它可愛的小腦袋,「狗狗,你叫什麼名字啊?」

    「汪汪汪。」

    「呵呵,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也。」她笑著蹙眉,「相遇便是緣,我就叫你奇緣吧,好嗎?」

    「汪汪汪。」小狗狗,哦不,小狗狗現在有名字了,它叫奇緣。呵呵呵,奇緣像是能聽懂她的話一般,叫得比前幾次都響亮,小尾巴搖得可歡了。

    「奇緣,你一定也很熱,很渴吧。」

    「汪汪汪。」

    有它的陪伴,莫含雅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別著急,我這就帶你去找水源。」高興的說完,她頂著太陽,哼著即興創作的歌曲,抱著它快步的朝前走,「我在草叢邊,撿到一隻貴賓犬,它蹦蹦跳跳的高興來到我的腳邊,我們是如此的有緣,我就給它起名叫奇緣……」

    桃園別墅,坐落於海島最東部。

    這棟別墅並不大,只有兩層,但它裡面的,以及外面的,包括周圍的佈置,都是別具一格的,四周,栽種著桃樹和柳樹,桃紅柳綠的美景,美不勝收。

    東方迷就住在這棟別墅裡,下午時分,拿著一本書,坐在樹蔭下的躺椅上無比愜意的看著。得眉有住。

    沒過一會,吳浩從一條林蔭小道走了上來,看到正在樹蔭下愜意看書的他,在別墅外的鐵門邊站了一會,才不緊不慢的走到他的身邊,臉色陰沉的稟報道:「莊主,我調查清楚了,兩位少爺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他們上次在酒吧打架,不是因為喝了酒,而是因為那個女人才打起來的。他們今天為了爭奪那個女人,又大打出手了。」

    聞言,東方迷成熟英俊的臉上,只是暗了暗,看完一頁書,沒什麼表情的抬頭看他一眼,低沉道:「玩具消失了,他們就不會爭奪,不會鬧矛盾了。」音微頓,抬起右手長指優雅的翻開新的頁面,「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可是莊主,那個女人是莫含雅。」吳浩立即沉聲的補充,金絲邊眼鏡下的眼睛,仔細的看著他的臉色。

    「怎麼會是她?」聽到莫含雅的名字,東方迷波瀾不驚的俊臉,滿是驚訝之色。

    「莊主,還是要那樣做嗎?」

    東方迷沒有立即說話,放下手裡的書籍,站起身雙手抱胸的站在樹蔭下,背對著他想了一會,才緩緩的側側身,揚揚唇角,意味深長的說:「她會是我們的最後一張牌。」

    「……」吳浩百思不得其解。

    天色,不早了,轉眼,已是傍晚。

    夏日的傍晚,是熱情而美麗的,斜陽似血,霞光滿天,美得醉人,美得絢爛,一片片的火燒雲,籠罩住西邊的天際,似一副絢麗繽紛的水彩畫,更似一位優雅的少婦,穿著五彩繽紛的裙裾攏鬢輕挽,是那般的雍容華貴,那般的風情萬種,那般的嫵媚多情。

    莫含雅就是在這個特別美麗的時候抱著奇緣找到水源的。

    那是一個貌似天然溫泉的地方,水的溫度,水的清澈度,以及水的深度,都恰好讓她滿意。

    除了這些以外,更加難得的是,這個水池周圍還栽種著開滿花的桃樹和枝葉翠綠的柳樹,其間,還有茵茵的綠草和各色各樣的鮮花兒相映成趣的相伴著,總之,不管怎麼看,這裡的風景都美得如夢似幻,猶如世外桃源。

    「哇啊,呵呵,奇緣,這裡好美哦,像人間仙境一樣的美。」來到這個地方,莫含雅興奮激動至極,低頭吻吻奇緣的小腦袋,便立即抱著它走到水邊,蹲下身放下它,讓它喝水解渴。

    「汪汪汪。」奇緣也是相當的興奮,相當的高興,搖著小尾巴,在水邊盡情的喝著水,喝完水後,興奮的跑到旁邊的青草邊與飛來的幾隻花蝴蝶嬉戲玩耍,『汪~汪汪……』

    「呵呵呵哈哈~」看到它的興奮勁,看到它的頑皮,莫含雅真覺得自己撿到至寶了,慶幸自己不枉此行,滿面含笑的脫下身上的長衣長褲,再脫下身上的一套黑色內衣,赤條條的慢慢走入清澈見底的水池中……

    「哇啊~」泡在水中的感覺,好極了,涼潤的水氣調劑了乾焦的氣息,她頓時感覺身上的疲憊都離開了自己,是那麼的舒適與愜意,一邊洗著頭,洗著澡,一邊唱起歡快的情歌……

    【第一個音起~我眼眶就紅了~全世界正旋轉著~

    我不再是我了~因為你給我的溫熱~從不需要言語~

    最甜美的負荷~我轉身離去~心裝得滿滿的~卻還不停懷疑著~幸福超越了快樂~

    我們封存了這一刻~永遠會被記得……

    偶爾有風雨~我不在意~有挫折~就更努力~w4em。

    感覺會帶我向你靠近~

    心裡有你陪著我~就不害怕寂寞~做最真實的我~

    心裡有你陪著我~就不需要理由~做最幸運的我~

    淚光裡有笑容~夢想裡有承諾~

    我沒有忘記過~一路是你陪著我……】

    這個時候,彷彿是一天之中最美麗的時候,天邊的火燒雲慢慢的淡去,天空是一片淡淡的藍,時而浮雲朵朵,一團團似潔白的棉絮。

    風,微微的吹起,周圍的柳絮,周圍的花草,便聽著她歡快的歌曲,隨著清風抒情的搖擺它們柔軟的身體,其樂融融的跳起自然界最有魅力、最有風情的舞蹈來。

    蝴蝶不知在何時飛走了,小狗狗奇緣覺得無聊起來,看看水中又在唱歌,又在洗澡的莫含雅,跑到她的後方,睡在她放在草地上的衣物上。

    忽然,它好像聞到了一種熟悉的氣味,立即站起小小的身體,在原地轉兩圈,咬一咬地上的衣物,悄悄的叼起一件衣服朝一條鵝卵石小路快速的跑去。

    莫含雅洗得正高興,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衣服有沒有不見,依舊高高興興的唱她的歌,舒舒服服的洗她的澡。

    說來也巧,這個時候,東方迷就站在附近的一個草坪上,難得清閒的觀賞著日落的美景。

    天邊,那一片片好似棉絮的白雲變成馬尾絲絲縷縷的向天空灑去,最初是一片鵝黃色打底,一層淡淡的橙紅,幾條淡藍色的綵帶,紗巾似地漸漸的展開,將夕陽承托得更加的鮮艷美麗。

    此時,暮色中的風景壯麗多嬌,微風搖曳著它們的枝葉,在晚霞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嫵媚多情,婆娑的枝葉還透著一抹斜陽的餘暉,斑駁的光點時而在枝葉上跳躍舞蹈和淺吟低唱。

    就在他看得入迷的時候,他發覺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撞到了他的腳邊,緩緩低下頭,看到叼著一件女人衣服的奇緣,恍然想起它就是那個晚上西安琪給它自由的那只泰迪熊貴賓犬。

    「呵,小傢伙,是你啊?」他英俊的臉上浮出迷人的笑容,緩緩蹲下身,抱著它坐在草地上,溫柔的拿掉它叼在嘴上的衣服,疑惑的看看,「小傢伙,你把誰的衣服叼來了?」

    「汪汪汪。」奇緣像是聽懂了他問的話,清脆的叫幾聲,跳出他的懷抱,朝著原路跑去。

    東方迷有些好奇,站起身,好心情的跟上它,「嗨,小傢伙,等等。」

    半個小時後,莫含雅洗好了澡,也洗好了頭,扭頭看看四周,沒能看到奇緣,心裡有些慌了,「奇緣,奇緣……」她叫著它的名字,轉過身快速的上岸。

    哪知就在這個時候,東方迷跟著狗狗奇緣走了過來,身一轉,眼一抬,就正好看見她芙蓉出水的一幕。

    「啊!?」那個剎那,莫含雅也看到了他,臉蛋頓時紅如杜鵑,急速的一手環胸,一手遮住下身。

    忽然,她注意到他的手上拿著自己的衣服,心裡羞憤極了,瞪大那雙比星星還要亮閃的丹鳳眼,怒不可遏的看著他,「你、你是誰?為什麼我的衣服會在你的手上?」

    此時,東方迷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回想方纔她裸身出水的撩人一幕,瞥瞥腳邊的狗狗,看著她這會兒用手遮掩身體的別有一番趣味的羞澀身姿,忍著下腹升起的熱浪感,揚揚手中的衣服,隱笑的沙啞道:「小傢伙調皮,把你的衣服叼到我那裡了,我是一片好心,特地來還你衣服的。」聲落,手一揚,將衣服丟到她的腳邊,好看的唇角隱秘的一揚,再好心的說:「快穿上吧,天氣變涼了,這樣一直光著身子站著,會感冒的。」

    聽到他後面的那句話,莫含雅的臉蛋更紅,咬咬唇,羞憤的看著他眉宇俊朗的成熟面龐,「你快點轉過身去。」

    「好。」東方迷依他所言,對她笑笑,抱起地上的小狗聽話的轉過身,心情大好的摸著奇緣的頭,「小傢伙,我不許看,你也不許偷看。」

    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還有點童心未泯。

    他轉身後,莫含雅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不過衣服穿好了,想到被他看光光的事,她的臉蛋依舊是紅紅的,「我穿好了。」

    聞言,東方迷才緩緩的轉過身來。

    看到她濕著頭髮、紅著臉的可愛模樣,他真想上前啃她一口,不過,鑒於不想嚇壞她,他還是忍住了那種熱血般的衝動,摸著奇緣亂動的小腦袋,看著她還在滴水的長髮,好心的提醒道:「你的頭髮很濕,不盡快擦乾,很容易感冒。」

    「……」莫含雅不知道說什麼了,這個時候,她很尷尬,緩緩的低下頭,看著地上清幽幽的草。

    這個樣子的她,有點像做錯事的小姑娘,東方迷看著這樣的她,隱隱的揚揚唇,溫柔的說:「跟我來吧,我拿毛巾給你。」說完,抱著奇緣轉身朝前走。

    自己,要跟上他嗎?

    莫含雅犯難了。

    說實話,即使是會感冒,她也不想跟上他的,但一想到奇緣還被他抱在手裡,她就不得不跟上他的腳步了,因為想抱回那只在路上有緣撿到的狗狗,只得硬著頭皮走在他的身後。

    東方迷把她帶到了桃園別墅二樓的觀景陽台。

    這是一個好地方,來到這裡,便可以將日落的美景盡收眼底。

    莫含雅看到這棟精緻的桃園別墅的時候,就傻眼了,這會走進別墅,坐在這個觀景陽台上的籐椅上,心裡別提有多麼的震驚了。

    東方迷很快的拿來了一條毛巾,「給。」遞到她手上,抱著奇緣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愜意的看著即將下落的美麗夕陽。

    沉默裡,莫含雅的心裡,還是會覺得尷尬的,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偷偷的看他。

    她發現,他不僅有著濃重壓眾的眉目,身上,還有著男人少有的英氣逼人的凜威。

    從他的長相中,從他的隻言片語裡,從他的細微的動作上,她能判斷出,這是一個英俊得絕無僅有,狡猾得人神共憤,優雅得無與倫比的成熟的男人,他的渾身都充斥著讓人難以抵擋的強烈魅力。

    「你叫什麼名字?」擦乾了頭髮,她看著他魅力無邊的臉,疑惑的問道,「你是**山莊裡的什麼人?」問後面的一個問題時,她的心裡很緊張,暗暗的想,該不會他就是警方鎖定的目標,**山莊的那位神秘莊主吧?

    「我叫西蒙。」東方迷微微的猶豫了一秒,才對著她迷人的微笑著說,「我只是**山莊的一名員工而已,這棟別墅叫桃園別墅,我的職責是看守這棟別墅。」

    「哦。」

    「你叫什麼?我怎麼稱呼你?」東方迷含笑的看著她。

    「我叫莫含雅,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她笑道,「我在山莊的酒吧唱歌。」

    「莫含雅,呵呵。」東方迷笑得迷人,「你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西蒙,你的名字也不賴。」她笑著有樣學樣的讚美。

    「呵呵呵……」東方迷不否認,點點頭,「確實是這樣——我基本上都呆在這裡,山莊的那個酒吧,我還沒有去過,希望有一天能去那個酒吧聽你唱歌。」

    「呵呵。」她輕輕的笑,和他聊了幾句,心情總算放鬆了一些,傾傾身,伸出手摸摸安靜呆在他懷抱裡的可愛小狗狗,「這棟別墅裡只有你一個人一定特無聊吧?」

    「嗯,是很無聊。」

    「這只貴賓犬是你的嗎?」

    「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的,她不要了,就丟在我這裡了。」

    「啊,這麼可愛的一隻貴賓犬,她怎麼就不要了?」莫含雅有點難以理解,頓時覺得這隻狗狗好可憐,「一個人的一生會有很多隻狗,可狗的一生,就只有那一個人。」

    東方迷淡淡微笑,深邃如夢的迷人眼眸,緊睨著她,「莫含雅,你很善良。」

    自己,很善良嗎?

    莫含雅不否認,笑一笑,溫柔的摸著狗狗的頭,「這隻狗狗叫什麼名字啊?」

    東方迷抱歉的笑笑,「我還沒有給它起名。」

    「呵呵,是嗎?」聞言,莫含雅的心裡蠻高興的,「我今天是在路上遇到它的,我以為它沒有主人,就給它起了一個名字。」

    「哦,你給它起的什麼名字?」東方迷很好奇。

    「叫奇緣。」她摸著狗狗的小腦袋,特高興的燦爛笑說,「相遇便是緣,我覺得我和它有著奇妙的緣分。」

    「奇緣?嗯,這個名字很好。」東方迷淡笑的讚道。

    「呵呵……」

    兩人就這樣輕鬆愉快的聊著天,不知不覺的,已是夜色漸濃,星星漸稀,一輪彎月不知在什麼時候已悄悄的掛上了天空。

    別墅周圍的幾排樹上,都掛著綵燈,好像在天黑的時候,自動的亮堂了起來,看上去,給人一種華燈初上,霓虹閃爍的美感。

    他們坐在觀景陽台上,可以看到柔柔的垂柳,爛漫的桃花,晚風徐徐的吹來,他們還可以聞到淡淡的草香,以及濃濃的夜來香,簡直浪漫到極致,愜意到極致。

    這一天,東方欲和東方望在醫院打完架,都頂著掛了彩的臉,默契十足的跑到莫含雅的寢室。

    他們兩個在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就到了她的寢室了。

    東方欲當時敲了敲門,見無人開門,便強行撞開她的寢室門快步的走了進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臉上立即浮出疑惑和擔憂的神色,「人呢?」

    東方望也走進了她的臥室,沒能看到她,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抬手看看腕表,想了想,轉身快步的走出門。

    「喂,你去哪裡?」東方欲側身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皺起濃眉氣惱的問。

    東方望頓下腳步,回頭看他一眼,有些嘲諷的說道:「我去找她。你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吧。」聲落,加快腳步走過長長的走廊。

    「等我,我也要去找她。」這個時候,東方欲沒有心情和他鬥嘴,也沒有心情和他打架,立即一臉擔心的跟上去。

    n個小時後,兩人再次聚首在莫含雅的寢室門外。

    「呃,莫含雅,天都黑了,你怎麼還不回滾你的窩啊?」東方欲一邊在門外徘徊,一邊焦急納悶的自言自語,「你不在食堂,也不在酒吧,更不在海邊,你到底會去哪裡呢?」

    東方望雙手插兜的依靠在莫含雅的寢室門邊,看看深濃的夜色,掛了彩的俊美面龐,越發的暗沉了,抬起眼簾又氣又恨的看著在眼前徘徊過來徘徊過去的人,「東方欲,你他媽的能不能不要再走來走去的?你這麼的有精力,就再去海邊找找啊?」

    「我走來走去的妨礙你什麼了?」沒能找到莫含雅,東方欲的心情本就十分不好,他這樣的一嚷,心中的火氣急速飆升,「你他媽的是不是還想打架啊?」

    「打就打啊,你以為我怕你嗎?」東方望臉紅脖子粗的吼回去,「都是因為你,莫含雅才會跟我鬧失蹤的。她要是出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靠,你少把這件事怪在我頭上。」聽到他後面的話,東方欲頓覺冤枉,心中更氣一層,箭步上前,拽住他的衣領子,忽的就是一拳。

    「呃~」東方望吃了他一拳,自是怒火重重,立即操起拳頭還擊,「東方欲,你死定了……」

    「你才死定了,別忘了我是你哥哥,做弟弟的,休想贏過哥哥……」

    「胡說八道,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做弟弟的絕對能把哥哥打趴下……」

    「呃啊……混蛋,居然打我下面,我跟你拼了……」

    「啊……東方欲,你又打我的臉,我也要跟你拼了……」

    呃,這兩兄弟,是不打不相識,不打不自在啊……

    桃園別墅二樓觀景陽台上的兩個人,似乎還沒有注意到天色的變化,依舊輕鬆自在的聊著天……

    「西先生,奇緣很喜歡你哦。」莫含雅看著已經在東方迷的懷抱裡睡著的小傢伙,十分羨慕的輕聲笑說,「它睡覺的樣子,可愛死了。」

    東方迷看看她笑起來特別好看的臉,淡笑的柔聲道:「莫含雅,你叫我西蒙吧,不用叫我西先生。」

    莫含雅想了想,笑著點頭,「好啊,呵呵,我以後就叫你西蒙。嗯,西蒙,你今年多大了?」

    東方迷隱隱笑笑,轉轉椅子,與她面對面的近距離對坐,「你猜呢?」

    與他近距離的面對著,莫含雅能夠將他完美無瑕的英俊五官看得清清楚楚,發現他精緻的臉帶著成熟男人的韻致,心跳,頓時漏跳兩拍,隱隱的紅紅臉,有點結巴的笑道:「你、你應該是二十**、或者三十歲吧?」

    「不對。」東方迷隱笑的搖搖頭,「你再猜猜。」

    「二十六?二十五?」

    「呵呵,怎麼越猜越小了。」

    「小了嗎?」她蹙起眉,「呃,我真的猜不到你有多大了,你就直接告訴我你的真實年齡吧?」語氣裡,微微的有點撒嬌。

    「呵,我今年三十六歲。」

    「啊?」聽到這個數字,莫含雅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充滿無限魅力的臉,「不會吧?你看起來很年輕耶,我頂多認為你30歲。」

    東方迷淡笑,聽她這麼說,心裡,似乎蠻高興的,「你呢?你今年多大?」

    「我啊,呵呵,你猜猜看。」

    聞言,東方迷直了直身體,迷一樣、深沉如夢的魅力眼眸緊鎖著她的鵝蛋臉,「我猜,你今年應該是26歲。」

    莫含雅真沒有想到,他會一猜就中,嘴巴驚訝得張得大大的,「哇啊?你好厲害,居然一猜就中。」

    東方迷幽默的一笑,「因為我會算命。」

    「呵呵,是嗎?」莫含雅被逗笑了,笑一會,將信將疑的看著他,「西蒙,想不到,你還會算命啊,那你給我算算,我家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可以啊,把手給我。」

    「左手還是右手。」

    「兩隻手都給我。」

    「啊?我從來沒有見過算命先生會同時看兩隻手的。」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級別比他們高多了。」

    「呵呵,你吹牛吧。」她雖然不相信,但還是聽了他的話,同時的將兩隻手伸向他,「算吧,我看你算得準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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