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西北那竇大將軍與楊天宇的軍隊對峙之時。
楊天宇的老骨頭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怎麼就是坐不住,在帥帳內來回踱著步,還一臉焦急,心事擰重的樣子。
而恰恰相反的是凌楚君高坐在大帥寶座上,除了算計的眼神,並無其它任何表現。
「我說我的凌大世子,你到是說句話呀,自從這凌傲雪與南宮飛雪二人合起手來後,這天浩皇朝可畏是一路殺去勢如破竹,再這樣下去,這天下遲早不是龍玉的就是凌傲雪的。」
「哎,我說世子你到底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啊?」
楊天宇那好像幾天沒有洗的老灰臉這個時候看上去更灰了,只因為凌楚君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楊天宇好像不大樂意的一般,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哼了一聲。
也許前面的話凌楚君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可是這個哼字他似乎是聽到了,終於有了動作,眼神瞟了楊天宇將軍一眼,心想這老廢物,就知道瞎嚷嚷,打仗靠的是腦子!白癡!
這本與南宮太子談好的一切,愣是讓凌傲雪摻和一腳進來,他凌楚君可不是好惹的,既然兵力上不佔優勢,又抽不開身,那就把戰場全都交給楊天宇,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輸不了。&}
馬上換成了一副虛情假意的笑:
「楊老將軍,您這是哪的話啊,您說的每一句話本世子都聽到耳朵裡記到心裡了,您不必擔心本世子自有打算。」
說完慄然一起身,那陰狠絕殺的氣勢,一下把楊天宇嚇了一跳,他是知道這個鐵血門門主的厲害的,那最拿手的莫不過就是殺人了。
一時間語塞了,反正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就是死拼也只能硬撐了,因為並無後路可退,所以也只能相信這個陰狠的凌楚君了。
想他凌楚君可不是吃素的,如果等到南宮飛雪與凌傲雪攻下金京那還有他屁事兒了!
眼神一轉陰狠:
「風,雪,雷,電。」
嗖一下,四道人影閃現出來:
「屬下在。」
「這幾月以來,想畢你們的身子已經調理好了,接下來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
「是,一切聽主子吩咐。」
所有訓練有速鐵血門的高手全都被調集起來了,而就是這時這一個一個血衛就那樣的敲無聲息的殺了凌傲天的人,穿了他們的衣服混進了金京。
……
雪兒在第八日已經轉醒了,氣色也已經好了很多了,慢慢的在凌傲天的攙扶下可以下地慢慢的走動了。
雪兒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髮絲微亂,鬍渣長長的,一臉疲憊的樣子,心裡不知道有多心疼,是的她心疼眼前的這個男人,她雖然現在不懂得是不是愛,可是她懂得的一件事就是這個男人是她的天,她孩子的爹!
於是雪兒內心深深的發著誓言,一定會幫凌傲天退了這些叛逆之人,他們一家人一定會重新過回以往和諧的日子,一定會!
以往?咦?雪兒內心突然一個疑惑湧上心頭,以往我究竟是怎麼和這個丈夫過日子的?
雪兒也知道自己失憶了,可是那都不重要,以前的事也似乎不那麼重要了,但是經歷了這麼多,雪兒真真實實的看清了自己,原來並不是那麼軟弱,她很堅強!
就這樣雪兒懷抱著自己美麗帥氣的兒子,窩在凌傲天的懷裡,休養生息。
而外面的戰火連天,並沒有停止過對金京的攻擊!
……
時間飛快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雪兒的寶寶已經滿月了,而雪兒的身子也已經差不多恢復如初了。
只聽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負重傷的士兵拚命的喊了出來:
「報皇上,皇家禁衛軍,快……快頂不住了,皇上隨皇妃快徹出皇城吧!」
說完這個上來報告的士兵已經暈過去了。
雪兒聽到這樣的話心裡一顫,輕輕的左右搖了搖頭,不,這不可能!她不相信!
所有該做了她都做了,綁了大臣將軍的親人也好,軟硬兼施也好,該想的辦法她都想了。怎麼還是會這樣?
其實雪兒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就算真的要亡國那她也不怕死。
於是一個強有力的手勁兒握緊了凌傲天的大掌,像是無聲的安慰一般,堅定而不失王者之氣。
凌傲天早在聽到這一個急報時就已經心如死灰了,他其實這一個月以來心裡都知道這是必將的結果,只是一直不願意相信,他也不是沒有才能,更不是他手下的士兵不行,也不是金京裡面出現了叛徒。
只是南宮飛雪與凌傲雪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瘋子一樣的拚命攻擊,雖然死傷慘重可是必竟基數大,而且又有絕殺樓的一頂一的高手,與凌傲雪的死士隊伍,所以這固若金湯的金京就這樣的慢慢的被破了。
凌傲天並沒有慌,也沒有逃跑的意思,想他一世的王者,怎麼可以落慌而逃,士可殺不可辱!
那一身金黃的耀眼甲冑已經因為多天來連日抵抗染滿了血跡,雪兒用雙手輕撫了一下那血跡斑斑的鎧甲,雙眼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般動搖之心,一雙堅定的雙眼看向凌傲天那憔悴的眼:
「我的命與夫同在!」
話不用多只一句就夠了,凌傲天緊握雪兒雙手,有妻如此夫婦何求?只不過眼前的雪兒並不知道此刻凌傲天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是不會允許雪兒與自己一起死的,這一生得到雪兒的真心足矣!
他會把雪兒新手交給南宮飛雪,他會讓雪兒和孩子活下去!他會……
想到這裡凌傲天難免傷神起來,那就像是割心般的疼在內心裡開始滋長起來,一雙落寞的眼看向懷裡的雪兒。
雪兒以為凌傲天是因為打了敗仗而在自責,此刻並沒有多想這個眼神裡的深刻含義,雪兒雙手張開,把凌傲天抱了個滿懷:
「有我在,有我在,有我在……」
雪兒的嘴裡一直呢~喃著。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夕陽那耀眼的金黃色灑進臥龍殿,灑在那二個相擁的璧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