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點麻煩吶……」
艾因茲貝倫古堡的小型會議室內,切嗣和愛麗兩人面對面坐著,切嗣有些頭疼的輕聲歎息著。
「誒?為什麼?」愛麗很疑惑,明明擁有兩個servant,一個是號稱最強職介的saber,一個是櫻逝這個番外servant,看起來實力也是不弱,相比於其他只有一個servant的master們,她不明白,切嗣明明佔有著絕對的優勢,為何還會覺得麻煩。
「表面上看我們確實是處於優勢,但作為亞瑟王的saber太過正直迂腐,跟我的行事手段有著很大的衝突,而那個不知名的番外servant……」想到櫻逝,切嗣不由皺起了眉頭,「我看不透他,無法利用啊……」
「那為什麼不去和他談談呢?」經過短暫的接觸,愛麗覺得櫻逝還是蠻通情達理的,再加上櫻逝對於小玉很是放縱,讓愛麗覺得櫻逝是可以合作的。
「我擔心的並不止這些,」切嗣搖搖頭,拿起桌上的資料翻閱著,「你要知道,我們擁有兩個servant這件事肯定會曝光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想肯定會有人通過結盟的方式來對抗,那樣的話我們未必會處於優勢,甚至還有可能會處於劣勢,需要面對的是兩個,或者更多servant和他們的master啊。」
櫻逝的出現打了切絲一個措手不及,以前做好的計劃幾乎全部作廢了,現在再重新制定一個滴水不漏的計劃是不現實的,畢竟聖盃戰爭已經開始了,別人可不會給你準備的時間。
「更何況,將會方面……」
聖盃戰爭的監督者,教會,是切嗣擔憂的第三個事情,作為番外第八servant,櫻逝是否被允許參戰這都是一個未知數,如果教會從中作梗,他們很有可能面臨著另外六名魔術師的圍剿,十分危險。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匆匆將手上的資料看完,切嗣感到身上的壓力更大了,將手中的紅茶一飲而盡,他決定去跟櫻逝談談。
就在切嗣跟愛麗抱怨的時候,櫻逝和saber也正進行著一場談話,內容則是櫻逝認錯人的事情。
「你說的莉莉是誰?」saber明顯對於櫻逝將自己認錯有些耿耿於懷,而且對櫻逝說的話也有些介意,正好現在有時間不如問個清楚。
「莉莉麼……」聽到這個記憶深處的名字,櫻逝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有些溫柔,「莉莉可以說跟你是同一個人,也可以說不是……」
「?」saber頭上的呆毛抖了兩下,對櫻逝說的話有些不解。
「所謂平行宇宙理論……你瞭解麼?」櫻逝想了一下,決定用比較方便的方式來解答。
「你是說因為選擇的不同而造成不同的分支,從而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個或多個世界?」saber想了一下,她的老師梅林**師似乎跟她提過這方面的事情。
「唔……差不多就是這樣子吧,我認識的莉莉應該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亞瑟王。」櫻逝點點頭,雖然saber說的並不全面,但並不妨礙自己的解釋。
「你……跟她……很熟?」驀然聽到別的世界還存在一個自己,saber有些興奮和好奇,同時不知為何卻又帶著些許恐懼。
「當然啦,她的國家都是我幫忙建立的呢,哦,還有圓桌的那群混蛋。」櫻逝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笑了起來。
「你!」聽到櫻逝稱呼圓桌騎士團為混蛋,saber想要怒罵出口,但轉念之間又明白了,櫻逝說的只是莉莉那個世界的圓桌騎士,自己的怒氣實在是無名無份的。
「那麼……」在平息了情緒之後,saber帶著一些顫音,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切嗣打斷了。
「櫻逝是麼,我可以佔用你一點時間,跟你聊聊麼?」切嗣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saber,直接了當地提出要跟櫻逝借一步說話。
「當然。」櫻逝聳聳肩,對著saber做了一個下回再聊的手勢,跟著切嗣走開了。
隨著切嗣一起走出來的愛麗頓時走到saber身邊,拉著她走到一個休息室,聊了起來。
「找我有什麼事呢,衛宮先生?」昨天完成契約之後,櫻逝等人都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切嗣的全名叫做衛宮切嗣,是艾因茲貝倫家的女婿,稱號是魔術師殺手。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您是可以完全相信的麼?」切嗣也不浪費時間,提出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呀勒呀勒,真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櫻逝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面色肅然地回答道,「在得到聖盃之前,我想是可以的。」
「得到聖盃……之前麼?」切嗣飽含深意地看了櫻逝一眼,「那麼,那之後呢?」
「刨根問底的男人可是很遭人厭惡的吶,衛宮先生。」櫻逝輕笑一聲,略過不答,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不知道是什麼讓衛宮先生你來問我這麼嚴肅的問題呢?」
切嗣見對方不願回答,也轉開了話題,將剛才跟愛麗所說的事情又都闡述了一遍,並將之前的計劃也一併說了出來,然後看著櫻逝等待他的看法。
「讓愛麗假扮master,然後你和另外一個人在暗處伺機出手麼?」櫻逝點點頭,「辦法倒是不錯,不過你覺得你能騙過多少人?」
切嗣得到了其他master資料的事情,也被告知了櫻逝,櫻逝並不相信只有切嗣一個人能拿到資料,其他人也有可能得到切嗣的資料,那樣的話愛麗的危險可就大大增加了。
「能夠得到資料的不超過三人。」切嗣據實回答著櫻逝的問題,「教會的言峰綺禮,與我們同為御三家的遠阪家的遠阪時臣,和間桐家的master,其他人不可能會接觸這些東西的。」
資料這種東西雖然有時不太值錢,但在某些時候,卻是十分金貴的。教會能夠拿到第一手資料這毋庸置疑,言峰綺禮有著先天的優勢,與教會走的相當近的遠阪家也有可能會拿到一份,切嗣手裡的是自己利用艾因茲貝倫家的種種便利拿到的,那麼由此推斷,間桐家如果想也會有一份,但其他人卻是拿不到的,教會對這些東西的保護還是比較嚴密的。
「那麼……會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存在呢?」櫻逝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尖,一字一頓地問道。
「所有的master和servant都會知道,一旦有servant參戰,聖盃會給出提示。」切嗣回答道。
「不,我是說,我是愛麗的servant這件事。」櫻逝輕輕搖搖手指,將問題補全。
「這……」切嗣眼睛猛地一亮,大家都又第八個servant參戰了,但是,這個servant的master是誰,這時誰都不可能知道的,也就是說,如果讓櫻逝出去,那麼就可以讓大家認為還有一個master隱藏在暗處,雖然騙不過教會和御三家,但跟以前的計劃卻不謀而合了。
「既然這樣的話……」切嗣的腦子飛速轉動了起來。
「另外,兩個servant雖然可能會造成某些人的聯合,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時一份威懾力,在沒有徹底摸清楚我的情況之前,除了試探的攻擊,一般不會優人進行死鬥,這也是一項優勢。」
「沒錯,我們可以做出一副結盟的假象,這樣的話也會令他們在警惕的同時又有些鬆懈。」經過櫻逝的提示,切嗣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沒錯,知道櫻逝和切嗣他們是完全一條心的人幾乎不存在,那麼結盟這種假象可以騙到很多人,因為結盟只是利益暫時一致而已,內部很有可能不穩,而切嗣的名聲又差的很,無論誰跟他結盟都會防備一手,甚至拖後腿,不但沒有提高自己的實力,甚至有可能在背後捅一刀。
人都是又逃避心理的,絲毫不會介意將對手的情況往最壞的方面去想,哪怕又這麼一絲的想法,那麼鬆懈和輕慢是不可抑制的。
「那麼,問題又繞回到了原定,櫻逝,我究竟可不可以完全的信任你呢?」櫻逝的單獨行動屬性雖然只是b,但也很有可能反水去尋找新的master。
「我想是可以的。」櫻逝明白切嗣的意思,那種弒主背叛的事情他可幹不出來。
「完全可以!」一直不說話的小玉也大聲喊著,對櫻逝的懷疑,決不允許。
切嗣點點頭,他能夠判斷出櫻逝櫻逝說的是真話,況且,愛麗手上的令咒可不是好看的,對於櫻逝的限制力還是很大的。
「最後,櫻逝,你能否告訴我你的身份呢?」結束了談話,切嗣問出了最後的問題,作為番外的servant被召喚出來的櫻逝,到底是哪個英雄,切嗣他們完全不知道,歷史上可沒有叫做北辰櫻逝的存在。
櫻逝微微一笑,並不作答,而是囂張地將背後那十八對漆黑如墨的羽翼大大地張開。
「蔑視一切的眼神,高傲的氣質,鋒銳的氣勢,漆黑如墨的羽翼……」看著櫻逝走出房間的背影,切嗣的眼睛瞇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真名應該是是……
墮落天使長,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