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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謎霧幾多許 第十九章 花容月貌 文 / 茫塵

    軒轅墨宸看著杜涵凝的背影,唇邊寵溺一笑,看了一眼杜涵凝碗中並沒有剩餘,不然他一定會將杜涵凝拉回來讓她吃完了,才允許她離開。舒蝤梟裻

    桌下傳來哧哧的咀嚼聲,軒轅墨宸伸腳撥了撥正前肢捧著雞腿在啃的銀子,它主人都走了,還吃得這麼歡暢,它不是最粘阿凝?這會子怎麼不追出去了。

    銀子倒是恢復的快,才睡了一下午就醒過來了,一點醉酒的後遺症都沒有,也許是聞到了肉香才醒過來的也說不一定,方才銀子在榻上一醒來,就一個跳躍到了桌旁,眼巴巴的瞅著桌上的肉。

    銀子昂起頭看了一眼軒轅墨宸,圓溜溜的眼珠內儘是不滿,還有埋怨,主人的男人,你幹什麼打擾銀子吃肉?

    剛才主人和主人的男人的對話,它是沒注意聽,也沒有聽明白,倒是聽到了主人的男人說主人生氣了,之後主人就離開了。主人的男人也真是的,還不追去哄主人,在這裡打擾銀子吃肉,壞人,銀子一下午都沒有吃肉,好餓的,不過那個罈子裡的東西很好喝哦,怪不得主人要藏起來,不給銀子喝,原來主人是在私藏,等銀子吃飽了就去找主人。

    銀子瞪了軒轅墨宸一眼,低下頭繼續啃食著爪子間的雞腿,吃完一個,把骨頭扔了,再拿起另一個接著啃。

    軒轅墨宸頓覺被銀子鄙視了,不過被它鄙視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這銀子真得是人性過頭了。

    杜涵凝走出屋外,腦中想著軒轅墨宸剛才那可愛中透著魅惑的表情,不得不說,很是妖冶,她臉上的燙意久久沒有消退,冰涼的手拍了拍臉頰,以期盼臉上的熱度快些消下去,宸可不可以不要動不動就**……

    「王妃,你怎麼了?站在這裡做什麼?」過來收拾的蓮心見杜涵凝站在屋外的廊簷處,心下疑惑走近問道。

    王妃這會子怎麼一個人站在屋外,王爺怎麼沒有和王妃在一起?藉著廊下的燈籠中透出的朦朧燈光可以看見王妃臉上好似泛著微潤的紅色。

    杜涵凝一驚,忙道:「沒什麼,你們進屋收拾吧,我去藥房,」回身看著蓮心身旁的荷琴,道:「荷琴,今日趙婉兒拿來的那個錦盒是放在藥房哪裡?」

    「藥房的桌上,王妃進去就可以看見了。」荷琴回道。

    「好。」杜涵凝提步離開,正好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讓她去看看趙婉兒送來得是什麼好東西。

    「王妃是要去看那個錦盒嗎?屬下陪你一起過去。」荷琴緊步跟了上去,那個錦盒王妃先前囑咐她不要打開,此時王妃要去,她不放心。

    杜涵凝點點頭,「也好,走吧。」

    徒留蓮心在原地跺腳,荷琴真是太壞心了,居然將收拾這活留給她一個人來幹,下次向覃總管建議派幾個丫鬟來做這事好了。

    杜涵凝拿出鑰匙打開藥房上的門鎖,進到屋內,荷琴取下蒙著夜明珠的布,一室通亮。

    這睿王府到底是有多麼富裕,她看過覃仲言給的賬單,上面確實是列了不少的款項,她沒細看,不過這封地還有產業著實是不少,不然哪能到處可見這夜明珠來照明,這夜明珠也是個稀罕物事,別稱「隨珠」、「懸珠」、「垂棘」,在市場上的售價極高,若不是巨富之家,買上一顆也得是傾家蕩產,不過皇家一向都是佔盡了優勢的,宮中的夜明珠也是極多的。

    要知道對於普通百姓家,這點蠟燭也是個奢侈活,不然怎麼會有鑿壁偷光,囊螢映雪這樣的故事流傳下來呢。

    不過這夜明珠照明絕對是比蠟燭照明來得好,蠟燭的光亮是昏黃中搖曳,照得不是很清晰,而這夜明珠卻是溫和而白亮,亮如白晝。

    藉著這樣的光亮,杜涵凝一眼就看見了桌上放著的錦盒。

    荷琴走到杜涵凝身邊,恭聲說道。「王妃,錦盒還是由屬下來打開,趙婉兒不會安這麼好的心給王妃送千年人參的,況且這千年人參哪是那麼容易得的。」就算有早被江湖上的有心覬覦之人給惦記上竊取了。「

    杜涵凝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來即可。「伸手扣上了錦盒的扣子,在要打開的瞬間,荷琴仍是出手阻止了。」王妃,你還是等會兒,屬下去取冰消紗過來。「荷琴說完就轉身欲往臥室走去。

    冰消紗就是杜涵凝往素蒙面的那面白色面紗,看起來和普通的白紗一樣,但是卻是由天山冰蠶絲織就而成,可以擋住毒粉毒氣,所以這面紗杜涵凝是從不離身的,製毒研毒之時更是可以免受自身受到毒的侵害。」荷琴,「杜涵凝喝住了荷琴了,從懷中拿出那方冰消紗,她一直都將這冰消紗貼身帶著,要不是荷琴提醒,她都忘了冰消紗了。

    荷琴頓住看著杜涵凝的動作,方知自己有些衝動了,在杜涵凝的示意下向旁邊退了兩步。

    杜涵凝將冰消紗覆上了臉頰,從抽屜裡拿出一副薄紗手套,亦是冰消紗所織,若是沒有毒的話,倒是顯得她有點小題大做了,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了,不過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杜涵凝小心的挑開錦盒上的盒蓋,僅僅是一條小縫卻是可見從縫中揚起的白色粉末,細不可查,不禁冷笑,手指一彈,人也迅速向後退了一步。

    被重力打開的錦盒之上漂浮著一陣白煙,很細微,只會當做空氣中的粉塵,慢慢的落回錦盒之中。」王妃……「荷琴站在不遠處聚精會神的看著錦盒,所以見這錦盒的異樣又見杜涵凝向後退卻一步,自是急聲呼道,這個錦盒之中果然是有問題。

    杜涵凝站定腳,嗅著空中幾不可聞的淡淡味道,唇角的冷笑更深,冷冷的吐出四字:」花容月貌。「

    很美的一個詞,卻是讓荷琴趙眼中蒙上了寒光,臉上似是又覆一層冷霜,趙婉兒這樣一個閨閣千金真是好狠的心腸。

    所謂花容月貌,自是形容美貌之詞,但是它若是一種毒藥的名字,卻是讓知悉的人避之唯恐不及,尤其是女子,這毒雖是取了個很是風雅的名字,但是不能因這名就否了它是一種毒,它只是反其道而行之,花容月貌其實就是一毀容散。

    不得不感慨這些毒的名字都取得很是好聽,乍聽之下誰會知道是毒,還會以為是什麼香粉,抹了之後就能花容月貌增色不少,最初的時候正有不少女子受了這樣的欺騙,將一張臉給毀去了。

    花容月貌會被人當做香粉還是因為其有著淡淡的香味,將草藥味掩蓋其下,一旦沾到皮膚之上,先開始人是沒什麼感覺,不會發覺自己已經中毒,可是三日之後皮膚會開始癢,接著起紅疹,最後是潰爛,深入皮肉可見骨。

    當然這毒是不致人死地的,但是一個女子哪能容忍自己變成這般的醜陋模樣,比之惡鬼還瘆人,還不是要尋死覓活的。只是這時察覺出中毒也是沒什麼用了,雖是能夠解毒,但是已有的潰爛卻是無法醫治了。」王妃,我去殺了她。「荷琴咬牙切齒道,從來沒有像這樣萌生這樣濃濃的殺意,以前都是任務使然,或是為了求生,這幾年再不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這趙婉兒算是挑起了她的怒火。

    一個閨閣千金竟然會有這般惡毒的心思外加這般狠毒的招數,真不愧為是」趙庭然「的女兒,同時奸人。

    杜涵凝瞇眼,冷芒一閃而逝,卻是沉聲道,」荷琴,冷靜些,暫時還不能動她,若是讓趙婉兒死了,不管是查到幽閣還是查到睿王府頭上都不是好應付得了的事情,那個趙庭然的底我們至今還沒有摸透,綺玉的仇還未得報,我答應過她,一定會為她報仇的,這趙婉兒還是有用的,不能動。「

    荷琴低頭,道了聲是,她是氣急了,才會衝口說出這樣的話來,聽王妃這般說,這趙婉兒確實是不能動。

    杜涵凝待得細分落下,上前了一步,拿起來那只」千年人參「,嗤笑一聲,百年都不及的山參,趙婉兒也未必過於敷衍了,普通的大夫一眼也能分辨得出來,只是這山參卻也是浸了毒的,慢性毒,這是不把她弄死不罷休了。

    萬事謹慎為上,看來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趙婉兒實在小人,不過這趙婉兒真是沒有吃一塹長一智的腦子,她都已經」明示「的這麼清楚了,她難道沒有察覺出她不好惹,還存著心思來害她。一次比一次下得招很,這次居然連毒都使上了。還是她的病弱表象在她的腦子裡根深蒂固,只當看到的真實是幻覺,那就別怪她的心狠手辣了,她從來就不是吃悶虧的人。

    到底是什麼可以讓一個人變得瘋狂如斯,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她嫁給了宸,可是若是沒錯的話,她能」順利「的嫁進睿王府,這趙皇后可是功不可沒,想到這趙皇后,杜涵凝的黛眉微蹙,趙皇后看她的眼神之中總是透著嫉恨,又不像是真得在看她,像是通過她看著另一個人,那個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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