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上,分不清那是山腰還是山頂,一股悲涼的氣息仿若煙霧一樣籠罩了整個不周山。悲傷放佛一陣寒風吹過了空間的每一處角落,撫落了心間每一處微塵。
眾人心中有一種感覺,潮水淹沒來時的路,沒有月色的夜晚,天地只剩下一片蒼茫,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裡。忍不住勾起了那些冰封的記憶!
以為自己忘記了的事。卻在你最難過的時候蜂擁而至。然後你會發現,原來那些你以為自己早已忘記了的事。比任何事都要記得清楚,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甚至每一個嘴角彎起的弧度,原來都記得是那麼的清楚。
憶君故,憶的是盤古,悲的是天地。禍及無辜是否無情?但是太乙已經沉浸在悲傷裡,迷路在回憶裡。
太乙這首曲子有感而發,又是借盤古氣息,懷念著盤古,威力在太乙手下就顯示出來了。
所以,太乙不知道是,他這般作為,影響多少人,多少忍受著太乙琴聲的衝擊。
有些人,與太乙同化在琴聲裡,不能自拔,獨自感傷,流淚。
有些人,忍不住感歎!
有些人黯然神傷,傷了道心。
有些人,強行關閉心神,有些人搬離不周。
總之周山被太乙搞得烏煙瘴氣,不得安寧。有人發怒,有人氣憤,有人默默忍受,但是無人敢去指責太乙!
實力啊!還是實力啊!
但是並非所有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不周山上,亦有大神通之輩。
一夠仿若天外洞天的山洞裡,有著兩位大神通修士,不周山的修士,沒有見過他們的面目,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只是知道一個事實,他們很厲害,千萬年雖然沒出過手,但是無人冒犯他們的威嚴。
他們乃是混沌魔神,一兄一妹,哥哥叫伏羲,妹妹叫女媧!
此時,洞天裡,一位眉清目秀,膚如冠玉,齒白唇紅,明眸巧眉,靡顏膩理,傾城傾國,十八芳華的美女她正在氣鼓鼓地對著旁邊的一位中年人說:「哥哥,這人太可惡了,竟然把不周山搞得烏煙瘴氣,我們一定要去給他一點厲害瞧瞧!」只見她一臉氣惱,拽緊手裡的綢帶,身體向著洞口,放佛下一刻就要衝氣洞口似的。
她手裡拿的那一根漂亮的綢帶,上面繫著一塊發出五彩石,卻是後世有名的五彩石,是獨家之物,威力可觀的。
他旁邊那人,面如冠玉,日眸星目,自有一股儒雅風度,精通音道,喜撫琴,他正在沉迷在太乙的琴聲中,聽到女媧這麼一說倒也沒應聲!
見他沒反應,女媧就更惱怒了,她跑到他身邊說:「伏羲,你竟然聽這些該死的琴聲不理我,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的!你不去恢復修為,而去研究什麼音道,大劫來臨了如何自保!」她越說越大聲,完全發洩她的不滿。她本來對這些談不上喜歡,但也談不上討厭,少女嘛!但是自從受過開天之劫後,兄長伏羲為救他而受傷,她就討厭這些了。伏羲受傷挺重的,修為受到抑制,千萬年不曾突破,到現在只是准聖中期,而原先修為比他低的妹妹已經是大圓滿了,快了不止一籌啊!他想以琴療傷,但是這些年收效甚微,於是女媧對他每天撫琴頗有微詞。
伏羲一聽妹妹這話,倒沒什麼表示,只是輕輕一歎:「此人也是傷心人啊!可憐啊!」伏羲也是有一番感悟!
女媧一聽眉頭一蹙,心中一軟,想來哥哥也是很著急,但是聽著這些令人淚下的琴聲,咬咬說到:「就算是有可憐之處,但那也不能禍及他人啊!」
在她想來太乙是個不道德的人,她想想有繼續說:「不行,我的找他理論去!」說完,蓮足輕移,就要出去找太乙理論一番!
「站住!不能去!」伏羲立馬出聲叫住了她,可不能讓她亂來,那人可是……
女媧聞言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問:「為什麼?」
伏羲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你知道那人是誰嗎?這麼冒失,可是會出大問題的!」想他的先天之卦不出門,也是知道洪荒三分情況的,對這個人還是要謹慎對待的。
女媧在不周也是沒人惹她,聽到伏羲這樣說,立馬問道:「此人是誰?」語氣頗為不滿,自從來到洪荒,她女媧還沒怕過誰。
女媧此時少女心性,大神通沒事不會跟她打兩場,而他們又低調,女媧只是與幾個大羅的小妖打過交道。
伏羲見此無奈,緩緩吐出兩個字:「太乙!」
太乙,女媧眉頭一皺,這倒麻煩了,她雖在不周山上,倒也知道太乙的一些事情,若真是他那就麻煩了。
但是,女媧強說道:「是他又怎麼樣?我打不過他嗎?」她對於太乙還是有一些看法的。
伏羲又是一陣苦笑,他知道自家妹子,也許能夠面對太乙而不敗,但是太乙此時講道凝聚一股天地大勢,而且他那個曲子。
於是,他對女媧說:「非是不行,而是不能!他所彈奏的曲子,是為盤古大神而作的!不然我早就去勸一勸了!」
女媧聽到兄長這麼說,一想他哥的為人,此時不出手必有隱情。雖然遭遇了開天之劫,但是他們倆並未對盤古產生怨恨,相反而是一直很尊敬盤古的。所以,在伏羲知道太乙是在懷念盤古時,就未出手了。
不周山在三族時,能夠完好,保持安寧,就是有他們的功勞在裡面。
但是,女媧一聽沉思一會兒,面色大變,厲聲說道:「就算如此,但是做得如此之過,也是對盤古大神的一種侮辱,我要去會一會他!」在她想來,這並不是太乙為惡的理由,相反還是最大罪惡。
唉!也是他們不知道太乙與盤古的關係啊!這種是怎麼能一句話說得清楚呢!
說完,就跑出洞外,連伏羲都阻攔不了!
這下麻煩了,伏羲苦著臉,立馬就去追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