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雲霄殿的人一個個都長得挺正義的,可這些人的德行,你現在也瞧見了,自以為是的很,再者,雲霄殿的殿主這麼多年都沒露過一次面,怎麼想都不會是個好人物。舒孽信鉞」楚西臨不知是站在學院的立場上還是個人的立場上在評論雲霄殿,但無論怎麼分析他的話,都能感覺到他不喜歡雲霄殿。
夜輕狂對雲霄殿的看法,說好不好,說壞不壞,這麼一個龐大的組織,總是既有好人也有壞人的。她夜輕狂一向不認背景只認人。
夜輕狂和楚西臨正站在人群外圍議論著雲霄殿,兩人的身後又多站了一個人。
「你們兩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徐靖平日裡也沒見楚導師和夜同學有過多少來往。雖然這兩人性格真有那麼點像,不過這也不能成為他們兩關係融洽的站在這裡聊天的理由啊。
「你剛剛和雲霄殿的人打完,現在還能有力氣站在這兒?」楚西臨問了句。
「有,力氣多的是。這次不比上次,上次我還不如那個傢伙,不過都過了那麼久了,那個傢伙還真一點進步都沒有啊!」徐靖笑瞇瞇的模樣。
楚西臨瞧徐靖笑得那麼開心,也替他高興。上一次的比試,徐靖也與那人打過,那一次徐靖大敗,估計之後沒少努力修煉,如今贏了回來,也難怪他那麼高興。
「要不是那個小孩突然上場了,我還打算多留幾局。不過他才那點大,我還真不好意思欺負他。」徐靖轉頭看了看擂台,看見擂台上等著對手的黑衣少年,說了句。
夜輕狂雖然之前和這神秘少年有過一小段對話,也隱約得知他與雲天逸的關係不菲,不過除此之外,她對這少年還是一無所知。他是個謎。
十五歲大的少年幻氣學院有,但這個少年的實力到底有多少,幻氣學院的人都無法下定論,不敢輕易讓實力尚弱的一年級學員上場。就算年齡再稍稍大一點的,也大多實力不強。於是場面陷入了僵局之中。
楚西臨瞧著這情形,都忍不住對身旁的夜輕狂說:「不如你上得了,你也就十七,看上去又細胳膊細腿的,你上場也沒人會覺得不公平。」
夜輕狂可完全沒有要上場的意思,他們不好意思欺負小朋友,她也同樣不好意思,大兩歲也是大,她要是再年輕個兩歲,倒還可以考慮一下上場。
「你上得了,反正你也長得挺嫩的,平日裡帽子還戴的那麼嚴實,我都忘記你長什麼樣了,你上去肯定沒人會知道你是導師的。」夜輕狂回敬了楚西臨一句。
「我活的日子是那小子的十倍,我哪有那厚臉皮去做那麼欺負人的事。」楚西臨鬱悶。不過夜小夜說他長得嫩,他真那麼嫩嗎?他的臉都好多年沒見光了,夜小夜不說,他自己都要忘記自己長什麼樣了。
徐靖瞧這兩人互相調侃,也插嘴道:「小夜十七啊,年輕真好啊!」
夜輕狂鄙夷的看了徐靖一眼,她真沒看出他哪裡老了。楚西臨更鄙夷的看了徐靖一眼,他還真是無視了他的存在啊,竟然在他面前說這種話。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個少女走上了擂台,她雖然有走上台的勇氣,不過面對黑衣少年時,明顯還是帶有恐懼的,一張俏麗的臉蛋上掛著一絲擔憂。
夜輕狂隨意掃了那少女一眼,橙階六級,從她的相貌上來看,她的年齡絕對未過十八,她的天賦已經是上等了,不過擺在雲霄殿的人面前,似乎會有些不夠看。
「咦?」夜輕狂背後,徐靖突然輕咦了一聲,「那不是以前來班上向暴龍弟弟表白過的二年級小女生嗎?」
「跑班上來表白?還真是有勇氣,難怪敢在這種時候走上擂台。」夜輕狂接了句。
「不過她應該有十七了。和小夜一樣大啊。」徐靖意有所指,在他和楚西臨看來,夜小夜十七歲,去和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比試,不算是多麼以大欺小的事。也不知道這夜小夜在想些什麼,會糾結這麼小的年齡差。
而對夜輕狂來說,別說十五歲了,十七歲的在她眼裡也顯小,她雖然成為這個世界的夜輕狂已經很久了,但以前的思維習慣完全改不掉。
「我跟她不一樣,雖然我們都十七,但她是女的。」夜輕狂也敢說這話,身為一個女性,真是不矜持了。
夜輕狂此話一出,徐靖和楚西臨都同時把夜輕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們的目光完全是在對夜輕狂說,我們看你和女的也沒多少差別。
夜輕狂鬱悶,她真心不覺得自己身子骨弱。她雖然看上去沒真正的男性來的強壯,可她的身體素質可絕對不會弱的啊。
擂台上的比試開始了,本以為黑衣少年很強,眾人都已經做好了看那少女單方面挨揍的心理準備,不過相當出人意料的,結果不但不是少女挨揍,反而是恰好相反的局面。那黑衣少年看上去挺強的,不過實際上卻弱的一塌糊塗,他的幻氣雖然也是橙色的,不過總感覺他的幻氣晃晃悠悠不穩定的很。
少女見這情況,並沒有心慈手軟的意思,也許出於是作為幻氣學院學員對雲霄殿的敵視,她下手簡直可以用很重來形容,幾乎招招不留情。
不過對比少女的狠手,少年的堅持更是令人動容,幾乎每一次被打,他都會立刻爬起來。但,先撇去他死撐著這一點不說,他頭上的斗篷也令夜輕狂很在意。從他上台之後,無論他受傷多少次,都沒讓斗篷掉下來過,這著實是一件很令人懷疑的事。
他的真面目,到底如何?夜輕狂此刻都有些後悔剛剛自己不上去了,若是由她上,她一定揭了他的斗篷……
也不知台上黑衣少年單方面挨揍了多久,雲霄殿之中,終於有人提出了中止比試。比試的結果很明顯,這一局雲霄殿輸。
當結果被宣佈時,黑衣少年什麼都沒說,甚至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他只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自顧自的走下了擂台。他深黑的背影,是所有人都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