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這麼想著,莞爾一笑。i^
笑容恍惚,夾帶著點點憂傷的味道。
「不要在想那些孩子了。」
蕭子陽無奈,只得又將那酒杯放下,似乎一個眼神就能將這丫頭心裡在想什麼給猜個一清二楚。
「仙君.你喜歡小孩子嗎。」
「嗯?」蕭子陽不明所以,對上她的眼睛又是微微一愣,將目光睇向面前一片樹林之中,頓時不知如何回答。
他對小孩子沒什麼特別的感情,身邊年齡最小的師弟也已經十三四歲了,應當不算是小孩了吧。
長歌見他沒有說話,索性靠近他幾分,雙手撐在他的身邊,仰頭看著他笑道「仙君,你有沒有想過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一輩子?然後生很多孩子?」
「人生百載,譬如朝露,如何能長相廝守。」
這人終是開口,卻故左而言他,長歌仍然不死心的問道「正因為才是百載時光,所以更要努力珍惜,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讓你掠過世間的目光停留,讓你多看一眼,甚至,甚至想和這個人永遠不分開嗎?」
永遠不分開?
蕭子陽承認,饒是他再怎麼的清心寡慾,這永不分開二字,還是帶給他些許誘惑,若是可以.
他對上那雙明亮的黑眸,就好似那天心月光揉碎在她眸中一樣。
「若是可以.永不分開也好。」
長歌怔怔然楞了一楞,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她的,暗夜如斯,清風幾許。i^
她只覺得面前之人的表情瞬間變的柔情百轉,她竟然忍不住的抬了抬頭,唇瓣抵上他的,湛涼之中帶著微微一顫。
她又忙將臉收了回來,自覺懊惱,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總是把持不住.
好在他應當不知道自己的意圖,上次,不就只當她是想要給他渡氣嗎.
但不知為何,想到此關節,她竟然又有些賭氣,面對一個古板無情的修仙之人,長歌很是懊惱。
剛要坐好,冷不丁的,她的腰身被那人環了去,長歌身子一歪便直直倒在他的懷裡。
二人本是席地而坐,她現在的姿勢竟好似躺倒在他懷中一般,抬眸便能看到男人眸光深邃的看著她,似是要將她看個透徹。
長歌只覺得心如擂鼓,清月朗輝倒是亮堂,讓她臉頰的緋色盡數落進男子的眼中。
「方纔.在與那槐樹精爭鬥的時候,耗了靈力,梵鏡娘娘便與我渡口仙氣吧。」
蕭子陽話音一落便俯下身去,突兀的含住了他的唇瓣。
明月都似蒙羞,慢慢隱藏在那一片烏雲之中,一座小小的吊腳樓呢,四處空曠,紅燭搖曳,白紗翩然。
男子白衣黑髮伏在女子上方,二人唇齒卻是緊緊相抵。
長歌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雖然不是第一次,但,但貌似還真是第一次,以前總是她主動,而且還是因為賭氣。
她的唇瓣微微一哆嗦,便被那人含了去,只能感覺的到男人薄唇在她唇齒間留下一片曖昧的味道,而那人似是食髓知味一般,竟然微微敲開了她的唇齒。
男人一手探到她的腰下,一手捧著她的後腦,似乎想要加深這個吻。
長歌失去了說話的機會,失去了反抗的機會,不過,就算是讓她反抗她應該也不會去反抗,這個人,可是她日夜思念的人啊。
她的師父,她的愛人.
男人有些笨拙,只是與她唇齒相依,緩慢品嚐著她嘴中的味道,一時間呼吸有些紊亂。
長歌反倒把心一橫,雙手環了他的腰身,隔著幾層衣衫,感受著他逐漸升高的體溫,她伸出舌尖掃過男人的唇瓣,卻讓男人更加迷茫。
此時此刻的蕭子陽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很燥熱,而懷中女子好似有一種能將他融化的魔力。
二人的鼻息也在這纏綿之夜變的灼熱,那滾燙的溫度好似能灼傷彼此的肌膚。
接下來,該怎麼做?要怎樣緩解這炙熱?
兩人似乎都在為這個問題所困擾,長歌嚶嚀一聲道「子陽.」那兩個字果真能讓人成魔,男人將她柔軟的身體抱緊,抬起眼睫的時候,卻是一臉如水般的溫柔。
女子旖旎,眸無焦距,但那笑起來的樣子堪比月下曇花。
「仙君如火.近之燒身,遠之,則不夠熱.」
蕭子陽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上了懷中女子的面頰,繼而滑到她的唇畔,又固定了她的下巴,再次低頭,輕柔的含著他的熱唇,先是輕柔的摩擦,抿動,直至二人舌尖糾纏,深情相擁。
唇齒間發出曖昧的喘息聲,倒是滋潤了整個夏夜。
就在長歌以為自己早晚會被這個人吞噬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窸窣之聲。
不僅她聽到了,蕭子陽也聽到了,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二人本該提高十二分的警惕,然而在這悱惻時刻,誰又有心情去看那聲音傳來的地方在哪。
長歌抬手抵著身上之人的胸膛,努力讓自己呼吸到新鮮空氣「你,你聽到了沒有,是什麼聲音?」
男人不以為然,眸光深邃如常,面無表情,冷然吐出兩個字來「是貓。」
長歌頓時就有些無奈了,那得是多大的貓,發出這樣的聲音,擋住了那人還要將她壓倒的動作,「說不定是妖魔呢。」
「沒有妖氣。」
仙君大人終於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還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打斷了,要多懊惱就有多懊惱,說著乾脆將她囚在懷中不讓她掙脫分毫。
長歌的一張臉頓時就漲的通紅,抬手捂著自己的嘴巴道「為了此地安全著想,我們還是去看看吧,不然,不給你渡氣了!」
怎麼好似哄小孩一樣.她說著臉頰漲的更紅。
蕭子陽挑眉,真是難得,在這種時候他還能維持自己正直傲然的形象,只是這丫頭還拿渡氣來哄他,當真以為他是個榆木疙瘩嗎.
就算是渡氣吧,可這氣渡著渡著就不想離開了,食髓知味,便是如此。
但長歌卻清楚的知道,這種事情,只有相愛的人才能做,而且,僅限於夫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