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在迦南聖人警惕的目光之中,一副領導派頭的張寒緩緩的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
「你是誰?」看著張寒那張陌生的面孔,迦南聖人沉著的問道。
在整個都天大世界之中,迦南聖人不說是認識所有的生靈,可絕大多數的聖境,以及聖境以上修為的強者,迦南聖人都有所印象,可對於張寒,迦南聖人可以肯定,他絕對沒有見過。
「難道是一個新晉的聖境強者?」
迦南聖人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給否定,張寒實在是不像是一個新晉的聖境強者,反而是一個絕對的強者,赫然給予了他危機,這是一種足以讓他死亡的危機。
他迦南是一個聖境九重天的高級聖人,若說張寒是一個新晉聖人的話,怎麼可能會給予自己死亡的危機感,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你不是這個宇宙的人」驟然,迦南聖人眼中精光一閃,望著張寒,脫口而出的道,雙瞳也是在瞬間緊縮,瀰漫著的是恐懼。
「咦!你竟然發現了我的身份,真是有意思。」
聽到迦南聖人道破自己的身份,張寒一點也不慌張,反而是覺得有些好奇,看著迦南聖人的眼神也泛著饒有興趣的神色。
不過,張寒眼中的好奇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轉過頭,看著那散發著古樸光色的古鐘,眸光精光閃過。
「這是一件先天至寶。」
張寒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古鐘的品級,心裡也瞬間就熱絡了起來,這可是相當於白撿了一件先天至寶啊!張寒自然是想當高興的。
「既然,鷸已死,作為蚌,你也別活了,不然我這個漁翁如何得利?」
張寒笑著,只是那笑容落在迦南聖人的眼中卻是那麼的冷,甚至是讓他心裡發寒。
是此時迦南聖人唯一的想法,他雖然不知道張寒的具體修為境界到底有多強,但他心裡的那股死亡危機卻是深深的提醒著他,他絕對不可能是張寒的對手,他若是不逃的話,那必定是必死無疑。
刷!
沒有絲毫的遲疑,迦南聖人渾身的法力驟然的提起,化為一道流光,向著遠處逃竄而去,其因為速度太快,赫然在海面之上都刮起了一道巨大的漣漪,看上去壯觀無比。
「你若不死,我這個漁翁又有何意義呢?來吧!讓我送你上路吧!放心,我會很輕,不會讓你感覺到痛苦的。」
望著那逃竄而去的迦南聖人,張寒仍舊是微笑著,嘴裡訴說著的也似乎是一件細小的事情,彷彿是在宣判一隻螞蟻的生死一般,在眼眸的深處卻是驟然的閃過了一絲的冷芒。
他右手緩緩的抬起,很緩慢,甚至是顯得有些懶散,就好像是那清晨起床的懶惰少女一般,舒展著自己的身子,緩緩的出手,屈指一彈,無形之間,卻好似是有著一股恐怖的力量飆射而出。
刷!
虛空驟然的起了一陣波紋般的漣漪,以一條筆直的線路,迅速的向著前面蔓延而出,只是在眨眼之間就衝擊到了前面的迦南聖人。
「不」
背後響起的破空聲,伴隨著海浪之音,好似是乘風破浪一般,讓迦南聖人的雙瞳都驟然驚恐,他感覺到了死亡,他不想死亡,可他卻無法躲避這死亡,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波紋般的漣漪從迦南聖人的身上穿過,或許應該說是射過更為恰當。
嘩!
嘩然一聲,迦南聖人整個人都驟然停頓,臉上的恐懼,雙瞳之中的驚恐都還清晰可聞,隨即,迦南聖人整個身子直接化為飛灰,消散而去,隨風而逝,最終完全的氣化,**,靈魂,都完完全全的消失,可謂是真正的道消身隕於天地之間。
迦南聖人不過是一個聖境九重天而已,張寒可是一個隧道境界的強者,二者之間的差距那可不是說著玩的,張寒要殺迦南聖人,那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迦南聖人死了,完全的身死道消,張寒只是隨意的看了眼,眼神淡然,近乎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好像他剛剛殺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聖境九重天的強者,而是一隻螻蟻一般,淡然。
他緩緩的向著那古鐘走去,準備將那古鐘收入囊中。
可就在這個時候,天地驟然的凝結,沉重了起來,就好像是整個天地都給凍結一般,一道威嚴的聲音緩緩的在天地間響起。
「這位道友,你不覺得你此舉有些過分了嗎?」
話語之間,張寒就感覺有一股威壓自天地之間出現,他眉頭微皺,他並沒有發現這股威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但他能夠察覺到,這股威壓帶著一股主宰的意志,更是天地之威,張寒知道,這必定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來了。
「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呢!」
望著那空空如也的虛空,張寒淡淡的說著,顯得很淡然,似乎對來者沒有絲毫的忌憚一般,但其實在張寒的心裡卻早已經是暗自的戒備了起來。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被這個宇宙的主宰給發現,這跟在上個烈陽宇宙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但轉念一想,張寒也就明白了。
在上個烈陽宇宙的時候,之所以那麼久都沒有主宰者來找張寒麻煩,還在於烈陽宇宙的主宰者出了一些麻煩,成為了蓉蓉,可是在這個世界,這裡的主宰者似乎並無遇到什麼麻煩。
對於那些聖人啊!天道階強者那些張寒都並不在意,可對於主宰者,張寒卻不得不慎重。
且不說,這主宰者強大的實力,更有天地本源的加持,與這樣的對手大戰,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能陰溝裡翻船,這也是有可能的,這由不得張寒不警惕。
嘩!
在張寒的前方,虛空瞬間撕裂而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緩緩的從那撕裂的通道之中走了出來。
黑色的長袍,卻一反常態的繡著一朵朵紅色的雲朵,顯得極其的突出,他的樣貌看上去是一個中年人,可仔細一看卻又覺得他是一個如張寒一般的年輕人,他的眼神陰戾,眉間更是攜帶著一絲的煞氣,顯然他此時心裡正憋著怒火,他的嘴唇有些單薄,證明這個人的性格有些薄情寡意。
這個黑袍人正是這都天大世界的主宰,都天魔君。
「外來者,你絕得,你是否音律給我一個解釋。」都天魔君緩緩的走出,望著張寒,眼中閃過一絲的冰冷的寒芒。
若不是顧忌張寒強大的實力,都天魔君早就直接暴起,殺了張寒了。
「解釋?要什麼解釋來這並無惡意,只不過是來旅遊的罷了。」張寒如此解釋道。
「並無惡意,是來旅遊的」
聽到張寒那所謂的回答,都天魔君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眼中的寒芒更甚,一股森寒的冰冷徐徐的瀰漫而出,讓周圍的天地靈氣都驟然凝結成冰了。
不過,雖然都天魔君此時心裡氣得肺都快炸了,這要是一般人的話,都天魔君早就是一巴掌扇下去,將其拍死。
可是眼前的張寒不是一般人啊!都天魔君能夠從張寒的身上感覺到那股絲毫不不弱於的氣息,顯然,張寒也是碎道境界的強者,這樣的強者,冒然與之為敵,這也不是都天魔君所願的。
強自的憋住心裡的憋屈,怒火,都天魔君臉上扯出一抹笑容,只是張寒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抹笑容是那麼的僵硬,是那麼的難看。
「道友,吾好言好語,還請道友也以禮待之。」都天魔君語氣顯得有些生澀,僵硬的話。
「既然如此,那好,吾也不繞圈子了,這古鐘乃是吾先看上的,自然是該屬於吾,前面的那只螻蟻竟然敢於吾搶奪古鐘,那自然是找死,這怪不得吾。」張寒淡淡的說著,他雖然忌憚都天魔君,可不代表他怕他,真要打起來,自己可不一定會輸。
所以,張寒語氣裡面沒有一絲的退讓,對這古鐘,張寒也是不打算放棄,寶物在前,哪有不搶之禮?想讓自己放棄,可以,那就打一架,輸了我就走,否則,想讓我走,那門都沒有。
不得不說,張寒這樣的做法是很無賴的,但這何嘗又不是天地的法則呢!弱肉強食,天地靈寶,有能者居之,實力不夠者膽敢染指寶物,那自然是找死,而想要得到寶物,那也不可能是靠嘴巴說,得靠實力,靠行動去搶才行。
「道友,我敬你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可你不但起奪寶心思,更是殺我愛將,道友,你未免太不把吾放在眼裡了吧!」
在好的心態也會有磨滅的時候,何況都天魔君的心態本就是強行壓制的,現在見張寒語氣竟然如此的強硬,不但想要要這古鐘,更是對剛剛殺害迦南聖人一事,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這立馬讓都天魔君大怒。
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你,你這麼猖狂,實在是姥爺可以忍,姥姥都不能忍了。
這麼一來,都天魔君的語氣也不在那麼友善,森然的寒意徐徐的瀰漫而出,讓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一時間,不僅僅是周圍的天地靈氣凝結,就連下面的海水,也開始凝固成冰,看上去無比的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