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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什麼樣的人可以當官? 文 / 宋江

    書中暗表:丁彤章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民工牛耳的姐夫,即張子楚在當油漆工期間他的師傅.

    當時張子楚在萬斯達工地幹活時,因為懼高,也即有恐高症,故此他實在是無法適應建築工人的危險的高空生活的,不像那個民工牛耳,只要他一到了空中幹活,就會全身興奮,貌似他就是站在高位的仙人,可以一覽眾山小什麼的,民工牛耳喜歡在空中幹活時,手裡揮舞著瓦刀時不時地吼叫一嗓子: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往前走哇!

    話說張子楚無所事事地呆在城建局的副局長辦公室如坐針氈的時候實際上就是坐冷板凳,被局長陸榮發打入冷宮,他忽然地就接到了民工牛耳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張子楚大吃一驚,因為牛耳泣不成聲地告訴張子楚他的姐夫丁彤章死了。

    怎麼死的?張子楚驚訝地問。

    被人殺了……牛耳話未說完,就嗚嗚嗚的哭起來,張子楚問牛耳你在哪裡呢?牛耳泣不成聲地說我在叫裡湖鎮的長途汽車站,準備回趟老家,因為姐夫丁彤章是在老家被人用刀捅死的。

    張子楚奇怪地道,丁師傅不是在做油漆工嗎?他做得好好的幹嘛回家?他油漆技術很好的,他還是我的師傅啊,我是他帶出來的,哎……

    張子楚歎氣呢,心裡感到了難過和慚愧,說起來自打他進入官場以後,他的心理上實際上就和自己以前的生活告別了,以前的一些朋友

    朋友當然都是民工,他幾乎不怎麼主動和他們聯繫了,開始的時候他在市政府幫劉世龍副市長開車,他還隔三差五地把一些高檔的煙酒送給民工牛耳,說你拿去和弟兄們分分,大家抽著好煙喝著好酒就會無比羨慕張子楚這個臭小子的飛黃騰達,說這小子祖墳冒青煙了,一個小民工來到了豪華的富裕的南方都市遽然能夠鯉魚跳龍門,實現**絲逆襲的偉大奇跡,簡直就像是現在的胡編亂造的網絡小說似的,怎麼可能啊?可是張子楚就是做到了讓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話說張子楚忽然覺得自己這段無所事事的時間是不是可以跟著牛耳去看看師傅丁彤章……哪怕在他的遺像前磕幾個頭也好啊,哎,自己不是無情之人,自己只是貌似忘了他們這些低層次的人了!

    啊,低層次……張子楚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做人的本質出現了問題,難道是自己的潛意識已經把自己和他們區別開來了嗎?都說人一闊臉就變,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規律,自己好像也在規律之中啊,張子楚心裡感歎著,就在電話裡對牛耳說,你等我一下啊,我也去你老家看看……你買兩張票,我一個小時後到。

    張子楚去找陸榮發局長請假,說自己想請一個禮拜的假……

    陸榮發板著面孔問什麼事情,張子楚實話實說,我的一個朋友去世了,北方農村的,哎,我想去拜祭……

    陸榮發笑了一下,道,張局啊,你還是有情義之人啊,呵呵……這個假我批給你,對了,你到局財政處預支五萬元出差費吧。

    啊?張子楚心道,老子這是私事啊,怎麼可以……就笑著說,陸局啊,我有錢呢,不要了吧。

    怎麼能不要,你去拿錢……我給財政處的李雲麗處長打一個電話。

    張子楚不好拒絕陸榮發的好意,心道,這個傢伙權力也太肆無忌憚了,怎麼可以把局裡的錢隨便就拿出來送人?看來這個傢伙真的不是什麼好玩意,張子楚在叫裡湖鎮的一次「高層次的小範圍的酒宴」上就聽過沈天億書記這樣說過什麼樣的人能夠當官的謬論

    當時也是酒喝多了,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了,因為沈天億是一個貌似謹慎的人啊,他遽然也說道:現如今什麼樣的人可以當官呢?一是大會小會瞪著眼睛說瞎話的人,二是沒有文化的人,學歷不是造假就是什麼黨校、電大……之類,三是膽子大的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的人……

    張子楚想媽的這個陸榮發局長就是典型的一個這樣的人啊!張子楚沒有去財務處李雲麗那裡拿錢。但是他邁步離開局大門時,一個三十多的美艷少婦追了出來,嘴巴裡熱烈地喊著張局,你等一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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