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姓老者身邊的中年人緩緩的站了起來,另外三個老者身邊也有三個中年人,他們都是四個老者所屬酒廠的廠長,也從椅子上站起來。
四人每人都抱著一罈子白酒,走到了中間的大桌子上。
頓時,四人的怪異舉動引起了現場眾人的紛紛議論,只有四個老者仍然穩穩當當的坐著。
「這五糧液幾個廠家的人有毛病吧,茅台酒這麼好的酒都出來了,他們幾個抱團想幹嘛?想挑戰茅台的地位?別做夢了,這白酒又不是靠著人多、錢多就能做出好酒來,這是靠著歷史底蘊和地理環境才行。
「別說是他們四個,就算是四十個酒廠抱起團來,這酒該什麼味兒還是什麼味兒!」
「可不是,難道這四個老頭瘋了?」
「也不一定,可能是他們四家真的有什麼重大的新發現也說不定,或許他們真的合夥釀造了一種新酒也不敢說!」
「別傻了哥們,這幾百上千年的歷史,要是有好酒早就該出名了,還等到現在?」
下面一群人鬧哄哄的議論著,而四個中年人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樣,更別說電視機前一群摸不著頭腦的觀眾了
「老哥,你說這四家酒廠這是鬧什麼ど蛾子?」
還是那家酒店裡,一開始說話的那人問懂行的那人道。
「我也整不明白,按理說白酒沒有幾百年的歷史根本就培養不出來足夠好的窖泥,所以凡是好酒都是老窖池,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而咱們中*國酒文化有幾千年了,要是真的有什麼好酒,早該出名了才對。
所以,一般來說他們不可能發現了什麼新酒,那他們難不成是發了瘋不對,這也說不定,要是說一家的老大發了瘋還有點可能,可是四家一起上台,估計真的是有什麼好戲看了!」
那個懂行的人分析了一下,當即眾人更加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視。
這樣的場景,在全國很多地方,很多好酒之人中都在上演,可見白酒在中*國的地位
「老梁、老唐你們四個,這是準備了什麼好酒來啊,難不成這是一種新酒,能夠一舉挑翻所有白酒廠家的新酒?」
茅台的老者笑呵呵的對身邊穩坐釣魚台的梁姓老者問道,話裡話外間諷刺著四個老者,可是他心中卻是暗暗警惕,這四家一直都是茅台最大的威脅者,既然他們敢來這樣一手,在最後壓低才出手,那他們肯定就有所憑仗。
不過,他也僅僅是稍微警惕了一下,就像是那個懂行的人說的那樣,要是別的地方真的有這樣一種好酒,按理說在中*國長達數千年酒文化之中早就該出名了才對。
「呵呵,沒錯,這次我們四家帶來的這種酒,的確是一種新釀造的白酒,它的工藝是我們四家聯合研究的,而窖池的窖泥,則是用我們四家的窖泥混合在一起重新發酵的!」
方才梁姓老者身邊的中年人一句話,頓時讓現場所有人都被震了一震,中*國排名五名的酒廠竟然聯合了起來,這是什麼概念,難道四家要與茅台和在一起拚個你死我活嗎?
「大家別誤會,我們四家並沒有合在一起,我們只是共出技術和窖泥,研製了一種新酒,而這種新酒則是屬於我們四家共有的,我們四家都可以釀造這種白酒!」
方才梁姓老者身邊的中年人,五糧液的廠長解釋了一下,讓現場所有人和電視機前的觀眾鬆了一口氣,只是一個問題又出來了:貌似白酒都是數百年的歷史才好,他們怎麼就有底氣拿這種新酒來?
「各位,大家都知道白酒都是年份越長,味越好,這肯定是沒錯的,因為年份越長窖泥中的微生物數量就越多,酒的口感自然是越好。
而我們四家酒廠,則是將我們四家擯棄過去那種白酒行業之間各自為政,故步自封的局面,將我們四家的窖泥都混合在了一起,而後根據我們四家釀酒的配方和工藝,全都拿出來沒有保留,共同研究了一種新酒!」
五糧液的廠長再次一番話,頓時再次讓會場所有人都震動了,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尤其是茅台和一些酒廠同仁,他們更是一個個感覺不可思議。
要知道,每一家白酒廠家都是對自己的工藝配方嚴格保密,還有那窖泥更是嚴密保護,這四家竟然這麼大方真的拿出來自己的底牌?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或許大家不相信,這不要緊,咱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做事實勝於雄辯嗎?」
五糧液的廠長微微一笑,指著五罈酒說道:
「這五罈子酒,是我們第一鍋的產品,到現在還不過是一年左右的時間;因為是實驗性質,工藝上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我們只釀造出了五罈子;這其中一罈子在今天給在場諸位品嚐,剩下的四罈子我們四人各自保管。
為了大家相信我們不是用一罈子好酒充數,我們讓大家來挑選,你們選中那一罈子,我們就開哪一罈子讓各位品嚐!」
五糧液的廠長一番話,更是讓現場眾人心中震驚不已:才不過是一年的白酒,就敢這樣有底氣,看來這白酒真的有幾分名堂啊。
「呵呵,既然梁賢侄你這麼說了,我就代為效勞吧!」
茅台的老者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在其他人還在猶豫的時候就主動站了出來,他心理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這連四家都聯合了,要是剩下的人中有一個和他們聯合起來做戲,那茅台就要受影響了。
茅台的老者看了一下四個中年人的表情,手先是往正中那一罈酒伸去,四人臉上沒有什麼異常,還是微笑的神情。
只是他手就快要伸到中間那罈子的時候,卻是忽然一轉向邊上一壇,就在四人以為他要選那一罈子的時候,他卻是將手伸向了原來中間那一罈子。
四人微笑搖頭,這老狐狸真狡猾,只是這五罈子都是一樣的,你選那一壇都是那樣。
四人將剩下的四罈子酒小心翼翼的抱了回去,而後桌子上只剩下了最後一罈子酒,顯眼的擺在了那大桌子上。
所有主*席台上的目光,現場的目光,攝像機鏡頭,電視機前無數的觀眾,一個個都盯緊了,那一罈子平平無奇的酒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