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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謎霧幾多許 第三十五站 文 / 茫塵

    「這正是我擔心的,今日下午我去工部查看了關於隴城和令成河的資料,瞭解了令成河的情況還有一些工程事情,這令成河這次的決堤和那些官員絕對脫不了干係,四年前的工程應該有很多問題在裡面。舒殘顎副」軒轅墨宸凝重的說道,隴城的情況他已經有些不敢想像了,希望現在還不遲。

    「這隴城的官員真是黑心,狼心狗肺,堤壩不建造就算了,可是隴城糧倉內那麼多糧食都去了哪裡?還要封城?這是想要掩飾他們的罪過嗎?難道就要讓萬千百姓給他們做陪葬不成。」杜涵凝越說越憤慨,眼神凌厲,劉楊他們稱他們為狗官那還是輕的。

    「阿凝,莫要生氣。」軒轅墨宸握住杜涵凝的手,安撫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但是我可能要親自前往隴城。」

    軒轅墨宸決定要親自去一趟,明天就會向父皇請命。

    「我也要去。」杜涵凝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可以。」軒轅墨宸亦是斬釘截鐵的說道,若是此事牽連甚廣的話,那必然會有人百般阻擾,此行怕是凶險。

    「為什麼?」杜涵凝問道:「若是你只是擔心我的安危的話,盡可以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也知我毒醫仙子之名,並不是浪得虛名的,保自己安危不再話下。」

    「阿凝,既是知道危險,我就不會讓你陪我走這麼一趟的,多則一月,少則半月我就可以回來了。」軒轅墨宸沉聲說道,他不希望阿凝陪著他涉險,他不是擔心阿凝,而是擔心自己保護不了阿凝。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吃飯吧。」軒轅墨宸看見端著托盤上進來上膳的丫鬟,沉聲說道。

    杜涵凝聽到腳步聲,也是沒有說話。

    丫鬟們將一道道菜放到餐桌之上,丫鬟們覺得今日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氛圍今天有點異常,王妃何時學了王爺一般,渾身散發寒氣了,看王妃平日裡溫和,這冷起來和王爺倒是有的一拼。

    將手中的餐盤放在桌上,丫鬟們紛紛退下去。

    軒轅墨宸看著低眉不語怏怏的杜涵凝,動筷,夾了塊杜涵凝愛吃的糖醋排骨在她的碗中,「阿凝,吃飯。」

    杜涵凝看了一眼碗中的糖醋排骨,拿起筷子,低頭吃了起來。

    軒轅墨宸輕歎了一口氣,這一點他真得是不妥協,阿凝要怪就怪他。

    第二日朝堂之上,軒轅墨宸走到朝堂正中。

    拱手行禮,沉聲道:「兒臣有事啟奏。」

    宣聖帝看著很少在朝堂之上發言的軒轅墨宸,墨宸很少在朝堂之上發言,自從十五歲之後幾句前往北部邊關,沙場拚搏,在這朝堂之日很是少,最近幾月來才在朝堂之上有他的身影出現,可是他從來不做什麼啟奏,除了上次跖胡國來使在朝堂上的一些爭執,幾乎每次都是如例行公事一般出現在朝堂之上。

    這次聽到軒轅墨宸啟奏,宣聖帝有些驚訝。

    「睿王,何事啟奏?」

    站在另一排的趙庭然低著的頭卻是眉頭緊緊糾結,於理和這人居然給他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出來,事發之後這麼久也沒有傳回消息來,直到昨日事情爆發出來他才知道,他這麼久的苦心經營,若是因為他這群飯桶崩塌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眼中的狠戾之色讓人心驚。

    而一眾和屬於趙庭然陣營的官員也是膽戰心驚的,收在袖中的手,在發抖著,眼神時不時的瞄向站在最前面的趙庭然,或是瞟向站在中間的軒轅墨宸,心中更是忐忑。

    「隴城在近二十日之前,連降暴雨,堤壩決堤,損失慘重。」軒轅墨宸沉聲的說到,每一個詞都像是帶著讓人不容忽視的肅意,一字一字的敲擊在朝中每位大臣的心中。

    一時間朝中官員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質疑有之,嘩然有之,擔心有之。

    「此事屬實?」宣聖帝聽到這樣的消息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近二十日之前,這麼久的時間他都沒收到隴城的相關此事的奏折,而今日怎麼會是從墨宸的口中說出,而墨宸並不是那種信口胡謅的人,會這樣說出來,怕是已經確認了。

    「千正萬確。」軒轅墨宸說道,從袖中掏出一份折子一般大小的冊子,舉在身前,說道:「這是本王昨日得知消息之後命人查探得來的消息已經相關證據。」

    這是溟樓的下屬連夜收集來的證據,隴城之事真得是刻不容緩,先前上早朝的時候才拿到手中,正好今日給成上去。

    宣聖帝看著那冊子,眼神微瞇,隨後看向張洵,張洵立即會意過來,走下金鑾殿,從軒轅墨宸的手中雙手接過那份冊子,走回到金鑾殿之上,將冊子恭敬道呈給了宣聖帝身前。

    見宣聖帝拿起了折子,軒轅墨宸接著說道:「而在隴城境內的五座糧倉盡為空,而隴城刺史等官員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下令封城,將隴城封鎖,百姓不得外出,而來往商人和百姓不得進入隴城,而守城的官員只聲稱隴城閉門抓匪,混淆視聽。」

    此言一出,議論聲更是響亮,而對於昨日已經知道些事情的工部尚書季言路也是吃驚,只知隴城堤壩之事,卻是不知道隴城官員這般惡劣的行徑,心中很是憤慨,這位官居然是這般,不為民考慮,只顧自身安危。

    而與之相反的則是京都府尹周博官袍下的腿止不住的在打顫,心中的懼意在擴散,和他一樣的還有許多位大人,雖然相爺告知了今日一定要鎮定,不要慌亂亂了陣腳。

    只是他們很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只是相爺一向都是英明的,聽相爺的是必然不會有錯的,現在他們想要活命,也只有聽從相爺的安排,他們早已經是一群拴在一起的螞蚱,誰也逃不了的。

    宣聖帝看完手中的冊子,字字在目,隴城現在是怎樣一副場景,彷彿在他的眼前展現出來。

    將冊子扔擲而下,「啪」的一聲如鼓音敲擊在心頭。

    「隴城的官員竟敢如此大膽。」宣聖帝瞪大了眼睛,怒聲說道。

    「為什麼這麼久以來居然都沒有人上報此事,都是一群飯桶!」宣聖帝一拍龍椅上的龍頭手把。

    眾位大臣立即跪倒在地,呼聲到:「臣下惶恐,皇上息怒。」

    一時間大殿之內充斥這樣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之中響起了回音。

    宣聖帝更是生氣,低吼道:「這讓朕如何息怒,這麼大的事情,隴城刺史居然做得出來,他是認為天高皇帝遠,就可為所欲為。」

    「臣下惶恐,皇上息怒。」大臣們再次說道。

    軒轅墨宸皺了皺眉,卻是沒有下跪,挺直著身子站在大殿之上,掃視了一圈跪倒在地上的臣子,每次遇到事情都只會說這些,光息怒就能解決事情了,不禁扯唇冷笑。

    宣聖帝看著這群口述惶恐的臣子,若是真得惶恐的話,就不會肆無忌憚的做出這些貪贓枉法的事情來了,每年朝中居然都會抓出這樣那樣的官員來,偌大的朝廷真得是這麼難肅清嗎?每年被抓出來的人,還不足以讓他們引以為戒。

    而這隴城的官員這次的做法說是令人髮指都還是輕的,宣聖帝頓覺有些頭疼。

    杜涵凝今日在軒轅墨宸出門早朝之後,也收拾了出門了,只是這次她是做得馬車出門的的,直奔涵淵館,她放心不下劉楊那幾人。

    綺玉沒想到這麼杜涵凝這麼早就來了涵淵館,頗為吃驚。

    「主子,你怎麼親自過來了?」綺玉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麼外人,才輕聲問道。

    「昨日劉楊六人怎麼樣了,可是有什麼事情?」杜涵凝說道,並提步向著後院而去。

    「本來想著過一會兒再傳消息給主子,沒想到主子這會兒就過來了。」綺玉走在杜涵凝的身邊,接著道:「他們幾人已經無事,昨天飽餐一頓,清理之後給他們的傷口都上了藥,都是些皮肉傷,沒有大礙,而那兩個暈倒的阿財叔和牛伯也醒過來了,只是身子還有些虛,照著主子留的藥方給熬了藥。」

    綺玉想起劉楊幾人身上的傷口,脫下衣服之後,真得是觸目驚心,到處都是青紫色的淤血痕跡,全身就沒有一塊好的皮膚,有些破皮的傷口都有些潰爛的跡象,當時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腳,後來才發現他們腳上的鞋子都磨破了,腳底磨出的血泡又被磨破,有些血肉模糊,向她這種曾經浸淫在鮮血中的殺手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涵淵館周圍昨天晚上有人在一旁暗中窺探,沒有動手,只是後半夜的時候那些人就又都被撤走了,派人暗中跟了上去,只是卻被甩掉了。」

    綺玉將事情一一回報出來,杜涵凝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隴城的事情和京都之中的一些官員應是脫不了干係的,昨天讓涵淵館收留劉楊等幾人應該是引來了窺視和猜疑。

    「小心為上,莫要暴露。」杜涵凝小聲叮囑道,想想昨天讓那幾人留在涵淵館好像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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