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少爺們就這樣在夜色下聊到了九點多。等我回到宿舍的時候,眼鏡男和一個老師已經睡覺了,其他的三個還在打牌呢!
我沒有過去湊熱鬧,和衣躺在了床上,大夏天的,這鄉村裡蚊子還是很多的。嗡嗡的直響,一時半會倒是也睡不著。
我拿著手機玩起了遊戲。沒玩一會,就感覺有人拍我,我藉著昏暗的燈光看了看,是眼鏡男。
「有事嗎?」我沒有起身。
「兄弟,你看能不能陪我去上個廁所。這烏七八黑的真的挺可怕。」眼鏡男面露羞澀的說道。
我心裡笑了笑,這廝盡然如此的膽小怕事。點點頭,就起身了,正好自己也順便上個廁所睡覺。
眼鏡男見我起身,挺高興的:「本來以為在宿舍門口就解決的,但一想到咋們還是人民教師。還是放棄了。」
我笑了笑:「走吧。正好我也一塊去。」
出了宿舍,眼鏡男指了指操場的一個角落:「你看,廁所還在那裡。這山區裡,說真的,自己還真的有點怕。」
「怕是正常的。」我道。
眼鏡男呵呵的笑了兩聲:「兄弟,你是帶什麼課的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你。這一天也沒見你說什麼話?」
我搖搖頭:」剛進學校的。你自然沒見過。至於不說話,是因為我比較內斂吧?」
「你倒挺實誠的,不過我還真沒見過內斂的老師。」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嗎。」
我們兩就這樣聊著,沒一會。就到了所謂的廁所。
廁所裡也沒有燈光。
眼鏡男將打火機打著了,歎了一口氣:「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我笑笑沒說話。還沒解褲帶呢?就聽見外面似乎傳來一聲女子的叫喊聲。
我拍了拍眼鏡男的肩膀:「兄弟,你聽見外面有人叫沒?」
眼睛頭都沒回:」沒聽見啊?」
我站住了身體,張開了耳朵,沒多久,外面果真又傳來一聲叫喊:「救命!」
這次的聲音比上次清楚多了。眼鏡男顯然也聽見了。
我操的一聲,看了看眼鏡男:「你一會先回去,我出去看看。」
眼鏡男卻是一拉我:「兄弟,你要幹嘛?這裡可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別衝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一甩他的手臂:「放屁,外面有人喊救命呢?」跟著自己就出了廁所。辨別了剛剛聲音的來源,應該是在學校外面。
我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幾下就上了牆。坐在牆頭上,我看見不遠處的山上好像有燈光。很微弱,一閃一閃的,直覺告訴我,聲音是那個地方傳來的。
我不再猶豫,直接翻身下牆。看了看遠處的燈光,慢慢的摸了過去。
山上的雜草很多。再加上是大晚上,所以露水也不少。沒一會我的褲腳就全部都濕了,幸好自己以前也鍛煉過山間行走,現在走起來不適應感也不是很大,沒一會,我就到了剛剛有燈光的地方。
果然不出我所料。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女孩躺在地上,正在往前爬。女孩衣衫還有些不整,大晚上的也看不清長的什麼樣?
她的身後站著兩個猥瑣男子。現在正一步一步的向女孩靠去,其中一個男的戴著帽子,放肆的笑著:「哈哈,想不到今天晚上還能碰到這樣的好事。哥,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沒戴帽子的男子也跟著笑了笑:「咋哥兩還說這個,誰先上都一樣。」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跟著帶帽子的男子就衝了上去。
女孩在地上無助的喊叫著。
我眉頭一皺,啊的大叫一聲,就衝了上去。兩個男子顯然也聽見了我的叫聲,同時回頭。
「喲,今晚真的是有趣。剛碰到一個美女,現在又跳出個不怕死的。大哥,你說怎麼辦?」戴帽子的男子顯然看不起我。
那個沒帶帽子的男子顯然是打頭的。看著我笑了笑:「小子,你別不知天高地厚,我勸你還是趕快給老子滾,要不然在這裡弄死你,也沒人知道兇手是我。」
「別跟他囉嗦了。弄死他。」戴帽子的男子顯然是個急脾氣。話音剛落,衝著我就過來了。
我站在原地也沒動,看見戴帽子的男的衝著我一拳頭就杵了過來,我一拳頭對了過去。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倒是有那麼點力氣。將我震的往後退了幾步。不過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差點就跌在了地上。
原來是個硬茬子,怪不得這麼猖狂。
我甩了甩手臂,看了看對面的兩個人:「你們是什麼人?」從剛剛那個到帽子的人的身手看,這兩個人絕對不簡單。
帶頭的那個人很猖狂的笑了笑:「小子,別管我們是什麼人,今天你自己自認倒霉吧?」跟著我就看見他從兜裡掏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在月光下閃閃發亮,我不在等待,一個快步就衝了上去,一記飛腿朝著帶頭那人踢了過去,那人挺靈敏的,閃身就躲過了,而且順勢一匕首就朝我刺了過來。
我腳步一滑。就到了他的側面,還沒站穩。就感覺到旁邊一陣風。我順勢一低頭,躲過了戴帽子的男子一記重拳。
剛低下,眼睛就瞥見了一隻腿衝著我過來了。我一陣冷汗,往地上一滾。兩個人一看就是配合過很多次的了,我在地上還在趔趄,兩個人轉眼就跟了上來,一腳就朝著我踩了來,我胡亂中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腳,跟著一用力,將他摔在了地上。接著就感覺到肩膀被誰踩了一腳。
這傢伙的腳很硬。將我肩膀搗的挺痛的。
我還沒緩過神,就看見帶頭的男子一膝蓋朝著我杵了下來,同時手裡的刀也已經對著我頭部刺了下來。
我使勁的往旁邊一扭,躲過了他的一刀。這傢伙明顯也是打架的老手,順勢一滾,身子就側了過來,同時手裡的刀又朝著我滑了過來。
我一時躲避不開,只能用手臂往前擋了一下。這一刀硬生生的就花在了我的手臂上。我能感覺到手臂上鮮血已經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