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老有問題啊!不能一次把話說完麼!!」在櫻逝再一次發出感歎之後,黃泉爆發了,她拽著櫻逝的圍巾使勁搖了起來,顯然是受夠了櫻逝吊胃口的行為。
"憋晃……別晃了……"櫻逝被黃泉搖得頭昏眼花,乾脆的投降了,「不是我不說……而是……」
一張符紙被櫻逝拍在眾人腳下的的房頂上,金光一閃,一個隱藏在瓦片中的幽靈瞬間被強大的力量粉碎了。
「而是隔牆有耳啊。」櫻逝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那個臉色驟然蒼白的伊籐家來人一眼,示意大家回去再說。
「那是……」黃泉掃了一眼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惡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也不再說話了。
「好了,我們收隊了。」跟雅樂交流了一下,那個兵吾顯然還想在這裡繼續帶著,晃司實在懶得看他那噁心的嘴臉了,很乾脆地招呼大家收隊回去了。
「請稍等一下,巖端隊長。」兵吾伸手虛攔了一下,將目光對準了跳下來的櫻逝等人,「我還有幾個問題需要瞭解,能否請你們配合一下?」
「我?」櫻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後的眾人問道,「我們?」
「對,就是幾位。」兵吾點點頭,開口說道,「我想知道,作為環境省超自然災害對策室最強的幾位為何會坐在這裡,而不是去與妖物作戰?」
聽到兵吾的問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兵吾的問題已經不是在提問了,而是近乎在質問櫻逝等人為何不作為。
「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消除入侵土宮道場內部的妖物,外部由其他人負責,不得擅離。」櫻逝壓住火氣,敷衍的解釋了兩句。
「人不可以離開,為何連契約生物都不派一隻?」兵吾繼續追問,強詞奪理地想要打擊櫻逝等人。
「我的管狐被白睿壓制了,無法出擊,諫山家的亂紅蓮無法離開持刀者,所以才沒有被派出去。」紀之見櫻逝等人的眼神越來越不對,連忙上前解釋,做起了和事佬。
「不,我問的是它,」兵吾手指的方向赫然是坐在櫻逝肩膀上的小玉,「天河家剛剛收服的大妖,九尾玉藻前為何在危急的時候沒有上前,反而坐在那裡優哉游哉地吃東西?」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半調子也敢妄言驅魔事宜!」見兵吾矛頭直指櫻逝,喬音冷聲開口了。
櫻逝之所以將小玉留在身邊,就是怕白睿暴走,而自己等人無暇抽身,這個時候小玉可以壓制住暴走的白睿,讓封印儀式進行下去。事實上,剛才小玉也是出了手的,否則土宮家想要壓制住被符咒激怒的白睿可不會僅僅只用這麼一點時間。
「你怎麼敢這麼跟長官說話!」兵吾被喬音罵了個狗血淋頭,拿出長官的氣派,想要壓喬音一頭。
「你?長官?」喬音斜著眼看了兵吾一眼,滿是不屑地說道,「真是開玩笑,哼」
「從部門上講,你無權干涉我們環境省內部事宜,」言葉也站了出來,大膽地說道,「就算你可以,也管不到我們頭上,我們並不屬於環境省的戰鬥序列,屬於特聘人員,只向室長負責。你,管不到我們。」
「她說的沒錯。」晃司及時站出來證明了言葉的正確性,順帶噎了兵吾一句,「連我都無法命令他們,你,就更不可能了。」
「那麼我們就回去了,雅樂叔叔。」櫻逝冷著臉跟雅樂告了個別,看都不看兵吾一眼,就上車走人了。
隨著汽車的啟動,今晚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可是車上的氣氛卻很是沉默。這次對策室的損失很是嚴重,大半驅魔師都死在了外面,雖然主要的幾人沒有事情,但基層的力量卻幾乎損失殆盡了。
「啊啊!!真是氣死人了,那個叫什麼兵吾的!!」一起沉不住氣了,在裝甲車裡大聲叫罵了起來,「憑什麼這麼趾高氣揚的,有什麼呢了不起的,真是該死!!」
「納布討厭他。」
「納布也不喜歡他。」
納布兄弟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明顯對那個兵吾很是不滿。
「如果他們早來十分鐘,我們就不會有這麼慘重的損失!」一騎咬牙切齒地回身看了一眼,自己同伴的屍身整備一具具地整理好,裝車,「那群混蛋一定是故意……」
「一騎!」晃司見一騎越說越過分,不得不開口阻止,有些話想可以,但不能說。
「哼!」一騎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過身子生悶氣去了。
「對了,櫻逝啊,」紀之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得,捅了捅櫻逝問道,「她真的是九尾妖狐玉藻前麼?」
「小玉是九尾,但不是玉藻前。」櫻逝模稜兩可地解釋了一下,然後看著紀之問道,「你不知道小玉的來歷麼?」
「怎麼可能會知道啊,最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妹妹一類的人呢。」紀之當然不知道了,不要說紀之了,就連雅樂這些人都不知道小玉的是事情,昨天的震動都被大家櫻逝當成跟鳳凰火他們戰鬥時所造成的,連小玉被契約的事情,都被掩蓋了下來。
聽到紀之的回答,櫻逝再度陷入了沉思,黃泉她們欲言又止地看了櫻逝一眼,不好打攪他,只能再度沉默了下來。
………………
汽車在諫山家的門口停住了,晃司將櫻逝幾人放下之後,才開車迴環境省去,紀之和飛白也被留了下來,幸虧諫山家夠大,否則還真住不下呢。
「櫻逝,現在可以說了吧,」進了客廳的黃泉一把拉住準備上樓的櫻逝,強烈要求其解惑,「我家可不會有人偷聽了吧,說吧。」
櫻逝輕輕地擺擺手,示意黃泉稍安勿躁,給喬音使了個眼色,兩人便走上樓去。
片刻之後,兩人一人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儀器,示意眾人不要說話,開始在客廳了到處走了起來,時不時地將手伸進某些肉眼無法看到的角落裡,摸出一個黑乎乎的小玩意,仍在桌上。
「這是什麼?」黃泉看了看那些黑乎乎的小東西,不知道那個有什麼用。
「竊聽器。」奏淡淡的說了一句,隨手捏起一個竊聽器,手指一使勁,『卡嚓』,小小的竊聽器變成一堆不可回收的廢料,然後又捏起一顆,「卡嚓」
「……」
看著奏淡定的表情,眾人齊齊打了個寒戰,一股涼意從尾骨鑽到了後腦勺,好恐怖的感覺。
「都在這裡吧?」喬音將最後一枚竊聽器那裡出來,交給奏向櫻逝問道。
「嗯,一共9個,全在這裡了。」櫻逝點點頭,在奏將最後一枚捏碎以後,坐在沙發上,表情少有的嚴肅。
「我家怎麼會有這些東西!?」黃泉一臉震驚的看著滿桌的碎片,雖然她不認識,但這東西的用處她還是知道的,竟然有人在她家裡安了這麼多竊聽器,那豈不是幾乎自己家裡的秘密都在被人的眼皮子底下了麼?
「這得問那個竊聽的人了。」櫻逝搖搖頭,顯然現在不是討論這些東西來歷的時候。
「我現在想知道一件事,」櫻逝指了指坐在沙發上啃蛋糕的小玉問道,「你們有沒有跟別人說過,小玉,她就是玉藻前的殘魂呢?」
「我沒說過。」黃泉搖著頭,昨晚她到家後就去睡了,早晨也趕趕落落的,根本沒時間說這些東西。
「我也沒說過,連父親大人問起,我也沒說的。」言葉也搖著頭,昨晚則貴打來電話詢問過此時,但言葉卻沒有說任何的事情,為此則貴還特意表揚了言葉,說言葉做得對呢。
「我們都是剛知道的。」紀之和飛白對視了一眼,同時搖頭道。小玉跟櫻逝簽訂契約以後身上的妖氣全部被千幻淨化了,不管多麼強大的驅魔師看到也只會認為她是個人類小女孩,而不會說她是九尾妖狐。
「奈落叔叔也答應過我不將此事告訴任何人的,」昨晚大家都水下以後,奈落曾單獨把櫻逝叫了出來,跟他瞭解了一下情況,「那也就是說,除了我們幾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小玉是九尾了?」
「應該是這樣的,」喬音點著頭說道,「剛才我注意了一下,在那個鏑木兵吾說道小玉是九尾的時候,雅樂叔叔和晃司大叔他們都很驚訝。」
顯然幾人都不知道小玉的真實身份,只把小玉當成一個女孩而已,最多認為是個驅魔師而已。
「那麼,那個鏑木兵吾是怎麼知道小玉是九尾的呢?」櫻逝托了一下眼鏡,帶著思考的意味說道。
「會不會是分析到了呢,畢竟昨晚鬧得動靜可不小呢。」黃泉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會的,玉藻前的殘魂封印在天河家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櫻逝否定了黃泉的說法,「除了諫山家,土宮家和天河家,絕少有人知道玉藻前沒有被殺死,而是被打碎魂魄封印了,桂家,神宮寺家和飯綱家也是上一次才知道的,但並不知道封印在那裡。」
就如櫻逝所說的,這個世界上知道玉藻前的殘魂被封印在天河家老宅的封印之地裡面的人絕不超過十個人,其中還有半數坐在這裡,所以不可能有人會將小玉往玉藻前上聯繫,尤其是小玉現在的形態,怎麼可能跟那個妖艷無雙的絕代妖狐有關係。
「那麼……鏑木兵吾的消息來源就只有……」喬音將目光移到了桌上的那堆廢料上,意思很明顯了,顯然兵吾是從竊聽之人那裡得到了消息,才會知道玉藻前是那個跟在櫻逝身邊的小女孩。
「好像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啊……」紀之腦子轉的很快,四下聯繫了一下,就清理出一跳不怎麼清晰的線索。
「沒錯,有人在算計。」櫻逝點點頭,肯定了機制的說法,慢慢分析道,「遠的不說,就說今晚的任務,巧合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土宮夫人離奇地突然逝世,妖獸不計傷亡也要損耗我們的驅魔師,土宮家的陰陽師突然叛變,以及……」喬音細數於今晚任務有關的不合理之處,臉色很不好看。
「以及防衛省恰到好處的支援。」黃泉藉著說下去,防衛省的救援來的太巧了,正好趕在對策室損失慘重,卻又可以反擊的時候將任務接手,以碾壓的勢頭解決了妖怪,華麗麗地完成了他們的處女秀。
「還有一點你們沒說……」櫻逝搖著頭說道。
「今晚一隻大妖都沒有出現過,包括那只組織妖怪的大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在場面上。」言葉細心地講出了眾人遺漏的那一點。
「沒錯,」櫻逝接口說道,「那只隱藏在幕後的大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無論是儀式岌岌可危的時候,還是防線崩潰的時候,它都沒有現身,如果那個時候出來,絕對有可能將儀式破壞掉的。」
「你是說,這都是防衛省搞的鬼?」紀之瞪大了眼睛失聲叫道。
「不,應該不是防衛省,」櫻逝搖搖頭,解釋道,「防衛省雖然跟我們有著爭執,但絕對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算計環境省,最多是收到了消息,順水推舟,因勢利導罷了。」
防衛省雖然對環境省的對策室很不滿,但絕對不敢這樣與妖物一起來屠殺對策室的驅魔師,這可是大忌。如果防衛省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那麼他們也就別想活了,驅魔師絕對會將他們當成人類的叛徒,接連不斷的暗殺將會接踵而至,這事不是沒有過先例的。
「那究竟是……」紀之也覺得防衛省不可能感觸這種事來,但說這與防衛省全然無關顯然不太現實。
「我的看法是……」櫻逝沉吟了一陣,開口說道,「有人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防衛省的上級,而防衛省又正好想要打擊一下我們對策室,所以便詳裝不知,在最後階段才出手前來支援,否則,坐看我們被全滅了,對防衛省來說要更加有利一點。」
櫻逝說的沒錯,此次對策室幾乎派出了自己百分之九十的戰鬥力,如果被全滅的話,環境省將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沒有足夠的武力,這樣的話,防衛省就有大把的時間來操作,打壓環境省。而土宮家也是站在對策室一邊的,對於防衛省來說也是一個眼中釘,如果此次土宮家失去白睿,聲望和威懾力將會一落千丈,那麼完全依靠防衛省的伊籐家族才更有可能順勢而起,所以全滅才應該是最符合防衛省利益的方法。
「那麼,究竟是誰呢?」喬音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僅僅是今晚的事情而已。」櫻逝的眼鏡上反射出點點寒光,「如果聯繫起以前的事情,你會覺得更加頭疼。」
「以前的事情?」黃泉疑惑的看著櫻逝,不知道這跟以前的事情有什麼聯繫。
「十年前的百目鬼,昨天的鳳凰火!」櫻逝將整張臉都縮進了圍巾裡面,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只是語氣就讓身邊的眾人趕到背心一涼。
「你是說!」喬音驀然睜大了眼睛,瞳孔中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沒錯,如果我告訴你這些都有可能是一個人搞出來的呢!」薄薄的鏡片擋不住櫻逝眼中的森寒,兩道銳利的光芒從櫻逝的眼中射出,方向正是桌上那堆竊聽器的『遺體』。
「不……不會的吧……」紀之被櫻逝大膽的猜想下了一跳,打著磕巴問出了口。
「封印之地,玉藻前!」奏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詞彙,重重地打在眾人的心頭。
「還記得麼?」櫻逝習慣性的拉了一下圍巾,聲音悶悶地說道,「百目鬼一上來的目標很明確,攻擊木下家,圍點打援,她是從哪裡知道那天我們要開會的呢?而且開口直接向爺爺討要玉藻前,甚至說出了封印之地這種隱秘的東西,她,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還有昨晚,鳳凰火的目的也很明確,直接向我討要九尾,」櫻逝繼續說道,「明顯是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就是與九尾簽訂契約,而是先埋伏在天河老宅的外面,這些他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昨晚的妖怪全部被我屠殺殆盡,沒有一隻逃過,我檢查過,周圍沒有任何人監視,」櫻逝用手一下一下地點著沙發的扶手說道,「那麼,鏑木兵吾是從哪裡知道的九尾殘魂已經跟我簽訂了契約,並且就是坐在我肩膀上的小玉呢?」
「消息準確,準時。」奏依舊是幾個字切中要害,犀利無匹。
「那麼……到底是誰……」顯然被櫻逝的說法嚇住了,黃泉連自己思考都不會了,直接問櫻逝答案。
「封印之地的消息先放在一邊不說,單說後兩件事,」櫻逝點了點桌上的竊聽器,伸出一根手指說道「前後不過一天時間,竟然消息就傳播的這麼快,再加上這些東西,就很明顯了,這兩次的事情跟這個安裝竊聽器的人脫不了干係,而從鏑木兵吾方面來看,這個人似乎跟防衛省有著不小的關係。」
「其二,土宮夫人離奇去世,忠心的陰陽師突然反水。」櫻逝伸出第二根手指,「要知道,土宮夫人的病房科室防衛非常嚴密的,不可能有妖物偷偷潛進去將她殺死,只能是被什麼人帶進去,或者就是進去的某個人殺死的。土宮家的陰陽師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對其進行過相當長時間的洗腦教育才有有資格擔任的,而且在儀式以前會進行嚴格的檢查,能夠杜絕被催眠被控制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在儀式開始之前才有什麼人對他進行了某些行動,才讓他做出那種行為。」
「其三,桌面上這些東西。」櫻逝再度伸出一根手指,「諫山家可不是誰都能進的,能夠進入家裡,並且與奈落叔叔比較熟悉,讓奈落叔叔對其很放心,這樣才有機會一個人安裝這些竊聽器。」
「那麼……這個人應該是與奈落叔叔很熟悉,在驅魔師中有著比較高的地位,或者人望,同時又跟防衛省很是熟悉的人了。」櫻逝做了一下總結,大致的圈定了一個範圍。
「這……」除了喬音和奏,在場的幾人無不悚然一驚,櫻逝說的三條,除去最後一條之外,跟奈落熟悉有著比較高地位的人的無一不是各個家族的家主,以及一些老輩的陰陽師。而這些人再利用防衛省想要要做些什麼,那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想你們是不是忘了些什麼?」櫻逝看出了眾人的想法,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身上點了點,「除了那些老一輩,像我們這些人也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比他們更加容易!」
櫻逝說的不錯,各個家族為了培養自己家的下一代,通常都會帶著他們到處去走,認識各色人等,一是增加閱歷,二是混個臉熟。而由於年齡的問題,這些孩子們反而更不受重視,當他們在父母身邊的時候,沒人會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幾歲,十幾歲的孩子身上。
經櫻逝一說,大家鬆了一口氣,可心裡的答案更加撲朔迷離了。
其實還有一點櫻逝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目的,那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讓櫻逝十分費解。要說幫助妖怪消滅人類,這明顯不太可能,雖然幾次都是妖怪們佔到了優勢,但仔細一分析,就知道它們是不可能成功的,無論是百目鬼還是今晚的任務,雖然前面妖怪們咄咄逼人,但最後取得勝利的肯定還是驅魔師一方;而鳳凰火襲擊櫻逝那次,顯然也不佔優勢,雖說櫻逝不過十五歲,但在圈內也是出名的天才驅魔師,再加上契約了九尾妖狐,有喬音等人的幫助,還佔著主場優勢,這區區的鳳凰火和骨女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分析來分析去,櫻逝還是找不到對方的目的在哪裡,歎了口氣,便不再去想了。
「好了,這些事你們知道就行了,不要外傳,奈落叔叔那裡我去說。」櫻逝仔細地叮囑了幾句,安撫了一下有點焦躁的黃泉,「現在的情況是,對方只知道我們瞭解到有人竊聽,而不知道我們的推理,所以雖然敵暗我明,但我們還是佔有一定的優勢,如果說出去,那麼恐怕有些人的家裡就會風聲鶴唳,打草驚蛇了。」
見眾人都點頭答應了下來,櫻逝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這些人的父母知道,否則那個人的行動就會更加隱秘,就算是奈落他也只打算說說兵吾的事情,而其他則都埋在心底。
「你想怎麼辦?」既然分析完了,大家也就都散了,奈落沒回來,自然要黃泉來安排房間,在他們找房間的時候喬音偷偷來到櫻逝的身邊悄悄地問道。
「現在也只能見招拆招了,目的方面暫時沒有頭緒,必須等他露出更多的東西來才能知道。」櫻逝也很苦惱,這麼多年懶散慣了,驟然一用腦,真是累得不行。
「也是。」喬音無奈的一笑,現在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以後發現了蛛絲馬跡,才能決定以後的事情。再說他們怕什麼,現在櫻逝和喬音的實力雖不說頂尖,但虐虐雅樂他們還是跟玩一樣的。
「啊呵——好睏,去睡了。」櫻逝打了個哈欠,拍拍喬音的肩膀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夜,靜謐依然,只是不知有幾人無法入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