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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謎霧幾多許 第一章 沈紹棠的來意? 文 / 茫塵

    五月四日,天高氣清,晴空萬里,赫連明野騎著高頭大馬,絡腮鬍子遮住了他整張臉,看不出他的神情,他帶著跖胡國來使使團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京都,馬蹄噠噠,車輪轱轱。舒萋鴀鴀

    臨行前,赫連明野回望的那深深一眼,飽含了太多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黑色的瞳仁中映出了京都繁華的景象,但是好似卻都不是他心中所想看見的,最終化為了銳利如刀般的堅毅。

    只是這一行卻不再是來時的那一行,在和心殿刺殺中死去了兩名大臣,如今徒留骨灰魂歸故里。

    原本只是偷偷跟著前來楚陽的赫連明珠現如今留在楚陽為質,不能前往故國,站在城門口,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赫連明珠明眸之中氤氳著一層水氣,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之下投下一抹暗影,遮住了眸中的憂傷和不捨。

    如今徒留她一人在楚陽國,沒有了父皇與母后的疼愛,沒有了大皇兄的保護,沒有了熟識的親人,沒有了遼闊的草原以馳騁,沒有了篝火堆前的歡樂歌舞……

    她一個人在楚陽,雖是以楚陽皇室公主的待遇,但是畢竟還是個外邦之人,還是會讓人有著不同的看法,她相信大皇兄剛才對她說的承諾,總有一日可以回歸跖胡國。

    跖胡國國內的情況縱然她平常不管事,不瞭解朝政之事,但是該瞭解的還是瞭解到了些,將她留在跖胡國或許是為了護她。

    赫連明野微微仰起頭,眨了眨眼睛,晶瑩的小小水珠凝結到了睫毛之上,待得吹來的風將水珠給吹乾,確定自己不會再留下眼淚,才低下頭來,睜開了明眸,如以往般的明艷,招過一旁同樣哀思的侍女阿秀娜。

    「阿秀娜,回驛館吧。」聲音淡淡的,有著被壓抑的哽咽,很淺很淺,若不仔細聽卻是聽不出來的。

    「是,公主。」阿秀娜恭聲回道,走到了赫連明珠的身邊。

    赫連明珠帶著阿秀娜,還有赫連明野留下的四個跖胡國侍衛,回了驛館。

    宣聖帝雖然賜了府邸,以供她長期居住,但是因為時間倉促,府邸還沒有準備得妥當,而工部此時正派人著手修繕之中,這少說也得有個半個月才得以入住,所以赫連明珠暫時還是住在驛館之中。

    赫連明珠回驛館的途中,想著要去睿王府找杜涵凝,但是想著這才第一天好像也是不妥當的,加之昨夜睡得晚,而今晨又起得早送行大皇兄,倒是打了幾個哈欠犯困著,最後還是決定回到驛館去補個回籠覺。

    她以後的日子估計也就是這般的平靜無聊了,吃吃喝喝睡睡玩玩,只要跖胡國和楚陽國沒有戰事或者是衝突的話,她的生活也就是這樣了。

    京都今日還是沒有從昨日流霞台之上那一場震撼人心比試中回過神來,即使昨日已然是討論的熱火朝天,無法置信得很。

    趙婉兒京都第一美人的頭銜已經被摘去,杜涵凝的絕色容顏得到京都人民的一致認可,加之綜合考量,各方人士匯總總結,杜涵凝穩坐上楚陽第一美人之位,而軒轅墨宸作為楚陽第一美男,這可謂是楚陽最最亮眼最最登對的一對眷侶,羨煞眾人,但也是心碎一地。

    軒轅墨宸雖然面上冷酷無情,但並不是徒有那第一美男之名,不是以貌服人,那俊美不凡,身姿卓越,戰場英姿,保衛楚陽邊關,打退敵人的事跡,讓閨中女子芳心暗許,那一曲琴音,更是讓人深深的著迷,原本那些傾心於他的女子本來還有著指望,指望哪一日杜涵凝去了,她們還是可以有機會的,不過看見那般絕色傾城的杜涵凝,頓時是沒了底氣,只道沒有機會了。

    而杜涵凝那絕色容顏一出,自是惹來不少男子的注視,但是心中卻是極其的清楚的知道,這可是睿王妃,就算他們有那心思也沒那膽卻搶睿王的女人,有睿王在,他們哪能夠啊,又不是不要命了,也要清楚的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完全是夠不上邊啊。

    那一曲琴,那一段舞,和諧得美輪美奐,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音調,都在昭示著睿王和睿王的鶼鰈情深,如此一對璧人,讓人只想要送上祝福。

    比試之事有人歡喜有人憂,街道之上不時的傳來一聲歎息之聲。

    「唉……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我就聽婆娘的話了,不去投那一注了。」

    「本指望著這一局能夠翻本,誰知道本沒翻,還賠了一兩銀子,來來,賣餅了,剛剛出爐的大餅,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賣餅了。」這得要賣多久的餅才能賺會那一兩銀子。

    「那日在涵淵館中間到睿王妃那無雙容貌,我就猜睿王妃必當不是凡人,索性我將注押在了睿王妃身上,果真啊,這就讓我鑽進了五兩銀子,睿王妃真正是福星啊,哈哈……誰讓你們不相信我的話,賠了吧。」

    ……

    那一場賭局的結果可想而知,原本眾人都以為是赫連明珠會贏,將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也許有些是為了小賭怡情,有些就是為了翻個賭本,不管是因為什麼,這次他們都失利了,索性沒有要賠錢已是幸事。

    而投注在杜涵凝會贏的只有聊聊幾人,但是卻是以一賠五十的比率,可想而知,那贏得的錢財也是不少的。

    這投注在杜涵凝身上的杜翰煜是一個,綺玉是一個,以著寧寒公子的頭銜也是一個,蓮心倒真是聽了杜涵凝的話,投注到了杜涵凝身上,還拉著荷琴一起,當然覃仲言,清風、嘯月自是也就沒有放過,都算上了,而得知消息的追雲和逐日哪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也投了注。

    當然他們哪能在乎這麼幾兩銀子,只是還真是去撐撐場面的,總不能讓他的妹妹/主子/王妃/樓主夫人掉面子不是。

    不過能多得些銀子誰不樂意啊。

    杜涵凝起身之時就看到蓮心眉開眼笑的,倒是讓她有些疑惑了。

    「蓮心你這是在地上撿到銀子了嗎?怎麼笑得跟朵燦爛的花兒似的。」

    跟著蓮心進來的銀子聽到杜涵凝說道「銀子」二字,頓時就咯咯的樂呵呵的跑跳著跳進了杜涵凝的懷裡,烏溜溜的眼珠直愣愣的看著杜涵凝。

    主人,銀子在這裡,不用蓮心撿,銀子來了,主人,銀子很聽話的。

    杜涵凝看著懷中撒嬌的銀子,輕拍了它的腦袋,「不是叫你。」

    銀子頓然低下了頭,疑惑的看了眼杜涵凝,又看了一眼蓮心,不是叫它嗎?可是它明明有聽到銀子啊。

    銀子的可愛模樣惹得杜涵凝一陣輕笑,看來銀子還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也叫做銀子,這要是在大街上聽到有人說道銀子,銀子還不得屁顛屁顛的過去看一番,看來關於這「銀子」意識得好好的教導上一番。

    蓮心拿過一旁的衣服,遞給床上的杜涵凝,笑道:「王妃,我還真撿了不少銀子,這都是托了你的福,不光是我,荷琴,覃管家,清風還有嘯月都得了不少銀子。」

    「哦……我可不記得有給你們銀子,再說你們也不用我給銀子。」杜涵凝邊穿著衣服問道。

    低垂下的頭卻是微微皺眉,為什麼每天宸還能這麼神清氣爽的早早起身去上早朝,而她必得多睡上個把時辰,宸都是下了早朝了,雖然她以前也得睡到這個時辰,可是不一樣啊,那是因為她懶,反正沒事情做,就睡睡覺,可是現在是因為……因為她被睡了啊。

    真正是不公平得很啊,被睡的可是她,一直出力的是宸,可是最終累得死去活來起不了身的卻是她,這就是男子和女子之間的區別嗎?她還得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個問題。

    昨晚宸說得伺候,就是將她翻來覆去的睡,那本春宮圖冊子是派上了用場了,只有到做的時候方知自己能不能做到,那些個高難度的動作事實上真得是可以辦到的,雖然只是嘗試了一種。

    這春宮圖冊子既然能夠畫出來,那就是有可行性的,聽說有人專門研究這道,杜涵凝心中歎了口氣,有了罵髒話的衝動,這是哪個變態研究的啊……

    其實幸虧赫連明珠沒來找她,那個時辰杜涵凝還沉浸在睡鄉之中。

    「王妃,你不是讓我去給你押注撐撐場面嗎?既然是撐撐場面怎麼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我就多拉了幾個人,當然這哪是撐撐場面,王妃是一定會贏得,這以一賠五十,倒是進賬不少銀子。」蓮心說道,為杜涵凝繫好了衣帶,真得是不少,每人只下注了一百兩,那就是五千兩。

    杜涵凝倒是已經將蓮心向她提得那場賭局給忘了,也只當是隨便聽了聽,並沒有放在心上,能讓蓮心說不少,那應該是很多了,她想起好像是以一賠五十啊。

    「蓮心我可記得你當初是怎麼說來著,對我很沒信心的,不是說我會輸。」斜睨了一眼蓮心,杜涵凝揶揄的說道。

    蓮心訕笑兩聲,「那不是替王妃擔心嗎?王妃是誰啊!我可是相信王妃一定能夠贏得比賽的,這不就贏了?還驚艷了京都……王妃,我們從來不知道你原來會跳舞?你跳得真好看。」

    「這舞是以前學的,只是平時都派不上用場。」杜涵凝說道。

    這個問題昨晚也問過她,他說得是阿凝,你到底要讓我驚艷到何時?

    這個實在是很難回答,其實她會的東西真得是挺多,什麼都有涉獵,到底是精不精於這就有點難以判定了。

    這舞她是小時候就一直有在學,是清姨教的,練武和練舞都是結合在一起練的,她的武功屬於比較柔和的那種,不是剛勁的,所以就要身體的柔韌度,而學舞也是如此,正好就放在了一起練習學習。

    對宣聖帝所說的因為喜歡舞蹈而看了很多的舞蹈方面的書籍這話其實是不假,她真得是喜歡舞蹈,不過光看也是沒用的,還是需要實踐的,久而久之,也許她對這舞就自成一派了,當然其中還是少不了清姨的指導,清姨還直誇她有舞蹈天賦。

    但是這舞平常還真是不怎麼跳,因為真得是用不著,她又不是舞孃,也不用做什麼表演,除了那段時間的練舞之外,後來還真得是沒怎麼跳過,但是也是沒有荒廢,她練武的同時也是在練舞。

    「王妃,你也真實的,當初在台下我還亂緊張一把,因為不知道王妃會跳舞……」說到這裡,蓮心立即噤聲,她這又是在質疑王妃了,剛還說相信王妃,話鋒一轉立即笑嘻嘻的說道:「王妃,今天京都之中王妃的謠言可是煙消雲散,只有王妃你是如何的箭法精準,如何的舞技卓然,如何的美貌,看那些人以前還說王妃的壞話,說什麼就信什麼,現在親眼所見了,就都紛紛改口了,還將王妃評為了楚陽第一美人。」

    王妃這楚陽第一美人可是當之無愧的,要不是王妃低調,不喜歡以貌視人,總是帶著面紗,那還輪得到趙婉兒當這京都第一美人。

    「蓮心就你話多,這名號是誰給評得,這世上這麼多人,是怎樣一個標準,哪做得了准。」杜涵凝對於這第一,第二什麼的排名特別是這容貌之上的就覺得特別的不准,這世上這麼多的人,保不齊有容貌更好的沒被發現呢,就像她隱瞞了容貌,不是這第一也是有人做的嗎?

    你說武功還能比試一下高低,有武林大會可以一決勝負,才華也可以通過科舉考試,這容貌真說不得准,不過宸的容貌卻是她一直以來見過最為俊美的,但是還有她沒見過的啊,還有那江湖第一美男卿雲笙連個臉都沒露過,就被評為了江湖第一美男,這又當怎麼講,所以這真得只能是聽聽,百姓無聊八卦而已。

    「王妃,你怎麼這麼說……」蓮心可是不贊同,王妃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的輕描淡寫,完全不在意。

    看著蓮心臉上的急色,杜涵凝輕笑:「好了,蓮心,這有什麼好爭論的。」

    蓮心見荷琴從屋外進來,連忙走上前,來到荷琴的身邊,拉住她的胳膊晃著,呼喚道:「荷琴,你說王妃是不是楚陽第一美人?王妃還不願意相信你我的話。」

    荷琴瞥了一眼蓮心,才對著杜涵凝說道:「王妃,沈公子回京都了。」

    蓮心見荷琴沒有回答她的話,那冰霜般的容顏之上一點動容的痕跡也沒有,哼了一聲,自討沒趣,放下了手,這是在說正事,她就不說這話了。

    王妃怎麼就這麼的不在乎呢?什麼第一美人可是很多女子都想得到的,雖然只是一個虛名,不過這個虛名的誘惑力實在是很大的,那趙婉兒可是一直都很自恃她那京都第一美人的名號,那個趙婉兒現在肯定是氣得臉色鐵青了,想到這裡她就想要開懷大笑。

    「沈紹棠?」杜涵凝疑聲問道。

    「正是。」荷琴回道,「他昨天就到京都了,是綺玉傳話過來的,沈公子現在在將軍府中,說是有要事和王妃說。」

    「在將軍府?怎麼不來睿王府和我說?」

    杜涵凝走出內室,將銀子擱在凳子上,端起了桌上的清粥。

    「屬下不知,不過沈公子不來睿王府找王妃,屬下認為也是好的,畢竟沈公子是江湖中人,要是讓人知道怕是對王妃是不利,也可能對王爺不利,這睿王府有不少人的眼線在盯著。」

    杜涵凝覺得她的腦子不好使了,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還要綺玉來說,這日子過得安逸了,被宸養得太好,連人都變笨了。

    「荷琴你說得對,幸好你提醒了我。」

    荷琴接著回道:「綺玉還說昨日大公子和沈公子在涵淵館喝了不少的酒,還是她派人給送回將軍府的,這傳的話還是沈公子在醉倒之前和綺玉說的。」

    杜涵凝點點頭,不過還是疑惑,沈紹棠這會兒找她會是什麼要事,他完全可以飛鴿傳書,或者是讓綺玉直接帶話,為什麼一定要親自見她,讓她不禁懷疑這是怎樣的重要的要事要勞煩沈紹棠跑上這一趟。

    不過這兩人喝什麼酒,還喝得醉的要綺玉派人送回去?哥哥這一醉酒不知道要睡到何時了,只是沈紹棠這麼一個自律的人,平常滴酒不沾,怎麼也跟著喝醉了。

    軒轅墨宸進到屋子的時候,就見到杜涵凝皺眉喝著粥,像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提步走到杜涵凝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荷琴蓮心見軒轅墨宸進來,兩人都退到了一旁站立。

    「阿凝,你又有什麼心事嗎?還在為昨晚想的事情擔憂嗎?」軒轅墨宸輕聲問道,他不喜歡看到阿凝皺眉的樣子,阿凝就該開開心心的,他喜歡看她的笑容,而不是愁眉苦臉的樣子,那些事就由他來擔著就好。

    杜涵凝瞪了軒轅墨宸一眼,軒轅墨宸被杜涵凝這一瞪瞪得是那麼的莫名其妙,淡聲問道:「阿凝,我可是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情?」

    杜涵凝沒有作答,難道說為什麼你可以一大清早神清氣爽,而她卻是一副勞累的模樣,這話在蓮心和荷琴面前要怎麼說得出口,前兩天這幾人看著她的眼神就是曖昧無比。不過她就是心裡有些不爽,容她撒個小脾氣。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杜涵凝低下頭繼續吃著她的早飯。

    軒轅墨宸也是不再多問,阿凝不說,但是想著阿凝那一瞪,明顯是埋怨他來著,怕是昨晚又累到她了。

    他下了早朝,已經習慣性來看看阿凝是不是醒來了,說上幾句話,再去書房或是出府辦事。

    「那阿凝何時想通了,就和我說,」軒轅墨宸沉聲道:「我一會兒要去書房了,下午我要出府去軍營。」

    「其實也沒什麼要想的,也就是一些理應的事情,我已經想通了。」

    杜涵凝將粥碗放在了桌上,她已經吃好了,這件事說真得真得沒什麼好想的,這自古以來男女不都是這麼回事,是她想得太多了,這怎麼想也都是那麼個結果。

    荷琴和蓮心兩人見杜涵凝吃好,上前將碗碟收拾了起來。

    「阿凝想通就好,還想說若是實在想不通,我倒是可以幫忙。」軒轅墨宸說道。

    軒轅墨宸不說還好,這一說倒是讓杜涵凝心裡的不爽又多了些,不過這只是她生得悶氣而起,和宸本來就無甚關係,吐了口氣,才道:「嗯,若是有事我一定會找你幫忙的。」

    「宸,你下午要去軍營?」這京都附近的軍營只有在城外五里的青陽山那邊,宸的軍隊好像就是在那裡,這一來一去也得很久。

    「是的,有些軍務要處理,晚上回來的不會早,阿凝不用等我回來用膳了,記得早點休息。」軒轅墨宸叮囑道。

    「宸,那你萬事小心,今天下午正好我要回將軍府一趟。」

    軒轅墨宸點點頭,說道:「也好,不然你在府中又要無聊了。」

    以著寧寒公子在京都的名聲,她那還不是常常要溜出府去遊玩,應就是在府中無聊得緊了。

    杜涵凝輕笑:「這都被你知道了,我會自己打發時間的,又不是整天無所事事的,宸,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很閒。」

    好吧,其實她卻是是很閒,偶爾看看話本子,看看醫書毒經,治治藥,是有點閒。

    中午兩人用完午膳,軒轅墨宸帶著清風嘯月兩人就出發去青陽山上的軍營,而杜涵凝也坐上了去將軍府的馬車。

    馬車行得很是平緩,因為是在街道之上,所以行得就更慢了,杜涵凝閉目卻是聽到這街道之上的聲音比之往日更加喧嘩,只是不是熱鬧的叫賣聲,是說話的聲音。

    杜涵凝伸手將窗戶上的簾布掀開一角,向外看了看,只見百姓都紛紛看著她的馬車,見她掀開了車簾,卻是更加的開心,隱約聽到交談聲音。

    「睿王妃出府了。」

    「這不是睿王府的馬車嗎?」

    「好想再一睹睿王妃的芳容?」

    ……

    她懷中的銀子見掀開了簾子,也湊頭靠近看著窗外,對於看到這麼多人轉了轉眸子,很是好奇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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