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冥河殿,冥河老祖正一臉滿足地地看著血池中不斷跳出的修羅族人,不時失聲輕笑。
這次造化修羅族天道降下了功德和業力,功德讓他感受到了聖人那個境界的美妙,甚至他曾經某一時刻到達了那個境界。
心中對於成聖的想法更堅定了。
他心中有一個想法,老子,原始,通天,接引准提都是立教成聖的。立大教可是有大功德大氣運的事。
他心中有一個想法,如果他立修羅教會怎麼樣?
能成聖否?
每一個心志堅定地都是一個瘋子。
於是冥河就瘋狂的製造修羅,瘋狂的擒來靈魂,瘋狂的運轉血海大陣。
他看製造出來的修羅,耳邊雖然傳來靈魂的慘叫怒號,但是臉上卻還是露出笑容來。
日後這些可都是自己教下生靈,信仰自己為教主,心裡卻是無比期待。
這時,洪荒上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絕色女子,看著血海的方向,臉上隱隱浮現一種憂色和悲哀。
她看著一個個靈魂如同飛蛾撲火的鑽入學海,然後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心中一股叫做憐憫的感情如同水波一樣衝擊著心房。
她絕的自己要做些什麼?可做些什麼呢?
她突然記起了,當時在乾坤山上,太乙救回人族的那一幕的情形。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為什麼那種力量一出現就讓自己覺得很熟悉。
那種力量對這些靈魂又有什麼關聯?
后土百思不得其解,覺得有必要去一趟血海探個究竟。
於是后土堅定地朝血海的方向走去,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趟會有什麼結果。但是她知道她肯定要面對冥河。
因此后土在心中隱隱做好了準備。
就在后土邁著步子沒走多遠,突然一個人擋在他面前。
此人中年摸樣,身穿戰甲卻沒有絲毫的霸氣,反而讓人覺得有些柔弱,但是眼睛如星辰大海不可測,閃爍一種叫智慧的光。
后土看著面前的男子驚訝地說:「大哥,你為什麼在這裡啊?」大哥作為巫族大族長事務繁多,怎麼會到這裡來,后土疑惑。
帝江看著這個弟弟妹妹中唯一一個不用操心的妹妹不知道怎麼開口。
但一想道那個結果,帝江強裝隨意的問道:「妹妹要去哪裡?」
后土不知道帝江為什麼這麼問,要知道十二祖巫的獨立性其實很強的,一般的情況下,祖巫不會過問其他祖巫的事,而今天的帝江有些奇怪。
但是后土還是如實相告:「妹妹我去血海一趟!」
帝江心中道一聲果然,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說:「妹子暫時不要去了,最近妖族活動頻繁,我恐怕其對巫族不利啊!」
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種族大事大於一切,對於盤古後裔的祖巫來說,比生命更重要。
但是帝江還是低估了大地的博愛,仁慈。
后土搖搖頭說:「兄長莫非不知道我已經有元神,能夠察看天機了嗎?巫族近百萬年會平安無事?」
帝江心裡咯登一下,他知道有元神的后土不僅僅能夠察天機並且實力也在他之上,對於巫族的事比他看得遠。但是他偶然通過時間神通得出來的結果,讓他無法安心的讓后土去。
他強笑道:「天機不一定對,再說遮掩天機的神通法寶又不是沒有,我們在這個時候不能大意了?」
后土聽帝江這樣說想了想又說:「不可能!最近傳聞人族要與我們巫族和妖族爭天地主角,巫妖兩族的目光都放在上面,短時間內不可能發生戰爭的。」
帝江皺了皺眉確實人族的問題讓他很為難,但是人族還沒有到可以威脅巫族的那種地步。
他確實知道巫妖短時間內不可能爆發戰爭。但是他預感的那些畫面對於他的衝擊有多大。
帝江只能恨聲說道:「妹子,難道要我再叫其他兄弟把你請回去吧?」
后土愕然看著帝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說,兄妹之間還是第一次說這種狠話。
后土好像明白什麼了,她說皺著沒說:「兄長是不是有看到什麼東西了。」
帝江知道瞞不過這個聰慧的妹妹,他沉重的說:「是一個不能讓人承受的結果。」
后土默然,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又怎麼沒有預感。
她望了望血海,放佛感覺到那種慘叫聲,更加厲害了。
她知道只要她去了,那些靈魂的疼苦也許會解決。
只是也許罷了,但是她還是決定要去。
帝江看著后土望去的方向,血海,他知道哪裡發生什麼,作為大地的主宰。
但是他不希望后土去。
后土有些悲傷的話語傳來:「你知道哪裡發生什麼嗎?」
帝江不知道后土為什麼這麼問:「不過是一些死去的生靈罷了。」
「其中可有我們巫族?」后土淡淡地問道。
「有。」帝江艱難地回答,巫族死後歸於天地不過是句笑話,巫族有靈,巫族有魂,巫族有靈魂。
「他們生前為我巫族而死,死後還受折磨可否?」
「不可!」帝江堅定地回答。
「我是祖巫!所以我要去!」后土這是放佛決心已定,堅定地說。
「這個,這個……」帝江不知道回答后土,心裡非常糾結。
「所以兄長不要阻止我!」后土繞過帝江,堅定地向前走去。
帝江呆住了,心裡一團糟,突然猛的一轉身,向后土大聲喊道:「你會死的!」
后土頓住了腳步,回過頭說:「這是父神的旨意!」
有時知道自己所做事的後果,但是還是要去做。這是大愛!
帝江愣了,再次大喊:「你死了巫族怎麼辦?」
后土也愣了,她向帝江一笑:「或許會死吧!要知道我可是有聖位的人啊!注定成聖的哪裡會死呢?」
帝江沉默了。
他其實沒說,他看到的其實不是后土未成聖而死,而是成聖之後……
后土向前走了,后土毫無畏懼的朝前走了,后土為了天下蒼生朝前走,為了慈悲義無反顧。
半路上,后土遇到一個黑衣男子,他對后土說:「我叫澧都。特意與你同行。」
后土嫣然一笑:「你改名字了。」對於這個男子,她總是可以放得很開。
男子笑了:「剛該沒多久。」
此人額頭上豁然有一蓮花印記,並且長得很像太乙。
他看著后土心裡念著:我因你而出,而今將伴你一生!
{唉,養成習慣了,明天三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