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包廂裡胡石韻不知道自己已然走光了,她只是忽然就覺得張子楚的目光怎麼看起來很怪異的,他啊怎麼老是低頭看哪呢,於是她不經意地也低頭看了一下,喔,一看……她就明白了,原來這個壞傢伙在……
胡石韻微微的惱了,就大聲斷喝:壞蛋,你幹嘛呢,眼神可有點不對啊。|
張子楚忙收回眼神,臉蛋一紅,繼續大快朵頤,掩飾著。他只好不說話了。
是啊,本來就是他不對,自己確實是很猥瑣、很無恥的,怎麼能夠往女人的那裡看?那裡什麼地方?春光無限好。但是春光屬於你嗎?無恥!張子楚罵著自己。剛才,當然也不好全部怪他的,他也就是不經意地那麼一看,結果,他就看見了……那裡,那裡,喔,白色的……甚至……黑色的是他的隱隱綽綽的感覺,就像隱藏了一團烈火!哎,不好,很不好,確實不好,自己是有問題啊,自己也開始瞧不起自己了,泥馬,自己這是怎麼了呢?
胡石韻生氣了一下之後,立即不生氣了。%&*";這有什麼呢,因為喜歡,甚至愛,對一些小問題也就忽略不計。她真的也沒往心裡去,只是自己趕緊的併攏兩腿,她想進入正題,對張子楚認真地說,張……張子楚,你這個名字不錯的呢,當一個油漆工可惜了,喂,你會開車嗎?
張子楚停止了咀嚼,因為他也確實的吃飽了,吃得肚子溜溜圓啊,忽然就聽見女人問他會不會開車,於是就老老實實道,我會開工程車,至於小車……呵呵,小意思。
什麼意思?胡石韻愣了一下。
小意思。
小意思是什麼意思?胡石韻顯得有點傻兮兮地問呢,張子楚笑了,道,我會開工程車,小車,那不是小意思是什麼意思,說著,就笑了起來,當然,他的笑是那種得意的笑。好看的酒窩又一次展露。確實,張子楚還真不是在吹牛,他在工地幹了一年多,由於他懼高,工頭王大頭本來要他捲起鋪蓋捲滾蛋的,或者做做地面的小工,打雜,但是那個喜歡學習雷鋒好榜樣的民工牛耳過來幫了他一下,說你可以學著開工程車啊。於是張子楚就跟在了一個老師傅後面學著開工程車,張子楚學習能力是超強的,沒幾天功夫他就水到渠成地上崗了,他開工程車有大半年的時間,經驗很豐富,水平也不錯,能夠在大馬路上瘋著開,還被交警逮住幾次,說你這樣真危險,你小子想當馬路殺手嗎?王大頭不讓他開了,當然最要的原因其實是因為張子楚平常的時候說話不注意——實際上也就是對工頭王大頭不尊重的意思,他不知道買香煙孝敬工頭,開工程車很來錢的,比一般的建築工要拿的多,因此王大頭就總是找他的麻煩,說張子楚啊,你小子不知道感恩戴德,開工程車的活你要讓讓的,不能好事總是你一個人的對吧?我們這裡也要輪崗的。就像幹部。現在的幹部也輪崗呢,你看——報紙上都這麼說。王大頭嘴巴裡叼著一支煙,拿著一張報紙,正準備去茅房,他酒足飯飽地對張子楚說。又說你也要學會幹其他的活對吧?這叫做培養綜合性複合型人才。張子楚當場就想說你放屁這句粗話的,想想,還是忍住了,張子楚畢竟是工地上的小螞蟻,沒有什麼資歷,貌似誰都可以踩上一腳。沒辦法,只好按照王大頭的說法:輪崗。但是,張子楚其它的活能幹什麼呢,在萬斯達工地,工友們隨著樓層的生長,也要每天「生長」的,他們要站在高處幹活,每天都是一個新高度,之後就是越來越恐怖的高度,而張子楚哪裡適應得了呢?他是一個懼高的人,站在高處,他的兩腿直顫抖。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就只好找民工牛耳了。前文也說了,學習雷鋒好榜樣的牛耳通過他的油漆工姐夫的關係聯繫張子楚進了一家裝修公司。
說起來胡石韻心裡的計劃就是幫張子楚找一個開車的活。
開車?給誰開?難道當的哥?不是,是給副市長劉世龍開車。劉世龍的司機前些日子出事了,嫖娼!正好劉世龍去省城開會,那幾天開會很嚴肅的,按照省委領導的要求大家都要關機的,結果,他的司機也無法聯繫到他,等他知道這回事時,事情已經到了紀委,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已經來不及……劉世龍回到胡石韻身邊時,想做那個事時遽然沒有了興致,胡石韻問怎麼回事?劉世龍就歎氣說小傢伙不學好啊!小傢伙就是劉世龍的司機,跟了他十幾年了……一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市政府小車班的。屬於工勤人員事業編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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