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陳初已經很快了,但,楊平還是先到一步。
看見陳初,楊平皺著眉頭走了過去。站在這等待這一會,楊平難得的去仔細思考了一些事。
「楊晴和你說什麼了?」開口,沒有多餘的話,陳初很直接的問道。
楊平皺著的眉頭成了一個川字,連帶著額頭的皺紋,就像是在臉上刻了個「愁」,面對陳初的問題,楊平微微啟口,但,這話卻沒出口。
楊平的欲言又止讓陳初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不過,這樣的情緒並沒有控制陳初的思維:「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和楊晴聊了一些很奇怪的話題,她還告訴我一件事。」
「給我說。」陳初看著楊平說道。
楊平肯定事情不對勁,既然,自己想不透,索性就說出口,聽聽這事情陳初怎麼個想。
陳初豎著耳朵,楊平把他們兄妹兩交談的所有事都告訴了陳初,到最後,有關於他們師叔被殺這件事,楊平沒說,他殊不知發現這個秘密還是因為陳初。
「就這樣?」陳初狐疑的看著楊平。
「倒是還有一件事……」
「你能一次說完嗎?」陳初有些不耐煩了。
「我師叔……」
陳初神色一頓,聽這三個字,他也就想到了楊平藏著掩著的事是什麼。把先前楊平所說的事情聯繫起來,陳初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楊晴是覺得這兩件事有關係?」
「反正就是因為那個齊耀陽,不知道為啥,從第一次見到他,我就覺得不舒服。」
「第一次?小時候?」
「嗯啊。」
「你那時候多大?」
「12吧。」
陳初盯著楊平看了幾眼,目光有一種審視的意味。12歲的小孩看待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生出不「舒服」的感覺,這多半是出於一種直覺。然而,這樣的直覺是從一些很小的細節中延伸出來。陳初心想要問楊平這些細緻的問題,楊平恐怕是說不清楚的。
「當年因為齊耀陽和他師叔,爸媽出了矛盾?殺害師叔的人和齊耀陽有關係?」楊平腦子有些亂,說的這些話也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反正楊晴是這樣想的。」陳初微微低著頭說道。事情倒是不難猜,就是楊晴如何把它們聯繫起來讓人琢磨不透:「只是一種感覺?」
「你說什麼?」
「我說楊晴這樣猜測,只是一種感覺?」
「可能吧。」
「我聽楊晴說,雖說伯父伯母離婚多年,但,關係一直很好,在旁人眼裡,也不過是一對沒住在一起的夫妻。」
「嗯。」
陳初搔了搔下巴,片刻的思考後又問道:「你為什麼看齊耀陽不順眼?」原本陳初沒打算問,不過,現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就碰碰運氣。
然而,楊平的回答絕對沒讓陳初失望,他想都沒想就說道:「不知道啊!」
「……」
「說來也怪,好像就是我。良洛那傢伙和齊耀陽關係也不錯。」
「良洛?」
「良洛就是帝。」
陳初眸se輾轉:「他當初也在楊家?」
「他經常來,咱們兩家關係其實很好。」
陳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和他一樣大?」
「良洛?我比他大一歲。」
「小時候你們兩人關係如何?」
楊平挑著眼角,似乎不屑的說道:「從小到大,他就沒贏過我!嗯……我是指功夫上。」
「呃……我問你們兩小時候關係如何,不是讓你找優越感。」
楊平輕咳一聲,隨即說道:「那時候什麼都不想,在一起還有個切磋的對象,關係自然很好。」
能問的都問了,陳初便陷入了沉默中。
楊平盯著他,見半天沒了反應不經問道:「陳初,你覺得楊晴的直覺是對的嗎?」
陳初沒吭聲。
楊平又等了一會,最後忍不住手肘捅了陳初一下:「說句話。」
「你不擔心伯父的安慰?」
陳初的問題來得很突然,這和先前話題,看上去沒有任何聯繫。
楊平愣了愣,隨即反應很大:「我當然擔心!」
「那你不打算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楊平眉頭微皺。
「擔心伯父不告訴你?甚至,喝斥你一頓?」陳初目光緊緊的盯著楊平。
楊平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我不怕父親教訓我,我只是明白,父親不想讓我知道,就絕對不會說。」
陳初微微點頭,目光逐漸轉變:「我教你個辦法,保證伯父會把事情告訴你。不過,你知道後得告訴我。」
「什麼辦法?」楊平的注意力顯然只集中在陳初前半段話上。
「這辦法吧,你得吃點苦頭。」
「只要能讓父親告訴我,吃點苦頭無所謂。」
陳初微微點頭,隨後問道:「你們這些「武林中人」,是不是都有點拿手的絕活?嗯……就像是少林易筋經?類似於此,獨門的功夫。」
跟不上陳初的思維,這突然變了,楊平一愣一愣的:「當然有。」
「我聽楊晴給我說,當初齊耀陽他師叔對楊晴很是關愛,還教過她東西。你看楊晴練過沒有?」
楊平微微仰頭,片刻回憶後點頭道:「看過。」
「那是一種和你們楊家絕對不同的套路吧?」
「嗯。」
「你能模仿嘛?」
「楊晴學的只是一些皮毛,並不是什麼招式。你問這些做什麼?」楊平忍不住問道。
陳初對這些也不是很懂,問這麼多問題,也是順著往自己那個想法走,看看是否行得通:「總有一種獨有的風格在裡面吧。」
「不同的武學,自然有不同的風格。」
「你能模仿那種風格?」
楊平相當自信的說道:「如果你指的是這意思,那沒問題。」
「來~我給你說辦法,恐怕要流點血,但是,成了之後伯父一定會把事情告訴你。」
楊平一臉狐疑的靠向陳初。
……
「語音請求也不接,葉哥是在做什麼?」蹲在門口,目光左右打量的駱駝,口中似乎自言自語的念叨著。
他的話,身後幾人都聽見了。兩種態度,有人關心,有人覺得無所謂。
比如,那站在晴天身後,小聲說著什麼的九言,以及聽著九言悄悄話,臉色微紅的晴天,這兩位顯然是屬於不關心的。
而坐在椅子上,單手趁著頭,一副思索表情的緣愛,就是前者了。
細細說閒得無聊,走到駱駝身邊說道:「駱駝,昨天你放我鴿子。」說著吧,還踢了駱駝一腳。
駱駝扭過頭來,哈哈笑道:「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是差點忘記了。」細細說皺著眉頭:「把你身上的法袍脫下來,就算作補償了。」
駱駝一下跳了起來:「沒問題,不過……咱們換個地方脫?」
細細說一愣,反應過來後,當即怒道:「佔我便宜,去死!」
駱駝身子向後退,躲開細細說的拳頭,帶著花花心思就想反手抓住細細說手,在做點什麼齷齪的事。誰料,撞著個人,而身後那人還非常不厚道,順勢一帶,駱駝爬地上了。
「你在做什麼?」
仰頭,看見是陳初:「葉哥,你可算來了!」
屋內的另外三人也有了動靜,他們一起走出來。
緣愛開口問道:「事情忙完了嗎?」
「沒事了,我們走吧。」
說明了一些基本的問題,一隊人上路。
在路上,陳初給大家說明了有關於反面世界的事。陳初知道的也不具體,說出口的話反而讓人遐想無限。
特別是九言,他壓根沒把這「去副本?」當一回,此刻一聽!頓時被完全吸引:「這裡有的那都有?難不成,我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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