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場上現在堆著一堆一堆的谷粒,遠看就像墳場一般,特別的陰陰森。我往前走了走,失望的是並沒有像我們老家那般,谷場後面就是草垛。這個谷場後面是一間祠堂。我掏出手機看了看,信號是幾乎沒有。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
我也懶得走了,直接坐在了祠堂前的台階上,準備休息一下。
剛坐下沒一會,黑夜理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我趕緊站了起來,辨別了一下方向,聲音應該是祠堂旁邊傳來的。
我仔細的看了看,這才發現祠堂的旁邊有一條小巷,在晚上,你如果不注意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聲音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我估計應該至少有兩個人從小巷子裡出來了。我下了台階,在一個谷粒堆後面蹲了下來。
黑夜裡,應該是比較隱蔽的。
不一會,三個人就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裡。
「我操他媽的,鄭爺這是要幹嘛啊?這麼大晚上把我們弄到這麼一個小山村裡來,說是有人,我看屁人都沒有。」我聽見其中一個人抱怨道。
「有肯定有,而且就在這個村子裡。別急了。鄭爺已經叫了很多的人來了,估計現在村子的路口都有我們的人,我們只要在村子裡轉,等到明天白天就好了。」
「鄭爺這是幹嘛啊?從來沒有見他對那個人這麼上心。」
「你不知道啊!這一群人最近幾天將鄭爺的礦弄的人心惶惶的。說是最少損失了一百萬,你說要是長久這麼下去,鄭爺的生意還做不做了啊!」
一個大漢歎了一口氣:「算了,繼續走吧。反正就當是散步吧?」
我看著這三個大漢漸漸的離我遠去,朝我剛來的方向去了。
我原地坐了下來。分析了下。估計現在鄭啟瑞的大部隊就快到了。看來形勢真的不是很好。這鄭啟瑞這次也是下了血本。
西毒這群人現在也不知道躲在了哪裡。
歎了一口氣。我便站了起來。看了看那條小巷,還是決定進去看看。我躡手躡腳的來到小巷子的入口處,巷子不是很寬,幾乎兩個人並肩走都很有困難。
我舒了一口氣,便朝著裡面走去。巷子兩旁全是民房,加上鄉村房子的那種特有設計。此時的巷子幾乎是一點都看不見。
我憑著直覺往前走了幾十米,才漸漸的有了少許亮光。我知道巷子的出口就在不遠處了。
果然,再往前走了沒一會,我就感覺豁然開闊了。一個大大的廣場出其的出現在了我面前。廣場上是一個個的草垛。我操,原來。草垛在祠堂的背後。
這個村子的設計真是他媽的古怪。
「誰?」就在我留意周邊環境的時候,我身後突然想起了個聲音。
我回個頭,一束燈光就射到了我臉上。
我用手擋了擋眼睛。燈光這才從我的臉上偏移了點。我漸漸的放下手。就看見我面前站著兩個大漢。
我一下子就迷糊了。跟著陸飛的人我就認識西毒。其餘的人我一個不認識,那現在我面前的這兩個人到底是陸飛的人還是鄭啟瑞的人。
我決定賭上一樣。想到這我呵呵一笑:「我是鄭爺的人。」
那邊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朝著我笑了笑,跟著就將電燈放進了兜裡,朝著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走在前面,對我伸出了手:「兄弟,怎麼沒見過你。」
我舒了一口氣。跟他的手就握在了一塊。
可就在我手跟他接觸的手,那人確是直接扣住了我的手腕。我一時沒在意,手腕就被他給扣住了。緊跟著那人一扭,我直接就被扭了過來。
我暗歎一聲,這人不是好對付的貨色。
那人將我扭過來後,一隻手就要過來扣住我的脖子。我另以只手直接就抓住了他的手,緊跟著腳抬了起來,看準了那人的腳,一腳就瞪了下去。
那人一吃痛,扣住我的手就鬆了鬆。我順勢就甩開了他的手,緊跟著往前使勁跑了幾步,還沒轉身,身後又傳來一陣勁風。我知道是另一個人過來了,我順勢往地下一趴,躲過了那傢伙的一腳。緊跟著原地一彈,就站立了起來,那人一腳力量太猛。也往前踉蹌了幾步。
幾乎是跟我一塊站直起來的。就這樣,我身前一個人,身後一個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我擺了擺手:「兄弟,你是什麼意思?」
黑夜裡只聽見一人冷笑了笑:「你是鄭啟瑞的人。我們跟你不是朋友。」
我直接想死的心都有了。面前的這兩個人盡然是陸飛的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趕緊笑道:」兄弟們,誤會了。我是陸飛的兄弟。」
那兩個人又是冷笑:「你以為我是三歲的毛孩啊。」
我剛想說話。我身前的那人已經動了。一記重拳,絲毫不留情的衝著我的臉就打了過來。我往後退了幾步,躲過那傢伙的一拳,這時身後的人也跟了上來,也是一拳,我身子一低。使勁的往後退。
其實剛剛我完全是有可能抱住身後那人肚子的,然後制服他。可是他們是陸飛的人,我自然不能這麼幹。
可是這兩個人哪知道我的糾結啊。我剛往後一退,一個人一腳就朝我拽了過來,我一看躲閃不開,順勢就抱住了她的腿。
同時喊道:「兄弟們,你們打錯人了。」
結果另外一個人絲毫不理我。一腳朝著我又踹了過來。這一腳直接就將我拽的往後退了幾步。
被我拽住腳的人也跟著我往後退了幾步。
我剛站立,我面前的那傢伙已經朝我撲了過來,雙手使勁的扣住我的脖頸。緊跟著,剛剛拽我的那傢伙也上來,腳下一絆,直接將我絆倒在了地上。
幸好身後是一個草垛,我摔下去到不是很痛。我正準備下死手的時候。黑暗中又出現了一個人,手裡的刀已經抵在了我的脖子上,嘴裡低聲的說道:「不准動!」
聽著那人的聲音,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可絲毫不懷疑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