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入立冬以後,夜幕降臨的總是這麼早。舒殘顎副
車子的音響裡播放出的綿綿音樂sarahbrightman《月光女神》,使人柔軟的內心滋生出更多甜蜜幻想與如潮的纏綿,董依妮聽著這股調調,只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想起白天在學校裡,她不經大腦的吐出這句話來,那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俊美臉龐鐵青猙獰,額上的青筋微微突現,薄唇緊抿成一道鋒利的刀刃般的直線,不發一語的冷冷的瞪著她,加上那似笑非笑的冷厲,別提有多恐怖了,董依妮至今心有餘悸。
偷聽偷看再加上還撒謊,這罪名總不至於扒皮拆骨吧?
不過這幾天,她深知自己闖的禍可真夠多的了,先是弄丟了他最重要的文件,現在又在學校裡散播他初戀回來的謠言,雖然不是惡意的,雖然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可總也輪不到她來將這件事說出去。
整個車子裡的空氣中都籠罩著一層低氣壓,最後她緊張的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表情沒有一點起伏,她登時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不過總比白天好很多了。
看了車窗上氤氳上來一層霜氣,她只能無聊的將自己的手掌放上去,畫著不規則的窗花。
未幾,夏明辰開口了打破了漫長的凝滯死寂的沉默氛圍,但是那語調裡凝結成冰的冷冽與流轉的危險氣機,再次讓董依妮不由自主地顫慄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看見了?」
董依妮微微頓了頓,緩緩地坐直了身體,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他,輕輕的點頭:「……嗯。」
接著,他薄唇輕啟,聲音透著低緩,沉穩,微微的慵懶,如同水中綻開的波光一樣瀲灩而來:「你沒什麼感觸麼?」
聞言,董依妮微微一愣,眸子中光芒一閃,若有所思了起來。
……感觸?
他是在問自己的感觸如何?
她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他一句話麼?————下次偷吃完,可以麻煩你把嘴角的痕跡擦乾淨點麼?
當然,這句話她是不敢說出去的,話鋒一轉,董依妮抿了抿櫻唇,淡淡的問道:「她是不是叫那素?」
其實,董依妮昨天就聽到了他喊出來她的名字來,只不過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剛才他問出來的問題,於是就自作聰明的將話題的轉移了。
可出乎意料,夏明辰竟然點點頭,答應道:「嗯。」
「好奇怪的姓氏,她不是漢族人吧?」得!又是一句廢話。
既然漢族人沒有姓那的,還有什麼族?
「滿族的。」
可是,話題剛進行到一半,董依妮的手機就傳來一條短消息,她還沒有來的點頭回應說個「哦」字,震動再一次急促的傳來,不過兩條都是一樣的內容。
————依妮,快來救我!
署名是袁欣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