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將一天的第一縷晨曦灑向大地,這熱熱鬧鬧的一夜終於結束了,櫻逝他們也在趕來接人的切嗣的帶領下到了艾因茲貝倫的城堡。
由於昨晚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打擊,愛麗的神色很差,在切嗣的要求下回房補眠去了,而切嗣則進入了自己的書房,匯總這第一天所收集的各色資料,對行動做出微調,大廳裡只留下了不需要睡覺的
和櫻逝,以及櫻逝肩上那只永遠也吃不飽的小狐狸。
長時間的沉默,讓sa
感到頗為不自在,尤其是在昨晚被櫻逝大肆貶低之後,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櫻逝。」sa
走到櫻逝身後,輕輕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什麼事?」櫻逝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擺到了sa
的面前。
「關於昨晚的事情,」sa
抬起頭直視櫻逝的雙眼,鼓起勇氣為自己辯駁,「我並不認為你說的是正確的,我不是你口中的那種偽善者,我信奉著騎士精神,為了我的國家,我的臣民戰鬥,揮舞起手中的寶劍,並不是你所說的自私!」
「sa
,關於自私與否的問題,我們還是不要討論了,由於出發點的問題,我們的角度並不一樣。」櫻逝顯然不喜歡再繼續討論昨晚的話題,這樣做只能讓他越來越生氣,畢竟sa
也算是另一個莉莉,她的行為讓櫻逝覺得她在給莉莉的形象抹黑,這種潛意識裡的維護行為,只能使得櫻逝無法跟sa
進行正常的交流。
「可是……」sa
明顯不想放棄,事關自己的信仰,總要分出個勝負。
「好吧,算你是無私的,聖潔的,可以了吧?」櫻逝不耐煩地打斷了sa
,「我是自私的,所以這個問題就此打住,好麼?」
「我……」sa
被櫻逝的一句話給噎住了,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語句。
「在說什麼?」就在兩人之間氣氛陷入凝固之時,切嗣插了進來,手裡拿著資料開口問道。
「沒什麼。」面對切嗣的詢問,sa
明智地搖了搖頭,她知道這個問題如果去跟切嗣討論,那麼很可能造成她與自己maste
的決裂,這在聖盃戰爭這場危險的遊戲當中明顯是不可取的。
「教會發來了信息,要求傍晚的時候過去一下,你們兩個代我和愛麗去吧,向來其他的maste
也是一樣的。」切嗣並沒有深究,或者說沒有深究的**,簡單地說明了來意。
「沒問題。」櫻逝點點頭,知道切嗣的意思,相對於se
vant來說,maste
顯得太過脆弱了,只要不是必要,maste
絕不會將自己暴露在眾人的槍口之下,切嗣當然也會這麼做。
見櫻逝答應了下來,切嗣點點頭回屋繼續去整理計劃了,留下櫻逝和sa
大眼對小眼。
半晌,櫻逝毫無預兆地轉身離去,與其在這裡跟sa
鬥氣,還不如去起居室看電視玩遊戲來的愉快,畢竟這個世界裡還是有許多櫻逝沒有見過的遊戲的,值得玩一下。
時間恍如指間流沙,娟娟潺潺,悄無聲息的流逝掉了,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去去教會的時間,櫻逝對著準備出門的sa
點了一下頭,張開羽翼飛走了,教會的位置切嗣告訴過他,所以他不必等sa
一起。而且,獨自前往還能夠迷惑其他的maste
,讓他們認為櫻逝的陣營其實在搖擺,跟切嗣定下的計劃很相合。
……………
「看來切嗣昨晚的刺殺並不成功嘛。」感受著教堂周圍的se
vant,櫻逝發現主人被殺死,本該消散的lance
赫然隱藏其中,也就是說昨晚切嗣並沒有將lance
的maste
置於死地,甚至對方還毫髮無傷,因為lance
此刻在這裡,就說明他的maste
有著自保的能力,否則,lance
肯定會以自己主人的安全為第一要務。
「咳!」教堂裡的言峰璃正輕咳一聲,開口說話了,「各位參加聖盃戰爭的maste
們,我有事情要宣佈,本屆聖盃戰爭的參與者之一,caste
的maste
已經被確定為一系列連續誘拐犯罪的犯人。因此,我將在這個非常時期行使我作為監督的權限,暫時改變一下聖盃戰爭的規則:
所有的maste
立刻停止各自的互相廝殺,盡一己之力殺掉caste。作為獎勵,殺掉caste
的那名maste
將從我這裡得到一枚追加令咒,我想這對在做的各位都有很大的用處。」
說著,言峰璃正擼起自己的袖子,紅色的令咒遍佈整條胳膊。
「這是歷屆聖盃戰爭之中maste
們沒有用完的令咒,我會將它賦予你們。另外,在殺死caste
之後,聖盃戰爭將繼續進行。
那麼,如果誰有問題,就請提出來吧,當然只限於能說人話的人哦。」
說了一個並不好笑的冷笑話,言峰璃正示意自己的話說完了,各路se
vant便離開了,這些事情需要馬上通知自己的maste
「……事情就是這樣。」先與sa
回來的櫻逝,向切嗣和愛麗轉述了言峰璃正的意思。
切嗣點點頭,帶著大家走進了自己做計劃的房間。
屋內的桌子上是一張很大的地圖,各色的照片和資料散落其上。
「maste
,我回來了。」清亮的聲音,sa
轉化為實體狀態,出現在切嗣的房內,知道櫻逝已經將事情轉告給切嗣以後便立在一邊等候命令。
「切嗣,是不是說現在的caste
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了呢?」愛麗率先開口了,問起了現在的情況。
「啊,沒錯。」切嗣點點,他知道愛麗的意思,開口說道,「不用擔心,關於caste
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優勢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將sa
認成了貞德·達爾克,但這個誤會為我們提供了相當的便利,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maste
,只是這樣還不夠,我不能容忍caste
的惡行,我們應該在受害者增加之前就去討伐他。」sa
一如既往地恪守騎士精神,眼睛裡不揉沙子,皺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嘿——」聽了sa
的話,櫻逝不由嗤笑一聲,很狹促地望向切嗣。
被被人駁斥了自己的計劃,切嗣並沒有露出憤怒的表情,只是沉默了一會,便轉而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愛麗,這片森林裡的術式你都掌握了麼?」
「嗯,已經沒問題了。」愛麗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能夠控制艾因茲貝倫城堡周圍的術式了,「不過問題是sa
左手的詛咒,從櫻逝帶來的消息來看,lance
的maste
並沒有死亡,我覺得是不是應該以打倒lance
恢復sa
的實力作為主要的事物呢?」
「那並不重要,你只需要帶著sa
到處跑,迷惑敵人就可以了,實力方便只要能夠逃跑就可以了。」切嗣搖搖頭,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你帶著sa
到處跑,然後由櫻逝暗中出手,將那些去狩獵caste
的se
vant擊殺就可以了。」
「如果我在暗處的話,他們不會有所防備麼?」櫻逝提出自己的疑問,如果他不出現在明面上,那麼大家對他的警惕性會變得相當高,並不利於偷襲。
「警戒是一定的,但他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會集中在caste
身上,所以你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切嗣解釋自己的計劃,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caste
身上的時候,對於其他的se
vant的警惕心會降低,這並不是主觀意識上的降低,而是下意識地將櫻逝的事情放在了次一等的地位上,除了以下意志極為堅定的存在,剩下的人很容易的就可以偷襲得手。
「maste
,你究竟要卑鄙到何種的程度!你這是在侮辱英靈!難道你就不相信身為se
vant的我麼?」sa
對於切嗣的怨氣已經積攢到了頂點,終於爆發了出來。
切嗣的計劃,從來都是以最大成功率為基礎的,所以充斥了大量的卑鄙偷襲,這讓以騎士精神作為自己信仰的sa
完全無法接受。
「可是,教會不是說過,在殺死caste
之前,各位maste
之間需要停戰麼?」不同於sa
,愛麗只是在找出切嗣計劃中的漏洞,提出自己的疑問。
「沒關係的,這屆的監督無論如何也不可相信,從他收容assasin的maste
的行為看來,他很有可能跟遠阪是一夥的,還是保持警惕比較好。」切嗣說出這麼做的理由,無視sa
的憤怒,解散了這次短暫的小會議,與愛麗一起走了出去。
緊緊握住拳頭,咬著牙齒不讓自己衝動,作為一個se
vant,她沒有資格對主人的命令提出異議,因為切嗣完全可以是用令咒讓她聽令從事,這種事情,切嗣完全幹得出來。
「北辰櫻逝!」忍耐了一會,sa
將怒火轉嫁給了一臉輕鬆的櫻逝,她第一次喊出了櫻逝的全名,「難道你就同意切嗣的計劃麼?」
「既然是最省力的辦法,為什麼不呢?」櫻逝無所謂地聳聳肩,他對過程不感興趣,只要找到聖盃,幹掉裡面的此世之惡,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而且,跟sa
比起來,櫻逝反而更偏向於黑暗,偷襲什麼的完全無壓力。
「你怎麼能如此的卑鄙!?作為一個戰士,理應堂堂正正的擊敗對手,讓對手死在陰謀之中,這是一個戰士的恥辱!」對於櫻逝,sa
向來有種下意識的恐懼,但這次,怒火讓她完全忘記了這些,衝著櫻逝大喊了起來。
「還真是被人慣壞了的小姑娘呢,sa。」櫻逝輕蔑地看了sa
一眼,不屑回答她的問題,轉身走了出去,兩個理念在根本上衝突的人,是無法討論出互相地對錯的,櫻逝果斷地放棄了與sa
的爭吵,抱著小玉離開了這頭憤怒的小獅子。
夜幕,再次籠罩了大地,鮮血也將染紅艾因茲貝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