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府中多人徹夜未眠。軒轅赫連就是其中一個。他本在書房就寢,翻來覆去卻都是白日慕容芊的身影。她的一字一句烙印般的烙在了他腦海裡。那倔強的眼神,不折不撓的精神,還有那一番震人的發言,都是他從來未曾想過的。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人已經身在冰冷的夜幕中,軒轅赫連蹙眉,自己怎麼會關心起這個女人?可是越掙扎腳步還是往著靜苑走去。
一個躍身,人已身在牆頭隱身於梧桐樹後。
慕容芊也還未入睡,昏黃的燭火下,她的身影投射在窗台處,落下一個很長的剪影跳躍著。
她似乎是在幫秀月處理傷口,忙活了大半天,翻箱倒櫃了一番,毫無收穫。軒轅赫連猜她是在找金瘡藥吧!
果然尋遍未果,她人已經是滿頭大汗。沒過一會竟然跑出了門,站在夜幕中似乎想要出去,腳步糾結著,猶豫了一會卻走到了梧桐樹下,微仰著頭。月光透著枝葉斑駁的灑在她臉上。
「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軒轅赫連吃了一驚,以他的功力沒有內功的人斷然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你來幹什麼?」
望著面前突然竄下來的男人,慕容芊吃驚不已,幾乎是脫口而出。
軒轅赫連看著她冷笑著反問道:「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去哪裡需要你同意?」
慕容芊挑眉,表示認同。欠了欠身就要告退。她出來是去找金瘡藥的:「那王爺您繼續觀賞吧,妾身先告退了!」
見她如此無所謂的態度,軒轅赫連不禁有些惱怒,伸手攔住了她:「你好像跟別人很不同!」
「這麼醜陋的一道疤,當然跟別人不同。」慕容芊低垂著雙眸,自嘲道。
軒轅赫連這才審視起她的臉。傷口早已結了痂,粉紅的像一條臥蠶落在臉上,也沒有白日看起來那般醜陋。
「本王不是說這個。你見到本王從來不行禮!」他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乍一聽到他這一番話慕容芊竟然有幾分想笑:「見到別人三跪九叩,你就這麼開心?」又不是能長命的東西,這古代的人怎麼都喜歡看別人跪在地上,然後磕著頭,大喊萬歲萬歲萬萬歲呢?
「你……」軒轅赫連語結。
腦中不禁想起白日她對軒轅名的一言一行,心中竟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難受,不禁冷笑道:「看來你對宣王有意,所以才假借這借錢名義好有進一步的發展,果然不知檢點!」
「你胡說什麼?」三言兩語就將自己變成了一個****,慕容芊情何以堪。
「難道本王冤枉你了?」
「不知所謂!」
慕容芊甩袖欲走,卻被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困住了腰肢,一個旋轉她已落在梧桐樹和軒轅赫連之間,唇舌被他狠狠的擒住。
軒轅赫連緊貼著她,攢住她的雙手置於身後,狠狠的吻著她的唇畔,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揪的她舌尖發麻。
慕容芊怎麼掙扎也逃脫不了他的鐵臂,男人特有的氣息撲撒在她鼻翼間,惹得她滿臉緋紅。
軒轅赫連在她唇上狠狠一咬,慕容芊皺眉,鮮血在口腔內蔓延開來,苦澀的她竟然想笑。
他終於放開了她,兩人皆是呼吸不穩,氣喘吁吁。
軒轅赫連將頭置於她頸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蝸中:「慕容芊,你給本王記住,你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本王不要你,你死也要死在安寧王府!」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慕容芊緊握著雙手,死死的咬著嘴唇上剛才被他咬破的傷口,疼痛讓她輕微的顫抖著。
軒轅赫連冷哼一聲,終於放開了她。一離開他的懷抱,慕容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軒轅赫連冷眼將她打量了一遍,再次翻身躍上牆頭,消失在了夜幕中——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