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點許,行動之後的3小時。
藍水街,現在正是夜生活即將開始的時候,街道兩邊密密麻麻的酒吧、ktv、茶吧等都已經開始營業,並且,幾乎每個酒吧、ktv的前方都徘徊著一些身著性感的女人,以及一些頭髮很潮、穿著緊身褲的年輕小受。
伴隨著幾聲警笛,5輛警車在藍水街的街頭停下。
我一身嶄新警服的走下車,胸前的警徽在旁邊一個酒吧的紅色燈光下泛著妖冶的光澤,我低頭看看警徽,又看看周圍,一點頭:「下車!」
身後,一群警員紛紛下車,這些都是守護者小隊的成員,在特殊時期,我們擁有警員的身份,有些任務,普通警察是執行不來的。
……
一行一共15人下車,這麼大的陣仗,許多人是沒有見過的,以至於幾個站在街邊的女人驚魂一般的後退,一邊口中嘟囔罵著:「grd,怎麼來了那麼多jc,阿吉那sb不是說最近打好關照了,可以安心做生意的嗎?」
邢烈雙手低垂,笑吟吟的看著我:「頭兒,我們去哪裡?」
我微微一笑:「1912酒吧。」
「那是?」
「游弋名下的酒吧,也是血鐮的產業之一,是魏凡交給游弋的。」
邢烈摸摸鼻子,笑道:「說實話,頭兒別說我土鱉,我這輩子還沒有進過酒吧,更別提這種杭州頂級的酒吧了。」
我也一笑:「嗯,我去的也不多。」
「頭兒,為什麼會叫1912酒吧?」
「大約覺得很浪漫吧?」
「1912這四個數字很浪漫嗎?」
「嗯,泰坦尼克號是1912年撞冰山沉沒的,別說了,準備行動!」
「是!」
……
一群人直接抵達1912酒吧前方,大大的屏幕之上浮現著1912的數字,門前兩名身穿防暴服、頭戴鐵盔的保安,一見我們過來,其中一個就有些慌了:「你們?」
我亮出警員證,簡單道:「帶我們去見你們的老闆游弋,他的代號叫游弋,真名趙冉。」
保安愣了愣:「我們老闆不在……」
邢烈走上前,帶著怒意:「少給我裝,立刻給他電話!」
「好,好吧……」
保安打著電話,半分鐘後眼睛一亮,說:「老闆在2樓上,你們跟我進去吧?」
邢烈有些狐疑的看向我,他似乎在猶豫,游弋的可怕程度我們見識過,並且他手底下肯定還有殖裝人,萬一我們被他們埋伏,那可能就全軍覆滅了。
不過我沒有猶豫,微微一笑:「好!」
我寧可自己在2樓跟游弋拚個兩敗俱傷,也不想傷及無辜,這裡夜晚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是大部分年輕人夜晚休閒的聚集地,實在不宜硬來,並且我們一行那麼多警察到訪,如果沒有出來的話,眾目睽睽下游弋也沒有辦法交代,血鐮的魏凡雖然膽大包天,但絕對沒有公然跟整個中國抗衡的勇氣。
……
跟著保安,留了5人在外面把守,我帶著10人進入酒吧,上樓。
樓上是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什麼地方能埋伏的樣子。
就在大廳的聚光燈下,游弋一身西裝革履的站在那裡,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笑吟吟的轉身,臉上儘是友好笑容:「沒有想到斬龍盟主李逍遙搖身一變成了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哈哈,世事如棋,真是好笑,不知道自在盟主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邢烈低喝道:「游弋,少給我們演戲,自己幹了什麼還不知道?我們奉命過來帶你回去問些話,跟我們走一趟吧!」
游弋一攤手,笑道:「我可是正經生意人,就說你們這些大老粗做事真是讓人受不了,想抓我,那得有證據不是,你們能拿出我犯事的證據我就認了,當然,我這些天確實上過不少女人,你知道的,這酒吧裡的女人啊,一個個寂寞得不像話,我一個星期上了11個,那又怎麼樣,你們不能憑這個抓我吧?再說了,我是為她們排解寂寞,做好事不留名啊,你們得給我一個獎章什麼的才對,警方做事也該符合國情對吧?」
邢烈怒道:「我獎章你祖宗十八輩!」
我一伸手攔住衝動的邢烈,微微一笑道:「游弋,要證據是嗎?那麼擼起你右手的袖子,把你的手腕給我們看看,來證明你的清白。」
在之前的激戰中,游弋的手腕被我的小黑砍了一劍,傷及筋骨,這足可成為他的罪證之一來指控他了。
游弋哈哈一笑,將酒杯交給一旁的一個長腿美女,然後將袖子往上拉,並且展現給我們,嘴角一揚笑道:「讓你看個夠,如何?我的手臂很白淨對吧,哈哈,這一點很招女孩子喜歡呢,哪兒像你們這些臭警察,一天到晚訓練,到處抓人,曬得跟非洲人似的,活該沒有女朋友!」
邢烈怒道:「你tmd再多說一句,我可以告你侮辱警察。」
游弋哈哈的一攤手,笑道:「那我在此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說真話了……」
邢烈咬牙切齒,低聲對我說:「頭兒,為什麼他的手腕上沒有傷痕,一點都沒有,這也太不可思議,難道說……游弋還有一個替身不成?」
我搖頭:「不,這就是游弋,只不過……b級殖裝人的恢復能力太強了,短短不到2小時,已經恢復了傷勢,我們……我們應該在行動結束1小時內就來取證的!」
「那現在怎麼辦?」
我伸手去握住軍刀的把柄,身後的一群守護者小隊成員也齊刷刷的準備掏槍。
游弋一怔,眼中掠過一絲驚色,卻又非常快的恢復平靜,笑道:「怎麼,想硬來嗎?那好啊,我跟你們去警局,不過要是查不出什麼來,我一定會投訴你們,香港的律師可是很厲害的,別忘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想胡來就來吧,如果你們不想吃這碗飯的話。」
我默默走上前,猛然橫起手臂,手肘「彭」一聲轟在了游弋的脖頸之上,將其按在了中心白色的石柱之上,頓時石柱上的岩層崩碎,而游弋身後的那長腿美女更是嚇得花容失色驚呼了一聲,手中的酒瓶和酒杯也嚇得落地摔碎了。
看著游弋的眼睛,我低聲喝道:「你等著,你等著……人在做,天在看,你殺我的兩個人,我遲早會算回這筆賬,你以為你鑽法政的空子就能胡作非為?你以為有錢就能擺平一切?等著瞧吧,我會讓你知道,惡有惡報,時候未到!」
游弋咬牙切齒:「李逍遙,你敢亂來?告訴你,這大廳裡到處都撞著攝像頭,你再敢動手,我立刻就能用這些數據來指控你!」
我撤回手,輕蔑一笑:「想指控我?那就指控吧,我李逍遙連這種小小的民事指控都擺不平,我就不用在杭州警局混了。」
「你!」
游弋似乎也知道我的身份與地位不同於普通警察,這種小小的打架鬥毆自然奈何不了我。
……
回轉身,卻猛然心底一顫,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在樓梯處,緊接著,一名老者身穿唐裝走了上來,步伐輕盈,不是歐陽川還會是誰?
歐陽川手裡握著兩枚鐵球,笑吟吟的看著我:「李逍遙,好久不見了,如今越來越威風了嘛!」
說著,手掌心裡烈焰湧動,轉眼就把兩個鐵球燒熔成了鐵漿,一滴滴的滴濺在大理石上,我周圍的警員一個個都驚呆了。
我沒有說話,伸手拔出軍刀,微微一笑:「歐陽川!」
「找死!」
歐陽川眼看就要上了,但身後我的游弋忽然扶著脖頸,大聲道:「歐陽老先生!這位李逍遙是我的朋友,不用跟他一般計較,這裡……已經沒事了……」
「哼!」
歐陽川拂袖而去,而游弋似乎也很懂事,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警察,歐陽川公然對我動手,這事情就嚴重了,就算是血鐮也未必能擺得平。
……
飛速出了大廳,進入酒吧,然後出酒吧。
邢烈悻悻道:「頭兒,這就算是結束了?我們這次……又無功而返了嗎?」
「誰說的?」
我抬起手臂,手肘部位的衣服上沾著一絲游弋的鮮血,我這一肘擊非常狠,已經把他打得吐血了,這些血跡就是他的,看著血跡,我低聲道:「快點取容器!」
「好!」
邢烈熟練的拿出取證的袋子,將游弋的鮮血小心翼翼的收入袋子裡,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已經夠了。
我握拳道:「走吧,回基地,立刻化驗這些鮮血,只要知道游弋身體發生的變化,再確認他的dna,就差不多可以給他定罪了!」
邢烈微微一笑:「頭兒,真有你的,我還以為你被那個傳說中的歐陽川嚇尿了……」
我:「你以為沒有嗎?」
「哈哈……」
……
回到基地,將血樣交給了技術科,沈冰看到我安全歸來,這才放下心來,而我也給林婉兒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婉兒,我沒事,任務已經完成了!」
林婉兒的聲音有些顫抖:「阿豬,杭州16號橋那裡,有直升機在天上飛,還有人拍攝到直升機開火了,你不會是……在那裡行動的吧?」
「呃……差不多吧……」
「那你都已經上杭州新聞頻道了……快點回來,我想你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