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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雙手緊緊的捂著胸口.一口氣上不來竟然背了過去.臉色通紅.額頭的青筋暴起.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咳嗽.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而李公公則是更加著急的不斷的拍著皇上的後背.心中不斷糾結著要不要叫太醫.
「噗.」
終於皇上猛的咳出了一口鮮血.只不過這一次不像之前.他眼睛一閉緩緩的跌坐下了龍椅.
「父王.」
軒轅赫連和軒轅馳幾乎是一個箭步衝上了台.大聲呼喊著.
而下首的一眾人也頓時亂了.大廳上一下子喧鬧起來.
地上的血跡顯得格外的醒目.
安養殿
豪華的房中毫無聲響.只有十幾個太醫來來往往的忙碌著.皇上面色鐵青.雙眼緊閉.從上朝昏迷到現在已過去幾個時辰.他卻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
皇后敬妃以及一干皇子各個都是面上著急的等待著.但誰也說不清這份擔心的背後又會有幾分真真假假.
「李太醫皇上怎麼樣了.」
皇后瞅準機會開口問道.
這個被喚作李太醫的人正匆匆往藥箱裡掏東西.他搖了搖頭：「皇上的脈相很弱.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樣了.」
「一定要小心治療.」
敬妃面帶哭相.現在太后倒下了.皇上也跟著到了.那些白天看到朝上情況的人一直在傳著一些讓人恐懼的話.她一定就有些受不了了.
「大膽李順義.皇上已經病發這麼多次為何不宣太醫.若不是部近日在朝上倒下了.你難道要瞞一輩子.」
皇后突然指向李公公.怒沉臉色.厲聲指責道.
李公公頓時腿腳一軟跪倒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明察啊.」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私瞞下來.到底存著什麼居心.」
皇后早已審問過周邊伺候皇上的奴才.他們都表示最近一段時間李公公老是回把他們遣走.然後單獨和皇上在一起.而每次他們總會發現皇上的衣襟上會有一些血跡.可想而知他發病的次數已有多次.
李公公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已是老淚縱橫：「娘娘明鑒啊.奴才跟著皇上幾十年.怎麼會有異心.怎麼會讓皇上不好.真是冤枉啊.」
「一定是你勾結外人想要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人啊.將他帶下去.嚴刑拷打.一定要查清楚事實.」
皇后惡狠狠的說道.完全不留一點情面.
李公公頓時俯下身去不住磕頭求饒：「皇后娘娘饒命啊.」
在場眾人都有些氣氛但也無可奈何.現在太后病危.皇上昏迷.這個宮中似乎只能由皇后來做主了.
眼看著李公公就要被帶走.卻突然聽見龍床上的皇上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像才緩過來一樣深吸了一口氣.
「吵什麼.」
「父王你醒了.」
幾個兒子一個箭步衝到了皇上床前.哥哥都極其關心的問道.而皇后更是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向上蒼表示感謝.
「多謝老天爺.多謝老天爺.」
「什麼事這麼吵.讓朕睡都睡不好.」
皇上辦仰起頭將一屋子人都看的一清二楚.然後目光落在了被侍衛控制住的李公公身上.
「李公公你這是怎麼了.」
「還望皇上恕罪啊.」
李公公這才舒了一口氣.只要皇上醒過來.那一切就好說一些了.
「是誰准許你們動朕身邊的人的.」
皇上雖然現在生著病.但是天子的威嚴不減反增.他一開口在場人內心都要抖三抖.
聞言的皇后不覺起了身.她擦乾淨臉上的淚痕解釋道：「臣妾認為李順義他隱瞞皇上病情.一定是受人指使.所以想讓人帶他下去審問.」
「哼.指使.你們都下去.朕很好.」
皇上冷冷一哼.對皇后視若無睹.皇后臉上頓時浮上了一層尷尬.她緊接著道.
「皇上還是身體為重啊.讓太醫好好給您檢查檢查吧.」
「朕說了沒事.皇后你現在是想越前奪權嗎.都出去.」
皇上突然發了火重重的說道.眾人都不覺一怔.無可奈何的往外走去.
皇后半張著嘴愣在那裡.眼中明顯劃過一絲恨意.皇上看著她又繼續道：「不要老是自作主張.朕還活著.」
「臣妾遵旨.」
皇后側了側身子冷冷回答道.
幾個人正要往外出去皇上卻又突然喊住了軒轅赫連：「老九讓芊兒進宮一趟來見朕.」
「兒臣遵旨.」
軒轅赫連對於他的要求自然也覺得有些不對經.但又不得不答應下來.
而同樣聽到這句話的皇后和軒轅名都是一怔.腳步微微頓了頓.兩人四目相視.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天氣比起前幾天更加的寒冷了.慕容芊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往太和殿走去.她的腳即使被包裹的很暖和.但也還是冷的.走在地面上都有些麻痺了.
白天慕容芊也從竹風那裡聽說了皇上事情.心中當然十分擔心.最近北國發生的事情太多.現在北方戰事又吃緊.還早呢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等到了太和殿.李公公已經在門口候了她多時.慕容芊不好意思的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在他的示意下獨身一人進了房間.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藥香味.皇上應該是剛吃過藥.床頭還放著一個空碗.不過他人卻不在床上.
「來了.」
身後傳來一陣聲響.
慕容芊轉過身才發現皇上正站在牆邊欣賞一幅字畫.這感覺讓她覺得異常的熟悉.
「芊兒見過父王.」
皇上穿著一件明黃色的內衫.負手而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相比前幾日真的彷彿蒼老了很多.
「朕似乎許久為跟你說過話了.」
皇上走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然後伸手示意慕容芊也坐.
兩人就在這安靜的空間裡對視.慕容芊莫名的有些心酸.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只是覺得皇上跟自己的距離在慢慢變遠.
「是的.上次發生了龍袍的事情.父王也得一定對兒媳和王爺產生了懷疑.所以肯定沒有了說話的機會了.」
慕容芊無奈一笑.他們也只有在那次她在雨夜跪在屋外的時候.匆匆說上了幾句話.她心中又想著軒轅赫連所以很著急的就走了.
「龍袍.這是一件會惹禍的東西啊.」
皇上重重歎了一口氣.眼睛看向了遠方.好似在觀察一樣讓人十分深入的東西.
對於他的這句話慕容芊沒有接.因為她到現在還不清楚皇上找自己來到底是做什麼.
「你是老九的王妃.本來應該避嫌的.不應該宣召你的.」
皇上終於收回了目光.再次落在了慕容芊身上.他手捧著一杯熱茶.輕輕咳嗽了兩聲.但在這寂寥的夜裡還是十分的明顯.
「父王想要說什麼.」
慕容芊終於鼓足了勇氣問出了這句話.
皇上放下茶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熱茶的緣故他的臉色也被之前紅潤了一些.
「朕之前讓老舅批閱奏折相信大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皇上真的是觀察了好久.也做了許多的打算和鬥爭.最後還是覺得軒轅赫連最適合.也有意立軒轅赫連為太子.他之所以到了現在還不立太子的原因就是為了防止自己的孩子為了爭奪這個位子而自相殘殺.可是有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很天真.因為即使他這麼做也還是沒有辦法阻止這些事發生.
後來龍袍事件的卻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他一度氣憤的不行.對軒轅赫連也立馬冷淡了下來.可是事情往往不會在人的預想下下去.還是常有意外.
「剛才賑災昏睡中聽見皇后在指責李公公.說朕犯病這麼多次.為什麼他卻不宣太醫.朕也突然想到這件事一直被瞞的很好.為什麼她會知道.」
皇上一邊敘述著一邊又像在自嘲.
而慕容芊幾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他話裡面的意思.他再說皇后對他的事瞭如指掌.她早就知道了.
「父王您……」
「真是中毒了.從張雨嫣一進宮就開始了.而皇后為什麼會突然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可想而知她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共識.」
張雨嫣的事算是一個意外.她估計本來是想慢慢下毒然後等到皇上毒發這樣的她的大仇也就爆了.可是誰能料到皇上會突然之間將矛頭轉向了她.並且去調查了一番.而她那個時候知道瞞不住了.也就出了手.
而皇上原本在軒轅赫連之後第二個考慮的是軒轅名.雖然他的母親野心重重.但他本來卻是一直勤勤懇懇沒有什麼過錯.到了萬不得已這位子他也會給他.
但是事情往往發展的不會這麼順利.也就是揭發張雨嫣的那天.他在危急時刻表現出來的那種猶豫.皇上看的一清二楚.這個兒子也不可信.
慢慢的深入下去.他也就發現了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其實朕知道老八是被冤枉的.」
「……」
皇上的這句話徹底震驚了慕容芊.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心中思緒萬千.那些關於歷史的文獻中經常都有記載某一代皇上為了皇位殺子毫不留情的場面.原來這些都真的存在.只是為了一個虛無的皇子.為什麼有這麼多人願意白白犧牲性命呢.
ps：今天車子看好了.嗚嗚嗚.以後三年我要過上暗無天日的尼姑生涯了.我的旅行計劃.我的偶像統統跟我再見三年.三年之後我就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妹紙了.
今天一早又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四川雅安地震.望逝者安息.為他們祈福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