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明起來非常簡單,那是幾個強烈的跨度,卻有著直接把人砸得暈頭轉向的能力。從一開始到現在,幾句話說完,傑也說了陳初可能什麼地方判斷錯誤。
而對於龍紋的變化,是因為…一隻古怪的眼睛出來。
這眼睛傑現在也想起來怎麼回事,他在神秘族群那裡見到過天鼎之眼:「陳初稱呼那為天鼎之眼,我覺得…進入伊爾身體中的就是陳初身上那一隻。」
昊兵只覺得頭疼欲裂,至於到底怎麼回事,還是沒明白。
在一旁另外三人也是聽著。想法各自不同,對於駱駝來說,聽到的這些事…有點意思,沒錯,他真就是覺得有意思,而不是感到多麼的驚人,至於害怕是徹底沒沾邊。
整理好思緒,他在眾人都無語的時候開口道:「你是說葉哥去了其它地方和厄運之父一起的。後來,他和厄運之父都沒出來,你所說的天鼎之眼出來了?出來就進入了這位…的身體裡?」駱駝知道的少,倒是把這種過程給整理清楚了,以最簡單的方式。
「嗯。」
「這…」繁華似夢一旁若有所思的:「這可不是個好預兆,而且…我好像來錯地方了?」
昊兵就算知道的比較多,可也不清楚天鼎之眼離開陳初到底代表了什麼。前思後想,似乎唯一能讓自己瞭解現狀的只有這個陳初消失之前說明,一定要幹掉的…而這位這麼跪著,說幹掉吧,又還有點那個…不知道怎麼下手,不是說狠不下心,這是壓根不存在的事,而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動手他會做什麼。
從他現在還在,對昊兵來說就說明了他肯定不好對付。
決定先走過去問問。
傑看昊兵向那走,就知道他的想法,當即開口道:「我已經問過了,可他一句話都不和我說。」目光往後看向地上的伊爾:「等伊爾醒來,讓他下跪的東西應該是天鼎之眼,而那東西現在在伊爾身上。也許,態度會和對我們不一樣吧。」說到這,傑靠近昊兵壓低聲音:「這傢伙很強!我和伊爾先和他打過,完全不是他對手。之後要不是出現變故,我們兩可能已經完了。」
昊兵眼角一挑,事實和他想的一樣。可他現在真的很著急:「他要多久能醒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說不定,言葉出現了,他都沒醒來。」
他這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讓昊兵眉頭都揚到後腦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在這中等待中真要把陳初先等回來,倒也是不錯的。
「邊城大哥,我們四處找找看吧!」繁華似夢突然提議。
昊兵目光四處張望:「也許不是我們去找就能找到的。」
「這裡應該很大吧,我們去四周看看。」
「不用費力,不論你走多遠,依舊在原地踏步。」傑說道。
繁華似夢當即狐疑道:「原地踏步?」說著,他還走了幾步:「在移動啊。」
「這個空間在移動,跟著我們移動…」
「怎麼可能!」駱駝當即反擊這種說法:「這種封印是固有空間,空間的移動只會是「點對點」,不會因為某個人而變化。就算是所謂控制,也不過是對於空間起到了主導作用而已,根本上除了毀滅,是不存在變化的。」
「我說的是移動,又不是變化。」傑覺得駱駝和他說的不是一件事,不經有些哭笑不得。
「空間在移動,不就是在變化嗎?你覺得空間會行走?」
傑表情一頓。
「水的物和意不同,流淌並不是指它在移動,而是在固有的規律下動態反應。真正意義上的移動,是意的變化…」
傑眼角往上一挑:「言葉給你提起的這些?」他覺得這些有點耳熟。
「是啊。」
「他這些道理你真能明白?」傑當初在聽完這些後,一開始還以為自己中文沒學好,可後來意識到是沒懂陳初這種只能意會,不能讀解的道理。
「差不多吧,把物和它存在意義分開看,這是基礎。」
「那以你的意思是…這裡是在按照固有規律進行動態反應,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移動。轉而言之就是…我們走出固有規律,就能走出這裡?」傑反應也是夠快,當然!這也說明陳初絕對不是會教導別人的貨色。當初他甚至沒進行進一步的解釋。
駱駝扶著下巴,思索著說道:「如果你所說的是走出這個封印,我看不行,但是,能走到這個封印的其他地方。」
駱駝的說法讓傑想到了陳初提起臨界空間就像是金字塔,一塊塊巨大的方塊組成。終有一個是在最頂端的,那這封印內他所感觸到,那似乎在移動的變化,是不是其中一塊石頭在轉移位置,這也就是點對點的轉移,脫離了他所想的獨自移動。這樣看來,如自己目前所在的這種地方,在這個封印內有很多!
「難不成,陳初是到另一個地方了。」傑如此想,顯然是想錯了,不過,這對於封印是否真是這樣,那便只有試一試才能得出結論。他蹲下:「幫個忙。」
「我來吧。」菜鴿子走上前,代替傑背起伊爾。
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就按照你所說,我們試試離開這個點,去封印內其他地方。」
這種地方要麼被動到死,要麼早點行動,幾個人的態度倒是非常同意。
龍紋是始終跟著伊爾,而隨他同行的是魔龍。
「他是為了天鼎之眼才跟著的吧?」昊兵和傑單獨交談著。
「是啊,我之前不是說過了。」
「天鼎之眼…」對於這東西的來歷,如果從陳初這說起的話昊兵算是最瞭解的人之一。天鼎之眼,以昊兵所指的一些信息,他覺得是陳初爺爺留給他的,之後在基地現天鼎之眼可以開啟另一種與臨界的接入方式,就覺得事情挺詭異了。現在天鼎之眼…話沒說出口,但是,心中是有所猜測的「完全脫離陳初,進入另一個人身體,這是不是說明陳初出事了?」顯然不願意繼續往這方面想。
「言葉怎麼得到這東西的?」傑突然問昊兵。
「說來話長,你以後問他吧。」昊兵歎聲。
路往前走著,周圍一切都沒有變化,那種空白的畫面,的確是讓人覺得一直在原地走著。可駱駝對於自己的判斷,非常有自信!這不是說陳初講的就是對的,而是…駱駝一直以來都是在以他自己的方式,來驗證陳初所說的話。一步步到現在,都沒出錯。
他一邊走,一邊四處找尋可能存在的東西。這種空間應該是被創造出來的,當然,創造它的人,肯定不是所謂的「人類」,那也許是一種強大的力量。而一切存在的都會有一個基礎,好比人類的誕生,分解開就是細胞組合嘛。
「符文算不算是這些東西的細胞?最少是基礎嘛…」想到這,歎口氣:「這麼走著總不是辦法~可惜,葉哥沒把所有事情都給我說明白,弄得我全是一知半解的。」
傑聽到駱駝的感歎,當即問道:「生什麼問題了?」
「這裡好像在「欺騙」我們,有些東西我們根本看不到,說不定,已經在身旁路過了。這是一種排斥的行為…只不過,因為空間的性質比較溫和,對我們來說感受並不強烈。」
昊兵看著駱駝,突然問道:「陳初好像給你說了很多這方面的事。」
「沒辦法,像我腦子這麼好使的人實在不多。也許葉哥覺得就我適合做他知己,所以,給我說得比較多。」
昊兵對於他的自大並不在意,反而是想到了「陳初有意無意把這些都告訴駱駝,應該是有其他用意的…」思緒蔓延,想到了陳初之前和自己所說以及讓自己做的事情。
那些都僅僅是一部分,也許…還有其他人,也在陳初這裡略微的收穫了一些信息。他沒全部交給某一個人,恐怕是希望如果事情順利下去不會多出一個對手或則說讓某一個人單獨陷入,和他一樣的窘境。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從自己這裡開始,很快能找到一條繼續向前的辦法。
想到駱駝的性格,昊兵心中非常肯定…這位是在陳初意識到,需要去做這種準備的時候就給瞄上了。
恍惚間,不經有點頭疼,心中感歎「就算如此,可這真是一種讓人不爽的方式啊。」
另一方面,傑繼續和駱駝交談:「不是單單走就能出去的吧?」
「需要改變這裡,就是所說起到主動作用那種概念。不過,對於此我真是無能為力。那需要進入葉哥那種狀態,你好像就是吧~但是,你知道方法嗎?」
「改變…」傑突然回頭看向跟在最後面的龍紋。他停下腳步,尋思著什麼。沒話多少時間下了決定,大步走過去:「把魔方還給我。」
他可能不知道魔方是什麼,但是,他需要還回去的東西就一個。當即魔方拿了出來…對於此,他像是沒有任何想法。
也不理會這奇怪的人了,東西到手傑說道:「把你們的符文胸章都給我,我有辦法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雖不知辦法是什麼,可窮途末路時就無法顧及太多了,都把符文胸章拿了出來。
這玩意說是說不能交易,可大家都是脫線的風箏了。
全拿到手中,傑需要裡面保存的能量,這是玩家從獲得符文胸章後就開始累積的資本。這幾位的符文胸章內具備的能量不會少。
「我需要點時間,你們等等。」說著傑直接坐下了,而魔方在他手中彷彿獲得了靈魂。分散出無數塊,漂浮在傑身旁,這情景和陳初在天方內是一摸一樣的。
在他要進入那緩慢的流程之前,昊兵突然問他:「陳初在進來之前,有沒有給你說起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傑一愣,思緒片刻間想了想,特別的事情…那真是太多了!幾乎,跟著陳初進來後,每一件事都是特別的:「有很多,為什麼現在問我這個問題?」
昊兵搖了搖頭:「沒事,你繼續。」心中則是苦笑「看樣子,這場面他也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