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暖爐燒的屋子格外暖和,即使只穿一件單衣在裡面也無妨。
慕容芊只覺得渾身疼得難受,口乾舌燥,腦袋也疼得厲害。身子上似乎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遊走,觸到的地方就覺得不再那麼的火辣疼痛,心中不禁開心起來,於是扭動著身子希望另外一些疼痛的地方也能被觸碰到。
可是那東西卻停留在她腰間再也不動了,好久好久。
慕容芊不禁疑惑,隔了許久才睜開酸澀的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雕花木床,被褥很柔軟不像是靜苑的床鋪。
她眼中寫滿了不解,側頭對上了一雙同樣黑漆漆的眼眸。
軒轅赫連正認真的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一室靜雅!
「疼嗎?」
軒轅赫連一雙大手覆上了她的額頭柔聲問道。
慕容芊只覺得全身疼痛,腦袋也脹痛的厲害,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感覺。她依稀記得在牢中綠蘿一遍又一遍說的話。
「王爺有令,嚴刑拷打,打到說為止」
「你不是很想讓我承認自己與黑衣人的關係?既然如此,還救我幹嘛,或許你再遲來一點,我就承認了!」
喉嚨應該是破了,她一講話就疼的難受,像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樣。看著屋子的排列,慕容芊知道自己一定是在他所住的地方。
「你現在是在跟本王慪氣嗎?」
軒轅赫連伸手替她繫好了衣襟,再蓋上了被子,剛才她睡夢中忽然胡亂的扭動,還真讓他動了欲!
「王爺,我只想管好自己與秀月兩條性命而已,請您高抬貴手吧!」
慕容芊閉上了疲憊的雙眼,屋外的光太亮,照的她不舒服。
「你想留自己的命,又為什麼要做些讓自己沒命的事情?」
軒轅赫連覺得好笑,她真是矛盾,明明不想陷入其中,但是又一定要去插一腳,到了最後也告訴自己她並不像參與,可是這場戲一開始是她自己自願參與進來的,現在要退出,會不會太晚了些?
慕容芊輕歎了一口氣,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給自己積點德吧,何必呢!」
軒轅赫連一時啞言,竟不知如何回答:「你好好養著,綠蘿本王已經讓人教訓了,晚上回來吃藥!」
大床一顫,隨後響起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沒一會兒再次被打開。
慕容芊睜開眼的時候,秀月一張小臉出現在她眼前:「來了!」
「小姐,你還好嗎?」秀月咬著下唇,極力隱忍著眼淚,跟了慕容芊這麼久,她知道她最討厭別人哭了,所以她一定要忍住,絕對不可以哭出來。
慕容芊扯了一個勉強的笑容,搖搖頭:「讓你辦的事呢?」
「金良軒的老闆很喜歡小姐設計的風格,上次也查過,鳳城他們家算是有名的成衣店,出的價格也合理,金老闆希望今後有製圖都可以給他們!」
秀月從口袋中拿出一疊銀票,足足一千兩,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沒想到慕容芊話的一些奇形怪狀的衣服,會這麼受人歡迎。
「原話轉告他了嗎?」
「嗯,金老闆很高興,說很想見小姐。」
「見面?以後有的是機會,藥膏帶了嗎?我可不想留著這猙獰的傷疤。」
「其實,這幾天都是王爺親自給小姐上藥的,蘆薈膏也是王爺給擦的。」
秀月說的支支吾吾講出一句讓慕容芊頓時羞憤難堪的話來。
怪不得他剛才在寄她的衣服,怪不得夢中會有這樣的感覺,自己在昏睡中竟然被他看光光了,一想到這個,慕容芊臉上就不自覺的爬上了兩抹緋紅。
「混蛋。」
「小姐,我們真的要走嗎?秀月看王爺他……綠蘿夫人打了您,聽竹風說她被王爺的手下活活打死了。」
秀月心中害怕,從相府回來那天慕容芊就突然讓自己去外面大廳綢緞莊的事,她想要離開王府,離開京都,離開軒轅赫連。可是自己作為一個旁觀者卻覺得王爺對她並不差。
「打死了?果真是薄情的人,我若是繼續留在這裡,保不準哪一天也是這樣的下場。」
慕容芊心中冷哼,打是他吩咐的,現在又跟自己來演這一套,算什麼?——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