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愛情是純潔的啊!
張子楚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地懺悔了,懺悔自己玷污愛情做過的那些醜事。那些事情醜惡啊!一樁樁的在記憶中翻湧著,此刻如同一個個的醜惡的畫面一樣上演著,並且,貌似自己身體的那個魔鬼在嘲笑自己呢。
那魔鬼笑著說張子楚啊,你小子就別費勁了,男人怎麼可能不做點身體本能的事情呢?身體本能的事情是與感情無關的,與道德無關的,與愛情也是無關的!你小子就別大驚小怪好不好啊,自古以來,英雄豪傑哪一個不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難道可以說皇帝是一個最需要懺悔的男人?張子楚愣住了。
此刻張子楚的內心裡充滿了痛楚的同時,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就在安慰自己呢,於是,那個聲音一出現,那個魔鬼的叫聲一出現,張子楚就覺得心裡坦然了,這小子這樣安慰自己,哎,我以後注意就是了,最起碼得對李艷好,保持對李艷的愛,至於自己是否和其他的女人發生什麼……哎,那就等於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吧!張子楚想到了遊戲,想到了夢……
於是,他的心裡的一個一直讓他揪心的女人的形象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哎,胡時韻,是她!是所謂的姐姐胡石韻啊,她究竟怎麼樣了,這些時日一直沒有聯繫
沒有聯繫這種事實遽然發生在他和胡石韻之間,張子楚不禁感歎,這怎麼可能呢,自己是那麼牽掛胡石韻的,可是牽掛就是這樣一直不聯繫的嗎?
胡石韻現在在叫裡湖鎮經濟發展園區招商局工作呢,當初還是自己幫了胡石韻的忙,胡石韻和劉世龍分手後是自己接納了胡石韻……現在,哎,多長時間了?張子楚不敢去想了。因為想這些多累啊,人活著應該輕鬆快樂的,可是張子楚覺得自己的活著貌似要對很多的人或者事情負責,他活著絕對不是為了自己一個人活著,他有使命呢,至於什麼使命……張子楚不敢在心裡下結論,至少目前有兩件事他一直壓抑在心裡的。
一是叫裡湖鎮銅礦的那個驚世駭俗的礦難,被隱藏的一個人為的悲劇,女記者汪梅的死不能白死……
自己曾經發誓要調查出事故真相的,哎,也不知道包艷紅鎮長調查的怎麼樣了,當初包艷紅從中雲區社會事業局長位置接人自己時,自己對包艷紅交代的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啊,張子楚想到美女鎮長包艷紅,心裡也情不自禁地痛了一下,是啊,自己和包艷紅難道就沒有情啊愛啊的嗎?
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那個美好浪漫的夜裡發生的事情,張子楚至今尚在回味呢……
二是原來的市長崔小東的死,那場顯然屬於謀殺的案件到現在公安部門也未找到真正的兇手,你說要是自己沒有參與這個案子,沒有去調查,或者不知悉案件的背景倒也罷了,關鍵是自己甚至知道案件的元兇是誰開發商牛耳,可是,你張子楚有證據嗎?沒有!
自己的曾近的油漆師傅丁彤章被開發商利用,後來丁彤章也被害,這一切都向張子楚彰顯了一股黑惡勢力的強大的力量,張子楚覺得自己在這股黑惡力量面前實在是太渺小了!渺小的如同草芥!
張子楚在省委黨校吃飯的時候他含著熱淚吃飯,大口吞嚥小美女李艷為他打開的飯菜,吃的貌似不亦樂乎的時候,實際上他的腦子裡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呢……
兩人吃完,李艷低聲道,看你像個餓死鬼似的。
李艷這樣說,其實心裡面是愉快極了,因為她知道,張子楚是在用這種方式表示自己的愛呢,哎,何必……我們何必如此啊,李艷心裡感歎著,既然我們是相愛的,我們幹嘛要分開?
吃過飯,兩人去李艷的住處。
李艷是省委黨校的女教授,加上她的特殊的身份,省委書記李俊峰的女兒,你說她在黨校的待遇會不好?李俊峰作為省委書記,實際上也擔任著省委黨校名譽校長的職位呢,所以李俊峰在黨校裡是有一套小別墅一樣的房子休憩的,因為李艷的到來,校方就討好地把鑰匙給了李艷,說李教授啊,反正你爸爸一般也不來住,你就去住吧,你是他的女兒,不是外人。
李艷心裡認為這是特權,想不接受的,但是考慮到自己實際上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於是就答應了。
李艷作為教授,她也可以住教授樓的,但是教授樓人來人往的,尤其是一些的學生,總是喜歡竄門,這一點李艷實在是不習慣的。
張子楚去了李艷的小別墅了,那是在黨校的深處,一個靜謐的小森林的中間位置,去那個小別墅,顯然要穿越那片靜謐的小森林……
張子楚走著,一邊就在想,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呢,現在去李艷休息的地方,去李艷住的地方,於是偷眼看李艷,李艷的眼睛裡是興奮和期待,張子楚看得懂這種眼神,是啊,這種眼神以前在叫裡湖兩人同居的那個房間裡就經常出現過的啊,張子楚豈能不明白?
張子楚不得不感歎自己的人生,或者所有人的人生,我們的人生,我們的人生難道不在演戲?誰敢說自己不在演戲,每一個人都在演戲啊,只是到了死的一霎那,才會老老實實地謝幕!
是啊,人生只要不謝幕,那麼就得繼續演戲,演戲再累,泥馬,也要演下去的啊!
沒有選擇,誰也無法迴避,誰也無法逃脫!
……在李艷的小別墅的臥室裡,李艷迫不及待地脫下了自己的所有的衣服,她坦然地站在了張子楚的面前,女人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的同時也流出了淚水……期待已久的淚水!
張子楚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怎麼辦了,按理,他應該對這種事情輕車熟路的,可是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在犯罪,最起碼他在褻瀆自己或者褻瀆李艷啊,這種不好的感覺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了,他就那樣傻站著,眼睛瞅著李艷的雪白的身體。
李艷站著,兩腿間的陰影此刻顯那麼的風流和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