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字出口,櫻逝的身影一陣模糊,一道血線出現在了三途河的脖頸之上,鮮血跟不要錢似得飆射而出,就像清風的聲音一樣動聽。
「看樣子你是拒絕我的提議了,是麼?」三途河用手在脖子上面輕輕一抹,傷口恢復了原狀,殺生石的恢復能力可不是蓋的,割喉什麼的完全沒有效果呢。
「不過這樣是不管用的哦,殺生石的恢復能力是很強的。」三途河戲謔地看著櫻逝手中的天狼,不管那把刀有多麼濃重的血腥氣,只要是直接傷害**的,那麼基本就不會產生作用。
「啊,不,我想你理解錯了,這只是單純的洩憤而已。」櫻逝的眼睛盯著地面,口氣淡淡的。
最近事情都趕到一起去了,身邊的人總是出各種各樣的事情,讓櫻逝的忍耐實在是到了極限了。洩憤,不錯,櫻逝需要洩憤,他實在受不了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了,他需要找些東西來發洩一下情緒,不然等到這種鬱悶和憤怒積攢到一定地步,他可不敢保證這個世界還是否會存在下去。
聽到櫻逝淡然的語氣,三途河有點不適應地抖了兩下眉頭,不知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砰!」
一個拳頭透過幽藍色蝴蝶的封鎖出現在三途河的臉前,直直地砸在他的鼻子上。
「砰砰砰砰……」
櫻逝的身影也出現在三途河的身前,拳頭雨點般地砸在三途河的臉上,密密麻麻的蝴蝶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一樣,依舊圍繞著三途河四周飛翔,與三河途嘴裡吐出的的鮮血形成了一幅瑰麗的畫面。
可憐的三途河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淹沒在狂風驟雨般的拳頭之中,一張正太臉被打得像一個豬頭一樣。
不怪殺生石沒有給他回復,實在是櫻逝的打擊頻率太高了,讓殺生石根本沒有機會將他身上的傷勢復原。
「匡!」
拳頭打累了,櫻逝便換成了腳,一擊鞭腿將三途河抽了出去,本人則是如影隨形地跟了上去,漫天地腿影再次將三途河籠罩其中,一會飛上天,一會被砸進地面,至於那群翩翩飛舞的蝴蝶,早就在三途河蒙頭的時候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卡嚓!」
最後櫻逝一記下劈將三途河恨恨的踩進地面之中,巨大的力量讓以櫻逝為中心的的柏油馬路呈發散狀碎裂開了。
「喂,你不禁打啊,實在是太不禁打了,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麼不禁打啊!」聲音由低到高,從輕柔地耳語逐漸變成了憤怒的咆哮。
「說啊!說啊!說啊!為什麼你這麼不禁打,啊?說啊!」一腳,兩腳,每喊一句,櫻逝便踩一次。
「你倒是給我說啊!」
「轟!」
三河途的腦袋如同一個被木棒敲中的西瓜一樣,被櫻逝飽含憤怒的一腳給踩爆了,迸射出的鮮血被一層無形地牆壁阻擋在櫻逝的身前,不讓它弄髒櫻逝的衣服。
「喂,別裝了,有殺生石在,哪怕腦袋爆了也能復原的,趕緊站起來,少爺還沒玩夠呢。」櫻逝見自己跳開後,三途河還是趴在那裡挺屍,不耐煩地叫了起來。
「那個……櫻逝,他是真的掛了。」好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喬音,走過去檢查了一下之後,無奈地攤開了雙手。
原來櫻逝剛才在暴揍三途河的過程中,怒氣越來越盛,地獄之主的氣息不由自主地洩露了出來,對於殺生石產生了等級壓制,雖然療傷的功能還在,但完全不敢有其他的動作,最後在櫻逝那爆頭一腳之中被踩了個粉碎,一直靠殺生石活著的三途河自然也就掛了。
「納尼?」櫻逝不可置信地盯著三途河漸漸化成光點的無頭屍身,差點沒鬱悶死,「就這麼死了?這也太不禁打了吧……」
櫻逝現在就跟一座正在甦醒的火山一樣,如果一直將脾氣壓制著還好說,但這一旦放出來,如果不發洩完,會很難受的,憋的慌。
「嘛嘛,這不是又有樂子了嘛。」喬音指了指遠處飛奔過來的人影,新的消遣又來了。
遠處身穿黑西服的人手上拎著各種武器圍了過來。
「呵——不怕死的還真多呢……」一揮手,天狼再次握在了手中,望著遠處殺氣騰騰地環境省眾人,櫻逝手中的天狼蠢蠢欲動。
「天河櫻逝,半小時前驅魔世家伊籐家族被滅門,我們懷疑你跟這件事情有關係,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為首的一人櫻逝並不認識,看樣子似乎他也不認識櫻逝,語氣居高臨下地讓櫻逝束手就擒。
「調查?不用了,伊籐家就是我滅的,你要怎樣?」櫻逝有些興奮地舔了舔嘴角,不斷地用眼神挑唆著對面的人們,示意他們:來啊,我拘捕了,來啊,正面上我啊。
對面的黑西服們聽到櫻逝承認自己滅了伊籐一家之後一片嘩然,而後掏出武器對準了櫻逝,櫻逝已經很明顯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少爺就是拒捕了,你們奈我何?
「來啊,干看著能殺了我麼?」櫻逝見那群黑西服還是一動不動,不耐煩了,開始了語言和動作上的挑釁,不屑地對著他們勾起了手指。
就在場中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又有一夥人插了進來,這群人正是櫻逝所熟悉的環境省對策室眾人,帶頭的是晃司和一騎。
「嗯?櫻逝你們這是在搞什麼?」晃司看到殺氣騰騰地兩方人馬不由一愣,一面是櫻逝,一面是從衣服上看來應該跟自己也是一個部門的,怎麼現在在搞內訌麼,晃司有點不明白了。
「啊,因為我滅了伊籐一家,所以他們打算將我擊斃在原地呢。」櫻逝攤了攤手,難得的解釋道。
「嘶——」晃司幾人聽到櫻逝的解釋後不止沒有釋然,反而倒吸了一口涼氣。
櫻逝這是要逆天啊,白天剛剛幹掉了伊籐家,澤永家的少主,下午弄死了諫山家的當代家主,他未婚妻又把諫山家的少主諫山冥給剁零碎了,結果沒過幾個小時,伊籐家也跪在了櫻逝的手上。
再算上神宮寺家玖惠澄脫離家族,桂家的言葉也跟家裡聯繫,表示自己以後就是櫻逝的人了,天河家的少主之位被傳給了天河優人……
櫻逝在一天之中把整個驅魔界攪得天翻地覆啊……
「那個……櫻逝……雖然很冒昧,但是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對土宮家的有什麼想法沒有?」晃司現在已經顧不得其他的了,擦著冷汗問道。
「土宮?」被晃司一提,櫻逝不由愣了一下,認真地想了想開口說道,「要不是大叔你提起我都要忘了,他家的那條大狗似乎不錯,弄來給言葉防身似乎不錯吶……」
「混蛋!不許打神樂家的主意!」黃泉雖然被束縛著動彈不得,但嘴巴還是能說話的,眼見櫻逝把注意打到了土宮家的家傳妖獸身上,不禁大叫了起來。
「嘖……麻煩……」櫻逝撓了撓頭,只能放棄了。
見黃泉出言反對,晃司不由長出一口氣,這要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櫻逝跑去把土宮家的白睿給搶了,不管別人,晃司自己可就倒了大霉了,土宮家肯定會追殺他到死的。
「說起來,晃司大叔,你也跟他們一樣是來抓捕我的麼?」把沒用的念頭甩出腦袋,櫻逝的氣可還沒撒完呢。
「啊,不是,我們只是接到報告說這裡有惡靈來除靈的,跟他們不是一起的。」晃司感受著櫻逝身上四溢的殺氣倆忙跟對面那群傢伙劃清了界限,雖然他年紀不小了,但還不想死,他還沒有把到花樣美男呢,怎麼能把名丟在這裡呢。
「惡靈?」櫻逝瞄了黃泉一眼,「說的是黃泉麼?」
「不不不,一定是誤報了,我們這就回去了,情報部的那群混蛋真是該修理了。」一騎一把拉住準備承認的晃司,急忙說道。
「那他們呢?」櫻逝拿天狼往那群黑西服的身上一指。
「他們?應該都是澤永家的,屬於私自出動的,跟我們對策室可沒關係。」一騎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可不想那群笨蛋將整個對策室拖下水,櫻逝的實力他可是瞭解的,況且傍晚的時候櫻逝剛剛警告過他們,誰敢跑來觸霉頭。
「澤永家?他們不是被人滅族了嘛,怎麼會還有澤永家的人啊?」櫻逝的語氣漸漸地重了起來,身上的氣息也開始凝滯了。
「混蛋!」為首的黑西服再也忍不住了,舉起手裡的太刀向櫻逝這邊衝了過來。
他身後的黑西服見首領衝了出去,也都吶喊著跟在首領的屁股後面殺了過來。
「既然已經衝過來了,那麼你們的命,我就不客氣的笑納了。」櫻逝手中天狼一振,狂嘯一聲就衝了過去。
衝入人群的櫻逝猶如下山的猛虎,衝入羊群的惡狼,肆意地收割著生命,所有的人都被他用重手法一刀兩斷,生生腰斬。
要知道,人被腰斬以後是不會馬上死亡的,兩截身體落地以後會抽搐好長時間,直到流血流死或者是疼死。被一刀兩斷的人們都倒在地上用盡力氣慘叫著,哀嚎著,弱者……是沒有選擇死亡方式的權利的。
「叫啊,大聲一點啊,我聽不到吶,啊哈哈哈——」縱聲狂笑著,櫻逝不斷地揮刀,他太需要這些聲音了,聽著……可真是令人身心舒暢啊……
沒到5分鐘,澤永家狙擊過來的的幾十人全部都被砍成了兩截,成為了地面上的裝飾品,櫻逝依舊一襲校服,圍著白色的圍巾,傲然站立在屍體堆裡,聽著那些從高亢轉為低沉,最後消失無蹤的呻吟,身上未有沾血。
「切,人還是好少啊。」櫻逝有些不爽地甩了甩天狼,將上面的血跡清理乾淨,走了回來。
「嘔——」
看著櫻逝身後的景象,沒來得及離開的一騎他們忍受不住了,開始大吐特吐起來。
不是一騎他們承受能力太差,而是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血腥了,所有人都被攔腰截斷,腸子內臟散了一地,還有尚未死透的人,用上半截身體在血泊之中蠕動掙扎著,實在是太慘了……
對策室的眾人吐得一塌糊塗,反觀櫻逝這邊,除了黃泉臉色有點發白,言葉面露不忍之外,其他人都沒什麼過激的反應,喬音一臉無奈,奏跟靜水久一臉漠然,冱子和緋鞠的目光裡都是狂熱,白雪和玖惠澄表示理所當然,素質比起對策室的那群人要強太多了。
「真是不爽啊……不夠啊,還不夠啊……」櫻逝還是一臉慾求不滿的表情,都太不禁打了,一刀秒殺什麼的完全達不到發洩的效果啊,不過很快櫻逝就不再抱怨,因為大地開始了劇烈的震動,一個腥紅的巨大魔法陣在眾人腳下顯現了出來。
一道巨大的空間之門打開了,裡面探出一個巨大的頭顱,長長的犄角彎曲在腦袋兩側,血盆大口張開,雷鳴般地聲音在眾人的耳邊炸響:
「出來了,我終於從那該死的血獄出來了,啊哈哈哈——」
ps:昨天有份報告要趕,所以沒有更,真是抱歉,在下會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