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半個小時,陳初愣是沒打聽到一點有用的。他覺得要麼是這個女人其實非常的聰明,否則就是真的「大智若愚」了。
到了4:44。
這是一個很作死的時間,陳初正好在牆上掛鐘看到。
門鈴突然響了…
「一定是白起他爸回來了。」她起身去開門,但是,還沒到門口,外面的人自己用鑰匙把門打開了。
陳初的目光看去…
和陳初上一次見到以及照片中的白爸爸有很大差別,乍看都看不出來是一個人。他剃成光頭了!整個人看上去年輕太多,顯然,是想明白黨中央都財政短缺,沒必要把包圍黨中央的機構留下,索性剃光。穿著一身標誌著他這年紀男人的衣服,淺色的格子襯衣,米黃色的西褲,一雙休閒皮鞋,成熟穩重,又不顯老氣。
就是陳茜都差點沒認出來。
手裡提著一個男士包和黑色口袋。
門正對客廳,理所當然看見了陳初和陳茜。
「叔叔好!」陳茜開口喊道。
白爸爸愣了愣,倒是很快露出笑容。他必然是記得陳茜的:「來找白起啊。」
「嗯!」
「這位是?」
「我小叔。」
「我叫陳初,今天帶陳茜買東西,路過這裡她說順便上來看看同學。」
他恍然,正打算要說什麼時,白媽媽接過他的東西說道:「我留客人吃飯了。小王在房間和白起說學習的事。」
「嗯。」白爸爸不覺得有啥,點頭後加快了動作。路過陳初等人時,留下微笑回房間去了。很快,換了一身家裡面穿的衣服,很是寬鬆的t恤和一條肥大的沙灘褲。給人一種很隨意的感覺,當然!看看他那個學習雖然很好,但,對其他事情明顯神經大條的兒子,在加上這樣一位老婆,他要是個性格嚴謹的人,生活一定很痛苦。
從一個人的精神狀態來判斷他近來的生活情況,陳初很直接的得出結論「看來,麻煩有所好轉了」。
「你好,我叫王善。」
陳初神色一頓,就是陳茜也露出詫異表情。
「您,不姓白?」陳初忍不住就問了。
白爸爸笑道:「不,白起的姓名有些特殊的原因。」
「什麼原因?」陳初追著問。
白爸爸顯然是不想回答,但,對陳初的追問也不反感。陳初心想應該有很多人問過他這件事:「我也說不清楚啊,反正他爺爺說一定要叫這個。他老人家都不怕孫子不跟本性,我也就不在乎了。」話語間,他拿出煙,原本是要遞給陳初的,可是,瞧見陳茜在,又收了回去,笑呵呵的說道:「有孩子在,還是別抽了。」
這話倒是沒什麼,可陳初感覺白爸爸知道他抽煙,兩人先前可完全不認識:「陳茜給我說起關於白起的事,他成績這麼好,怎麼會突然退學?」這要是成績非常差給退學了,那陳初直接開口問就成sb了,然而,陳初看這問題在於「成績非常好」,問出口別人也不會介意。
「這孩子前段時間生病,在學校還影響到別的孩子,不如回家得了。到考試時直接去,應該沒問題。掛名的學校都也找好了。」
「病好了嗎?」
白爸爸眉頭微皺,不過,就是一瞬間的表情:「身體好多了。」
「是身體上的病?」
陳茜覺得陳初這樣的追問有點太**裸,忍不住偷偷拽陳初一下。
而白爸爸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他先看一眼陳茜,正好就察覺到陳茜的小動作。當即,眉頭大皺,瞟一眼在忙碌的妻子,把聲音壓低說道:「你們來找白起到底是為了什麼!」
語氣已經帶著戒備,和隨時可能到來的不客氣。
陳初心中暗道「到真得肆無忌憚問的時候,這丫頭還不好意思問了」,對著白爸爸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陳茜給我說,白起帶她見過鬼。」
白爸爸露出詫異表情。
兩個原因讓陳初敢肆無忌憚的問,第一個原因:眼前的人什麼都知道,和他說話繞彎反而是浪費時間,他說與不說,就在於自己問與不問。至於第二個原因聯繫到為什麼陳初問,別人就會說…當前陳初是坐在白起家中,不遠處就是白媽媽。她毫不知情,對於白爸爸來說這個秘密最不想讓知道的人就在眼皮底下,思維上的判斷會存在一個不要伸張的意識,對陳初的態度會有顧慮。更大的幾率讓陳初把想要知道的事問出來,最起碼,不至於馬上給趕出去。
「他知道?最少知道一點…」這是對於陳初現在的認識,所以,裝傻基本是不可能。可他在回答之前,要弄清楚這人知道之後又打算做什麼:「你放心,這對你侄女不會有影響,那些東西肯定不會找她的。」
如果陳初來這的目的就為陳茜是否受影響,這時候也就不會多問什麼了。可事實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可不是閒著無事到處找人聊天的人,不怕你介意的說法就是,要不是陳茜讓我幫幫她同學,我真就沒理由走進這扇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話已經說得很清楚,白爸爸有些驚訝的看向陳茜。
陳初從他眼神中看到這當爹的也想歪了…不過,他最起碼明白了陳初的到來不是惡意。從而,說話的方式也變得緩和:「原來是這樣,剛才有些誤會,不好意思思。」
陳初點頭。心中卻在想「誤會?能有什麼樣的誤會?這種事情的確不會想要被外人知道,可也不應該馬上就帶起敵意才對」。
「你對這方面有所認識?」他試探性的問。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頗為驚訝:「我找了很多人,結果都說沒辦法。」
「他們怎麼說的?」
他有意從這方面來進入話題,從而判斷陳初到底懂不懂行:「他們說白起是命裡蠶劫。」
真要說這些,那陳初是完全不懂的,瞎編都沒辦法編,這從800塊的桃木劍就能得出結論。所以,陳初只是皺眉點頭。看上去像是懂了,並且,明白很麻煩。心裡面居然想到「回去網上查查看…」。
「這不是死劫,只要能挨過這些日子就行。所以,我乾脆把他帶回家。」
「也就是說,並沒有真正的解決?」
「好多了,這段日子他在沒有聽到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也沒見到那些東西。」
「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並不是那些東西來找他,某種意義上是他在找那些東西。」
這話白爸爸沒聽懂:「怎麼可能是他主動去找!」
陳初的理解比較特殊,他很清楚自己這樣說,白爸爸不會明白。然而!不明白陳初裝高人的計劃就成功了。話說起,感覺就是相當高端:「在我看來白起「聽見、看見」並非那些東西想在他面前出現,想給他聽到動靜。他行為上的被動,不代表,這個似乎突然得到的能力,在他無法控制的情況下自己動手了。從正常的理解方式來看,這並非自主意識,可是,精神學科有這樣的研究,潛意識行為趨勢下所誕生的被動行為。人畢竟是一件複雜「藝術品」,這要詳細的解釋是非常複雜的問題。」露出思考的表情,好似在琢磨如何詳細的說明。事實上,陳初對這方面也沒深入瞭解,只是明白這種說法在於:「所做的事情,不是你想做的,在那種無法自我控制的情況下,潛意識中記憶形成主動。」
陳初把這種解釋一說,白爸爸毫無懸念的把這當做是陳初說「你兒子腦子有問題了」,作為一個有理智的人,不會因為這樣的說法馬上不高興,反而會仔細思考是否真的存在這種可能。可是,他非常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白起很正常,就是他自己!陳茜,你不是和白起經歷過這樣的事?那時候你覺得他精神狀態正常嗎?」
「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