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路口確實是一個三岔路口,只不過此時那個三岔路口已經被兩輛車擋的嚴嚴實實,而且車前站著十幾個人,清一色的西裝。
甚至還有三五個人手裡還拎著單管獵槍。
要說這不是攔截我們的,估計說出去都沒有人信,這也難怪後面那兩輛車一路上跟的不緊不慢,原來他們早已經知道會甕中捉鱉了。
現在往回開肯定是不行的了。
我腦袋上不由得冒出了一陣汗,不過手腳都沒有閒下來,使勁的一打方向盤,跟著腳下一個剎車,我們的車子直接就橫在了路上。
我跟著叫道:「下車,跑」
「可是往哪邊跑啊!」陳曦也急了。
我指了指我們的右邊:「就朝那邊跑。」
陳曦點點頭,慌亂的下了車,我跟在後面。
我們的面前還是一片山,山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沒有開荒過的,雜草叢生,就在我們下車的那一刻,對面的人也反映過來了。
我清晰的聽見一個人在那邊大喊:「給我追,全部都要活的。」
我操,連我也不放過。
我依舊拉著陳曦的手,山路實在不怎麼好走,更別提陳曦這種千金大小姐了,走了沒兩步她便一瘸一拐的。
我心裡也急了:「別怕了,沒有什麼的,閉著眼睛往前走,再不走我們就要被包了餃子了,要是被抓了,我倒沒什麼,你這樣的美女可就完了。」
陳曦白了我一眼,腳下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只不過,再快也快不過我們身後的那一群大漢,轉眼間,他們離我們就只有幾十米了,我和陳曦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身後時不時的會傳來幾聲槍響,是獵槍的聲音。
每一聲槍響,陳曦都嚶嚀一聲,我倒不是很害怕,因為我知道這種獵槍的射程不會有那麼高的。
很不幸,我們爬的這座山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大,沒一會,我們便穿過了它。
跟著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道路,道路的另一旁是一個小山坡,當然,這裡不是什麼懸崖峭壁,像a省這種平原地區,有的都是這種海拔不超過兩三百米的小山,下面也不過是一個山谷,只是這裡看下去,地勢比較陡峭而已。
我的心立刻就拔涼拔涼的。
陳曦站在山坡旁邊,一臉的焦急:「怎麼辦,是順著路跑還是怎麼辦。」
我搖搖頭:「要是順著路跑,我怕沒十分鐘我們就會被他們追上,而且他們手裡還有槍,我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本事能一個人抵擋20個人。」
「那那怎麼辦。」
我心裡其實也沒有底,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這個山坡爬下去了,只不過,山坡裡下的地形絕對不是那麼平坦的。
天啊。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吵雜的吵鬧聲,我知道,是那群人追上倆,與此同時,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聲,在這山谷裡,特別的清楚。
陳曦又是一驚,更可怕的是他站在山谷邊,而且山谷邊的土壤顯然好久都沒有人來踩了,他一驚嚇,直接就踩塌了他腳下的一塊土。
他自己也跟著往下一滑,我幾乎是本能的伸手一抓,就抓住了陳曦的手,可惜的是我並不能阻止下墜的趨勢,兩個人一前一後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本來是想著滑下去的,這下倒好了,直接滾下去了,這是我跌落前唯一的想法了。
我以前也從來沒有玩過什麼蹦極之類的遊戲,這下到時體驗了一把,這種從高處自由落體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墜落的時候,我的心猛的拎了起來,彷彿有一口氣憋在心裡出不來,全身的血液彷彿全部都湧到了頭頂。
而且,這不只是自由落體,身體還在不時的滾動著,雖然山坡的傾斜度不高,只有45度,但是沿路的那些凸起的石頭什麼的真的有夠我受的了,我只感覺身體不是這痛一下,就是那痛一下,一開始碰到的時候我還會疼的慘叫,可很快我的慘叫就被第二次碰撞給堵回了嗓子眼,全身也不知道又多了多少處傷口,最後乾脆整個人都麻木了下來。
不過萬幸的是,一直都沒有石頭碰到我的頭,要不今天真的是性命堪憂了。
一路上,我盡量的護著陳曦,我幾乎是用自己的身體跟他開闢出了一條安全的道路,因為我滾過的地方,一些尖銳的石頭什麼的幾乎都被我給碰的一同滑落下去,想對於我,陳曦真的是舒服多了,只不過,饒是這樣,也足夠她喝一壺了。
滾了沒一會,坑坑窪窪的石頭地沒了,下面則是一片樹林,其實說是樹林也不是,只不過是幾棵樹歪歪扭扭的生長在懸崖上,旁邊則是一些雜草。
我在前面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最上面的一棵樹上,直接將他砸斷了,緊跟著又順利的掛在了第二顆樹上,這棵樹雖然足夠承受我一個人的重量。
但是,我的身後還有一個陳曦,她也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我身上,於是
我們兩個人又一頭栽了下去。
等我終於落地的時候,只感覺全身猛的一震,幾乎沒把我的骨頭給震斷了,我已經沒有了一點感覺,如果偏要我用一個字形容的話,那就是痛,兩個字形容就是很痛,三個字形容就是非常痛。
真是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痛的鑽心,我沒有暈過去,恐怕暈過去感覺還會好點也說不定,我感覺自己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抬頭看著天空,有點迷糊,跟著就是一片血紅,原來鮮血已經流進了我的眼睛裡。
我掙扎了一下,先試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像沒有少什麼零件,動起來也是問題不大,只是,我嘗試了一下,依舊不能爬起來,只能躺在地上干喘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感覺到自己的四肢漸漸有了一點控制力,我撇頭看了看四周。
四周是一片林子,並不茂盛,往上看了看,才看見那山坡,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幾個人影在上面晃動。
我吸著涼氣,再看了看,就看見陳曦趴在我的不遠處,一動不動的,他身上的衣服也被劃的破爛不堪,頭上全是灰土。
整個人一動不動的,我喊了他一聲:「陳曦你怎麼樣。」
沒人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