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個雪兒公主真的是天浩皇朝的禍水,可是她的命直接牽連著整個天浩人的命運,她的幸與不幸直接影響到每一個人。殢殩獍曉
就是最恨不得她死的嬪妃也都在暗暗的祈禱她快點好起來,因為凌傲天這三日來,越來越暴怒了,已經處死了好幾個太醫,宮女,甚至連麗妃娘娘都被打入冷宮……
所有的人都怕了,就是來勸諫的大臣都被拉出去重打了四十大板,最後托著那半死的老骨頭,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雪兒在那諾大的臥龍床上睡的沉沉的,除了還有微弱的呼吸外什麼都沒有,毫無血色蒼白的臉像極了幽靈,只不過此刻的幽靈是美的幽靈,讓人看了還是不忍的去憐惜她。
「雪兒……雪兒……」
一個老人的聲音從遠處飄來在叫喚著雪兒,雪兒像是魂魄出竅一般自己變的很輕很輕,慢慢的飄了起來。
遠遠的叫喚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在雲霧之中,一個一身白衣,滿頭白髮,那鬍鬚到了腰跡,右手一個酒壺,左邊一個麒麟神獸。
啊,是白眉老天神,他終於來看自己了,雪兒一認出是白眉,馬上跑了過去:
「老頭兒,你終於捨得來看我了。」
白眉,用左手捋了捋鬍須,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雪兒你怎麼這般蒼白的臉?怎麼你過的不好嗎?」
雪兒本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是沒想到自己的樣子居然這般的讓人一眼就看的出來了。雪兒也不再找借口了:
「是的,雪兒過的不好,雪兒的心很疼,疼的幾乎不能呼吸!」
白眉掐指算了算,然後眉頭深皺了一下,也罷,誰叫這孽緣是我造的呢,我就再幫你的一把吧:
「雪兒,你想忘記疼嗎?」
「想。」
「你決定了嗎?」
雪兒想了想,然後狠狠的點了下頭:
「我決定了!」
「好吧,我把你的疼全部都封印在你額頭的蓮花籽中,直到有一天你的心傷都好了,這封印自然會解除。你覺得可好?」
雪兒雖然不太明白白眉的話是什麼意思,而這蓮花籽是什麼東東?她好像從來沒有聽白眉說過,不過雪兒知道不管它是什麼,它好像都是能帶走她的疼的靈藥一般的東西。
於是雪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
只見白眉老天神,一揮衣袖,一道金光閃落在雪兒的額頭前,一朵盛開的粉蓮印在了雪兒的額頭上,下一秒雪兒就從雲霧之中掉了下來。
「啊!」
雪兒就像是掉到了萬丈深淵一般的,快速的做落體運動。
突然一個驚醒,雪兒大喊一聲:
「不要!」
雪兒從睡夢中驚醒了,一下雪兒從那溫香軟床上坐了起來,滿頭的香汗,那一看就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
凌傲天本來還在床邊一臉暗淡無光的注視著雪兒,可是就這樣一個突然之間雪兒一下子就醒了過來,還大喊了出來。
凌傲天一時興奮過頭,那三日來沒有梳洗過的臉突然喚發出了生氣與光芒:
「雪兒,雪兒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雪兒一臉陌生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誰?她拚命的想著,只覺得頭疼的厲害,她只記得自己剛才在夢裡,從雲端上掉了下來,她已經自己要摔死了,所以害怕的大喊出聲。
而現在自己究竟是在哪裡?這是什麼地方?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雪兒拚命的想著,可是頭越來越疼,雪兒雙手抱住太陽穴,皺著眉頭,使勁兒的搖了搖。
「雪兒你怎麼樣?頭疼嗎?」
「太醫!小李子快去傳太醫,快……」
凌傲天急切的喊著,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已經沖昏了一切,凌傲天激動的向前傾下了身子,把雪兒抱在了懷裡,不斷的呢喃:
「太好了,太好了,雪兒你回到朕的身邊了。」
雪兒被抱的有些喘不過來氣了,於是很虛弱的說了一個字:
「緊……」
凌傲天聽到雪兒的話,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激動,於是鬆了鬆手臂,但是雙掌還在雪兒的腰跡上:
「雪兒……是朕不好,弄疼你了嗎?」
雪兒歪了下頭,有點陌生的眼光看著凌傲天,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熟悉,啊,好像是自己昏過去的前一秒鐘看過這麼俊美的臉。
凌傲天看著雪兒那陌生的神情,微愣了一下,不過在雪兒的眼裡已經有了光彩了,它不再空洞無神,它不再沒有光芒了,它是一雙正常人的眼睛,雪兒整整睡了三天,所有的太醫都沒有辦法。
就像是心封閉了一樣,他以為雪兒恨他恨到極至了,才封閉了自己的心。
沒想到三天後,雪兒突然轉醒了,而且再沒有那種空洞的眼神了。
他的雪兒回來了,太好了,凌傲天激動的大掌有一些顫抖。
雖然雪兒現在想不起這個男人是誰,可是她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是她親近的人,就如親人一般,感覺好熟悉。
雪兒看著他一臉擔心的表情,和那因為她醒來而開心的表情,雪兒知道,他一定是擔心她了,於是勉強扯出一個安心的微笑給凌傲天。
凌傲天愣住了,這是雪兒自叢嫁給自己第一次對自己笑,那明顯是讓自己放心的笑容,雪兒那蒼白的臉上強扯出的笑容,是的,雪兒在乎他,在乎他!
凌傲天差點眼淚就要出來了……
「臣參見皇上。」
這個時候太醫院的院判來了,凌傲天馬上恢復神情:
「快,快給皇妃診脈,哦,對了!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就是再難朕也會命人把所需之物取來。」
「是。」
太醫拿出絲帕墊在了雪兒的手腕上,為雪兒診起了脈,現在的雪兒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她的印象裡只有昏倒前的那一瞬間,而那一瞬間裡只有凌傲天一個人的影子。
所以雪兒知道眼前的這個擔心她的男人一定是她的親人。
雪兒也說不清為什麼會這樣想,總之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是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