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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護島 六 文 / 星如雨落

    什麼叫算在她的頭上?

    他難道是個缺錢洗車的人。舒殘顎副

    還有送去她家?

    想得美!

    席聞鴉跟他對望,發現他眼神危險逼人,滿是陰鷙,還以為他不願意送了,開口道:「要不你放我們下去,我們自己打車就成了!」

    薄少恆的答案是直接踩油門加速,外加一句:「送他去酒店!」

    「不行,去酒店,不方便,還是送去我家吧!」

    蘇錦涼醉成這樣,把他一個人丟在酒店還真不放心,席聞鴉覺得還是帶回家再說。

    薄少恆神色更冷了些,不過卻沒再說什麼,直接開去了她家。

    到達她小區的時候,席聞鴉吃力的拖著蘇錦涼從車上下來,剛下車便跌了一跤,兩人齊齊倒在地上,薄少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緣故還是想讓她開口求自己沒下來幫忙,倒是頗有興致的看著她出醜。

    不過席聞鴉不在意他的目光,渾然不將他放在眼裡,繼續很有毅力的自己一個人撐起蘇錦涼高大的身子。

    最終看不下去,沒有耐心的還是他,出手幫助她把蘇錦涼送到了她家。

    蘇錦涼身上的酒味實在太過濃郁,抗完他,薄少恆覺得連帶自己身上都充盈了那滿滿的酒味,讓他皺眉不已。

    他去洗手間洗了下手。

    蘇錦涼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手上衣服上明顯有血液、泥土、酒液混雜,髒得不像話,席聞鴉打了一盆熱水給他擦乾淨,順便脫了他的髒衣服,西裝脫去便是襯衫,她剛解完他的襯衫扣子,從洗手間出來的薄少恆突然喝了聲:「你幹什麼,不許脫!」

    在他的面前給別的男人脫衣服,他看著臉都黑了大半。

    「呃,有什麼問題嗎?」

    席聞鴉不明白他發的什麼瘋,不脫掉難道就讓他這樣睡一晚!

    她的眼神一片澄澈毫無雜質,薄少恆眼角飛揚,邪肆逼人,「他是男人,你是女人。」

    席聞鴉總算覺得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眼蘇錦涼已經半敞開的襯衫,裡面胸膛起伏,腹肌分明,剛才不覺得臉紅的場面,此刻也不知是不是由於薄少恆站在一旁眼睛灼灼盯著她看的緣故,她倒真脫不下去了,任是紅了臉,那種感覺就像是佔別人便宜被人當場抓住的羞窘。

    她起身將毛巾給他,「那麻煩你幫我把他衣服脫下來,順便給他擦一下。」

    薄少恆看了看她再掃了眼蘇錦涼,冷淡道:「就讓他那樣睡吧。」

    讓他給情敵擦身,簡直做夢!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席聞鴉轉回身準備繼續,薄少恆漂亮的狹眸裡結了一層冰,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我來!」

    他一把奪了席聞鴉手上的毛巾,對她道:「進屋裡去!」

    席聞鴉點了點頭道:「好,我去給他拿條毯子出來!」

    她轉身進屋,沒一會便拿來一條毛毯放在沙發背上,對薄少恆道:「等下擦好幫他蓋下,謝謝了!」

    薄少恆還是一臉冷色,不耐煩道:「知道了,快進去!」

    席聞鴉扯唇淡淡一笑,再次進屋,她也要洗個澡才行,全身都是酒味。

    於是她在臥室洗澡,某個男人憋屈的在外給情敵脫衣服擦身,薄少恆扒衣服絕對沒有席聞鴉來的溫柔,是那種直接扯著蘇錦涼的襯衣隨手一拉的那種好像跟衣服有深仇大恨,也不知道是不是薄少恆動作太過粗野了,扯衣服的動作過大直接讓蘇錦涼從沙發上摔到了地上。

    「該死!」

    薄少恆直接踢了他一腳,踢完提著他胳膊準備將他放回沙發上去,卻沒想到蘇錦涼直接「哇」的一聲一肚子的酒水全吐在了他的褲子上,還好死不死的吐在了男人最要命地帶旁邊。

    薄少恆眼裡有驚人的殺氣,拳頭咯咯直響,恨不得直接下手殺死他。

    可蘇錦涼倒好,吐完再暈,直接睡過去了,嘴裡還嚷著:「鴉兒,鴉兒……」

    薄少恆這下哪裡還管他,直接放手讓他睡在了地上,不過他好歹將毯子扔在了他身上,就怕某個女人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他直接去敲臥室洗手間的門,砸的整個房門直響,席聞鴉在洗手間匆匆洗好澡穿上睡衣出來便看到薄少恆褲子上那一攤污濁,還有滿是殺氣的臉,陰沉沉的眼眸,她想笑,可不敢笑,只能憋著。

    薄少恆狠狠瞪她一眼,直接甩上了洗手間的門,沒一會裡面便水聲嘩啦啦的響起來。

    席聞鴉出去客廳看了下,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蘇錦涼,歎息了下,認命的去將他扶上沙發,可以想像,薄少恆被他吐了一身沒殺了他已經算很給面子了,還想讓他把蘇錦涼扶起來,簡直妄想!

    給蘇錦涼蓋好毛毯,席聞鴉將蘇錦涼的髒衣服都收集起來,將他衣服口袋裡的東西取出放在桌子上,然後將衣服丟到了洗衣機裡。

    洗好蘇錦涼的衣服,她順便把自己的髒衣服也洗了。

    剛洗好,洗手間的水聲也停了,某個洗了大半天就差沒脫掉一層皮的少爺終於走出來了。

    他下身圍著一條白色浴巾,頭髮上胸膛上滿是水漬,身軀線條完美,每一寸肌肉都充滿爆發力,野性而慵懶,散發著男人最為性感的魔魅之姿,不過他的皮膚上有些許的傷疤,有的像是刀傷也有的像是槍傷,席聞鴉看著有些心驚的皺了皺眉,卻聰明的沒去問,那是他的**她沒興趣知道。

    「你衣服呢?」

    她不是沒看過男人的**,但是還是經不住有些臉熱,幾乎不敢盯他脖頸以下的部位。

    「在裡面!」他用毛巾擦著頭髮,邊說邊朝她床走去。

    席聞鴉去洗手間將他拿了衣服出來,擰眉沉聲道:「我給你拿去洗衣店洗完再拿回來,車鑰匙給我一下!」

    薄少恆停了擦頭髮的動作,狹眸睨她淡淡道:「這麼晚,人家早關門了,你就在這兒洗吧,我不急!」

    席聞鴉咬唇道:「可是再快也要明天干!」

    「那我明天再穿!」

    薄少恆擦乾頭髮,直接往她床上躺,席聞鴉伸手拽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問道:「你不會想著今晚在這裡睡吧?」

    薄少恆以手撐額,懶懶的狹眸淡淡掃她,笑得勾魂,「不可以嗎?」

    席聞鴉大駭,瞠目不可置信道:「你睡這裡,我睡哪裡去?」

    薄少恆嗓音低沉而磁性道:「我不介意一起睡!」

    說著,他的眼角揚了揚,帶了幾許妖嬈,幾許邪肆,頗具誘惑力。

    不得不承認薄少恆此刻的摸樣魅惑之極,**裸的勾引,美色當前,就算席聞鴉沒遐想什麼也不禁耳根有些發燙,她覺得他就是惡意的想看自己出醜,可她偏不讓他得意,眼色涼薄道:「薄少何必拿我開玩笑,想要爬上你床的女人數不勝數,你去找她們好了,我這裡屋小床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薄少恆坐起身,看著她不滿道:「他可以留下,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她喝醉了,是我朋友,留下他是破不得已!」

    「那我也可以留下,我沒衣服穿了,你總不能讓我裸著身回去。」

    薄少恆似乎也找到了自己不用回去的理由,狡辯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可以去給你買套衣服回來或者把這套衣服洗乾淨,車鑰匙給我!」

    席聞鴉伸手問他要鑰匙。

    薄少恆挑眉道:「沒有!」

    「你……」

    席聞鴉氣紅了臉,偏薄少恆打了大大的哈欠,直接上了她的床躺下,「我困了,先睡了!」

    「你不能睡這裡,你要睡睡外面沙發上!」

    席聞鴉伸手去扯他,哪知任是扯不動。

    薄少恆躺在床上裝死,席聞鴉跳上床在他腳上踹,「混蛋,這是我的床。」

    薄少恆紋風不動,像具優美的石像躺在那兒。

    席聞鴉氣得不輕,卻毫無辦法,只能恨恨道:「睡死你!」

    罵完後她轉身要下床,準備自己去睡客廳去。

    哪知一隻腳剛穿上鞋,便被人突然從身後扯了回去。

    這一扯,直接將她扯倒在了床上,薄少恆一雙鐵臂霸道的將她的雙手連帶整個腰身摟的密不透風,在她身後耳根邊邪魅道:「你去哪裡?」

    「放開,我睡覺去!」

    席聞鴉掙扎著要從他的手臂裡出來。

    薄少恆不讓,問道:「你去哪裡睡?」

    「床都給你佔了,我去客廳睡還不成!」

    席聞鴉沒有見過比他還惡劣的混蛋了,佔了人家的床不說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薄少恆眉梢一挑,危險道:「不許去!」

    「那你把床還給我,你去睡客廳!」

    「不要!」

    薄少恆現在一看到蘇錦涼便覺得噁心,哪裡還能跟他一起睡在客廳裡,還呼吸同一片空間裡的空氣。

    「那你想怎麼樣?」

    席聞鴉真想一口咬死他算了。

    「你在這兒,哪裡都不許去,大不了我分一半的床給你!」

    席聞鴉心驚膽戰,想也不想道:「不要。」

    薄少恆將她身子轉了下,本來背著薄少恆的席聞鴉頓時與他面對面,他伸手勾住她下巴,瞇眼道:「跟我分床睡或者我壓著你睡,你選一樣?」

    席聞鴉惱羞成怒的瞪著他,清冷的聲線有了明顯的怒意,「你別太過分!」

    「那你選?」

    「不選!」

    「那我幫你選!」

    薄少恆說著直接翻身壓在了她身上,席聞鴉大驚,伸手去推他,「你幹什麼?」

    「你說呢?」

    男人邪肆的挑眉,一雙勾人的狹眸直直的看著她,修長的雙手撐在她兩側。

    「你下去,我睡地板還不成!」

    席聞鴉掙扎劇烈起來,也顧不上去看兩人姿勢有多麼曖昧,雙手放置在他胸膛上使命推去,她掌心觸感溫潤柔軟的不可思議,薄少恆胸腔內頓時輕而易舉的被她勾起了慾火,臉一瞬有些變色,眼眸深邃不見底,音調都啞了幾分,「別動。」

    聽到他異樣的語調,席聞鴉怔了下,雙眼觸及他炙熱的眼眸,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麼嚇得不敢再動。

    她不是不懵事的小女孩,一下便察覺出他起了**。

    他身體的某處明顯有了變化,緊貼在她的大腿部位,雖然隔著浴巾和她的睡褲,可還只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裡炙熱的溫度,讓她尷尬極了,她眼神躲閃的厲害像只受驚的小兔。

    薄少恆情不自禁吻了吻她的眼睛戲謔道:「知道害怕了?」

    「你……下去!」

    席聞鴉不敢看他的眼,他的眼彷彿有魔力一般能讓人沉淪在其中而無法自拔。

    薄少恆沒起身的打算,好不容易美人在懷,軟香玉骨,他哪裡捨得放開。

    「別動,就這樣呆一會,好嗎?」

    他頭伏在她頸側的髮絲間深聞,聲線壓的極低極柔,磁性而魅惑。

    席聞鴉心不受控制的顫動了下,雙手無意識的緊緊抓著床下的被子,眼神裡滿是無措。

    接下來,薄少恆什麼話也沒說,也沒有越舉的動作,只是靜靜的抱著她。

    席聞鴉睜著眼看著天花板迫使自己不去想什麼,可鼻端滿是他沐浴過後的沐浴**氣,跟自己身上明明是同樣的香味,卻又隱隱中卻比自己多了一股撩人的魅香,格外的令人心醉。

    這樣曖昧的姿態差不多維持了十多分鐘,席聞鴉都幾乎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了,小心翼翼的叫了聲:「薄少恆……」

    沒聲響,她再次叫了聲,還是沒回應。

    她試著小心翼翼的推開他,可男人健碩的身子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雙手扣著她腰身牢牢的不放。

    席聞鴉折騰了大半天,費了許多力卻一點也沒法掙脫。

    她氣極了,這個男人實在可惡極了,他自己睡著了就不管她了。

    她真想掐醒他,不過怕他醒來又無恥的折騰自己,還真不敢了。

    她躺在那兒喘氣,可就是睡不著,眼睛瞥向哪裡都能無意的劃過男人曲線完美的光裸脊背。

    他的背上也有兩條傷痕,有一道格外的猙獰,像是一隻蠍子一樣趴伏在他的後肩上,她一時好奇,伸出手觸碰了下。

    這個看上風光無限,高高在上猶如帝王一般的男人身上哪裡這麼多傷?

    她就想不明白了,他難道有許多仇家不成?

    還是他幹了什麼見不得的事?

    她想著想著覺得自己想那麼多幹什麼,又不關自己的事情,她眼裡閃過懊惱,閉眼不去再看了,也放任自己不去想,迷迷糊糊中倒真睡了過去。

    第二天最先醒來的薄少恆看見身下躺著的女人,瞇眼滿足的笑了笑,他食指指尖沿著女人靜美的睡顏上遊走了一圈。

    昨晚到後來,他其實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該拿她怎麼辦好,他承認自己卑鄙了,以假睡來迷惑她讓她上當,但是如果不那樣做,她一定會想著逃跑。

    「女人,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嗓音溫柔的不能再溫柔,一雙眼裡滿是寵溺,他的人生第一次出現迷惘和不知所措,像是走在半空中的鋼絲上,不知道該前進好還是後退好。

    席聞鴉的呼吸勻稱,眼睫動了動,似乎有清醒的跡象。

    他忙把眼睛閉上。

    外面,沉睡了一宿的蘇錦涼也醒了,他醒來摸了摸沉重的頭顱,還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感。

    直到過了幾秒後,他才漸漸清醒過來,意識到這是在哪裡。

    他坐起身,毛毯下滑,冰涼的氣息拂在**的上身上讓他有些愕然,他捏著毛毯有些傻傻的笑了:「鴉兒……」

    他蓋著毛毯起身去尋找自己的衣物,最後在陽台上找到了,經過一夜的晾曬,襯衫干的差不多了,就是西裝明顯還有些濕,他將衣物收下來放在鼻尖聞了聞,嘴角泛起心滿意足的幸福笑容來。

    他在客廳穿好衣物,看了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瞄了眼臥室的房門,他傻傻笑了笑,轉身去了廚房。

    而此刻,在臥室內,席聞鴉看著還壓在自己身上閉著眼睡的好好的男人,有些無力,她被壓了一夜難受死了,全身都麻了,轉身都沒法轉。

    她推他,不動,再次多加了些力道,也不知是不是推的狠了,倒讓薄少恆睜開了眼,一雙狹長的眉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席聞鴉手觸在他兩肩頓時有些尷尬,忙收回了手,淡聲道:「起來吧!」

    薄少恆心情極好,勾了勾唇,眸光瀲灩,對她道了聲:「早安!」

    他早上的聲線不同於夜晚來的魅惑,倒顯了幾分清越。

    兩人離的太近,氣氛曖昧,他的氣息撲在她的臉頰上,他眼裡的璀璨異彩讓她有些不敢直視,幹幹的回了聲:「早安!」

    薄少恆表情愉悅,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緊,自覺地起了身。

    他一起身,席聞鴉也忙起身,看他去洗手間,席聞鴉不想跟他爭,正想開門出去,門外赫然想起清晰的敲門聲:「鴉兒,你醒了嗎?」

    席聞鴉開門的動作頓時僵住了,剛進洗手間的薄少恆也聽到了聲音,頓時探出身來看她。

    席聞鴉咬唇恨恨瞪他,恨死他。

    薄少恆瞇了瞇眼,冷哼一聲。

    「鴉兒,我做了早飯,你醒了的話起來吃吧。」

    蘇錦涼再次敲了下門。

    席聞鴉再不應聲就說不過去了,只能回應了下:「嗯,好的,我馬上出去!」

    蘇錦涼在外面輕笑了下柔聲道:「傻丫頭,慢點沒事,我等你!」

    席聞鴉太陽穴跳的厲害,她覺得自己有病,怎麼能一時心軟一個晚上收留兩個男人在家?

    這下可好,該出去怎麼見人!

    「怎麼,在等我一起出去嗎?」

    薄少恆圍著浴巾靠在洗手間門上對著她笑得風情萬種,她直接一眼瞪過去道:「穿上你的衣服快滾!」

    她現在恨死這個男人了!

    薄少恆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骯髒的衣物,很有理的嫌棄道:「髒了,你昨晚沒給我洗!」

    這話說的好像都是她的錯一樣,席聞鴉懶都懶得理他,直接開門摔門走人,留下薄少恆瞇了瞇眼,危險的看著顫動的門板。

    拿起桌子上的手機,他給秦斫打了個電話,讓他送套衣服過來。

    等待的時間裡,薄少爺一個人在臥室裡呆著不爽了,想著席聞鴉正跟那該死的男人在吃早飯,臉色陰冷的嚇人,覺得自己憑什麼要窩在這兒。

    於是乎,他就圍著浴巾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臥室。

    「鴉兒,來,你的雞蛋!」

    蘇錦涼正要把親手剝好的雞蛋放入席聞鴉碗中,便看到了**裸著上身出現在他面前的某人,頓時被雷劈似的,臉色蒼白如紙。

    席聞鴉看他神色不對,回頭看了眼,頓時也頭皮發麻,想要開口解釋卻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解釋好,「那個,他……」

    「鴉鴉,我的早飯呢?」

    她話還沒開始,薄少恆突然過來勾住她的腰身,動作親暱,笑得一臉邪氣。

    「鴉兒,他,你……他才是你拒絕我的真正原因?」

    蘇錦涼眼裡死氣沉沉的,有止不住的悲涼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席聞鴉看著心驚,搖頭道:「不是的……」

    「那他是誰?怎麼從你房裡出來,你告訴我,告訴我……」

    蘇錦涼一雙眸子猛然如嗜血的凶獸透著滲人的凶光。

    席聞鴉還真沒見過如此發狂失態的蘇錦涼,一時看著他那雙受傷的眸子怔了下。

    薄少恆淡然的挑眉,勾唇笑得溫文爾雅,「你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逼她呢。」

    蘇錦涼垂在兩側的拳頭捏的死緊,咯咯直響,一雙眸子赤紅,「你這個混蛋!」

    他一圈兇猛的朝薄少恆砸來,薄少恆大掌從容的接下,他再次一腳飛踢而來,薄少恆瞇眼迎身而上,他也正想領教下他的本事。

    「夠了,你們要打出去打,不要在這裡打。」

    席聞鴉不知事情為何演變到這個地步,她覺很累,心累極了,懶得應付,什麼都不想解釋也不想多說什麼,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她要的就是蘇錦涼的死心。

    兩個男人還在那兒打,席聞鴉拿著水杯直接一人撥了一杯,直撥的兩個人滿臉水漬,她語氣冰冷道:「都給我出去!」

    她的神情也很冷很淡,一雙眸子如秋水般涼薄帶著生人勿近的疏離和淡漠。

    薄少恆一雙眸子沉沉的望著她,俊眉緊鎖,席聞鴉看都不看他一眼,去臥室拿了他的衣服跟東西直接丟他懷裡,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

    蘇錦涼由始至終失魂落魄的看著她的身影,看著她毫不留情的關門連一絲目光都不吝嗇給予,心痛不已,站了幾秒,像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般走出了屋子。

    薄少恆唇線緊抿,眸底隱忍著強烈的戾氣和殺氣。

    秦斫趕到的時候,薄少恆的狼狽摸樣讓他大跌眼鏡,他好奇死了,到底哪路神仙能讓薄少恆狼狽成這番摸樣。

    薄少恆那時已然收斂了一身的鋒芒戾氣,平靜的不像話,臉上的神色也淡的毫無波瀾,好像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拿過秦斫手裡的衣物從容的穿上整理好,再次是那個優雅貴氣逼人的薄少恆!

    而那一堆髒衣服,他掃了眼,冷冷拋下兩個無情的字眼:「扔了!」

    說完便大步離去。

    席聞鴉縮在臥室裡那天什麼也沒幹也不出去,就睡了一天,睡的昏天黑地,直到夜上闌珊餓醒了才出來煮了點東西吃。

    從那天之後,誰也沒來打攪她的生活,連每天一束的玫瑰都沒了,她的生活好像又恢復到了最初平靜的軌跡上,只是除了章珂會時不時的跑來找她學習廚藝,她的生活真的可謂平淡如水。

    然而,深夜裡,她失眠的次數開始多了,做噩夢的次數也多了,有時是蘇錦涼那雙悲涼的雙眸,有時是薄少恆那張冷如寒霜的俊臉……像是在預言著什麼劫難來臨似的,讓她感覺到濃濃的不安。

    似乎也應徵了她的不安,突如其來發生的一件事情將很多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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