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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去尋銀貂 文 / 茫塵

    鳴翠連聲應道,謝過太醫,此時趙婉兒腹部的疼痛已經減少了不少,由著鳴翠扶著也是可以站起了身來,此時才注意到院子裡軒轅墨彥和其他人都離開了,只剩下她和鳴翠,還有一眾打掃的侍從,趙婉兒咬著唇,良久才從齒間蹦出了幾個字:「我們走。舒嘜鎷灞癹」

    鳴翠聽著趙婉兒咬牙切齒的聲音,知道小姐又是生氣了,回到院子怕是又會有些什麼事了,可是這是在西山的皇家別宮,她們住的院子裡還有太子和太子妃,小姐也是不好發作的,不過她肯定是要受罪了,心中哀歎,連忙扶著趙婉兒離開了這個院子。

    回到她們住的院子裡,趙婉兒解開了衣服查看了一下腹部,之見就在她劍傷的傷口之處,一條橫線之上都是泛著淤青,這一下撞在馬槽之上的力道著實不輕,之後躺在床上,讓鳴翠給她輕輕的揉著她的腹部,推開淤青,並緩解疼痛,鳴翠的手勁用得是恰到好處,所以趙婉兒覺得確實好上了不少,可是她的心中卻是極其的不舒坦,他們難道沒有注意到還有一個人嗎?就這樣全都離開了,還有姐姐怎麼可以這樣,假裝沒有看見她的痛苦。

    在她剛裝上馬槽之時,她痛得幾乎都要暈過去了,眼淚也落了下來,她看向了那時站在不遠處的姐姐,用著期盼近乎祈求的眼神看著她,可是她卻撇過了頭去,她明明就有看到,卻是假裝沒有看到,好,這就是她的姐姐,居然是這般的見死不救。

    還有那個跖胡國的公主,那個侍從明明說了這是匹沒有被馴服的野馬,都將五個馴馬師給摔傷了,那這匹馬肯定是極其危險的,在聽到侍從說完前幾句話之時,她就不打算要這匹棗紅色的馬了,可是赫連明珠居然還在那個時候打開那道門,將那匹馬放了出來,她有武功沒有事情,可是她有沒有想到旁邊沒有武功的她,要不是她,她這會兒就不用在這裡遭這罪了。那匹馬怎麼就沒有將她摔死得了,

    趙婉兒心中越想越怨恨,放在床側的手用力的攥緊了拳頭,一節節骨節分明,塗著紅色丹蔻的長指甲陷進了肉裡,一道道很深的指印,可是她卻是仿若未覺,眼神變得是那般的惡毒。

    一旁給趙婉兒揉著腹部的鳴翠看見趙婉兒猶如淬著毒液的眼神,受到驚嚇,小姐的眼神何時變得這樣的惡毒,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以前的小姐最多就是刁蠻任性跋扈了些,可是現在變得怨恨而惡毒,彷彿看什麼都是不順心一樣。

    鳴翠這樣想著手下的力道沒有控制住,用了過大的手勁按在了趙婉兒的腹部淤青之上,疼得趙婉兒呲起了牙,人也蜷在了一起。

    見狀,鳴翠連忙收回了手,變得害怕起來,想要再按上趙婉兒的腹部,卻是不敢,手就這樣舉著,嘴裡卻是連聲道:「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不是有心的。」

    趙婉兒稍稍緩過勁來,怒瞪向鳴翠,喝道:「本小姐看你就是有心的,是不是想讓本小姐疼死,你就不用伺候本小姐了。」

    「奴婢不敢,小姐,奴婢一時失手才會這樣,小姐相信奴婢,奴婢絕對沒有想讓小姐死的心思,小姐……」鳴翠聽到趙婉兒的怒罵聲,連忙跪在了床邊,哭著哀求道,眼淚啪嗒嗒的掉落下來。

    「哭哭啼啼的做什麼,本小姐還沒死,而且本小姐還沒拿你怎麼樣,起來。」趙婉兒說道,剛才那一下疼痛也已經過去了。

    鳴翠聽了趙婉兒的話,心下一鬆,暫時是不會有事了,連聲說道:「是,小姐,謝小姐饒過了奴婢。」

    看著站了起來立在一旁的鳴翠,趙婉兒突然笑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笑容,看得鳴翠又是心裡一突,只聽得趙婉兒道:「這麼多年來,還是你服侍本小姐最是舒心,最得本小姐的心,其她人都是笨手笨腳,什麼事都辦不好,好不容易培養你在身邊,本小姐怎麼會忍心罰你。」

    鳴翠回道,「是,謝謝小姐的栽培,鳴翠感激不盡。」

    鳴翠想起她是從五歲的時候就開始伺候趙婉兒的,哪是才六歲的趙婉兒已是長得很是漂亮,又是被相爺寵愛,所以這性子就已是刁蠻得很,那時候伺候她的幾個小丫鬟動不動就被她打罵,換了一撥又是一撥,她當時祈禱這最好不要選中她來伺候小姐,她不過是一個三等的小丫鬟而已。

    可是當府裡的小丫鬟幾乎都被輪上了一圈之後,她自然就被派到了趙婉兒的身邊伺候她。她在下面聽多了關于小姐的惡劣事件,當時前往的時候,她怕到不行,手腳都是哆嗦的厲害,可是當看到那坐在桌前漂亮得猶如陶瓷娃娃的小姐,她就疑惑這真得是其他人口中刁蠻的小姐嗎?她相信他們是不會騙人的。

    所以她做起事來必當檢查再三,謹慎而小心,將她交代的事情盡量做到完美,慢慢的小姐對她的態度也好了起來,她從一個三等丫鬟被提拔成為小姐身邊的一等貼身侍女。這麼多年來,小姐確實培養了她不少。

    「嗯。」趙婉兒應道,躺在床上,側眼看著一臉真誠的鳴翠喚道:「鳴翠,你湊過來。」

    鳴翠會意,立即上前,貼近了趙婉兒的耳邊,小姐這是有什麼私密事情要吩咐。

    細心的聽著趙婉兒在她耳邊交代的事情,鳴翠的眸子赫然睜大,滿是不可置信,待趙婉兒交代完了之後,她轉首看向了趙婉兒,疑聲道:「小姐,這……這恐怕是不妥……」

    趙婉兒瞪向鳴翠,道:「沒什麼不妥,你給本小姐照著辦。」

    此時卻聽得了叩門聲,還有傳來的恭敬聲音,「趙小姐,奴婢是前來送藥的。」

    趙婉兒一個眼神看向鳴翠,鳴翠立即出聲答道:「馬上就來。」臉上也恢復了鎮靜,提步向著門邊走去,去開門了。

    看著侍女手中托盤之中放著兩碗黑色的藥汁,還有一個青花小瓷瓶。鳴翠連忙笑聲道謝,道:「麻煩這位姐姐送藥過來了,交給我就好了。」說著手也向前接著那個侍女手中的托盤。

    那個侍女也是直接將托盤放到了鳴翠的手中,提醒的說道:「藥要趁熱喝,左邊這碗是壓驚的湯藥,右邊這碗是止痛的,先喝壓驚的湯藥,再喝止痛的湯藥,喝完再睡上一覺。」說著又指向另一個青花小瓷瓶,道:「這是祛瘀的藥膏,抹在被撞之處即可。」

    「是,我記下了,謝謝姐姐。」

    「嗯,不要搞混了。」侍女交代完之後,就提步離開了。

    鳴翠拿著托盤,將門給關上,將藥端到了趙婉兒的面前,按著剛才那侍女交代的讓趙婉兒服藥。不過腦中卻想著剛才趙婉兒交代的事情,她真得要這麼做嗎?小姐幾次三番的針對睿王妃,她很同情睿王妃,可是小姐交代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去做,要不然她在相府之中絕對生活不下去,很可能連小命都沒有了。

    而回到院子之中的赫連明珠被赫連明野又是一番教育,赫連明珠靠坐在床上,喝著剛剛送來的湯藥,眉頭皺起,好苦,她自知理虧,所以任由赫連明野的教訓,沒有回嘴。

    赫連明野見赫連明珠今天這般乖巧,確實是認識到自己的過錯,並且也已經向睿王妃到過歉了,他今天對明珠也是嚴厲了些。

    歎了口氣,吹動了嘴邊的鬍鬚,赫連明野厚實的大掌撫上了赫連明珠的頭頂,五彩髮辮此時已經被放散了下來,披散在身後,溫聲道:「明珠,我並不是只想著凶你,不關心你,從大局來看,大皇兄必是要讓你出來認錯的,別難過。」

    赫連明珠心中一動,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大皇兄,她極力的表現的無所謂,可是還是被大皇兄給發覺了,嘴角輕笑,抬眸看向赫連明野,道:「大皇兄我知道大局為重,今天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我不該任性妄為,自認為可以馴服所有的馬,卻不料還是鬧了個笑話,還差點害了人。」

    說道這裡,赫連明珠眼眸之中卻添上了一抹哀色,軒轅墨宸對他的這個王妃真得是很愛護的,幾次三番都是在維護著她,她突然覺得她跟著來楚陽國就是個錯誤,這一刻她好想回家,回到廣闊的草原。

    看出赫連明珠臉上的落寞,赫連明野手上撫著他發頂的動作更加的輕柔,還說道:「沒事了,大家都不是好好的,再說明珠都道歉了,大家都原諒你了,明珠不用自責了,大皇兄也不怪你了,不會再說將你送回跖胡國了,大皇兄帶你在楚陽好好玩一番再回去,好不好?」

    此時赫連明野那雙銳利如鷹的眸子裡卻是柔軟了不少,話語也是輕柔。聽著這話和這柔軟的眼神,和他猶如熊一般的外表極其的不相稱。

    赫連明珠點了點頭,抬眸眼中是興奮之色,出聲道:「好。」

    見她點頭,赫連明野放下了在赫連明珠發頂的手,道:「你好好睡覺,今天這事把你嚇壞了,大皇兄也是被你嚇得不輕啊,快睡。」

    不過他心中還有著疑惑,那匹馬突然的倒地不起,好像並不是那般簡單,當時軒轅墨宸絕對是沒有出手的,他當時一心只顧著救明珠,沒有分很多的神注意到那一邊,但是他卻是看見了杜涵凝在馬狂奔過去之時,呆愣在了那裡,沒有躲閃,直到軒轅墨宸將她從那邊給救起,不管什麼人,在緊急的情況之下都會露出點破綻,而杜涵凝居然一動不動的呆在那裡,完全是被嚇得呆愣在原地的表現,難道那晚宮宴真得是自己看錯了?

    聽到了赫連明野這樣的話語,赫連明珠覺得縈繞在心頭的難過已然煙消而雲散,朗聲笑道:「大皇兄要不要也讓御醫給熬上一副安神湯藥,好好的睡一覺。」

    「就你話多,我走了。」赫連明野佯怒一瞪赫連明珠說道,隨即跨步離開了赫連明珠的屋子

    赫連明珠看著赫連明野離去的背影,之後躺進了被子裡面,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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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涵凝只覺得軒轅墨宸扶在她腰側的大手,彷彿是要將她的腰給折斷,用了這麼大的勁,見已經到了他們的院子裡,院子裡除了他們幾人也沒有什麼人之後,杜涵凝伸手推了推軒轅墨宸的胸膛,道:「喂,軒轅墨宸,你是不是想將我的腰給折斷。」

    「不是。」軒轅墨宸答道,扶著杜涵凝腰間的手的力道也減去了幾分,不是想將你的腰給折斷,是想將你融入我的骨血。

    當看到那驚險的一幕,他一下子忘了思考,看著她站在那裡不閃不躲,呆愣在那裡,他幾乎想要衝口而出,讓她快跑。那時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一定要將她救下來,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掠了過去,生怕慢了一步,杜涵凝就會被馬蹄踩踏。

    直到將杜涵凝擁在了懷裡,他才覺得踏實過來,看著懷中之人淡然的眼神,他才想起眼前之人可是毒醫,武功高強,之後那匹馬倒地不起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這就是關心則亂吧。

    「當時為什麼不跑?」坐在屋子裡,軒轅墨宸向著對面的杜涵凝出聲問道。

    「啊?」杜涵凝不解軒轅墨宸突然是問什麼,抬眸看向了一臉嚴肅和冷然的軒轅墨宸,像是恍然大悟道:「你說得是那匹馬發狂向我奔過來我沒跑這件事?」

    軒轅墨宸點點頭,可是對於她這般輕鬆的語氣卻是很是不贊同。

    「沒必要跑啊,我有把握讓它在到我面前之時就倒下,那有何必浪費力氣去跑。」杜涵凝說得更是輕鬆。

    「照你這個意思是我也是浪費力氣去救你了?」軒轅墨宸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微瞇,黑如曜石般的眼眸裡是一片深邃。

    杜涵凝心中卻是一突,伸手去拿茶壺的動作也是一僵,沒想到軒轅墨宸居然會這麼說,他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的小肚雞腸了,忙正聲說道:「沒有,多謝相救。」說著還做了個江湖上的抱拳姿勢。

    軒轅墨宸看著杜涵凝的動作,卻只是道:「你說得有把握讓那匹馬在你面前倒下,就是你用銀針射那馬的穴道?」他當時也沒看出杜涵凝動手了,是他將她救下之後,她告訴他的那兩個穴道位置,並讓他將那兩根針給取了,不要引人懷疑。

    杜涵凝再次伸手拿起茶壺倒茶,聽到軒轅墨宸的話,立即道:「是啊,你看那匹馬不就是倒下了。」

    「那你知道狂奔的馬兒動作幅度這麼大,穴道必是難找,要是你當時沒有射中,你要怎麼辦?等著那匹馬將你踩死?」軒轅墨宸質問道。

    「呃……」被軒轅墨宸這麼一說,杜涵凝頓時被話給噎住了,當時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可能,她對自己的眼力和武功很有信心,可是被他這麼一問,是啊,要是射不準怎麼辦,當然不會等著被馬給踩踏死,她會閃躲開來,憑她的武功在那個時候保自己無恙必是可以。

    「我不會那麼傻愣愣的呆在那裡只等著被馬撞的,再說不是你說不要引人懷疑的嗎?」杜涵凝說道,澄亮的眼神灼灼的看向軒轅墨宸。

    軒轅墨宸聽著杜涵凝的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當然這是生他自己的氣,他為什麼要說不要引人懷疑這句話,沉聲道:「以後要是再遇上危險,你只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好,引不引人懷疑不重要,不要因為這個而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杜涵凝微詫,卻是應聲道:「嗯,我做事必是在有把握之下才會做,不過……軒轅墨宸原來你也可以說這麼多話耶。」

    杜涵凝猶如發現了什麼新鮮事情驚奇道,剛才還沒注意,不過這會兒想來這是軒轅墨宸和她對話最多的一刻,滿是關心之意,心中微微竊喜著。

    「什麼這麼多話?」這時走在門外的軒轅墨凌聽到杜涵凝的話,走進敞開的門笑聲問道。

    軒轅墨宸看著走進門來的軒轅墨凌,冷聲道:「沒什麼。」

    軒轅墨凌本是擔心杜涵凝會被今天的事給驚嚇住,所以就過來看一下,順便寬慰一下三皇兄,可是當他踏入房間,看著和三皇兄對坐的杜涵凝之時,卻是詫異的愣在了原地,臉上爽朗的笑意也僵在了臉上,他剛才跟聲說得那句話好像是個女子的聲音,而這個屋裡除了三皇嫂之外就沒有其他女子了。

    抬眼驚詫的看向桌前怡然倒著茶水的杜涵凝,軒轅墨凌伸出手,手指指著杜涵凝驚疑出聲,「你……」

    而他的目光在杜涵凝和軒轅墨宸之間逡巡著,杜涵凝不是連路都走不穩嗎?被剛才那般的驚嚇一嚇,此時應是在床上躺著,怎麼會是和三皇兄對坐桌前,怡然飲茶。看三皇兄毫不驚詫的樣子,應是也是知道的。

    此時端著御醫院侍女剛送過來的安神湯藥的蓮心走到了門來,這藥根本就是不需要的,可是卻被門前的軒轅墨凌擋住了去路。

    杜涵凝看見蓮心過來,對她道:「蓮心,將安神湯給睿王喝吧。

    蓮心看了一眼愣在門口的軒轅墨凌,繞過他的背後,將托盤舉在他的面前,道:」賢王,請喝藥。「既然熬上送來了,那就別浪費,看賢王確實是一副受了驚的樣子,正好用來給他壓驚。

    軒轅墨凌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近在眼前的湯藥嚷聲道了聲,」本王不要「,隨即跨步走到了軒轅墨宸的面前,皺眉問道:」三皇兄這是怎麼回事?「

    軒轅墨宸瞥了一眼拉著他袖子的軒轅墨凌,淡聲道:」就如你見到的,那些不過是謠言而已。「

    軒轅墨凌有些聽不明白,仍是不解的目光看向了杜涵凝,杜涵凝坦然的接受著他的目光,軒轅墨凌頓時覺得恍然大悟,謠言,指得是三皇嫂的謠言,那些都是假的,可是三皇嫂明明確實很病弱啊,這是有目共睹的,難道那些都是裝的。

    彷彿是看透了軒轅墨凌的心思,杜涵凝出聲道:」那些都是裝出來的。「

    軒轅墨凌聽了杜涵凝的話後卻是喝道:」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此話很有威勢,完全不是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形象。

    杜涵凝還沒有說話,軒轅墨宸卻是道:」墨凌。「

    軒轅墨凌轉頭看向了軒轅墨宸,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了他對他的呵斥,杜涵凝能這樣坐在三皇兄的面前,三皇兄那必是知情的,只道是他一時衝動了,軒轅墨凌識相的閉嘴了。

    軒轅墨宸簡單明瞭的向軒轅墨凌說了關於杜涵凝的事情,包括毒醫身份,聽得軒轅墨凌更是驚詫萬分,這三皇嫂隱藏的可真是夠深的,幾次接觸,他居然一點無所覺,反而是她看著他與以往不同而沒有詫異,對於他和三皇兄的相處也是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若不是三哥告訴她的,那就只能說他的演技實在是不高明了。」三皇嫂,你真得能解若夢三千的毒?「軒轅墨凌小心翼翼的問道,眼中滿是期盼,終於有人說能解若夢三千的毒了。

    在他期盼的眼神中,杜涵凝點了點頭,軒轅墨凌嚴重的欣喜更甚,念道:」太好了,太好了……「

    杜涵凝看著比軒轅墨宸聽到她能解若夢三千毒還要驚喜激動的軒轅墨凌,只道這軒轅墨凌確實是真心實意的關心軒轅墨宸的,道:」解毒需要銀貂,而銀貂很可能在西山這邊。「」好,本王這就去找。「軒轅墨凌連忙起身就要出去,可是卻被軒轅墨宸拉住了。」三皇兄,你幹什麼?我要去找銀貂,有了銀貂就能解你的若夢三千的毒了,做什麼要拉著我?「軒轅墨凌掙扎著說道。」你知道銀貂是何模樣?「

    軒轅墨宸的一句話猶似在軒轅墨凌頭上潑了盆涼水,將他的激情瞬間澆滅,有些沮喪的低下了頭,他不知道銀貂長什麼樣子,不僅如此,他還沒有聽過銀貂這種動物。」這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軒轅墨宸沉聲說道。

    杜涵凝這才注意到自從從馬廄那院子出來之後就沒看見清風和嘯月兩人,難道軒轅墨宸派他們去了?

    正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清風和嘯月兩人卻是回來了,一進屋對著軒轅墨宸行禮恭敬,道:」王爺,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這屋子裡的人都無需避諱,王爺已經將王妃的事情告知了他們,他們聽到之時唯有驚訝,卻也有著欽佩,沒想到王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醫仙子,再聽說她能解王爺之毒,對她更是敬重。

    軒轅墨凌忙又問道:」三皇兄你要做什麼?「

    軒轅墨宸讓清風和嘯月兩人起身之後,對著軒轅墨凌道:」去尋銀貂。「

    杜涵凝沒想到軒轅墨宸這麼快,居然這麼一會兒就讓清風和嘯月兩人準備好了,而且她居然都不知道。」我也要去。「軒轅墨凌發表意見道。」不行,你在別宮之中好好呆著。「軒轅墨宸連聲回絕道。

    軒轅墨凌仍想說些什麼,卻是在軒轅墨宸的眼神下,什麼也沒說,三皇兄決定的事情,他好像從來都反駁不了,算了,他還是在別宮之中,免得給三皇兄徒添麻煩。

    杜涵凝此時卻也神色凝重的正聲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軒轅墨宸抬眸看向杜涵凝堅定的眼神,那裡有著他一眼就看出來的固執。

    見軒轅墨宸不語,杜涵凝接著道:」這裡只有我對銀貂瞭解最多,我一定要去。「

    軒轅墨宸眼眸裡閃過深思,最終卻也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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