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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金鱗下江河 219、突破先天境界 文 / 朽木可雕

    哭笑不得,他以為是梁祝呀!再說梁祝可是悲劇……

    喬小北愣愣地想著,心思飛到了千山外。舒骺豞曶

    她只顧走神不表態,他就當默認。輕笑,放下行李,玉樹臨風,拿了衣服直接走進浴室,不一會兒傳來沖水的聲音。嘩嘩的沖水聲喚醒了喬小北的神智,騰地站起來,杏眼瞪得圓圓的,用力地瞪著浴室門,黑白分明的眸子漸漸轉到房間門——

    她要不要離開這房間?只有她自己最清楚,絕對沒辦法昨天拒絕那個男人,今天就和雲弈雙宿雙憩。

    柔腸百轉,站在屋子中進退兩難。隱約間憶起,這情景好像不是人生的第一次,曾經青澀的她也在浴室外這樣等過一個男人,當那美男的果體呈現在她面前時,臉立即嫣紅如霞……

    心裡五味雜陳,轉身走向陽台,夜幕降臨,萬家燈火亮如白晝。上海就是一個不夜城,車水馬龍,笙歌如歡。在霓虹燈的閃爍中,個個衣冠楚楚,可燈的背後,只剩下赤果果的**與放縱。並非想肆意揮霍人生,只是人生太寂寞,偏偏無處不誘惑,令人情不自禁陷入迷城。

    可偏偏不包括她喬小北。

    自小獨立的性格讓她清清楚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清心寡慾保安寧早成了心中的信念。對雲弈,淡淡的喜歡淡淡的尊敬淡淡的感動,卻缺少衝動和渴望。知道雲弈黑瞳間日益氤氳的情意會漸漸地不許她龜縮,這個好男人看似溫雅,可索取依然有蠶食鯨吞之勢,他要的可能和以前那個人一樣多,只怕可能更多……

    正想著,手機鈴聲響起。從包裡拿出,望著手機有些發愣,昨天下午重新買了個電池裝進去,一開機就收到一條信息,上面只有兩個字:小北。

    後面跟了個逗號,好像沒寫完,或許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就這樣發給了她。

    是個特別熟悉的電話號碼發過來的,本以為千山萬水間,她面對與他的一切都已淡定,可如今這兩個字依然如刀,她急急忙忙地刪掉了。

    「小北,怎麼不接電話?」雲弈在浴室裡都聽到鈴聲了。

    「在接。」喬小北趕緊回答。

    顏如意打來的:「小北啊,在忙嗎,怎麼這麼久才接?」

    「不忙。」她趕緊說,放氣放柔,「媽,你怎麼打過來了,是喬浪不聽話嗎?」

    「沒有,喬浪很好。」顏如意趕緊說,有些小小的尷尬,還是問,「那個……你們相處得怎麼樣?」

    「還好。」是還好,說不上特別融合,但如今這現狀也差強人意,起碼確實還稱得上相敬如賓。不對,是她敬,他可沒有這麼客氣……

    「雲弈現在和你不在一起?」顏如意小心翼翼地問。

    「他……在洗澡。」猶豫了下,還是如實以答。

    話音未落,顏如意低低的笑聲傳。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樣笑兩個年輕人不太好,趕緊笑著囑咐,「好好相處。小北,你這性子有些冷,多少主動些吧,幫幫他洗洗貼身衣物,別把人家推得太遠。真的,小北,我覺得如果雲弈不是這麼熱情,你們早就沒在一起了。」

    何嘗不是這樣。

    顏如意還是不放心:「對他好點兒,現在的年輕人相處得都親密,你們也不要太……」

    「媽,我知道了。」喬小北趕緊截了繼母的電話。顏如意這期望也太迫切了點兒,高興得這麼多話,說不定再說下去就勸兩個人再要一個共同的孩子了。

    「好,好,好!媽知道了。」顏如意自己也知道有點過急,管得多了點兒,見好就收,「小浪,過來,和媽媽說說話。」

    喬浪清脆而稚氣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的時候,喬小北笑彎了眼。所有的糾結全拋到了腦後,和兒子開心交談。這傢伙被外公外婆寵上了天,這會兒正誇自個兒的好呢!這孩子,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下次應該和父親建議,可不能這麼寵他。男孩子可不能寵的呀

    雲弈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美景,纖細的女人正斜倚著窗台,室內桔黃的燈光照到陽台,襯得她臉上漾著淡淡的笑容,滿足而溫馨。

    雲弈站在那兒忘了轉動如漆黑瞳。

    從來不覺得喬小北天姿國色,只是覺得看著無比舒服。但此刻真實覺得,女人之美,美到極致不過如此,不在五官,而在神態。她淺淺的和悅會安撫人的心,讓人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而詳和起來。竟有感覺如果現在外面是世界末日,現在家裡也只有一片溫馨詳和。豁達如雲弈,一顆心也漸漸變得不平,真是嫉恨那個擁有了她兩年的男人。

    沒有男人可以忍住不要這種予人清新舒適的女人,當年東方瀾不知是如何放肆地擁有她才會滿足……

    雲弈臉白了下,他有點走神了。這些事,還真不能想,至少不是君子所想。

    喬小北已經在打第二個電話了。杜心心和路瑤打過來的。杜心心一說話就打開嗓門起哄,倒是路瑤細心地聽出了她的猶豫,勸她:「別逼自己,慢慢來。雲弈若真好,他就懂得等待。小北,如果他真心疼愛你,不會在乎三兩個月的等待,一定捨得放長線釣大魚。小北,話說吧,這也是互動的。其實你也可以慢慢評估他,畢竟,這一次的選擇比你六年前的選擇更為重要,女人經不起折騰呀!」

    點頭,輕歎。喬小北默默無言,她也是這樣想的。

    人人都說雲弈好,那麼,他的好就是對她最大的壓力,這以後的日子未必就能平淡溫馨。她至今沒有去雲家拜訪過,不知道雲家上下都是什麼人,不知道她能不能應付得了。而且孫月對她是有微言的,這個快言快語的女人雖然沒有多少壞心,可言語間太過爽快太過直接,也會讓人尷尬不已,日子並不好過。

    其實依她自己的心思,僅僅想找一個普通的上班族過日子就好了。這樣她才不會有壓力,可惜,回到父親身邊,就注定了生活不再平淡。

    默默退出通話,瞄見雲弈正出神地凝著她。喬小北心裡咯登了下,這目光她懂的。男人的目光。就說雲弈雖然溫潤如玉,可仍然是個男人,和一般男人一樣,有著生理的渴求。想著想著皺眉,他這麼多年都怎麼過來的?

    她永遠記得他那個生澀的吻,那個吻居然是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的,而且是個天之嬌子的……

    怎麼想怎麼覺得怪異。

    目光一掃,雲弈只穿了條綿質睡褲,居然沒穿上衣就出來,勻稱的身材配上溫潤如玉的面孔,換了她喬小北,任何一個女人都想撲上去。喬小北想著那情景有點臉紅。

    倏地移開眸子,雲弈這樣有點過分哦,他們最多就那個生澀的吻而已,所以理上還沒隨意到這種地步……

    雲弈瞅著她笑了,她居然還臉紅,眼睛閃爍著……長手一撈,撈著了睡衣,隨意披上。喬小北這才挺直身子,裝作若無其事,悠然進屋。

    剛剛天黑,睡覺還早。在這種不夜城這麼早睡覺,會被人恥笑。喬小北東張西望,想找點事兒出來做。

    「你不洗?」雲弈輕笑。

    當然要洗。喬小北糾結了又糾結,好像不知該怎麼回答才不敏感。最後無語,乖乖地帶了衣服,轉身進了浴室。把浴室門鎖得緊緊的,才要躺進浴缸,腳踩上去又停住想了想——剛剛聽到的是淋浴的聲音,他沒有用這個浴缸——這才踩進去,仔細地清洗著一身灰塵。

    唉……沉沉的歎息著。她好像把自己弄到了尷尬境地。

    心底永遠有些東西在湧動,她給不出愛給雲弈。

    洗得皮膚起皺,這才慢悠悠起身,穿好衣服,慢悠悠走出來。一走出去雲弈的目光就移開手提,掃了過來,其中的期盼清清楚楚。不過,很快失望也就跟了上來,目光停在她的衣服上,忍不住有了怪異之色。

    雲弈確實哭笑不得,最後輕笑著問:「怎麼沒換睡衣?」不僅沒換睡衣,還穿了緊身牛仔褲,平時見她穿的都是休閒衣服,這會兒這牛仔褲都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難道只為與他同行,特意新買的?想到這兒心裡有些寥落,這個纖細的女人還在默默地保護著自己的心事,不想把自己交給男人。不過,這心思也只是剎那間,因為時間實在有點趕,那個人昨天才離開……

    瞄著雲弈還在凝著她的衣服,喬小北不經意地:「忘了帶睡衣了。」

    虧她還能找這個理由。雲弈笑了,有點丟臉呢,還有人嫌他沒眼光,說娶個二婚女人,問題是如今他還吸引不了這個二婚女人。

    故作瀟灑,雲弈輕笑:「要不要現在去買?」

    「我累了,不想去。」喬小北搖頭,開什麼玩笑。他要是勸她穿個綢緞吊帶裝睡衣,再睡到一張床上,八成滾到一起去了。

    他開電腦,她也開。小小旅行袋時除了兩身換洗衣服,就一個小手提了。打開,可沒心思畫圖,連photoshop都懶得打開,直接玩遊戲去了。很好,這麼多年只會打小豬找金子,誰知兒子慢慢長大,倒是跟杜嘯和喬浪學會玩植物大戰殭屍。豌豆將軍,殺……

    雲弈若看到她玩這個,八成下巴會掉到地上。

    雲弈已經看到了,下巴沒掉到地上,倒是大笑出聲,毀了他一身儒雅:「小北……」就說這小女人為什麼總是令人有清新舒適的感覺,原來還殘留著純純的童心。

    有那麼好笑麼?喬小北撇嘴兒,她小時候光吃苦去了,現在玩玩有什麼關係。想到一事,她提起:「雲弈,我後天一早就去杭州。」

    「我送你。」雲弈點頭。

    「不用了,你後天不是有個協議要談,可能前後要一個星期。說是一個月前就約好的,和歐洲的客戶洽談合作?」喬小北提起他的行程,「我記得你說很重要。」

    「我可以推遲。」雲弈不覺得為難。

    「這樣不好。」喬小北搖頭,「做人得講信用,你毀約影響的可是中國人民的信譽。」

    雲弈笑了:「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可是身為男人第一條不是重承諾麼?」喬小北挑眉,「開公司第一不就是誠信為重?」

    這話說得重了,而且非常的犀利。雲弈笑不出來了,面前的小女人又開始準備滑溜了麼?不過,還真的不湊巧,就如她所說的,誠信為最。喬小北是個道德之內的女人,說出來的條條是道。居然不能反駁她。而且她既有這思想,如果真毀約,還真會讓她瞧扁了。

    「你不放心,我不去搭長途汽車,直接打的過去好了。雲弈,我也想單獨接觸家人,你在旁邊我覺得不自在。」喬小北再接再勵。雲弈的攻勢有點緊迫,她需要空間,需要時間。經過今天的相處,她真的真的覺得應該先把自己心裡的雜質清除乾淨,再來迎接這樣溫潤的好男人。

    雲弈瞅著她不語,好一會才笑:「好,等我開完會就去接你。」

    她噗哧笑了:「也許你去接的時候,我已經回北京了。」

    「那可不行。」雲弈大吃一驚,「要是這樣的話,喬叔叔八成把我給滅了。他女兒我也別再想了。」

    他就是故意這樣說,喬小北笑了。歪著頭睨他:「雲弈,你真的很好。你收過多少情書?」

    「沒數過。」雲弈搖頭,「貌似現在家裡一封也沒有,要不你去檢查下如何?」

    送他一個白眼,不理他。喬小北頭一縮,回頭接著大戰殭屍。

    雲弈靜靜地睨著她,有些想笑,喬小北心裡有點亂,想暫時避開他,這未嘗不是件好事。怕就怕她心裡平靜得激不起漣漪,那才是讓人頭痛的事。

    正相安無事,雲弈的電話響起,接了,答應一聲,回頭問喬小北:「去不去酒吧?」

    「啊!」喬小北微愣,請恕她的生活向來單調,從來沒去過很社會的地方。酒吧?她是三碗不過崗的人,去酒巴準備酒後亂性麼。話說她沒去過酒吧都亂過……咳,不想了。

    「是蔡成風,說聚聚。小北,如果不去他說他過來。」雲弈輕笑,「我們去?還是他來?」

    都不好。喬小北搖頭:「能不能不見面?」

    「拒絕不好。有幾家服裝同行一起,以後經常見面的。」雲弈安慰她,「放心,你去了也不用管我們,只幫我看著別讓我喝高了。」

    「啊?你酒量不行?」喬小北眸子晶亮地凝著他,來了興致。不容易啊,有知己。

    「還好,只能喝七八瓶吧!」雲弈點頭。

    喬小北無語了。

    知道她默許。雲弈長身而立,乖乖地不讓佳人為難,主動去浴室換衣裳。不一會兒就從浴室走出個溫潤如玉的美男出來。喬小北已關了電腦,抬頭一看,忍不住笑,這麼帥氣的男人,怎麼會沒有紅顏知己?

    瞄她的神情,雲弈打趣:「在下這樣令喬小姐滿意了麼?」

    「啊?」她低低地笑,似在耳語,雲弈根本聽不清楚,「我只是在想,等下酒吧裡可熱鬧了。」唉,縱使君無意,會有女來纏。雲弈啊雲弈,這場景我喬小北實在不想看到。

    酒吧裡果然熱鬧。只說蔡成風在,誰知蘇庭也在。看到蘇庭時,雲弈和喬小北雙雙面色微變。雲弈是沒想到蘇庭還來見他,更沒想到雲嬋娟跟在他身邊。喬小北卻感歎世事多變,當年兩個為東方瀾唱情歌的女人,如今都不在他身邊。

    黯然,東方瀾現在在哪裡?

    蘇庭超乎平常的臉孔依舊,淡淡地笑:「雲先生,離一月之期還早得很。再說嬌妻很不高興我搬走呢!」

    「哦?」搬靠山來了?雲家的靠山?雲弈輕笑,溫和儒雅,「嬋娟你是要幫自己老公管家業了,不錯,大有進步。」很真誠地讚美,卻總讓人聽出幾分生疏譏諷。但縱使有這種懷疑,可面前這個男人的面孔那麼溫潤,怎麼也不像心懷別意。

    「都有人欺負到蘇庭頭上了,我雲嬋娟在家怎麼坐得住,當然得過來看看了。雲弈,你也不要太過分了哦。」雲嬋娟嬌嬌的,挽著蘇庭的胳膊,表面上看倒是一對恩愛夫妻。可是雲嬋娟略為有些做作的臉兒讓人懷疑兩人的幸福裡有貓膩。

    「我向來做事有分准,什麼過分,嬋娟你說說,沒說清楚可不是件好事兒。」雲弈還是那麼溫和地說著,不過聲調倒低了許多,奇怪的是反而有了煞氣。

    雲嬋娟語塞,卻嘴硬:「雲弈你不要逼我爸出來……」

    雲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些事私下談即可。來,大家坐下,隨便聊聊。」朝服務員一揮手,「酒呢?」

    蘇庭後面當然跟著東方明霞。自喬小北一進門,東方明霞就一直神情複雜地盯著她。喬小北微收心神,垂首,當作沒看到她。

    加起來有十來個人,其餘人喬小北當然不認識,只說喝酒。但當面前出現一杯紅酒時,喬小北不知怎麼的,似乎一個沒拿穩,酒杯掉到桌子上沒摔破,可是紅酒灑了一桌子。

    「小北。」雲弈驚異,這種慌張的舉止實在不是喬小北的作風。她今天怎麼了?回頭瞄了蘇庭和蔡成風一眼,雲弈心中瞭然,招呼服務員過來清潔完桌子,笑:「小北今天身體欠羔,她的份兒我代喝了。各位,請!」

    心中微微的感動,又有著微微的好笑,因為雲弈不知道她為何端不穩這杯紅酒,也因為雲弈難得的豪氣,似把酒吧當成了酒樓。更因為東方明霞此時的臉上錯愕無比。這妞兒是想不到她喬小北失婚**,卻仍然有雲弈這樣一個好男人在身邊,所以心裡已經相當不平衡了。

    「我也不會喝酒。」東方明霞笑笑地站起來,「小北,我們去去洗手間好不好?」說完,難得熱情地朝喬小北伸出手來。

    雲嬋娟也站起:「我也去。」

    喬小北微微一笑,難道這兩路神都想找她麻煩麼?問題是她哪有那麼多麻煩給她們找?

    不想去,可更不想被蘇庭用那色迷迷的眼光看著,蔡成風也不時掃過來,似乎不相信她說的路瑤在大草原,想重新問似的。

    「走吧!」她站起,柔柔說著,朝雲弈淡淡一笑,「我等會過來。」

    雲弈點頭,輕笑:「快去快回。」回頭依舊和大家灌酒。

    看著雲弈大杯喝酒,喬小北欲言又止。所謂企業家也不是那麼好混的,不會喝酒八成就出局了。她就是隱隱有些擔心,期待雲弈今晚千萬別喝醉。

    和兩個女人來到洗手間。雲嬋娟先上廁所了,東方明霞只倚在洗手間門上恨恨地盯著她:「這次沒和我大哥復合,就因為看上了這個雲弈?不錯嘛,連雲弈都勾引得到,當年蘇庭還真是小菜。我就不明白了,前天你還和我大哥滾在一起,今天就擺出了這玉女嘴臉,勾引上雲弈,還一個酒樓住同一間房,果然手段高明,果然——死不要臉。」

    愕然,東方明霞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個女人。骨子裡的輕微不說,連說話都這麼尖酸刻薄。喬小北淡淡地:「明霞,蔡成風當年是摧毀東方集團強有力的敵手。」

    「你別亂說。」東方明霞變了臉色,「別毀成風的信譽。」

    「蔡成風在找一個女人回他身邊。」並沒有特意指路瑤,喬小北的意思就是會有一個女人替代東方明霞在蔡成風身邊的位置。

    「誰?」東方明霞居然信了。這一瞬間喬小北明白,蔡成風對東方明霞的無情已經嚴重到讓這笨蛋女人也覺醒。

    「為什麼不去問蔡成風?」喬小北淡淡的。

    東方明霞果然飛快地跑出去了。卻仍回頭扔下一句:「死不要臉。」

    喬小北沒有了心思,也轉身往外走。才走出去不到五步,雲嬋娟跟出來了,依舊高傲如孔雀,走到喬小北面前橫起她白白的手臂,高揚起頭斜瞄她:「喬小北,不是只在乎東方瀾嗎?怎麼跑到雲弈身邊來了?雲弈可是條大魚,你這個二婚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省得到時候死得慘慘地也沒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哼……居然敢和雲弈走在一起。」

    今天這些女人都怎麼了,都吃錯藥了麼?還是一個個全部遇人不淑,把怨氣都灑到她喬小北身上來了?喬小北轉身,正要說話,旁邊傳來淡淡地拋下一句:「蘇庭都三婚了,你不也嫁了。」

    「你……」雲嬋娟氣瘋了,手指頭指過去那人,卻氣結,也膽怯,居然不敢說出來。

    沒想到雲弈正在外面等著,此時正站在走廊的盡頭,燈光把他高高的影子幾乎拉成了瘦瘦的樹桿兒。溫雅依舊,輕笑依舊。喬小北悄然笑了,無視身邊氣得發抖的雲嬋娟,大步走向他。快到他身邊時,面前伸過來一隻修長的手,她握住了,靜靜地跟在他身邊。心裡有著淡淡的喜悅,他一句話是狠狠地英雄救美了。

    沒想著太讓雲弈為她出頭,太耀眼反而惹事。可是該死的他一出頭,打擊死了雲嬋娟,還真是功勞一件。該給他頒點獎才對。

    想到什麼就來什麼,雲弈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環繞,有著淺淺的笑意:「小北,回頭給點鼓勵如何?」

    「哦?」喬小北歪著頭想了想,「好的,我去敬你一杯酒。你醉了我背你回去。」他能喝七八瓶,一杯不要緊的。

    雲弈瞪她。笑:「我倒沒關係,你等下一杯就喝醉了怎麼辦?」瞄她纖細的腰,他倒想讓她背,問題是她背得動麼?不過她醉了倒是不錯。

    「如果我一杯就醉,你背我回去。」喬小北淺淺笑著。

    「小北。」雲弈哭笑不得,搖頭。這小女人盡給些隔靴搔癢的好處給他,還不如不給。雲弈覺得自己這個大男人第一次受到了不小的挫折。

    說幹就幹,回到桌上,蘇庭就送了一杯酒到雲弈手上,喬小北偷偷笑著只倒了杯啤酒。

    「乾杯!」她笑得眉眼彎彎。一杯酒下了肚,好像沒什麼感覺呀。她放心了。

    雲弈一飲而盡,末了將杯倒扣過來,輕笑,睨她:「要不要再來一杯?」

    誰跟他再來一杯呀,說不定這一杯就把她放倒了,到時酒後亂性……唉,只怕這男人挺歡迎她酒後亂性。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發現雲弈微微變了臉色,長身而立,站起牽著喬小北就走:「小北,這酒不對。我們先回去。」

    「只是歐洲五種烈酒調的罷了,沒什麼不對勁。」蘇庭在旁面無表情地解釋。

    五種烈酒摻合?雲弈就這樣一飲而盡,這後勁之強可以想像。喬小北白了臉,趕緊跟著雲弈後面,

    在回去的途中進了小門診買瞭解酒藥,回家趕緊服上,這才讓他漱口睡下。可能還是有點酒力,雲弈居然馬上就睡了。喬小北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這樣也好,免了尷尬。

    雲弈臉色有點白,額頭微汗,除此外好像也沒什麼特殊的表現,沒有上酒勁,臉紅都沒有,可能是解酒藥喝得及時的緣故。

    喬小北這才放下心來,接著打開電腦玩了會兒。夜漸漸深了,回頭見雲弈睡得挺熟,不由愣了。

    雲弈是她見過的最儒雅的男人,這個模樣看上去更適合做學者而非企業家。但他偏偏是企業家,而且貌似雲翔集團還不小,年輕的他把雲翔經營得有聲有色。

    至少表面上這樣。

    喬小北走神了,當年的東方集團何嘗不是,人人稱羨,誰知道一朝大廈傾倒,東方神話變成歷史。而無人知道那是東方瀾自己的傑作。喬小北堅信,那是東方瀾為了母親報復東方壽林的傑作。這個人心思縝密,為母報仇可潛伏數年之久,當真狠戾非常。

    一拍腦袋,恨死,怎麼又想到了他。已經努力不再想起這個人,可是總是不經意間就又撞入她的生活。有沒有在乎,有沒有把他從心底連根拔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如今做的,只是努力讓自己活得安穩。讓喬浪在沒有父愛的生涯裡擁有更多的母愛。

    還是睡吧,明天的事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雲弈的迫切她是體會到了,這麼儒雅的人這樣的窮追猛打,身為女人的她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這種寵愛與溫柔,以及勢在必得的渴望想必是所有女人的夢幻。只是,她總覺得有些不真實而且——太快。

    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小心地睡到他身側。白天已經可以穿裙子了,可是晚上還是要蓋被子。小心翼翼地從他那邊拉過一個被角,輕輕蓋上自己的肚子。

    睡覺。

    只是才躺下,雲弈似乎感到了熱源,修長的手臂竟橫了過來,巧巧地搭在她纖細的腰上,勾緊。突然一個大幅度的動作,摟她入懷,全身緊緊密合,彼此的熱量互相滲入。

    喬小北大驚,急忙去掰他的手。可是平時看起來挺儒雅的男人此時卻非常霸道,不僅手勁大,而且還快,飛快地滑進她睡衣內滑膩的玲瓏曲線……

    ------題外話------

    謝謝親親nini2009的花兒,畫畫記得親一直在,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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