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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是夜送春gong圖冊 文 / 茫塵

    章節名:第四十五章是夜送春gong圖冊

    「淑妃娘娘是否可以告知?」杜涵凝抬眸看向淑妃淡聲問道。舒葑窳鸛繯

    「睿王妃一起走走吧。」淑妃卻是沒有回答,只是邀請杜涵凝一起逛御花園。

    「很是榮幸。」

    兩人並肩走在小徑上,猶如繁花簇擁。

    「睿王妃,本宮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淑妃娘娘既然都這麼說了,心中必然已經有了考量,當問不當問,淑妃娘娘定是有了決定。」

    「睿王妃果然不同凡響,要是僅憑著謠言來判斷一個人的話,確實有失偏頗……」淑妃停住了腳步,看著杜涵凝沉聲說道:「本宮想要問的問題是睿王妃你是否真心喜歡睿王?」

    杜涵凝也停下了腳步,但是對於這樣一個問題怎麼會是從淑妃的口中問出來?

    「是,我愛宸。」

    堅定的話語,堅定的眼神看向了淑妃,她沒有隱瞞的必要,淑妃的親切溫柔從來都不是猶如趙皇后那般的虛偽,她總是讓人感到很是舒服,她是宸信賴的人,亦是她可以信賴的人。

    她和宸之間的相處毫無曖昧,卻像是親人,這樣的親情在宸和宣聖帝的相處中都未見過,她這樣說並不是想要向淑妃宣示或是炫耀什麼,她僅僅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淑妃溫柔的笑意變得像是欣慰,就像是看到了晚輩成家立業一般,眸中含著滄桑和期盼。

    淑妃何以有這般的眼神,她也只不過二十六歲而已,只比她大了八歲,還是年輕的很。

    「那就好,睿王是個內斂的人,他不會將自己的喜好表露出來,但是他卻是對你很是關懷,種種跡象也都表明了他很喜歡你,也許要用上你的那個字,愛,那種寵溺的眼神不知道他有沒有發覺,但是他在看著你的時候卻是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而我今天問這個問題,只是想要確定一下,也許你會問為什麼要相信你,但是你的舉動還有你的眼神都告訴了我,你說得是實話,你的眼睛很漂亮,澄亮如水,卻是在說到睿王的時候會泛起瀲灩的波光,」說道這裡,淑妃輕笑了兩下,接著道:「好像說得有些誇張了,睿王妃不要見怪。」

    杜涵凝輕聲道:「不會,淑妃娘娘心細如塵,連我和宸都沒有發覺的細微動作,卻是被淑妃娘娘給觀察出來了。」

    「愛情這回事,都是當局者迷吧。」淑妃看向遠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深幽,盡處像是埋藏了無盡的愛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淑妃轉會了眸光,輕笑道:「不過慶幸你們兩個人彼此清楚的認知到了這一點……睿王妃,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愛睿王,他……他受了很多的苦。」

    淑妃請求的話語,猶如長輩一般的交代,讓杜涵凝不禁疑惑淑妃會是軒轅墨宸的什麼人?難道也是秦家的後人?附中的覃仲言是宸的小舅舅,難道淑妃會是宸的小阿姨?

    可是淑妃閨名孟怡君,是太傅的獨生女,而且年齡上也是對不上的,覃仲言是秦家最小的子嗣,沒有更小的了。

    「我會的……宸受的那些苦已經過去了。」

    「是本宮多言了,這些不用本宮來說,睿王妃也是會做到的……其實沒有發生那件事之前,睿王並不是這個樣子的,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也就是小琉和小璃這般大的年紀,卻是受到了那麼大的打擊……」

    看著淑妃臉上是一副懷念而又惋惜的表情,杜涵凝想淑妃應是在宸小時候就識得的,那時候秦左相和太傅同朝為官,據說關係也是不錯,只是出了那件事之後,孟太傅也是受到了不少影響,沉寂了很久。

    「睿王妃,不會介意本宮向你說了這麼多……宮中孤寂,許久沒人說話,這就話多了些。」淑妃淡笑。抱歉的說道。

    「沒事,若是淑妃娘娘不介意,都可以說來與我聽。」

    「好……我們到那亭子裡坐著聊,那裡備下了茶水糕點。」

    淑妃親暱的挽住了杜涵凝的手,向著亭子走去。

    軒轅墨宸從慈安宮中折返,來到御花園中看到的就是淑妃和杜涵凝相談甚歡的模樣,走近杜涵凝的身邊,手放上了杜涵凝的肩頭,輕聲喚道:「阿凝。」

    「宸,你來了。」杜涵凝伸手覆上肩頭的大手,抬頭看向軒轅墨宸。

    「既然睿王回來了,本宮也就不再佔著睿王妃了,不知不覺也過去了個把時辰,本宮也該回宮了。」淑妃起身說道,招過宮女去將軒轅墨琉和軒轅墨璃兩人給喚了回來。

    「淑妃娘娘,告辭了。」杜涵凝起身,說道。

    坐在馬車內,杜涵凝將白沫的事情告訴了軒轅墨宸,軒轅墨宸見杜涵凝沒事,只道這件事情他會在宮中調查,而太后召他過去,一是想要見見他,二是也關心赫連明珠作為和親公主的事情。

    突然,杜涵凝看著軒轅墨宸的俊顏,卻是淡笑不語。

    軒轅墨宸被杜涵凝看得是莫名其妙,伸手撫了撫臉頰,難道他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可是阿凝也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阿凝,你在看什麼?」

    「宸,我在想淑妃和我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和眼前的你是同一個人,怎麼差別這麼大?」

    其實這其中的轉變只歎是世事萬變,她可以知道,但是聽著淑妃說道宸小時候的模樣,再看到眼前冷酷的他,實在是不能將其重合起來。

    「淑妃和阿凝說什麼了?」

    「你小時候的事情。」

    淑妃和她說了不少宸小時候的往事,那個時候宸雖然只有四五歲,卻是天資聰穎的很,比他們一起的幾個孩子都來得思維敏捷,但是卻也是最調皮的一個,完全不是此時的這般的冷酷。

    有一次,他們一群孩子在秦左相府中玩耍,將秦左相珍藏的一本古書集給弄散了,眾人擔心害怕受到秦左相和家裡大人的懲罰的時候,軒轅墨宸卻是想出了辦法。

    他拿出一本話本子,將那本古書集給夾在書中間,再將書打了開來,特意晃倒秦左相的面前很是認真的看了起來。

    秦左相見軒轅墨宸看書這麼認真,很是喜悅和欣慰,笑著走近,卻是發現他手裡的書赫然是一本風月話本子,秦左相立時大怒,從軒轅墨宸的手中奪過書,看也沒看的扔到了一旁的池塘中,軒轅墨宸想要上前去撈那本書,訓斥了他一番。

    這時他的小舅舅覃仲言就出場了,看著被秦左相逮著的軒轅墨宸,大聲道:「阿宸,你把父親的書弄到哪裡去了,那可是珍藏版的古書集啊。」

    被覃仲言這麼一聲,秦左相有些愣神,低頭卻是見軒轅墨宸指向了池塘,順著眼光看過去,池塘裡赫然是漂浮著兩本書。

    其中一本赫然就是他的珍藏孤本,差點暈厥過去,軒轅墨宸還扶住了秦左相,一副關心的模樣。

    當秦左相問道軒轅墨宸為什麼要將那本書夾在風月話本之中,軒轅墨宸理直氣壯的回道,他是怕將那本書給弄壞弄髒了,所以隨便找了一本書給墊著。

    一番話說得秦左相又是痛心又是欣慰,最後這古書集被毀壞的過錯沒有怪到任何一個人的頭上,因為秦左相也只當是他自己將書扔到池塘中,損壞的,誰也怪不得。

    杜涵凝的眼前彷彿出現了那樣一個縮小版的軒轅墨宸,機智的耍著小聰明。若是沒有那件事,他必然是快樂的長大,那也將不是此時這番的模樣。

    「這件事是發生在外公滅門之案的前一個月,那次外公訓斥我的話,我還記著,身為皇子,必當是學有用之才,為國效力,若是為君,必當竭誠為民,一心為民著想,小小年紀不學好,儘是看些閒書。」

    聽著杜涵凝提起往事,軒轅墨宸說道,會這樣教導她的外公怎麼可能通敵賣國,而落得個滿門抄斬的罪行?

    杜涵凝知道軒轅墨宸又是想起了往事,伸手環住了軒轅墨宸的緊窄的腰身。

    「宸,是我不好,提起了舊事,只是從淑妃那兒聽了些你小時候的事情,就順口說了下。」

    軒轅墨宸的手在杜涵凝的背後輕撫上杜涵凝的長髮,輕聲道:「阿凝,不用自責,死者已矣,外公的冤屈自是會洗刷。」

    「宸,淑妃和你是什麼關係?」杜涵凝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在宮中的時候她沒有問淑妃這個問題,而且她覺得就算她問,淑妃也是不會回答她的,這裡面好像還隱藏著一段她不願提及的往事,她一直都是避開了這個話題。

    軒轅墨宸猶豫了一會兒,湊近杜涵凝的耳邊輕聲說道:「淑妃和小舅舅曾經是戀人,小的時候都是一起長大的,只是那件事發生之後就分開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杜涵凝很是驚詫,猛得抬起了頭來,卻是撞上了軒轅墨宸剛毅的下巴。

    在馬車外的荷琴只聽得「砰」的一聲,撞擊的聲音。

    軒轅墨宸不防杜涵凝湖突然抬起了頭,被撞了個正著,卻是先拉開杜涵凝揉著頭頂的手,忙聲問道:「阿凝,痛不痛?」

    杜涵凝連忙搖搖頭,她被撞到的是頭頂,沒有很痛,倒是被被頭頂的簪子給戳了一下,有點疼,但是宸被撞到的可是下巴,她頭頂還有簪子,只見他的下巴已經泛起了紅色。

    杜涵凝伸出一個手指,輕戳了一下軒轅墨宸的下巴,只見他的桃花眼一抽。

    「宸,你很痛吧。」杜涵凝訕聲說道,她這一撞力道好像是大了些,居然撞紅了,那一會兒肯定要青紫了。若是宸的下巴上是一塊青紫,太有損他俊美的容顏了。

    軒轅墨宸摩挲了一下光潔的下巴,這點痛真得不算是什麼,「不痛。」

    杜涵凝伸手給他輕揉了兩下,「我只是太詫異了,沒想到淑妃和小舅舅還有這麼一段。」

    看來淑妃這麼關心宸和她是和覃仲言有著關係,不禁問道:「那淑妃值不值得,小舅舅還活著。」

    若是淑妃知道的話,怎麼還會進宮去,看她的樣子也是一直沒有提到覃仲言。

    「小舅舅不讓告訴她,她不知道。」

    怪不得淑妃對於愛情會有這樣的一番很是感慨的樣子,她也是一個苦情的人,戀人還活在世上,卻是不知道。現在還要陪伴在將戀人一家滿門抄斬的宣聖帝身邊,當年的事情造成的悲劇也不再少數,她說宸受苦了,她何嘗不是受苦了,那滿是滄桑的眼神,彷彿看淡了世間。

    回到睿王府中,聖旨果然已經傳下來了。

    杜涵凝和赫連明珠的比賽定於三日後,也就是五月三日,在流霞台進行比賽,比賽的題目未定,到時再回公佈。

    流霞台是在楚陽皇宮之外的一方高台,皇家有什麼活動都會在那裡展示出來,百姓在高台之下可以觀看,看來這次的比賽,是要公之於眾的。

    杜涵凝想著先回挽嵐苑中去取些祛瘀的藥膏,她可不想讓宸頂著一塊青紫出門,可是走到挽嵐院的門口的時候,銀子突然躥入了她的懷裡,隨即又是聽到了蓮心喚著銀子的聲音。

    銀子又跳到了她的肩頭,尋了個舒服的位子趴伏著,小腦袋磨蹭這杜涵凝的脖頸,杜涵凝被它的柔軟的毛蹭得有些癢,忙推了推銀子,讓它乖乖的不要動。

    轉過門,就見到要跑過來的蓮心,滿是焦急,有了銀子昨天跑出門的事情,她可是擔心銀子又是突然跑沒影了,見到出現的杜涵凝,和趴在她肩頭的銀子,頓住了腳步,原來是王妃回來了。

    杜涵凝進了院子,蓮心的身後,覃仲言正指揮著丫鬟僕從在搬著東西,那些個箱子若是她沒有看錯,正是她出嫁之時的陪嫁嫁妝,這是要做什麼?

    「蓮心,做什麼搬這些東西?」

    「這是讓王妃搬到蘊清院中去,所以正收拾著東西,王妃這會兒怎麼過來了。」

    指揮著眾人的覃仲言聽到杜涵凝的聲音,回過身來,說道。

    阿宸已經決定和杜涵凝在一起,而且阿宸的個性他很清楚,必然只會有杜涵凝一人,既然兩人都在蘊清院中同榻而眠了,那乾脆就一起搬到蘊清院中去,省得在兩個院子間奔波。

    杜涵凝此時見到覃仲言,不免仍是有些感傷,昔日的戀人在宮中陪伴著抄斬自家滿門的仇人,他是知曉的,她覺得覃仲言和淑妃兩人很像,溫和中帶著滄桑。

    「哦……」杜涵凝說道,向一旁讓了讓,將門口的位置讓了開來,她的藥還是一會兒再取,偏房裡的東西有蓮心在,必然是不會讓人給收拾去的。

    看著那些她出嫁時的嫁妝箱子,還有宣聖帝那時候賞賜下來的東西,這些東西都在她的院子裡。從來都沒有動過,而秦仲言當初將這些東西都交給了她,從來都沒有來索取過,她也沒有從來動過,箱子上面都能看到明顯的灰塵,丫鬟一撣,揚起了一層的灰土。

    「覃管家,這些東西都拿到庫房裡去。」

    杜涵凝指著其中幾口很多積灰的箱子說道,這裡面都是些字畫古董玉器還有皇上賞賜的東西。

    覃仲言聽到杜涵凝的話,微微詫異,拒絕道:「王妃,這些都是你的陪嫁和皇上賞賜的,還是你留著……」

    「覃管家,不用說了,都說了這些東西是我的,那怎麼處置還不是我說得算,還有我的不就是宸的,宸的不就是我的,一家人不用分得那麼清,就算是在我那裡,也只是隨便扔在那裡,就和現在一樣,還不如交由覃管家一起保管。」

    這些東西她還真得是從來沒有關心過,上著鎖扔在角落裡,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了。

    覃仲言不再推辭,「一家人」,這個王府現在是真正的有了女主人,終於真得是一個家了。

    「好,若是王妃需要的話,就自己去取。」

    覃仲言重新指揮著僕役將箱子往庫房搬去,看著這些從自己身前過去的大紅箱子,上面大大的「囍」字還沒有拿下,只是如今已經褪了色,蒙了塵。

    此時見這「囍」字,杜涵凝卻是有些微的波動,那時成親之時,見之卻是極其的淡定,還有著反感。

    「王妃,你怎麼過來了?皇后召你進宮有沒有刁難你?」蓮心走到杜涵凝的身邊問道。

    杜涵凝回過神來。

    「來取些藥,這小藥房看著蘊清院裡若是還有空的屋子就一併收拾過去,莫要讓人發現。」

    「是,王妃。」

    「王妃這裡還要一會兒才能收拾好,你還是先回前院,您要什麼藥,我等會兒取了過去。」

    蓮心看著忙碌的丫鬟僕役還有灰塵亂飛的院子,建議的說道。

    「也好。」

    等將挽嵐苑和蘊清院都收拾整理好,已然是下午落日昔稱,月上柳梢時分。

    蘊清院的院子裡的外廊和小徑之上擺放上不少原本在挽嵐苑中的花卉,使得原本大氣的院子裡多了幾分婉約。

    而蘊清院的臥室裡,也被重新給佈置了一遍。

    一進門的仍是那張圓桌,再往裡面,原本放著九霄琴的琴架的位置,擺放了她那張鋪著白狐裘的貴妃榻,這個位置對著窗口,正是她習慣睡午覺休憩的地方,推開窗,正是那片曼曼桃林,風中的花葉翻飛,吹來甜膩的芬芳。

    這片桃林的桃樹品種不知宸是從哪裡尋來的,花開三季,卻是不結桃果,唯有冬季凋零,此時離著冬季還很遙遠。

    而九霄琴的琴架被放在貴妃榻的另一側,緊臨著靠牆放著一張不大的書案,筆墨紙硯均由在那裡,靠牆的書案上擺著一個書架,兩層三格,正是她之前命人制的那種,小巧的,就是放在屋中,方便她取書看,上面擺放著一些醫術還有一些消遣時的話本子。

    而在這張小書案旁邊是軒轅墨宸那張書案,上面放著他原本的東西,一些書。

    而往房間的另一面,那扇山水畫的屏風換做了挽嵐苑中那扇墨蓮屏風,屏風後面是一座雕花漆光衣櫃。

    另一側臨窗的地方,擺放上了梨花木梳妝台,立著一面銅鏡,上面擺放著胭脂水粉盒子,還有一黑一白兩把玉梳,垂墜著同色同樣的絲絛。

    寬大的雕花大床原本只是黑色的帳頂,換做了淺藍色繡蘭花的紗帳,上面的錦被枕套也是煥然一新,換做了紅底繡鴛鴦戲水的成套物件,兩端掛著同心結,床榻之下有一個籃子,裡面鋪上了柔軟的小棉被,這是為銀子準備的小鋪。

    這裡的安排,蓮心和荷琴兩人應是出了不少主意的,整間屋子保留著原本的簡約,又添了別緻。

    杜涵凝見床上露出一角,像是一本書,走近拿起一看,向是一本精裝版硬質圖冊。

    「蓮心,怎麼有本書在床上?」杜涵凝問道,隨手打了開了,當看到裡面的圖畫,她立即閉上眼將圖冊給合上了,圖冊拿在手裡一瞬間也變得猶如烙鐵般燙手,差點一個不穩將圖冊給掉落到地上。

    在屏風之後收拾衣服的蓮心聽到杜涵凝的詢問,「王妃說的是什麼書啊?」

    蓮心手裡拿著衣服走出屏風,看到杜涵凝一臉羞紅的閉著眼,而手裡拿著那本精裝版的硬質圖冊,也是別開了眼去。

    「王妃,這是在整理你的那些嫁妝時發現的,如今你和王爺今時不同往日,同住一屋,同睡一榻……」蓮心頓了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表達接下來的意思,想了想,才道:「這個用得到。」

    雖然她年紀是比王妃大,但是卻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來著,下午收拾東西時,她也是一時好奇打開了這個圖冊,看到裡面的內容她也是很不好意思。

    杜涵凝睜開眼來,手裡拿著這本圖冊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上面赫然就寫著兩個字,「春、宮」,她怎麼就不看一眼就將書給打開來了。

    話說這種事情她是沒有見過,但是「春、宮」所指何事何物,她還是知道的,只是真正看見了,真是讓人羞煞。

    雖然只是一眼,但是那書本上白花花的交纏的兩個身影卻是映在了她的腦海間。

    蓮心居然還這麼說,她和宸用得著,讓她不禁想到了宸那光潔如玉而又精壯的上半身,面上一陣發燙,手中的圖冊子「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銀子像是受了驚嚇,從杜涵凝的肩頭一躍而下。

    「阿凝。」

    軒轅墨宸的輕喚聲傳來,杜涵凝看了一眼地上的冊子,想要撿起來藏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忙一腳將那本春、宮圖給踢到了床底之下。

    她剛將圖冊子給踢到了床底之下,軒轅墨宸已經走了進來。

    軒轅墨宸見杜涵凝低著頭,但是那臉上的紅暈卻是清晰可見。

    「阿凝,你是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杜涵凝伸手一摸臉,看著軒轅墨宸,訕笑道:「啊……有嗎?怎麼會,宸,你看錯了。」

    在見到軒轅墨宸的俊美容顏的一剎那,那精壯的身形不禁在腦海裡更加的清晰,杜涵凝啊杜涵凝,你不是軒轅墨璃那小花癡,也不是色女,怎麼才瞥了一眼所謂的春、宮圖就這麼的不淡定了。

    連忙別開了眼去,轉眸看向蓮心,向她眨了眨眼睛,喚道:「蓮心,衣服準備好了嗎?快收拾收拾,我們這就走,去洗澡,不然水就要涼了。」

    見蓮心點頭,杜涵凝向軒轅墨宸道:「宸,我去桃夭池了,你隨便。」

    杜涵凝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臥室。

    而跟在她身後的蓮心只道,王妃,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那可是溫泉啊,水怎麼會涼啊!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王爺的臉上是疑惑。

    軒轅墨宸看著杜涵凝那張慌跑走的背影,不禁疑惑,阿凝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見著他就逃跑了,那臉紅潤一片,還說沒事,連話都說得語無倫次,桃夭池是溫泉,那裡的水怎麼會涼。

    阿凝是生病了嗎?還是中毒了?

    感覺到腳邊有什麼東西在磨蹭著,低頭一看,正是銀子,它被他呵斥了幾次,終於是變乖了,不然又要跟著阿凝去桃夭池了,每次都要被他給拎回來。兩三次之後,它就不再跟著去了,

    這銀子也是個稀奇的動物,有如同孩童般的智商和靈性已是罕見,居然還這麼的好色,而且獨獨針對阿凝,連這動物都知道阿凝是這般的絕色傾城,如果可以,他希望獨藏這麼一份美。

    看著銀子抬起的烏溜溜的眼珠,若是阿凝中毒了,這不是就有一個解毒良藥?只是又要辛苦銀子了,不過銀子一定挺樂意為阿凝獻血的。

    不過這樣想著實不厚道了,阿凝知道他有這樣的想法,一定要生氣了,上次銀子失血過多,阿凝可是心疼了很久,補血補氣的藥材沒少給銀子喝,到現在對銀子的肉食還是沒有限制,雖然經常以此來做威脅。

    銀子見軒轅墨宸不搭理它,頓覺無趣,主人的男人都不陪銀子玩,銀子等會兒向主人告狀去,烏黑的眼珠瞪了一眼軒轅墨宸,踱著優雅的貂步離開了去,到一旁的玩具箱裡玩著它的玩具。

    裡面憨態可掬的泥塑娃娃和布老虎不正是那日千波湖詩會軒轅墨宸讓嘯月給杜涵凝將看中的貨物買下來的杜涵凝隨意指得那其中的幾樣,如今卻是成了銀子的玩具。

    看銀子自娛自樂,不亦樂乎,軒轅墨宸就走到一旁的書案前,隨意的挑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當他翻過第四頁的時候,銀子不知道再玩些什麼,動靜是不小,還有著它的喘息聲音,像是很是費力。

    「銀子。」軒轅墨宸喚道,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銀子的吱吱聲或是咯咯聲音,到是那動靜一直沒有斷過,銀子又是在搗鼓些什麼。

    軒轅墨宸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書,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著床那側走去,只見銀子趴著身子,向床下面鑽進去,它那小腦袋鑽到了床板下面,前爪也在裡面夠著,長長的毛茸茸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的,還好地面是乾淨的,不然它這銀白色的毛就得變成灰色了。

    這張雕花大床,並不是全部只是只有床柱支撐,兩側是空的,但是床的外側卻是有著一塊擋板,只留下了一條和銀子差不多高的縫隙,現在它就在費力的往床下面鑽,掃了一眼地上一個不少的玩具,床底下有著什麼?

    正待要走到另一側去看一下,此時銀子終於是將它那尖尖的小腦袋從床板之下給伸了出來,前爪在扒拉了兩下,那露出來的一角赫然是那本被杜涵凝踢到床下的春、宮圖。

    軒轅墨宸此時自然不知道這本是春、宮圖,只是見銀子從床底下扒拉出來一件東西,彎下腰,從銀子的爪子將書給脫了出來。

    銀子見它費了這麼大力從床底下扒出來的東西就這樣被軒轅墨宸給拿去了,可是不樂意了,吱吱的不滿叫喚著,前肢一撲,撲到軒轅墨宸的小腿之處,後肢著地,就這樣站立著。

    前肢還不停的扯動著軒轅墨宸的衣擺,軒轅墨宸任由銀子拉著它的衣擺,將抽出來的書舉在了眼前,兩個大字赫然落在了眼前,「春、宮」。

    軒轅墨宸可沒有像杜涵凝那樣不看封面直接就打開了,當看到「春、宮」二字,軒轅墨宸一哂,他屋裡怎麼會有這麼一本書。

    修長的手指放在書角之處,輕輕的摩挲著,深邃的桃花眼眸之中好似蒙上了一抹瑰色,卻是一直都沒有打開來。

    這春、宮圖他知道是講男女之事的,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看過。

    若是說出去,堂堂二十一歲的戰神王爺睿王居然都沒有看過春、宮圖,估計楚陽百姓都要驚掉下巴了。

    在楚陽男子十六七歲時就議親娶親了,到二十一這個年紀,基本上都是當爹的人了。

    軒轅墨宸沒有看過春、宮圖,那自然就沒有親自實踐過,所以他毫無疑問,仍是一個童男子。

    像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軒轅墨宸的手指終於是落定在了圖冊的角落之上,想要掀開來。

    「不要看。」

    此時洗完澡的杜涵凝跨進了臥室,臉上的紅潤已經不再,披散著半濕的長髮,當看到站在床邊的軒轅墨宸手中那本才見過的熟悉的圖冊連忙出聲喊道。

    人也一溜煙的跑過來,甚至用上了迷蹤步,瞬間到了軒轅墨宸的身邊,一把奪過了軒轅墨宸手中的春、宮圖,放在了身後。

    她都把春、宮圖給踢到了床底下,都能被找出來,這是不是天要亡她啊,剛才在桃夭池中,終於是使她混沌的腦子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倉皇逃跑和說得亂七八糟的話,居然會說出溫泉水會涼,真得是窘迫了。

    軒轅墨宸看著這般緊張的杜涵凝以及她現在掩藏的動作,有些明白了過來。

    顯然這本春、宮圖是她的,所以她才會在門口見到就這麼的激動,還一把搶過,她臉上的紅暈又爬了上來。

    垂下手來,嘴角一抹魅惑的笑容,向著杜涵凝走去。

    而原本趴在軒轅墨宸小腿之上的銀子見杜涵凝回來了,也不再和軒轅墨宸慪氣,跑到了杜涵凝的腳邊輕輕磨蹭著,只是此時的杜涵凝也是沒空搭理它。

    只是才跨出了一步,杜涵凝連忙伸出一手在前,阻止軒轅墨宸的靠近,道:「不要過來。」

    現在她看見他就覺得連又發燙起來,這蓮心什麼不好找出來,居然將春、宮圖給找出來,她都不知道嫁妝裡會有這樣的東西,是誰放進來的啊!

    遠在西部邊關的清姨打了一個噴嚏。

    杜涵凝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出嫁卻是頭一遭,所以這裡面的禮節還有很多的事情她都不清楚,而且她也管不來,所以清姨就特地從邊關趕過來,替她操持這些。

    清姨知道杜涵凝並沒有打算在睿王府中呆一輩子,她也不好相勸,本來是想要告訴她關於這些閨房之事,最後只得作罷,若是她不願意,她肯定會避開同房一事,所以她就在嫁妝中備下了這本春、宮圖,總有一天會用到的。

    現在正是用到了,可是一個不敢看,一個想看了卻是被杜涵凝給搶走不讓看。

    被杜涵凝這麼一阻,軒轅墨宸停住了腳步,不再上前,只是唇角的弧度卻是更大,桃花眼眸中微挑起魅惑的角度,看得杜涵凝有些迷離。

    「阿凝,背著為夫原來都看了些這個,怪不得臉這麼紅?還將它藏在了床底下」

    清冽的男音說著微微輕佻的話語,猶如醇酒一般的醉人,讓人迷醉。

    杜涵凝被軒轅墨宸這麼一說,眼眸微閃,卻是倔強的抬起頭,曼聲道:「我沒有看。」

    她才翻看了一頁,看到了一幅圖,不算看。

    軒轅墨宸見杜涵凝凝脂般的臉頰上又是覆上了紅暈,那紅潤的臉頰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這個念頭在心中一定,軒轅墨宸一怔,身體內像是升騰起一陣熱流,他這也是受了那「春、宮」二字的影響了。

    別開眼去,不看杜涵凝那嬌艷欲滴的絕美容顏,軒轅墨宸意識到他的想法,收斂起了眼中的魅色,轉過身去,只道:「阿凝,先睡吧,我去桃夭池。」

    軒轅墨宸邁著看似從容實則也是萬分匆忙的步子,離開了臥室。

    杜涵凝見軒轅墨宸出了門並將門給帶上,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書舉到了眼前,想著這書要藏到哪裡去,一開始沒發現它,現在發現了它卻是覺得猶如一個燙手山芋,宸怎麼會從床底下找出來的,她明明就確認了沒有露出一角在外面的。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找到的,不知道他有沒有看過,若是他已經看過了,那她剛才的表現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白癡行徑了,杜涵凝一臉懊惱。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春、宮圖,杜涵凝迷惑了,她這是在逃避什麼?既然決定和宸在一起,這不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話本子總是會有這樣的橋段,男子女子花前月下,順理成章,一夜**,再是美滿幸福的生活。

    她和宸一定會幸福的,那她為什麼要逃避,既是同榻,蓮心那話說對了,這圖還用得著。

    可是真得要看嗎?杜涵凝猶豫了,纖白的手指靠近又縮回。

    軒轅墨宸出了臥室之後,就是飛快的穿過了曼舞的桃林,捲起一陣粉色桃瓣,進了桃夭池內。

    待他平復了體內的火熱從桃夭池出來,卻是一個人影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前。

    軒轅墨宸一瞬間的戒備再看到來人的面容之後,放鬆了下來。

    「追雲,你怎麼來了?」

    「樓主,聽說你和王妃互訴情思,情定終生,鶼鰈情深,屬下這是來慶賀的。」

    這個聽說不用猜,就知道是從清風和嘯月兩人那聽來的。

    「嗯。」軒轅墨宸輕應了一聲。

    對於軒轅墨宸的冷淡,追雲習以為常,將身後的一個包袱拿了過來,遞到了軒轅墨宸的懷中。

    「這裡面是從醉香閣裡搜羅來的珍藏版春、宮戲,樓主可以好好的學習學習,還有就是逐日治得一些藥,若是王妃不從,就用媚藥,若是樓主不……力不從心,有大補藥。」

    追雲說道這裡,接收到來自軒轅墨宸冷寒的視線,咕咚了一口口水,就知道會說錯話,早知道還不如將東西交給清風和嘯月兩人。

    樓主至今未開葷,這一點他們可是很清楚的,第一次嗎?總是會有些狀況的。

    「樓主自己看著辦。」追雲不敢再說什麼,立時運起輕功,翻身離開,他可不敢在這裡逗留啊,樓主這眼神就要將他給凍死了,該死的逐日,肯定是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才不願意跟他一起來,真是陰險。

    軒轅墨宸看著手中的包袱,沒有打開了,拿著包袱向前院走去。

    在廊坊昏暗燭光之下靠在廊柱之上的覃仲言看到軒轅墨宸走了過來,喚道:「阿宸。」

    「仲言,有什麼事嗎?這麼晚在這裡等我。」軒轅墨宸疑惑的問道。

    覃仲言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立馬遞到了軒轅墨宸的手中。

    「阿宸,這個你好好看看,對你有用的。」

    說完也是不待軒轅墨宸說話,就走開了。

    軒轅墨宸對於覃仲言今日的行徑感到疑惑,低下頭,看著覃仲言剛才遞到他手中的冊子。

    冊子只有度牒那般大小,藉著昏暗的燭光,還是能夠清晰的看清上面有著兩個清晰的字「春、宮」是也。

    軒轅墨宸的眼角微抽,今晚是何種情況,都來給他送春、宮圖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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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最是**一夜

    終於宸和阿凝要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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