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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盡謎解清平世 第二十二章 出關攔截 文 / 茫塵

    站住!」車外傳來威喝聲。舒歟珧留

    此時,杜涵凝一行人已經行至南疆的邊境,也就是和跖胡國搭界的地方,此地必有軍隊駐紮,而此時出聲威喝的正是南疆的軍士。

    兩人執矛,分立兩旁,交叉,將一行人攔截住。

    駐守在這裡的南疆將軍坦戈從駐紮在這裡已有十幾年的時間,從來沒有見過南疆人要從這裡路過,他們駐紮在這裡也只是為了防範跖胡國的入侵。

    此時見軒轅墨宸一行人如此陣仗與隊伍當然是會懷疑的,而且他已經下令手下軍士小心提防。

    「你們是何人?」坦戈騎馬從一眾軍士身後走出,銳利的眸子看向馬車,明顯馬車裡的才是正主。

    追雲坐在馬車車轅上坦然接受著坦戈探究而銳利的眼神,手中握著的韁繩的手緊了緊,做了隨時衝出去的準備,可是面上卻是輕笑道:「軍爺,我家主子要急於前往跖胡國尋求藥材,替我家老主子治病,所以要出關,不知幾位軍爺可否通融一下。」

    追雲看向一個暗衛,暗衛立即會意遞上了一袋銀兩,看著裡面的銀錢就是不少。

    坦戈看了一眼,迅速的收回目光,這幾人的穿著打扮在南疆來說算是望族,一輛馬車卻又這麼多護衛護著,可見其家世顯赫,剛才拿出來的那袋子銀兩少說也有千而百兩的。

    只是卻是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不過不管怎樣,南疆有令,南疆百姓不得隨意出入邊境,除非有皇室頒發的通行令牌。

    而這些通行令牌除了在南疆派出去的安慰手中有,其餘擁有的只有少量的人,這些人都是事前經過申請授予的,但是使用之後還是要還回去的,所以邊境之人一律只認令牌不認人。

    「可有令牌?」坦戈沉聲問道,目光在眾人臉上閃過,不漏一絲變化,可是他卻發現這些人都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來,沒有端倪就是最大的端倪,在他們身上他好像感覺到了一股軍人特有的氣勢,而這氣勢隱隱比他手中的兵還來得足。

    「軍爺,因為我家老主子病重,那令牌通行令已經申請了,只是拖了很長時間還沒發下來,我們可以等得,但是老竹子卻是等不得,所以我們就先行出發前往跖胡國,留著人等得了令牌就會送過來,軍爺你就先通融通融吧。」

    這個令牌追雲知道是南疆的通行令牌,只是他們手中並沒有這樣一塊令牌。

    當初他們進入南疆採取的是豈敵才混了進來,因為有著瘴氣,加之玉琊當初有意放他們進來,所以才會順利,此時卻不容易,跖胡國和南疆的邊境完完全全就是軍隊的管理。

    當初他們也想了很多辦法去得到這樣一塊通行令牌,卻是發現擁有這通行令牌的不是已經離開了南疆就是已然將通行令牌上交了上去,最終他們也沒能得到這麼一塊通行令牌。

    此時若是能夠說通僥倖通關也好,最差的不過是殊死搏鬥一場,闖過去,看著緊閉的城門,追雲手中的韁繩又緊了緊,同時周邊的暗衛都是握緊手中將身,手中兵器蓄勢待發之姿。

    軒轅墨宸也是緊緊的握著杜涵凝的手,若是不動干戈是最好,不過此時見坦戈這態度,估摸著有點懸,怕是有一場惡戰。

    坦戈而是個認死理的人,在南疆的邊關這麼多年也是作威作福,朝廷基本上是不管不顧的,只要守好這一片邊關,他才能繼續作威作福,才能過著舒坦日子。

    此時軒轅墨宸一行人沒有令牌要出關,雖然說得是合情合理,情況危急,人之常情,但是卻是不足以成為人可以通融的條件,那些銀子雖然有很多,但是只要他守好邊關不出問題,更多的也是會有的。

    坦戈說道:「出關只認令牌,沒有令牌,恕不能放你們出關,你們暫可以在這裡歇下,等你們的同伴將通行令送來再允你們出關。」

    追雲心頭一緊,還是沉住了氣,道:「我們就是等不得了,才這麼急著出關,若是等得,就在銘都得了令牌再前來邊關,不會急於此一時,還請軍爺行個方便,我們家老主子的命危在旦夕,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求請軍爺行個方便。」

    坦戈頓了會兒,道:「什麼藥要到跖胡國才有,南疆的藥材並不稀缺,難道偌大一個南疆居然就沒有這種藥嗎?我活了近三十年都沒聽說過有人要到跖胡國取藥的,或者是楚陽國,凌華國的,到底是什麼藥?」

    南疆的醫術一絕,從未聽過要出去尋藥的事情,不得不說坦戈的腦子極其的清明。

    「真是因為沒有這味藥材,才會急於前往跖胡國取藥,若是南疆有了,我們就不必前往了不是嗎?軍爺。」追雲語帶懇切的說道,能用話語解決的事情就盡量不要用武力解決。

    坦戈一怔,說的倒是在理,若是有了這樣藥材,那根本就不需要出關去取藥了,理智做了一番鬥爭,在令牌和整件事情之間想了想,又看了看哪袋舉著的銀子,眸中略有思索。

    這一幕都被將注意力關注在他身上的追雲看在眼裡,看來這個南疆的官員有些動搖。

    一眾人就等著坦戈的答案。

    馬車內,杜涵凝悄眼看向軒轅墨宸,輕聲道:「你覺得這樣的理由會讓我們放行嗎?」

    這樣的理由是挺合情合理的,但是真得要通過一國關卡,杜涵凝覺得很玄,她就是在邊關長大的,對於兩國之間的同行自然是嚴格無比的,每天都對進出的百姓嚴格盤查的。若是隨意出入,那不是亂套了。

    「賭上一賭。」軒轅墨宸如是說,真得是賭上一賭,若是這樣的理由用到他守得北部邊關,那是絕對不可能放行的,必須留上一天調查清楚才能放行。

    但是鑒於這是南疆的邊關,不尚戰爭,百姓封閉,居於一隅,這些天呆在南疆,和百姓相處之間,他們的想法就和外面的想法就不同的,往往會將事情往美好的方面想,也許此事就能矇混過關,出得了邊關。

    「或許真得可行……」杜涵凝聽著外面的動靜,說道。

    通常這種時刻沒用動兵也沒有回答,就是在思考,思考要怎麼做。

    當然是能夠放行是最好的。

    無疑,大家都是神經緊繃著,無論是周圍的暗衛,還是馬車內的幾人,等待著坦戈的答案。

    坦戈在邊關鎮守了這麼些年,沒經歷過什麼大奸大惡複雜的事情,想著人命關天,不能因為沒有令牌就誤了姓名,到時候算起來若是他們一行人的老主子身死倒是和他的阻攔脫不了關係。

    坦戈在心中做著反覆的衡量,伸手一揚,提聲道:「放行!」

    聽到這話,眾人心中頓時一鬆,追雲忙拱手作揖,揚聲道:「多謝軍爺,多謝軍爺!」

    連連道謝,示意一旁的暗衛將那袋銀子送上。

    坦戈身後的另一人卻是不贊同坦戈的做法,他沉聲道:「慢著。」

    阻止了擋在前面的兩個軍士撤開長矛的動作,也阻止了上前來遞銀子的暗衛的動作。

    剛剛放下的心,復又提了起來,更加的警惕。

    「和榮,你有何事?」坦戈對於他的副將打斷他的決定頗為不滿,說出來的話也就沖了。

    他是將軍,這裡的人都應該聽從他的安排,區區一個副將居然質疑他的決定,這等於是在挑戰他的威嚴。

    「將軍,此事不妥,他們沒有通行令牌,放他們通行的話,於法不和,尊主有令,無通行令牌者不得放行。」

    「你沒聽見是性命關天的事嗎?有時候人要懂得變通,不是說了他們已然神情了令牌只是此時還沒有發下來,先行一步,不日就會有人送來,到時拿了令牌不就好了,你這是在質疑本將軍的決定。」坦戈出聲訓道,倒是在為軒轅墨宸一行人說話。

    這裡是南疆國和跖胡國的邊境,離銘都較遠,那裡的消息尚不及傳達到這裡,而且南疆向來沒有外人進入,又在玉琊的特意隱瞞下,倒是沒人懷疑軒轅墨宸一行人其實並非是南疆人,更加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

    坦戈雖是認死理,但會動搖,比如金錢,比如人性,不過和榮比他小心謹慎,對老主子生病急需藥材救治將信將疑,還是想要見到通行令牌在行事。

    這些人看起來並不簡單,就是代表主子開口說話的手下談吐皆是不俗,說話縝密,和榮騎馬和坦戈並行,沉聲道:「將軍息怒,屬下並不是這個意思,屬下不敢質疑將軍的決定,只是想讓將軍三思。」

    隨即對著追雲一拱手道:「可否掀開車簾,請你們主子出來一見?」

    和榮總覺得這一行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是讓他有種不安。

    坦戈剛剛一直只注意了追雲的話,倒是沒有想到見見正主,此時想到他一直都只是在和一個手下家僕說話,頓時覺得掉了身份,面子上有些擱不住。

    頓時瞧向了追雲,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見見馬車裡的人。

    追雲低眉,眼中冷光閃過,對於壞事的和榮心中不豫,貼近車簾,輕聲詢問道:「主子,軍爺要見您?」

    這麼做也只是做個形式,車外的動靜馬車裡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軒轅墨宸鬆開了杜涵凝,撩開車簾,站了出來。

    南疆軍士均是一怔,直直的看著軒轅墨宸,震懾於他的俊美,讓同為男子的他們也是折服,那冷酷傲然之姿,睥睨之姿,與生俱來的尊貴。

    有些人尚在銘都之中見時,偶有見過艷若桃李的尊主大人玉琊,覺得驚為天人,只是那份艷麗在男子身上卻讓人覺得陰柔女氣,少了男子氣概。

    而眼前這人如高山流水,白皙的膚色,上翹的桃花眼眸勾魂攝魄,眼瞳黑如曜石一般如寒星,高挺的鼻樑,緋唇不點而朱,明明也是有些偏向女子的容貌卻不會讓人覺得女氣,反而是俊朗,氣韻卓絕。

    軒轅墨宸冷眸看向眾人的神色,哼了一聲,揚聲對著坦戈道:「這位就是要見在下的將軍?」

    這一聲喚回了神思,不過卻在心中感慨連聲音都這麼好聽,清冽如泉,醇厚。

    坦戈回了神,整了整神色,道:「正是本將軍。」

    這是他除了尊主之外見過的可以用美來形容的男子,只是南疆若是出了這麼個人物,應該會被人傳開,畢竟人人尚美。

    軒轅墨宸沉聲道:「家父身體抱恙,病重瀕亡,而需要的藥材缺少一味,正是要到跖胡國去尋,所以才會有此一行,將軍若是有什麼懷疑的地方盡可想問,若是不信,家父就在馬車內,將軍可速去尋大夫過來診治看是否有所虛假。」

    聽著不卑不亢的聲音,坦戈有種馬車上的男子才是發號施令的那個,而他不過身份低微之人而不是將軍。

    坦戈又有些猶豫不決,他心裡已經相信了這件事情,此時聽軒轅墨宸這樣說,更加堅信,不過之前和榮的話他多少也有點放在心上,當下看向了和榮。

    「和榮,你看如何?」

    坦戈一話,將眾人的目光引向了和榮。

    和榮皺了皺眉,這一行人尚不知身份,但是看主子的風範就知非富即貴,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之後怕是會艱難,可是在沒有通行令牌的情況下放行,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絕對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和榮心中暗恨,坦戈居然將這樣一個難題交給了他。

    思考了一番,和榮道:「將軍,屬下看還是請個軍醫來看診?」

    坦戈眼神驟然冷厲看向和榮,以前還未覺得,今日卻覺得此人極其的頑固,看不懂他的臉色行事。

    「和榮,你可知軍醫一來去尋再來得多長時間?」

    和榮不知坦戈為何突然將問題跳到這裡,只道:「約一個時辰左右。」

    「一個時辰,你讓大家都在這乾等一個時辰,嗯?」

    坦戈意思很明顯,不用檢查了,他就是喲放行,就看和榮此時怎麼說了,如果他應了,就不能說是他一人做的決定,這是大家都是認同的結果。

    杜涵凝聽著,只覺這個將軍很是草包,怕是這次之後,他的將軍之位就要不保了。

    玉琊還得感謝他們此行為他暴露了多少南疆的弊端。

    和榮算是明白了坦戈的態度了,他要放行了,讓他不要攔著。

    和榮皺著眉,咬著牙,手緊握成拳,良久,才道:「屬下無意見。」

    說完,和榮就退回坦戈的身後,抬眼看向那行人,只能在心中希望這群人所說皆為真,不要出什麼亂子的好。

    坦戈滿意的笑了,算和榮還是識相。

    「診治什麼的,本將軍看也是不需要了,你的孝心可表,本將軍這次就特此放行,下不為例,快去尋藥治病吧,這可不能耽擱。」

    坦戈的口吻儼然像是長輩對完備的教育一般,不過此時不管這些能夠放行就好。

    「在下明白,多謝將軍通融。」軒轅墨宸向著暗衛一招手。

    暗衛立時會意,將手中的銀袋上前交到了坦戈手中。

    坦戈將銀袋在手中掂了掂,滿意的笑了。

    「放行!」

    坦戈一聲令下,此時再也沒人阻止,軍士們鬆開了長矛,分立兩旁,厚重的城門被緩緩打開,吱吱呀呀,震落無數灰塵,這扇門已經許久未曾打開,即使他們這些將士駐紮在邊關,卻也只是登城樓看另一邊的風景。

    門被拉開一條縫隙,透過縫隙,隱隱可見黃土,風沙飛舞,已經與邊關之內是另一番情景。

    軒轅墨宸一行人看著被打開的門,心頭大石落定,總算是過關了。

    不過南疆的將軍也實在是太好騙了,這裡若是跖胡國突然來襲,如何抵擋得住?

    南疆的軍士也是心下一鬆,本來就是到了吃飯的時間,來了這麼一行人,愣是拖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終於可以吃午飯了

    要是追雲他們知道這些為兵之人此時想著這樣的想法,將他們這戲兵士沒掉的心都要有了,為兵者連這點都忍受不了,何談上戰場,簡直是不堪一擊。

    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就是真實的寫照。

    軒轅墨宸對著那位將軍一頷首表示感謝,隨即示意追雲可以出發了。

    「關城門,尊主有令,不得放任何人出關!」不遠處飛奔來一騎,高聲呼道,好險,差點就趕不及了。

    軒轅墨宸剛掀開車簾的手一頓,眾人也是一驚,看向那飛奔來送信的一騎。

    坦戈幾人也是一愣神,不知道怎麼會有人前來傳信,還是不讓人出關的命令。

    正是這一愣神的時間,給了軒轅墨宸他們可趁之機。

    軒轅墨宸一揮手,未語,眾人立即會意,追雲立即駕起馬車向著開啟了一半的城門飛馳而去,一眾暗衛緊隨其後。

    他們這一動,坦戈及其軍隊也是迅速回過神來,這是要硬闖的架勢。

    「快關城門!」下令的是和榮,他本身還存著幾分戒心,此時這情況,他思緒清晰,唯有感概傳的信,不能放任何人出關,而這矛頭明顯指向的就是此時正在離開的幾人。

    軒轅墨宸又是一個手勢,六騎暗衛立即快馬奔向前,目標是快速要將城門關起的軍士。

    傳信的人仍是快馬加鞭的往這邊敢、大喊著,「關城門,不得放行。」

    玉琊派出去的人雖然沒有能夠追趕上軒轅墨宸一行人進行攔截成功,但是他們的行進方向卻也是摸清了,當在地圖上得知他們是來南疆跖胡國邊境的時候,玉琊決堤他又被杜涵凝和軒轅墨宸擺了一道兒。

    原以為他們會離開南疆前往楚陽,所以一早就下令在南疆和楚陽的邊境處加重防守,勿必不讓他們離開南疆,攔截下來。

    只是他能想到的,軒轅墨宸也能想到,只是玉琊沒想到他們會前往跖胡國,據悉軒轅墨宸和跖胡國的關係並不好,他連敗跖胡國兩次,損失慘重,玉琊就沒做考慮。

    他忽略了,他們和赫連明珠的關係不錯,楚陽亂,杜涵凝還特意讓她打聽了關於赫連明珠的信息,是他錯估低估了。

    看出她們這是要去楚陽,玉琊立即派人八百里加急去傳信。

    這個大吼著關城門的正是傳信的使者,他已經跑死了無匹馬。總算是趕上了,就差那麼一點,他們就出關了,倒是想要捉拿就成了問題了。

    幸好幸好,他來得不遲不晚,剛剛好,只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讓人給放行的。

    那廂南疆軍士看著飛馳的馬車和騎兵隊,有些呆,做的居然不是衝上前去,反而是退了一步,避開了分奔的馬匹。

    只有一人持劍迎了上去,這個人是和榮,他拔劍衝上前去阻攔,並且下令道:「給我攔住這群人。」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但是命令已下,必當尊崇。

    軍士們此時才意識到他們是兵,頓時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向著暗衛一行人衝去。

    他們是兵,他們是賊,何懼之有。

    坦戈騎著馬在那裡不動,看著已然雙方交鋒的隊伍,眉頭皺得緊緊的,眸光銳利的看向和榮,有著憎恨和厭惡,他這個將軍還沒下令,他倒是一手包辦了,當他這個將軍是做什麼的?

    既然行跡敗露,此一場惡戰是必戰無疑了,這種場面最近幾個月來並不少見,再加之他們本身就是血水戰場上鍛煉出來的人,早就司空見慣了。

    一場混戰在邊關城門前上演起來,兵器相交,馬鳴嘶喊聲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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