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寶琴還沉浸在失去孩子的傷痛中,不吃不喝,幾天過去了,表哥還是天天來安慰自己,烏蘭和上官雪也常常來陪伴自己,不過,對於自己最為期盼的消息,還是沒有傳來,聽說表哥打了那女人一巴掌,可是後來只是將她禁足,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嚴厲懲罰。舒銚鴀殩
自己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竟然只是關了她的禁閉,連上一次的關地牢的懲罰都沒有。
自己深恨葉紫煙搶了自己的王妃之位,本來並沒有將她放在心上,可是自從在圍場,表哥見了那女人的美貌之後,眼光都不曾移開過,就是看自己,也不見表哥有那樣的眼神。
見表哥後來並沒有去找葉紫煙,自己才慢慢地放下心來,可是上次表哥帶自己去百樂樓用膳,竟然又遇到了那葉紫煙,雖然只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可是之後就明顯地感覺到表哥心不在焉,自己從小和表哥一起長大,對表哥的性情非常熟悉,儘管自己就在表哥身邊,表哥的心卻不在自己身上,表哥,你變了嗎?
那之後,表哥就很少來自己的靈雅苑了,之前還以為是在烏蘭和上官雪哪裡,叫鶯兒去打聽,卻得知王爺哪裡也沒有去,只住在自己的月影閣,才漸漸安心下來。
之後又聽鶯兒說了可能是葉紫煙救的韓乘風之後,她的心又提了起來,擔心表哥會對葉紫煙改觀。那樣,只怕自己以後的地位岌岌可危了,別人看不出來,自己可以看得出來,那個葉紫煙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只是她似乎無意於王爺,對自己等人一點嫉妒的神色都沒有,時間久了,也覺得索然無味,才不去她那裡探虛實了。
在這樣的時刻,自己懷孕了,一顆飄忽已久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沒想到自己還沒從初為人母的喜悅中走出來,就被李太醫的一句話從天堂打到了地獄。
「側妃娘娘有滑胎之象,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李太醫搖頭歎息。
「太醫,求求你,想想辦法,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怎麼可能?
「側妃娘娘之前可曾服過這麼其他的藥?」在皇家服務這麼多年,李太醫怎會不知道孩子對於女人的重要性?
「難道是兩個月前的那次風寒?」聶寶琴細細回想,那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
「娘娘可將方子來拿給微臣一觀?」
「鶯兒,去陳管家那邊去把我上次風寒的方子取過來!」聶寶琴吩咐到。
李太醫看過方子之後,臉色更加沉重,「娘娘當時感染的風寒很嚴重吧,這服用的藥藥量都很重啊,這其中有幾味藥對胎兒非常不利,所以造成了今日滑胎之象啊,依微臣看,娘娘還是早作決斷,時間越久,胎兒越大滑胎,對娘娘的身體損傷越大,以後孕育子嗣會難上加難!」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會是真的?我不相信,聶寶琴怎麼也不能相信這個事實。
「娘娘要是不信,可請別的太醫過來看看!」李太醫很理解這個女子的心思,誰都不能接受。
「等等,還請李太醫別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王爺!」聶寶琴抬起頭。
「這?」李太醫遲疑著,隱瞞王爺可不是兒戲啊,要是讓王爺知道了自己只怕是死罪。
聶寶琴一個眼色,鶯兒去取了一疊銀票放在了李太醫的藥匣中。
「娘娘請注意身體,微臣告退!」李太醫退下了。
看著主子悲慼的臉,鶯兒道:「小姐,怎麼辦?」
聶寶琴怎麼也不相信,後來偷偷地叫鶯兒從外面偷偷請了幾位大夫,竟得出了和李太醫一樣的結論,看來這個孩子是注定和自己無緣了。
自己不甘心,怎麼可能?聶寶琴緊緊地握住了拳頭,老天爺,你怎麼這麼不公平?
就算是最終孩子會離自己而去,孩子你也不能白白來世上一遭。
終於下定決心,葉紫煙你不要怪我,我不能失去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
自己精心佈置這麼久,沒想到表哥只是將那個女人禁足這樣微不足道的處罰,難道在他心中,不忍心處罰那個女人嗎?
聶寶琴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