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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結局 二十一番外 -繁花過後,剩下誰的盛世流年? 文 / 祁晴寶寶

    明月公主這幾天心情很鬱悶,經常托著腮幫一個人獨坐,和之前的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公主判若兩人。舒殢殩獍

    自從收到上次師傅托徐青送過來的信和禮物之後,哥哥的臉色就陰沉的嚇人,以前哥哥就是對人再冷酷,對她這個寶貝妹妹也是呵護地緊,可是現在連對她也愛理不理了。

    徐青送來的東西有師傅給自己的,也有給哥哥的,她偷偷地看了下,師傅送給哥哥的東西竟然是金蟬軟絲甲,那是他們大漠王宮的東西,怎麼會在師傅的手上?

    一定是哥哥送給師傅的,現在師傅還給哥哥了,委託徐青送回來,師傅不要哥哥送的禮物了,難怪哥哥如此難過?

    師傅在給她的禮物中,為她譜寫了幾首曲子,還有一些適合她的武功,叮囑她,師傅不在她身邊,她需要自己勤加練習,有什麼不懂的東西可以請教她哥哥,夜孤寒。

    還有,師傅告訴她,她成親了,現在也已經有了寶寶了,一個可愛的小嬰兒。

    她不知道這些哥哥知不知道,但是自從哥哥看了師傅送給她的禮物之後,就一語不發,幾天都沒有和人說一句話。

    哥哥本來就不善言辭,現在好了,乾脆不說話了,連父王都有些擔心。

    師傅嫁給了別的男人,她也很難過,師傅最終沒有做成她的嫂嫂,白叫了這麼長時間的嫂嫂。15461601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見過哥哥這樣親近一個女人,她看得出來,哥哥是真的很喜歡師傅。

    她也明白,師傅一定知道送給她的禮物,她會給哥哥看,她這樣的小女孩心裡就藏不住事,師傅已經嫁人,現在還有了小寶寶,是怎麼都不可能再和哥哥怎樣了,她再傻也知道,師傅是要告訴哥哥,別再等她了。

    哥哥向來對人冷漠,可是作為他疼愛的妹妹,她知道,那是哥哥沒有遇到他喜歡的女人,哥哥這樣的人,不動心則已,一動心就很難改變了。

    她心裡甚至在想,是不是就是因為哥哥一直對師傅冷漠,哥哥那樣的人,就算喜歡人家,表面上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那個女人受得了這樣?那個女人不喜歡男人哄?哪怕是師傅這樣清高的女子!

    要是哥哥當時對師傅熱情一點,主動一點,現在說不定師傅已經成了她名正言順的嫂嫂,這樣她就可以一直纏著嫂嫂,教她各種各樣她感興趣的東西,而不是這樣,這麼長時間才有一次的信箋往來!

    她很想念師傅,她甚至想過,去東翰帝京,去看看師傅的夫君,東翰的皇上,是怎樣一個男人,把師傅的心束得死死的,連哥哥這樣的男人,師傅都忍心捨棄!

    她想安慰哥哥,可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時候的哥哥,只需要師傅,偏偏師傅又那麼殘忍地告訴哥哥,別等她了。

    自從收到師傅的禮物之後,哥哥就長時間地把自己關在寢宮裡面,什麼人也不見,她看著心疼,不免埋怨師傅,怎麼能這樣傷哥哥的心?

    她心裡甚至暗暗期盼過,師傅嫁給哥哥,父王也很喜歡師傅這樣的兒媳,她也喜歡師傅,那他們一家會過得多麼幸福,全家人都寵著師傅,愛著師傅,可是師傅為什麼就不肯呢?

    師傅在大漠王宮的時候,她看到,哥哥儘管竭力掩飾,可是哥哥眉眼裡面都有著笑意,她和哥哥相處這麼多年,這一點她還是明白的。

    師傅送給她的曲子和武功她也沒心情練,她喜歡的是和師傅在一起,師傅手把手地教的那種感覺,可是現在,師傅和遠隔萬里千山,她每天面對的只有傷心的哥哥。

    在宮裡帶著越來越鬱悶,她只好騎著馬出宮走走,依稀記得,師傅似乎很喜歡沙漠,歎了一口氣,師傅既然喜歡大漠,為什麼就不肯嫁給哥哥啊?

    叫身後的侍衛離自己遠遠地,自己想一個人走走!

    她沒有師傅的情懷,日復一日地看著這大漠,從小也是在沙漠長大的,大漠雖然很美,可是要是師傅在,不知道又會發出怎樣的感慨?

    明月漫步目的地騎著馬走著,心情煩悶到了極點!

    一陣簫聲吸引了明月公主,是什麼人有此雅興啊?

    仔細聽著這簫聲,技法並不純熟,吹得也有些吃力,明月一聽就知道是剛學沒多久的新手。

    不過反正現在無聊,過去看看也無妨。

    循著簫聲前去,看見一戎裝男子,甲冑佩劍,神態寂寥,眼神落寞,正在吹奏一首簫曲,可是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

    明月聽了一會,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怎麼會有這麼難聽的簫聲?策馬上前,到那男子身前,大叫道:「喂,太難聽了,我叫你別吹了!」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地吹著簫聲,當她不存在。

    明月生氣了,她本就是個真性情的公主,高興就是高興,生氣就是生氣,手中長鞭一鞭揮出,企圖奪過那男子手中的長蕭。

    誰知鞭子還沒到蕭上,就被人抓在手中,簫聲停止了,那男子冷冷地盯著她,「你想幹嗎?」

    「我不想幹嗎,就是不想聽你的簫聲!」明月漲紅了臉。

    「我又不是吹給你聽的,你何必自討沒趣?」那男子鬆開了抓住的長鞭。

    明月來了興趣,「那你是吹給誰聽的?」誰聽得下這麼難聽的簫聲啊?

    「不管你的事!」那男子冷冰冰地拒絕了明月。

    明月生氣了,這男子和哥哥真有點像,都是那麼冷漠,師傅是哥哥的心上人,難道這男子也是有心上人,這簫曲是吹給他的心上人聽的?

    那男子轉身離去,不再理會明月。

    明月大叫道:「喂,我在問你話,你聾了嗎?」

    那男子彷彿沒有聽到,腳步未停往前面走。

    明月今天非知道不可,她使出輕功,飛到那男子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月公色腮師。那男子見明月會武功,露出淡淡的驚異。

    他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明月不甘心,今天就和他槓上了,又使出輕功,擋住了他的去路。

    如此幾次,那男子終於怒了,他的寶劍沒有出鞘,和明月使出了拳腳功夫,明月哪裡是對手?一個不防,被他一腳踢出了好遠。

    明月的臉變得慘白,「好痛啊!」

    那男子見下手太重了,還以為明月武功有多麼好呢,看著明月在地上爬不起來,只好過來和她賠禮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姑娘這麼不禁打!」

    明月一聽火了,什麼叫做這麼不禁打?

    明月掙扎著爬起來,「你是什麼男人,居然對我也下這麼重的手?」

    那男子臉色又恢復了冷漠,「我已經道歉過了!」

    「你傷我傷的這麼重,光道歉就可以了嗎?」明月故意裝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

    誰知,早就被他看穿了,他下了多重的手自己有分寸,這女子眼裡的狡黠他也是看見了的。

    「若非姑娘無理取鬧,我也不會誤傷姑娘!」

    「什麼叫做無理取鬧?我只是問你問題,你幹嘛不回答?」響起明月驕縱的聲音。

    「我幹嘛要回答你?你是什麼人?」

    明月正想說自己是大漠公主,突然心念一動,捉弄捉弄他不是更好嗎?反正現在也無聊得緊。

    「不管我是什麼人,我問的問題你就必須回答!」

    那男子懶得和明月糾纏了,轉身就走,明月一見急了,忙爬起來,卻使不出輕功了。

    踉踉蹌蹌地跟上他,不甘地吹牛道:「別以為武功好就了不起了,我是打不過你,可是要是我師傅來了,十個你也不是她的對手!」

    那男子倒是有了幾分興趣,停了下來,「是嗎?你師傅誰啊?」

    明月得意一笑,「我師傅可厲害了,不但武功好,打敗你根本不在話下,而且我師傅吹的曲子比你剛才的鬼哭狼嚎一比啊,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既然你這麼不服氣,叫你師傅來和我比試下,我等著!」

    這下明月麻煩了,師傅是厲害,可是現在哪裡去請師傅,師傅又怎麼會來?

    見明月一臉的糾結,那男子冷冷道:「你師傅是你編出來的吧!」12sgf。

    這下明月更不甘心了,「怎麼可能?我師傅現在不在這裡,要是在這裡,怎麼可能讓我這個寶貝徒弟被人欺負呢?」

    「你師傅到底是誰?」

    「我師傅啊,就是現在貴為東翰皇后的葉紫煙!」

    那男子一聽葉紫煙的名字,臉色微變,沉默半晌,不再言語。

    明月卻以為他是被師傅的名字震住了,得意笑道:「怕了吧?」

    那男子抬起頭,「你是大漠公主夜明月?」

    明月奇怪道:「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

    「韓乘風!」他冷冷道。也不管明月認識不認識他,他也不想解釋。

    韓乘風?好像聽哥哥提到過,現在的新任邊疆大吏。

    不過明月對這個一點都不感興趣,又想起了剛才吹的曲子,「你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就該知道我的問題你必須回答,你剛才的曲子是吹給誰聽的?」

    哪知韓乘風的回答差點噎死她,「反正不是吹給你的!」

    韓乘風說完就轉身離去,速度加快,再也不理會明月的大呼小叫。

    明月氣呼呼地回到宮中,直闖哥哥寢宮,無奈哥哥不在,聽宮人說不知道去哪裡散心了,明月連個發脾氣的人都找不到。

    明月越想越生氣,從小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樣無視過,哪裡嚥得下這口氣?

    可惡的韓乘風,我不會這麼輕易地饒了你!

    終於看見哥哥的身影了,哥哥回來了!

    明月歡呼一聲,她就是個喜怒全寫在臉上的女孩子。

    夜孤寒看著一會喜一會怒的明月,有些疑惑:「明月,你到底怎麼了?」

    明月憶起剛才被韓乘風氣到的事情,有些語無倫次,小臉漲紅地總算把事情說完了。

    夜孤寒道:「就這事?」

    明月急道:「這還不算大事啊?我被人欺負了,哥哥你要幫我出頭!」

    夜孤寒苦笑不得,這個妹妹平時也是任性不已,他都由著她了,可是現在,明顯就是明月先招惹韓乘風的。

    韓乘風是新任的邊疆大吏,就意味著以後他要和韓乘風有更多的接觸,不過對於這個韓乘風,他沒什麼感覺,他之前欣賞葉明鵠,和葉明鵠是莫逆之交,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很難欣賞人,欣賞一個人之後又很難接受別的人。

    「明月,你以後別去惹這個人了!」他皺著眉頭道。

    明月更委屈了,現在連哥哥都說自己了,明明就是韓乘風欺負自己。

    明月急哭了,「哥哥,你就看著別人欺負我!」

    夜孤寒自己心情也不好,葉紫煙把金蟬軟絲甲還給了他,那上面再也沒有她的體溫,他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情緒很低落,葉紫煙是他唯一喜歡的女人,唯一動過心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以後還不會像喜歡葉紫煙這樣喜歡上一個女人,也許會,也許永遠不會了。

    「明月,別鬧了!」他真的生氣了。

    明月一見一向疼愛她的哥哥也生氣了,一跺腳,「連哥哥你也欺負我!」哭著向自己的寢宮跑去。

    夜孤寒看著生氣而且的明月,一個頭,兩個大,在愛上葉紫煙之前,他所有的心事都是自己一個人承擔,卻從未有過需要向別人傾訴的**,那個時候的他,不知道孤獨為何物。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從遇到葉紫煙,這個美麗的女孩便深深地注入了在了他的心底,他所有的心事他都希望可以向這個女孩傾訴,他希望他人生的喜和悲都可以向葉紫煙傾訴,葉紫煙可以分享他的一生悲歡。

    他知道葉明鵠希望他可以和葉紫煙在一起,葉紫煙可以嫁給他,他心中很高興,因為他知道,葉明鵠對葉紫煙的影響力有多大,他最清楚不過,葉紫煙最聽葉明鵠的話,有了葉明鵠這個強大的支持者,他對自己有了更多的信心,他甚至希望有一天,葉紫煙會重新回到大漠,來到他身邊,告訴他,她願意接受他,願意嫁給他,願意和他相守一生一世,再也不離開他。

    可是最後的事實還是讓他失望了,葉紫煙的心裡一直都只有那個辰王爺,現在是他們的皇上了,就算葉明鵠也左右不了葉紫煙的決定,葉紫煙最終還是嫁給了軒轅浩辰。

    葉紫煙這麼好的女子,難道就真的注定與他無緣嗎?

    這個世上有幾個葉紫煙?就算真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葉紫煙,也未必再能撩動他心中的那根弦!

    葉紫煙托徐青把東西還給他的時候,還有寫信告訴明月她已經有了和軒轅浩辰的孩子的時候,他的心一陣陣扎般疼痛,他何嘗不知道,葉紫煙是在告訴他,別再等她了?

    愛而不得,如此傷人,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在愛情面前,也會如此脆弱?

    他是一個多麼堅強的男子,頭一次被傷地這樣遍體鱗傷,這一切,都是從遇到葉紫煙開始的,這個女子,果然就是他生命中的劫,不過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是葉紫煙,讓他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愛,是葉紫煙,讓他知道了愛一個人是一件多麼幸福又多麼痛苦的事,是葉紫煙,救了明月,是葉紫煙,讓他知道,這世間,還有愛情這麼美好的東西。

    可是現在的他,竟然連想起葉紫煙這個名字心就不免一陣陣抽痛,一想到她現在和軒轅浩辰在一起,他的心就止不住的悲傷,他把自己關在寢宮裡面,什麼人也不見,他需要時間來舔舐自己內心的傷。

    一閉上眼睛,就想起葉紫煙曾經在大漠王宮度過的日子,那個時候簡直就是他生命中最快樂的日子,他雖然表現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是誰又知道,他心裡有多高興?他有多喜歡看到葉紫煙美麗的倩影,還有葉紫煙的天籟之音。

    可是如今,只剩下回憶,葉紫煙住過的寢宮再無葉紫煙的氣息,彷彿葉紫煙走了,她什麼都沒留下,他只有空對著一室的冰冷。

    也許明月說的對,是他還不夠勇敢,是他還不夠主動,就在葉紫煙最後要走的時候,他也沒有告訴葉紫煙他愛著她,他甚至從來都沒有和葉紫煙表白過,他當時居然連這份勇氣都沒有!

    自嘲一笑,就算他表白了又怎麼樣?葉紫煙心裡又沒他,就算他在給葉紫煙綰髮的時候,葉紫煙心裡想的還是那個軒轅浩辰。

    表白了只會讓葉紫煙盡早離開大漠王宮,讓他們兩人的相處更加尷尬。

    阿雲,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更加想不到的是,我還沒有見過你,就對你感興趣了。

    我從未對女人動過心,唯有你,讓我心動不已,可是心動又怎麼樣?為什麼,我會愛上一個這樣對我無心的女子?

    我知道那個軒轅浩辰現在一定很寵愛你,你現在一定很幸福吧。

    我也很想祝福你,你經歷了這麼多波折,最後還是獲得了幸福,可是我做不到,一想起你我就很心痛,我從來都不知道,失戀會這般折磨人,我堂堂一國王儲這個時候,也只不過是一個為情所困的普通的男人。

    明月常常鼓勵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大漠王宮,她說你如果嫁給了我,一定會很幸福,因為我們所有的人都喜歡你,我們所有的人也會感到幸福,因為有你。

    她甚至鼓動我去東翰帝京找你,她只要你這個師傅做她的嫂嫂,我知道明月是真心地喜歡你這個師傅,可是我猶豫再三,我最終還是沒有去,或許面對感情,我還是懦弱了,是不是因為,我的這一份懦弱,讓我最終還是失去了你?

    還是,這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的安慰的謊言,我比誰都明白,就算我去了,你也不會是我的,你一開始就不喜歡我,到最後你還是沒有愛上我。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感覺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流淌著笑意,可是,我生性冷漠,你感覺不到而已。

    我一直都覺得奇怪,傳聞你是個多麼聰明敏銳的女子,可是為什麼,你一直都不懂我的心,還是你懂了,裝作不懂?因為即使懂了,又怎麼樣?你也不會回應我的感情!

    父王很擔心我,他也知道你嫁給軒轅浩辰了,是注定做不了他的兒媳了,他也很遺憾,他是我父王,自然瞭解我,自然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

    現在你走了,永遠都不會再和我有交集了,你和我唯一的交集就是明月是你的徒弟,所幸的是,你還當她是徒弟,儘管遠在千里之遙,你還記得她這個徒弟。

    父王這次不再放任我,他堅持要給我選妃了,也是,我的年齡也不小了,我快三十歲了,大漠也需要繼承人,父王也曾經一直以為你會願意嫁給我,和我成為眷屬,你會成為大漠未來的女主人,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父王到底是一國之主,之前已經放任我太久了,我無動於衷,任由父王選去,我有我的使命,我的責任,但是,只要我的王妃不是你,是誰都不重要。

    我知道,這對於我以後的王妃來說未免太過於殘忍,可是我知道,我以後大概很難對女人動心了,我以後大概也很難遇到像你那樣的女子了,我體驗過愛情,又失去過愛情,只不過,都是我一個人的單戀而已。

    阿雲,阿雲,我想知道,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動心?還是,這也是我自我安慰的謊言?

    或許,多年以後,我會去東翰帝京看你,那個時候,你是否還會記得我,記得我這個曾經深深愛過你的男子,記得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記得我這個曾經為你綰過發的男子,記得我這個曾經在沙漠救過你的男子?記得我們曾經共乘一騎,記得我們曾經在沙漠度過的日子?

    我想,也許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你了,你這個在我生命中短暫出現過的女子,雖短暫,卻璀璨如流星,炫了誰的目光?到那時,繁花落盡,只剩下誰的盛世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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