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山,太乙,凌空而立,手持盤古劍,不動如山,頭上如雪的銀髮無風而動,白袍飄飛。
太乙回來之後就是這個姿勢,已有千年。
他在做什麼?他在想什麼?他想要幹什麼?
是悟道?還是試法?
沒有人知道。
強如紅雲和鎮元子亞聖級別的人物,也沒有一點頭緒。准聖級別慈航燃燈也知道。其他人就不用說了。
「劍尊在幹什麼啊?都已經有千年了。」金菊嘀咕道。
「我也不知道呀。不過想來劍尊自有道理。」大姐蘭馨回道。
「是啊!劍尊大人那麼厲害的人,想來又要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金菊點點猜測道。
「我想師尊在煉一招劍法。」金玄忍不住說道。乾坤山劍道他為第一,隱隱看出了什麼。
聞言,紅雲嘀咕:「什麼劍招要蓄勢千年。賢侄可知是什麼劍法。」
金玄一臉尷尬,他只是猜測而已,而且就算是劍法他也不知道。他來乾坤山太乙給他三本書,《中級劍法》《高級劍法》《劍道》三書,一看就知道沒有什麼招式。
金玄硬著頭皮說:「吾也不知,不過想來殺神師尊是知道的。」
眾人眼前一亮,對了,怎麼把給他望了,他與太乙是一體的,想來是很清楚。
於是,眾人看向殺神。
殺神看著太乙淡淡說:「爾等仔細看,這是機緣!」
眾人看著太乙心中念叨:「機緣!是什麼機緣呢?」
乾坤山面東的方向,哪裡正面對著不周山,有座最高的山峰,哪裡一直是乾坤山的門戶。
太乙面對的就是這座山。
此山本不是乾坤山擁有,乃是輪迴遊歷洪荒時發現的一座神山,是開天闢地之時,盤古的一根骨頭所化,通體如玉,沒有任何生靈衍化。輪迴於是就把整座山搬回乾坤山,沒有任何因果。
很多都知道太乙將有大動作,但是無任什麼動作,乾坤山必定是焦點。
此時太乙想將這座神山雕刻成一物件,使得這乾坤山更添一道風景。
混沌,盤古,白蓮,托蓮講道,這是太乙心中記憶最深的一副畫面。
閉上眼睛回想著盤古的種種畫面。
太乙仔細的回想著盤古的一舉一動,一絲細節都不放過,
時間一點點過去,已是千年。
觀想盤古,洪荒上除了三清,后土,太乙外,其他都是辦不到,更不用說雕刻盤古。盤古雕像只有祖巫殿才有,若是其中沒有盤古心臟,那麼也不算是真正的盤古雕像。
太乙依舊在閉目揣摩著盤古,越是感悟越覺得盤古之強,光是一站姿竟然包含無上的大道之力,自己也只能領悟一小半。比如盤古雙腳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太極圖上那陰陽兩點,雙手所托之處竟然成五行相生,無一不體現大道奧妙。
托蓮講道,一站一拖,盤古大道體現得淋漓盡致。
千年之後,太乙依舊是那個姿勢,看得人也依舊是那個看的姿勢,放佛就是幾千前。
忽然太乙動了,一陣微風過後身上的灰塵盡數消失,那宛如一頑石的蒼天從新散出生機。
「兩千年了,我終於領悟了盤古那一個站姿,現在可以開始了。」太乙臉上煥出光彩,身子一震,放佛一把蒙塵寶劍,脫鞘而出。
手中一翻,古樸的長劍對準山峰,劍柄之上肉眼可見「盤古」二個大道符文。
太乙的身體,對於那百萬丈高的巨峰在,在眾人眼中宛如一塊石子。
「刷刷刷」一道道劍光在這百萬丈高的巨峰之上,沒有聲響,沒有波動,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況。
只見劍光一打入山峰就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存在似的。
但是沒有人抱怨,因為只是一眾高深的劍法,看金玄那狂熱的眼神,和紅雲鎮元子那驚訝的表情就知道的了。
九為極數,太乙這一雕刻就長達九千年。
從以前不斷的法揮劍,現在若想添上一劍都要思考幾年之久。
終於有一天太乙揮劍而立,落於地下,緩緩向山外走去,在山門的時候立住,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果然,轟隆一聲,百萬丈高的巨峰隨著一塊塊碎石的落下而迅變小,逐漸形成一大叔的摸樣,只見他垂首低眉,望著自己兩隻手掌,上面豁然是一朵白蓮花。
大叔正是盤古,白蓮正是太乙真身,氣勢磅礡而不失親和的神秘之感,白蓮高貴,脫俗。
眾人還在震撼中,突然一股悲傷離別的意境傳來,讓人忍不住潸然淚下。
「我想哭!」金菊已經哭出來了。
不止是她,其他弟子就算是燃燈,慈航也是雙眼通紅,落下淚來。
「這是……」鎮元子強忍著心中情感,看上太乙。
只見太乙手中捧著兩顆珍珠模樣的東西,朝著不周山拜倒。
一拜,悲傷黯然了整個天地,天地眾生莫不悲傷。
二拜,讓人潸然落淚。
三拜,讓人放佛全身壓力退去,讓人有種莫名的輕鬆。
太乙口中淡淡說道:「盤古不應該這麼悲傷!」
是的,三拜,每一拜之後,悲傷逐漸減少。
只見太乙說完,手中兩顆珍珠大放光明,刺得人眼睛生疼就算是鎮元子和紅雲也要運功抵擋。
兩顆珍珠緩緩地朝空中飛去,到達盤古雕像雙眼時,然後就進去雙眼內。
當光芒消失之後,此時的雕像好像活了過來。
一股類似於不周山的氣勢傳來。
「盤古!」紅雲失聲道,放佛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是他。」鎮元子肯定道。
「這是盤古大神!」餘者驚訝,一干弟子跪倒在地。
紅雲和鎮元子也是鄭重一禮。
盤古雕像的氣息與不周山上的氣勢不一樣。
不周山,偉大,霸道。而這個雕像則親切,溫和。
眾人有這種反應,完全是因為眾人對盤古的敬仰,盤古當得起。
但是,與此不一樣的是慈航。
只見慈航身上的氣息紊亂,像是走火入魔,有像是天人五衰的跡象。
不管怎麼樣,如果不採取措施,慈航危矣。
大家搞不懂得是,眾人莫不是有所的,道行大進,悟得妙法。
而慈航卻走火入魔天人五衰。
只見慈航失神的毫無裡頭的說道:「是他,是他,一切是他的錯!」
「如果不是他,一切會更好,是他毀了我,毀了我的幸福!」
只見慈航大聲叫喊,眾人手足無措。
太乙一個閃身出現在慈航面前一道光華定住慈航,急切的說:「妹妹,你怎麼樣。」
慈航一聽是太乙的聲音,放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對著太乙說:「是他毀了你,也毀了我,殺了他,快點殺了他。」
「什麼事啊」太乙不懂。
只見慈航身體情緒波動越來越大,太乙隱隱壓制不住了。
太乙急了,一把拜慈航抱住,慈航身子一震。
輕聲對著慈航說:「別怕,有我在你身邊。永遠在身邊保護你。」
太乙輕柔的話語放佛有某種神奇的魔力似的,慈航放棄了掙扎,漸漸平靜下來。
慈航臉上露出一種聖潔的光彩,身子一種神奇的波動。
這是斬屍的徵兆,斬的還是惡屍。
空中響起一陣清音,有點像佛教的梵唱:「觀自在,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觀自在見過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