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在大廳中還未回過神來到眾人,蓮心等人很快的跟了出去,來到馬車邊,看到被軒轅墨宸抱在懷中淺笑著的杜涵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有些汗線。舒殘顎副
王爺,王妃,你們這是要秀恩愛,麻煩不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好不好,嚇得人心都要跳出來了。
綺玉就沒什麼事情,定了定神,說道:「民女恭送睿王,睿王妃。」
荷琴和蓮心看著已經進了馬車的杜涵凝和軒轅墨宸,連忙也爬上馬車,只是沒有進去,而是坐在了車沿上。
她們不傻,此時進去,這不是自己找膩歪嗎?不知道王妃和王爺自己有沒有發覺,他們兩人是越來越膩歪,不過這是個好事,用覃管家的話來說,王爺終於是有點人氣了,這王府也是有點人氣了。
她們也是這麼覺得的,以前的王府安靜的像做廢宅,她們為了隱藏也是偏居一隅,刻意的躲避,從來不主動和王府中的人打交道,生疏得很,只能是她們幾人之間說話,現在就不同了,起碼這說話的對象就多了幾個,當然這指得是蓮心,荷琴就算了,她也說不到幾句話。
軒轅墨宸本來是騎馬過來的,此行做了馬車,清風、嘯月各自騎馬在馬車旁邊跟的,馬車剛要離開,一道銀白色閃過,撞過了車簾,直撲了進去,簾子倏地一下落下。
不用猜,這銀白色正是銀子,銀子在廚房裡吃得正歡,緩過神來,卻是發現自己認識的一個人都沒有了,尋著氣味飛撲了過來。
真是的,都是一群壞人,要走都不帶銀子一起走,是不是想要拋棄銀子,銀子要向主人告狀。
銀子直撲進簾子裡,只是速度過快,「啪」的一下撞在了車廂壁上,四肢攤開趴在了車壁上,在外面的幾人聽到這聲音,都眨了下眼睛,能夠猜想得到銀子的慘狀。
銀子唔了一聲,從車壁上猶如一張紙般滑落下來。
銀子好痛!為什麼受傷的總是銀子!
坐在軒轅墨宸懷裡的杜涵凝忙伸手把銀子給抱了起來,查看它的情況。
銀子被主人溫柔的手撫摸,瞬間受傷的心得意安撫下來,嗚嗚兩聲表示自己的委屈。
綺玉目送著馬車的離去,轉身進了涵淵館,卻是見涵淵館門口站滿了客人,一愣,換上一抹客套的笑容,走向前。
「各位還在看什麼,睿王和睿王妃已經走了,看不見了。」
不得不說現在主子在京都中的影響不可謂之大,只要露面,必然會吸引一片人的目光,怪不得主子之前要蒙面了,這種待遇真是有些受不了,寧可沒有。
一書生模樣的人連忙走出來到綺玉的身前,探聽,「玉娘老闆,睿王妃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病又發了?」
這樣一個美人,若是病倒了,那真是可惜了,睿王不得傷心,不光是睿王,大家都是會傷心的,趕快將那毒醫仙子給找來給王妃醫治,不過這仙子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江湖上的人物,他們這些安分守己的百姓是見不著,而且江湖上的人都是刀裡來劍裡去的,他們可不是招惹不得的,江湖中人還有權貴之人都是他們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有喪命的可能,不過這稱之為仙子應該也是很漂亮的女子。
「喲,李書生什麼時候這麼熱心腸,關心起睿王妃了?以前怎麼就聽你說睿王妃這不好,那不好的,很是瞧不起睿王妃。」綺玉譏諷說道。
這些人人云亦云,當初在涵淵館內是凱凱而談,儘是說主子的是非,雖然這些是主子故意為之,但是聽他們說,她還是覺得有些憤然。
眾人聽了綺玉的奚落之語轟然而笑。
這被稱之為李書生的人,面色一赧,原來玉娘將這種事記得這麼清楚,那個時候就聽著京都中的傳言,還有聽了張申的說書,對睿王妃實在是有些厭惡,認為她配不上英明神武的睿王,每每有人說起,必然是憤慨而談。
「笑什麼笑,你們難道就沒說過睿王妃這不好那不好嗎?」李書生聽著身後的眾人的笑聲,心中一堵,轉身一吼,他們還不是一樣,哪個沒說過睿王妃的壞話。
眾人臉色一僵,不再笑了。
綺玉諷笑,拍了拍手,「好了,各位要喝茶的要聽說書的就請回去坐著,想要離開的請先結賬再走,至於睿王妃是怎麼了,玉娘也不清楚,哪位有本事的去打聽了來告訴大家,告訴玉娘。」
說完,綺玉甩甩手中的帕子,擠過人群進了涵淵館。
去打聽睿王妃的情況?還是算了吧,那睿王府可不是他們能夠進得去的,還是聽聽那說書先生說得故事好了。
午時才過,一行騎隊匆匆的在街上行過,為首的正是一身黑衣錦袍的軒轅墨宸,百姓見到這樣的場景,紛紛退避開去,那不是工部尚書季言路嗎?他怎麼和睿王一起,駛出什麼事了嗎?
祈楚寒看著絕塵而去的軒轅墨宸,走進了隆興茶樓。
看來楚陽過因隴城之事掀起軒然大波,隴城的官員實在是太大膽了,做到這樣的地步,聽來也是令人髮指,駭然無比,這可是不是一般的奸臣官吏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軒轅墨宸這般出手,楚陽的朝堂可是還會平靜?祈楚寒唇邊的笑意更深,猶如好戲即將上場的期待,但是卻讓人感到森寒的寒意。
「祈公子,您來了,快裡邊請,還是二樓雅間是吧,這就帶您去。」胡清看著進門來的祈楚寒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相迎。
「胡掌櫃,倒是還記得本公子,二樓雅間。」祈楚寒說道。
「好叻。」胡清應道,隨即對著忙碌的小二嚷道,「三兒,沏壺好茶送到二樓雅間。」
說完隨即帶著祈楚寒向著二樓而去。
「這人是誰啊?在街上好像見過。」有人小聲的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見過他來茶館喝過幾次茶,看那裝扮應是個士族公子。」
「我看著也像,相貌堂堂,風流倜儻,一身衣飾,非富即貴,喜歡喝茶,應該是個好風雅之人。但是此人應該不是京都人氏,以前怎麼不知道這人。」
「我也沒見過,或許是來京都遊玩或者是探親的,你管這麼多幹什麼,別人來京與你何干,來來,喝茶喝茶。」
「也是,好奇而已,因為也沒聽說過京都哪家有人來探親,這公子見的幾次都是一人獨行。」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昨天我在涵淵館見過這位公子,當時他是和睿王在一起的,還有睿王妃,杜公子,那個跖胡國的公主也在。」
真得是一個奇怪的組合,最不可置信的是跖胡國的公主也在,她和睿王妃不是前不久才在流霞台比試,她們兩人不是應該相看兩相厭的。
「難道這個公子是睿王的朋友?」
……
走在樓梯上的祈楚寒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果然百姓的想像力和聯想力堪比說書人。
推開包廂的門,胡清恭身站到一旁。
「公子,今日早朝之時,睿王將隴城之災的證據呈上之時,宣聖帝大怒,大罵文武百官,後來將隴城之事的處理全權交給了睿王。」
祈楚寒點了點頭,看著軒轅墨宸剛才出城的架勢就知道了。
「楚陽右相趙庭然想要約您見面。」胡清謹慎的說道。
「趙庭然?」祈楚寒劍眉一挑,眸光微閃。「為何要見本公子,理由為何?」
祈楚寒想不出來趙庭然要見他的理由,並無交集,還是他知道了些什麼?
「屬下不知,今晨有人來找屬下說此事的時候,屬下也是驚訝,撇清各種關係的時候,那人卻是信誓旦旦的說,公子一定會前去見他的,趙右相有公子感興趣的事情。」
祈楚寒眉峰皺起,趙庭然會知道些什麼?有他感興趣的事情?他感興趣的想知道的事情唯有冰兒的下落,難道趙庭然知道他的身份?
「來傳話的人一身冷厲,是訓練有素的軍士,從他口中屬下並沒有探知到什麼,但是那意思是說知道隆興茶館背後有人,更像是知道我們不是楚陽國的人。」胡清將自己的觀察說出來。
「屬下並沒有應下,矢口否認了此事,那人也不急,也沒多說,就走了,留下話說,三日後會再來。屬下這才向公子請示,請公子定奪。」
祈楚寒瞇了瞇眼,眼中深邃如一潭看不見底的幽壇,辨不清神色,唇角的弧度被拉平,緊抿成一線。
良久,祈楚寒才開口說道:「不用管他,若是下次再來,直接回絕掉,還是今日的這般說辭,胡清,你知道該處理。」
若是趙庭然之前只是猜測,而他的出面便是成了最後的證實,這樣對他是大大的不利,他並不想引起兩國之戰,雖然之前那次和心殿的刺殺有可能引發,但是那非他所願。之後做了錯誤的引導,也算是將此事做了解決。
他能隱瞞就隱瞞,他不想和杜小蛇對立。
「屬下明白。」胡清應道,「公子,睿王在調查趙庭然,這是屬下在查找趙庭然的信息時發現的。」
「這也是常理之事。」祈楚寒說道,趙庭然的為人他不全然瞭解,但是確實是奸詐之人,朝中關係實則複雜,軒轅墨宸會調查他也是正常的事情,怕是這次隴城之事與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右相大人脫不了干係。找上胡清,可能是捕捉到點蛛絲馬跡。
「胡清,本公子讓你調查的睿王妃的資料如何了?」祈楚寒問道,這是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杜涵凝怎麼可以這麼相似。
胡清連忙沖懷中拿出一疊折好的紙,遞到了祈楚寒的面前。
「公子,這是睿王妃的資料,但是屬下查探之時卻是發現很難查,這些資料不夠完全。」胡清猶豫的說道,對於公子突然讓他查探睿王妃的消息之時,他就覺得心下一沉,英明的主子真得是喜歡上睿王妃了,他的擔憂果真成真了,這要怎麼辦才好。
主子其實屬下欺騙您了,睿王妃和睿王的關係很好,兩人完全是一對璧人,您昨天應該見識到了。
雖然您不管容貌還是能力還是身份地位都完全不輸於睿王,但是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啊,您若是想要得到睿王妃很難,而且回國之後也會被百般阻擾的。
胡清想要勸說祈楚寒放棄,可是這話他卻是不好說出口,他心中還存在著一點僥倖就是祈楚寒沒有喜歡上睿王妃。
祈楚寒連忙伸手拿過胡清手中的紙張,仔細的翻看起來,紙上密密麻麻的記載著有關杜涵凝的事情。
十八年前,杜夫人難產生下杜涵凝之後就死了,杜涵凝也因為先天不足,所以身上染疾,體弱多病,杜成鋒覺得邊關環境不適合女兒成長,遂將一子一女送回京都,派人照料。而杜成鋒則在邊關久居,除非回京述職或皇帝召見,他就沒有離開過西部邊關。
祈楚寒飛快的看完這些資料,這些資料的可信度到底是多少,就他所瞭解的杜涵凝來說就有很大出入,體弱多病?那毒醫仙子之名為何?這些資料都沒顯示出來。
祈楚寒自嘲一笑,人是不是想多了,也許杜涵凝只是之後有了另一般機遇才會成就毒醫之名。
——吾乃時間的分割線一條——
「蓮心,這是第幾天了?」杜涵凝側躺在貴妃榻上,身上搭著一條薄毯,懶洋洋的問道。
屋外是雨聲連連,敲打著緊閉的窗戶,沖刷著悶熱,夏天的天氣就是變化無常的,明明早晨還是艷陽高照,才睡了個午覺起來就下起了陣雨,伴隨著雷聲陣陣。
才說著話,昏暗的室內一亮,閃電閃過,悶雷一響。
在榻上的銀子抖了抖耳朵,毛茸茸的尾巴一甩,遮住了腦袋,將耳朵給壓著,接著
蓮心聽到杜涵凝的問話,抬起頭來,問道:「王妃,你醒了,是不是下雨睡不著?」
王妃還沒睡多長時間,這麼快就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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